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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啸天揶揄的说道。
齐瑛指着金豆子吃惊道:“我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过这么多的金子啊,在徽州都能算得上小富人家了啊。”齐瑛自幼清贫度日,眼前的金豆子着实让她大开眼界。
项啸天忙把金豆子塞到了齐瑛手里婉惜的说道:“这好好的金子却叫给融炼坏了,黑墨杂质这么多。香兰姑娘,要是能将这金豆子重炼提纯倒是一笔可观的钱财啊。”
梨花自姚仁贵的事后,变的不敢多和陈梦生他们说话了。守着姚仁贵和两个小丫头是一言不发的看着,陈梦生见梨花他们踌躇的样子。温和的说道:“梨花姑娘你与姚兄的深情厚意羡慕煞旁人,姚兄所做之事也是受了怨气的诅咒并非是他的本意,梨花姑娘还请你不要再去耿耿于怀了。大家齐心合力破除了那诅咒才是最重要的,这间屋子的主人想必也是被害了。姚兄,这些金豆子还是你日后留着和她们过日子吧。”姚仁贵是万般的推辞不敢收下陈梦生手里的黑色布袋,最后还是项啸天把这些金豆子平分给了珠珠小彤和齐瑛三个姑娘当作以后出嫁的嫁妆。
上官嫣然被项啸天这么一闹心情好了许多,脸上虽然是黑斑如墨但也能勉强着挤出一丝笑容道:“香兰姐,项大哥在扬州府之时还存下了不少的金叶子呢!往后还得你好好打理,省的他有了钱就使坏。”
“他的金叶子管我什么事啊?我又不是他的娘子……”齐瑛脱口说出,立觉不对硬生生的把话头给打住了,脸上有黑斑也难看见她脸红不红的,反正脖子是全红了。
屋里的众人被上官嫣然狎促戏谑齐瑛给逗乐了,阴霾的了许久的气氛终于有了一丝缓和。可就在这时从江边蹒跚走过一个老妪拄着拐大声的喊道:“都得死啊,都得死啊。龙王爷派天兵来了神灵下了诅咒惩治葫芦镇了,作孽啊作孽啊,都得死啊,都得死啊……”
陈梦生听见老妪的喊声闪身冲出,项啸天紧随其后也跟了出去。屋里面的人也是面面相觑,碍着脸上有着难看的黑斑都不敢出去见人,五个人巴望在窗前盯着那大喊大叫的老妪……
“老婆婆,你喊的是什么意思啊?什么作孽啊?”陈梦生问道。
老妪抄起手里的拐棍就向陈梦生打了下来,神色激动的叫道:“都得死,都得死。镇上的人都死了那么多,偏偏怎么没把你蔵老三给打死!”老妪暴怒之下乱挥着拐棍打了陈梦生数下,项啸天刚想要猱身上前夺老妪的拐棍却看到老妪眼睑深陷,眼窝里只留下了两团墨黑色的皱褶。项啸天对着这个瞎眼老妇人一时还下不了手,无奈的看着挨打的陈梦生不知如何是好了……
陈梦生有着翠竹宝甲护身瞎眼老妇的击打不能伤他分毫,大声的问道:“蔵老三他怎么了?为什么说要让他去死?”
老妪打累了,手里的拐棍也打断了喘着粗气尖声厉叫道:“是你……是你引来的神灵对葫芦镇的诅咒,这都是龙王爷对我们的惩罚啊!……”老妇人叫嚷声将江边不远的房子里的两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吸引了过来。
两个人径直走到了老妪跟前,就当着陈梦生和项啸天的面一脚把老妪踹到在地。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道:“你这疯婆姨怎么又偷跑着出来了啊,满口的胡说八道也不怕被人笑话。再敢诋毁老三,小心我们拆了你这把老骨头!”两人架起老妪拔腿就要走。
陈梦生大喝道:“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欺负一个老人家算是哪门子的事,给我快放开她。”
两个人见陈梦生脸上没有黑斑顿时一愣,拖拽着老妪对陈梦生吼道:“你们这些外乡人,这里的事用不着你们来管,快给老子滚出葫芦镇否则休要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中年人的嚣叫声使得有不少住在附近的镇子民倚门临窗观看,可是就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的。
项啸天怒不可歇的道:“我们是外乡人又怎么了?路不平有人铲,万事都凭一个理字。瞧你们这幅德行就知道不是好东西,敢叫我们兄弟滚的人,还没从娘胎里出来呢。”项啸天说着话一双铁钳大手攥住了两个中年人的手腕子,一下子被逼的他们不得不放开老妪的手。两个中年人呲着牙,痛的是赖在了地上爬不起来了。项啸天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如此的脓包,往地上啐了口甩手将他们扔过一边。
这时镇子里跑出了一个年轻人,上气不接下气跑到了老妪身旁。扶着老妪向着两个中年人连连施礼道:“娘,娘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啊。达叔,桂叔我娘身上有病,你们就放了她了吧。”陈梦生打眼一看来人竟是昨天夜里在葫芦镇里敲鼓的那个年轻人,好像听蔵九叫他小青子。
两个中年人一见他就狠狠的说道:“小青子,你是怎么看管你娘的?怎么会又让她跑了出来啊,我可警告你不是达叔我不给你面子,是你娘疯疯癫癫每日间竟说些妖言惑众的疯话。你把你娘带回去好好的看着,下回要是她再敢胡言乱语我们兄弟可真的会把她给锁起来的,到时候你别怪我们不念乡里乡亲的情面啊。”
小青子好像很惧怕这两个中年人,唯唯诺诺的扶起老妪就往回走。老妪就一直喊着她的那两句话:“都得死,报应来了。都得死啊,龙王爷下了诅咒了啊……,都得死,报应来了。都得死啊,龙王爷下了诅咒了啊……”叫声随着小青子带着她远走,变成了一阵断断续续撕心裂肺的飘忽不定的声音。
两个中年人掸了掸身上的土正想要离去,陈梦生一声断喝:“且慢,你们不把话说明白就想走了吗?那老人家为何说这是镇子里是被神灵下了诅咒,事情不说清楚你们就别想离开。”两个中年人对视了一眼,陈梦生可以看见他们脸上的黑癣在急剧的抽搐着。
“你们都成了聋子了吗?当我兄弟说的话是放屁吗,快说!我可没我兄弟那副菩萨心肠,再不说就让你们尝尝老子的拳头。”项啸天瞪着眼朝他们厉声喝道,握紧了一双铁拳像尊怒金刚似的看着就让人胆寒。两个中年人畏畏缩缩的看了看项啸天,眼里全是惶恐之色。
“大……大爷,那疯婆姨的话又怎么能当真啊。我们都是葫芦镇上安分守己的人啊,你们……你们也看见了葫芦镇上现在是人心惊惶,你们还是快点走吧,少管这里的闲事了。”
“你个老匹夫废话那么多,有用的一句没有。哇呀呀,气死我了!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真当我是纸扎面糊的吓唬你们吗?”项啸天铁青着脸使劲的往地上的一块青石板上一顿足,那青石发出一声了沉闷的响声后裂出了一条碎缝。
“大爷……大爷,大……大爷你别动怒,他不说……我说。葫芦镇上的人都姓蔵,就是几个月前镇子里杀了那条害人的怪鱼后就凶祸四起,蔵老三就请人给镇子来看风水。没想到那个……那个风水先生就说了四句话,灵鱼死,龙王怒。蔵姓灭,始为尽。唉!”
陈梦生蹙眉道:“你说的那个蔵老三现在何处?快带我去见他!”
“这位爷,这个……这个我可办不到啊,蔵老三已经死了啊。你们身后的屋子就是他住的地方啊,你让我带你们到哪里去找他啊?他的坟地就在那屋子后面啊,不信你们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啊。”陈梦生顺着中年人手指点的方向看去,所点的屋子正是昨夜一行人在里面过夜的地方啊。
陈梦生问道:“蔵老三是怎么死的?你给我把这事说清楚,为何刚才那个老人家说是蔵老三引来了诅咒?”
“大爷,我叫蔵达他是我亲兄弟叫蔵桂,那个藏老三本名叫蔵吉。早些年他是一直在外跟着个什么叫白莲宗的教会,后来就不知道怎么回来了。我们兄弟见他是孤身一人也挺可怜的,就带着他一起打渔做买卖,有时也把镇子里鱼贩卖到安庆府。日子一久我们就和蔵吉拜了把子,镇子里的人都叫他蔵老三。就在半年前就是抓不到鱼时,那小子也跟着蔵九叔的儿子去上游下围网了,没想到怪鱼出水把他给打落了水里。那么多的人都被怪鱼杀了,我们想他也是会凶多吉少了,可是过了两天他却回来了……”
“啊,大哥你别再说了……”蔵达说到这里身旁的蔵桂突然像是像是看见了鬼一样,大叫了一声浑身还发起抖来。
第191章:一波又起
陈梦生追问道:“那蔵吉回来又怎么了?你们两个兄弟为何是吞吞吐吐不肯说了?”
蔵达怯道:“两位大爷,非是我们兄弟不肯说,实在是因为蔵老三他回到葫芦镇时已经不成了人样了啊!他……他全身上下的皮被怪鱼活生生的剥下了一大半,血呼啦擦的就昏倒在江边滩上,还是我们兄弟把他抬到家里的啊。不过那小子命还真是硬,在床上躺了几天竟然能下地走动了。”
蔵达缓了口气接着道“可是没过来多久,也就是在怪鱼被晒死全镇分食了其肉的当天半夜,我们可都是听见镇子里铁匠的惨叫声了啊!等我们镇子里的人冲到铁匠的屋子里时,就看见他的一家老小全被吊死在屋里的横梁上了。蔵老三就请来了镇子上的风水先生来,哪知道风水先生说是我们杀了灵鱼,龙王爷下了诅咒要把镇子里所有的蔵姓死绝。”
项啸天骂道:“风水先生的话也是能信的吗?那都是骗人的鬼话,就会诳人银子胡说八道。”
蔵桂尴尬的道:“那个风水先生说了没几天,我们镇子里的人脸上都长出这玩意。我们去找风水先生想办法,却不料他已经是死在家中,全家五口人都是被拔舌而死的。蔵老三他是白莲宗的,也算半个修行之人,镇子的人都去问蔵老三讨主意,却是没想到蔵老三也……”
“唉,蔵老三也死了,死的那个叫惨啊。身子上下就被刀子割的没一块好肉,后来我们兄弟和镇子里的人把他给埋了。从此葫芦镇是祸事连连,那个疯婆姨就常常来江边蔵老三的屋前来骂他是害人精。”蔵达说完话人就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似的,在蔵桂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屋子。陈梦生和项啸天也不去阻拦他们,各自叹息着葫芦镇里的离奇怪事。
项啸天回头看了看蔵吉的屋子道:“人都死了还被留下了个骂名,也真是冤到家了啊!”小说下载
陈梦生拍了拍项啸天的肩膀道:“大哥,走吧。咱们还得给屋里的弄些吃的回来呢,师妹她们现在脸上起了黑斑走道不方便。”
“嗯,这鬼地方人一宿一宿敲锣打鼓的哪还有力气下地啊,好在是江凹里鲜鱼充足也饿不死人。等把镇上的诅咒破除了,咱们立马就走人……”
葫芦镇的夜暮初降之时,也许是镇子里最宁静的时候。一群人在蔵吉的屋里用完餐后,陈梦生忽然问道:“师妹,你可知道白莲宗?”
上官嫣然惊讶道:“师兄你怎么突然间想起了这个?我听爹好像是说起过有这么个教派,是高宗皇帝绍兴三年间由茅子元创立的一个佛教分支。可是白莲宗十分的神秘,我就不知晓其教宗了。”
项啸天喝了口茶道:“兄弟,你管他什么宗什么派的作甚?眼下咱们就该是趁着还没敲锣打鼓前好好的休息一会,留足了精神等那股子怨气再来时好收拾他!”
上官嫣然几个女子,经过昨天晚上的惊吓是再难入眠了。在内室之中正说着贴己话,齐瑛自从在船舱中被项啸天所救之后,总有着一些对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是想到自己现在脸上有着那块难看的黑斑再不敢去对自己情感之事有任何奢望了。
上官嫣然笑她道:“香兰姐,你放心吧。如果我师兄都破除不了这镇子里的诅咒的话,那世间上就再难寻到本事那么大的人了。项大哥他若是会嫌弃你脸上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上官嫣然就把如何遇到陈梦生和项啸天的经过一一告诉了齐瑛,齐瑛听到上官嫣然在平阳府使计用糍麻糕烫坏了项啸天的舌头时不禁也是莞尔一笑。梨花和躺在床上的两个小姑娘的心境此刻是完全截然不同,回忆起自己在李家老三刀架脖颈的时候,是陈梦生用他的后背替自己挡住了李豹手中的长剑,倘若是换作了姚仁贵肯定是没有那般的本事,想着想着不免的黯然神伤起来。两个小丫头脱离了李家的魔爪,感觉到了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自由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外屋地铺上的姚仁贵早已经是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项啸天拿着陈梦生的降魔尺正在削制长箭。虽然是没有乌木做箭杆找了一些陈年的老毛竹经过沸水煮过后硬度还差了许多,但是有总比没有来的强。陈梦生坐在灯下翻查着生死簿,翻看了一个多时辰,葫芦镇上的死的那么多的人中竟然是没有一个是留下了魂魄。
陈梦生揉了揉眼睛收好了生死簿,顿觉葫芦镇破咒之事有些棘手。天马上就要起更了,只能是等到怨气再来时诛灭了他。项啸天削完了七八支长箭。将手里的降魔尺还给了陈梦生,奇怪的说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