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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判-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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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这可怎么办啊?连你自己都被稀里糊涂的长出了黑斑,大伙儿可都指望着你能破除诅咒呢?”项啸天郁闷的道。

“大哥,我是真的没有感觉到有怨气来袭啊。至于我为什么会做了那么个奇怪的梦,我也不知道了啊。葫芦镇里死了那么多的人也应该是和我一样,被梦境所惑才会行凶杀人。我在梦里是的的确确的听到有着一个奇怪的声音把我引了过来,是不是诅咒我们去一查便知了。”

“怎么查?”上官嫣然问道。

“葫芦镇上第一个出现了怪异的人好像是那个铁匠吧,我们只有从他身上查起我想必定是会有些收获的。”

项啸天点头道:“就怕镇子里的人不肯告诉我们那铁匠的事啊,你没看见他们镇子里的人见了我们那副样子吗?”

“不管他们肯不肯说,我们都是要去试试才知道的嘛……”

第193章:疑云重重

天亮之后,陈梦生和项啸天来到江边敲开了蔵达兄弟家的大门。从院里出来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睡眼迷蒙的打量着他们问道:“你们找谁?”

陈梦生作揖道:“大嫂,蔵达和蔵桂可在家中?”

妇人道:“我们家那口子和他大哥大嫂昨天晚上为瞎眼婆的后事忙活了大半宿呢,五更天明时才回的家。你们找他们兄弟有什么事?”

院后南屋里传出了一阵咳嗽声,蔵桂披着衣服出来骂道:“孩他娘,这是谁啊?大白天亮白不睡觉晚上可怎么挺的住啊!刚睡着就让人吵醒了,又是出了什么事吗?”

蔵桂一看是陈梦生和项啸天俩人时,起初先愣了会后来朗声大笑道:“你们也……你们脸上也长了那玩意儿了啊?嗬嗬,现在咱们是瞎大爷瞧见了熊姥姥,谁都别来笑话谁!”

项啸天张开蒲扇般的大手当胸一把抓住了蔵桂道:“你说什么风凉话,信不信我把你现在就打成熊瞎子!”蔵桂的媳妇吓的一声尖叫。

陈梦生上前道:“大哥,我们是来问事的不是来打架的,你这是干嘛?快把人给我放了!”

项啸天气恼的推开蔵桂,蔵桂非但是不生气还笑着说道:“你们刚来的那会,镇子上的人都因为脸上有黑癣羞于见你们,现在咱们都一样了,你们这是想问什么事啊?”

陈梦生见蔵桂兴灾乐祸的样子,实在是难捺想要暴打他一顿的冲动。平复了心情后问道:“葫芦镇上的第一个出事的铁匠平素为人如何?有什么仇家没有?他在吊死的当晚又是有什么异常?”

蔵桂想了想道:“镇子里的人都是同室同宗之后,哪来的仇家啊?按辈分来排我还得管他叫声哥哩,你们问他干嘛啊?”

在一旁的蔵桂媳妇喊道:“别提你那倒了血霉打铁的哥,全镇子谁不知道他是雁过拔毛的主呀。前年我娘给他三十斤铁要他打把船锚,可他倒好一转眼的功夫三十斤铁就剩下了不到一半了。他是见熟人就贪的越厉害啊!”

蔵桂对着他媳妇不悦道:“你回屋去,蔵奎哥拿你娘的铁后来不是也积攒下来打了那副铁笼子吗!没那个铁笼子能抓住怪鱼吗?就你们女人小心眼,所以祖宗才不让你们进宗室祠堂。”蔵桂媳妇一甩手恶狠狠的瞪了蔵桂一眼,忿忿不平的就回了屋子。

蔵桂侧身让在门旁道:“你们进来说话吧,这会子全镇的人还大多没起身呢。”陈梦生和项啸天进了院子就看见一南一北两间大屋,蔵达在北屋叉着腰正从屋子手提着一把紫砂踏着方步出来,看见了陈梦生他们是一脸的惊愕脸上有了一丝焦虑之色。

“老二,你怎么把他们给招来了啊?那个黑汉子昨夜力劈铁笼子可不是善茬啊,他们来干嘛啊?”蔵达紧张的看着进院子里的不速之客。

蔵桂笑道:“哥,没事。他们是来问蔵奎哥的事,哥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啊?”

“还不是被你们嘈嘈嚷嚷给弄醒的啊,蔵奎不是死了吗?都烧成灰送进祠堂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啊?走,走,走,少在这里给我烦人。你们要找蔵奎给我去镇子东头的祠堂去找,老二你跟他们磨叽什么啊?”蔵达好像是极不情愿他兄弟和陈梦生他们多说一句话似的,毫不犹豫的下了逐客令。

蔵桂看了看他大哥,欲言又止尴尬的朝着陈梦生拱了拱手道:“家兄素来喜欢清静,真是对不住两位了。”

项啸天暴怒道:“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闹了半天是把我们当猴耍啊,真是岂有此理。看老子今天不拆了你们的……”陈梦生挽起项啸天的胳膊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呵呵,既是蔵兄这般说,我们叨扰了。告辞。”陈梦生拽着还在骂骂咧咧的项啸天就出了蔵家兄弟的屋子,蔵达马上过来就把屋门给关上了。蔵桂被蔵达叫进了屋子,也不知道他们去说些什么了……

项啸天甩开陈梦生的手道:“你拖着我干嘛?你没看见那个蔵达那个神气活现的样子吗,我不收拾他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气。把我们这是当是要偷他们家的贼了啊!”

“大哥,我就是看见了蔵达的样子才拉着你出来的。”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看见他什么了?”项啸天一头雾水的问道。

陈梦生笑道:“蔵达他不想我们留在屋里,我猜想是怕他兄弟告诉我们什么事,可是他没有想到他如此的不近情理倒是让我起了疑。这个镇子里一定藏着有我们所不能知道的秘密,走,我们去镇子东头去看看他们的祠堂。有时候死人的地方反而更能告诉我们一些事情……”

葫芦镇的镇子东头是一大片的杨槐树,在茂密树林中有着一处并不起眼青石堆砌的大石屋。石屋建的是古色古香看来是有年头了,在石屋前有着一尊两丈开外半人多高青石雕琢而成的赑屃驮着一块高大石碑。石碑经过了长年风雨的侵蚀上面的字迹已经变的迷糊难辨了,陈梦生在石碑前用手拂去了落叶枯草一字一顿的念道:“大燕蔵将……沛携全族七十二口避秦……自婚嫁……落居繁衍栖身……凡妇孺与未婚配者不得……进祠立位……”

项啸天看着陈梦生道:“这石碑上写的是什么鸟字啊?说了些什么啊?”

陈梦生摇头答道:“我也只是看懂了个大概,石碑是刻着的大概是在大秦统六国时,燕国有位姓蔵的将军带着自己的族人七十二口逃到了这里以躲避秦军繁衍生息。这里的人若要是婚娉嫁娶都要选自己的族人,以便蔵氏的栖居。后面的石屋应该就是他们的祠堂了,凡是女人和没有成亲的男丁都不能进祠堂里面立牌位。”

“什么玩意嘛,这么个稀奇古怪的姓氏还不让人嫁娶别人 ?'…'活该他们死了那么多人,迟早都会死绝了到时看他们怎么办。”项啸天怨恨未消的道。

陈梦生想了想道:“我想立这块石碑的人是要自己的族人成家,才不会泄露出什么吧,我们去他们的祠堂里看看。”

项啸天跟着陈梦生进了祠堂一看就不悦的道:“奶奶的,你看这里密密麻麻的都是骨灰坛子和死人牌位有什么好看的。”

陈梦生笑了笑道:“大哥这里的玄机大了,秦统一六国已过千年,我就是想从这里找到有没有枉死的阴魂来查葫芦镇里的秘密,可是却不见一个魂魄这就让我更起疑了……”

“你就会瞎折腾,没有魂魄你这个判官也查不到什么了,我看还不如去那个蔵奎的铁匠铺子里瞧瞧更靠谱。老子在这里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倒也不是项啸天胆子小,在大石屋的几十条长长的供桌上摆放着成千上万的骨灰坛子和死人牌位叫人看了确是不寒而栗……

镇子里就一个铁匠铺子,陈梦生和项啸天没费多大的力就找到了。推门进了铁匠铺子,前屋打铁的炉灶早已经是厚灰积满了,打铁的工具就随意的扔在炉灶旁边。满地的碎铁沫子踩在脚下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响声,项啸天从地上捡起了打铁的大锤,在炉灶灰堆里摸了一把皱着眉头的道:“兄弟,不对啊?你看这里铁火钳锤子都在,可是偏偏就没有盛铁水的陶鼎啊。这小子是怎么打铁的啊,没有陶鼎他在哪里烧化铁块啊?”陈梦生被项啸天这么一说也感到了奇怪,照说陶鼎又不是什么金贵的物件谁会要啊,就算是拿去了除了铁匠有用外,普通人家就根本没人会惦记个陶鼎的。陈梦生四处看了一遍也没发现有陶鼎,带着狐疑陈梦生和项啸天走到了铁匠铺子的后屋,后屋就更简单了只有三间瓦房和一口水井。

中间的瓦房从家具来看,应该是铁匠夫妇住的,项啸天指了指屋里的横梁。陈梦生抬头看去在横梁上还系着三个绳子套索,想必是铁匠全家在这里被吊死的。后来被人发现架下了尸身,绳索还一直留着。两边的屋子里都有着孩子的衣裳,大概是铁匠孩子的房间,三间瓦房是寂静一片,再也不会听不到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声了……

项啸天叹着气走到了水井前,提起了井绳正想洗洗满手的黑灰时,就看见井里水桶里有着一块陶土的碎片。“兄弟,你快过来。我想我是找到了陶鼎了,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陈梦生接过项啸天手里巴掌大的陶片,在陶片的内壁里有着星星点点的黑色铁沫子。陈梦生探头往井里看去,井深有一丈多四壁皆是用青石垒起。试想着从井外扔下陶鼎,或许是陶鼎触壁而碰碎,恰巧有块碎陶片落进了被井水浸没的水桶里。

“大哥,我下去看看,是为何要把陶鼎扔在井里,莫非是陶鼎上有着不可告人的东西?”

陈梦生踏起纵云梯跳入井里,井水被陈梦生身上的翠竹宝甲立分两边。井底清清楚楚的可以看见被撞成了四分五裂的陶鼎残片,陈梦生一块一块的碎片捡了上来。项啸天就在井边拼凑着残片,半响功夫后陶鼎的大致模样被拼凑了出来。项啸天大叫了一声:“兄弟,你看这里……”

第194章:初露端倪

项啸天指着陶鼎两片碎裂上的一条凹槽道:“兄弟,你看这块金汁眼熟不?”

陈梦生看到在陶鼎凹槽里嵌着一块小小的金色熔汁,在熔汁中是有着黑色的墨点。陈梦生惊道:“原来在蔵老三屋中找到的金豆子是出自这陶鼎之中,看来蔵奎也和葫芦镇里的金子有关啊。”

项啸天翻了翻眼皮道:“人都死了你问谁去啊?从陶鼎的烧熔痕迹来看,铁匠铺子里烧熔的最后一锅应该就是那些金子了。要不然也不会在陶鼎的凹槽里留下了这么块残渣碎片,难不成是有人见财起了异心杀了他们全家?”

陈梦生掏出了降魔尺扣出了陶鼎里残留的金子残片,笑着道:“大哥说的有理,不过问不了死人咱们可以去找蔵九。他身为葫芦镇的镇长一定会知道某些事情,能不能解开这个谜团就看蔵九了……”

午后,蔵九的大宅前厅里还设置着灵堂。蔵九坐在堂中往铁锅里投放着一张张火纸冥钱,火光映照下蔵九显得越发的苍老。春妮领着陈梦生和项啸天走进厅堂,蔵九见有人来后擦拭了下眼泪起身迎了过来。

“你们还没走啊?唉!我家大姐死的好惨啊!”蔵九喃喃自语道。

陈梦生作揖道:“蔵老伯还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今日我们兄弟来是有事相问,葫芦镇中是否隐藏着不可示人的秘密?”

蔵九眼光一闪朝着陈梦生道:“先生何从此言?葫芦镇里哪有什么秘密啊,先生的话叫小老儿实在费解!”

项啸天怒道:“蔵老头,我是看在你有丧在身才与你好言相询。可你却是在这里跟我们装起了糊涂,你是嫌你们镇子上死的人还不够多吗?”

蔵九蹙首不悦的道:“小老儿不明白你说此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姐昨天晚上身遇不测,那是我在世上唯一剩下的大姐了啊。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又怎么会是忍心看着我的族人一个个去死呢?”

陈梦生见蔵九悲愤难控的说道,一时倒也无话可驳了。从袖子里掏出了那片金子摊在手心里问道:“蔵老伯可知此物?这是在蔵奎铁匠铺子中寻得的,应该是蔵奎或是有人在铁匠铺里熔炼的最后之物。”

蔵九瞧见那片金子时脸色一下子变的煞白,喘着粗气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这东西为何会在蔵奎的铁匠铺子里出现。我想你们是搞错了,老朽今日身子不舒服,实难奉陪两位了。你们还是走吧,春妮送客!”蔵九将陈梦生给的那片碎金子紧紧的攥在手里,一甩手拂袖进了内堂。

项啸天在蔵九前厅里骂道:“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奶奶的,今天是出门前没看黄历,好端端的被人家赶出门两次。兄弟,我们走!”

陈梦生一看四下再无旁人悄悄的向春妮问道:“不知道姑娘在葫芦镇上可听说过关于金子之事?镇子上的惨案兴许就是和这金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望姑娘能告之在下。”春妮刚想开口,为难的看了看项啸天这个陌生人又变的犹豫起来。

“呵呵,姑娘不必多虑,我这位大哥虽然是心直口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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