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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梦生拿过了肖柱子的空酒杯倒满了酒,笑道:“你把这满酒杯里的酒倒入空杯之中,反复几次你就明白了。那空酒杯就是你的口袋,那酒就是银子。”
肖柱子很小心的端起了两只酒杯,满酒杯倒入在空酒杯里总会溅洒出少许,几次一倒肖柱子手里的两只酒杯都成了空杯……
“恩公,我明白了。这银子不管是怎么赌,不论输赢到了最后还是会变没了。”
“呵呵,你能想明白那是最好了,日后有什么打算?”
“恩公啊,我想回临安,可是我又不敢啊……,我回去了,那些人一定会杀了我的。”
“你一共欠了人家多少银子?”
“五千……六千,五六千两吧。”肖柱子是的确记不得欠了多少了,福来酒肆抵了赌债父母被赶露宿街头,这一切都是肖柱子不敢去想的,对于往后的日子肖柱子是从来没敢去想过。浑浑噩噩的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活着,今天被陈梦生问起只感觉到心里一阵阵的疼。
喝了一会儿酒,人就有些昏乎乎的脚下也轻飘飘了,就在隐约中听见有人吆五喝六的声音。走近一看肖柱子不由暗叹了一声:好大的赌坊啊,整座赌坊是金壁辉煌赌客成群,可是只有一张硕大无朋的赌桌,一个荷官。身边放的是整箱整箱的元宝和银票,灯光之下银光四射刺人眼目……
肖柱子看着眼前的那些人在下注“押大”“押大”……,赢钱的人肆意的笑声充斥着肖柱子的耳朵。这时候的肖柱子已经被刺激的清醒了,手里拿捏着银子正常犹豫不决。自己好象答应过恩公不再赌钱了,可是看见别人在赌钱真是心痒难熬啊……
肖柱子决定就赌一把,当作最后的留念吧。这借口一找到,肖柱子就不再为难了。手里的银子正要往大字上放去,可这手就是不听使唤押在旁边的小字上……
荷官的脸很肃穆泛着一层淡灰绿色,两眼如电漠无表情的看了下肖柱子,扬起手将三粒骰子掷入一口海碗之中。骰子在碗里激荡不停变幻着点数,四周的人吆喝的声音是此起彼伏。肖柱子只关注着骰子的变化,对旁人的叫嚣声是充耳不闻。
三粒骰子在海碗中相互撞击着,慢慢的开始停了下来最终落定在二,三,四。“小”荷官一声阴冷的低喝声后,赢了的是哈哈大笑,输了的是痛哭流涕。
肖柱子只感觉周围的赌客一下子少了很多,他也没有去细想。这把自己赢了银子后,想收手离去心又不甘想痛痛快快赌一场又怕违背了自己的诺言。就在肖柱子暗思不定的时候,荷官又把骰子掷入了海碗中结果开出的还是一个小。肖柱子看见那些赢了的赌客满脸洋溢着得意之色,输了的赌客就捶足顿胸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人生百态尽在这赌桌之上显露无疑……
几局下来赌场之中只剩下了肖柱子和那个荷官,荷官没有去看肖柱子只是冷漠的自言自语道:“既然是有赌心却又为何不敢下注?”
“谁说我不敢下注?”肖柱子从怀里掏出了在如意坊里所赢来的一千五百两的银票,正想要押在小上,可银票却飘在了豹子上。
荷官见已下注,骰子入碗又是一阵清脆的叮咚声。肖柱子的心这时候已经被吊在了嗓子眼上了,自己想押小来着不想银票会飘到豹子上,明骰下注无悔。肖柱子只能等待那骰子的定数,短短的片刻光景肖柱子却感觉是过了很久。
二,三两个骰子已经停了下来,肖柱子紧紧的盯着最后那颗余势未定的骰子。那颗骰子撞在另一颗骰子上而停了下来,海碗之中三颗骰子成了三个三点……
“豹子”荷官仍是那毫无表情阴冷的声音,在肖柱子的面前堆放了九千两银子。肖柱子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激动的摸着银子,自己被银子多白光闪的头晕。
“还下注吗?”
“下,下,下。”肖柱子感觉到那今天自己是有着神人相助,这次他干脆用银票在下注大小字上轻轻放下,凭银票自己飘落而定。那银票却是又飘在了豹子上。
“慢着,我要加注。”肖柱子把桌上赢来的九千两银子全部推了上去。荷官依然是一点表情都没有的掷骰子,肖柱子随着三颗骰子的跳动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喘一口……
“四……四……四……四。豹子……我赢了,哈哈……”肖柱子嘶声大叫……,十几箱的银子都倾倒在肖柱子的面前,银子从赌桌象瀑布一样滚落下来,埋住了肖柱子的半个身子。
“哈哈哈……,我肖柱子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哈哈哈。”
“你还下注吗?”阴冷的声音打断了躺在银子堆里的肖柱子。
“下,我全押,我要富甲天下。”肖柱子在银子堆里努力的爬向赌桌,拿起银票又要银票自己飘落而定。可是这次银票落下的位置却是在押码之外的赌桌上,连着几次皆是如此。“今天我运气好,没有你我一样赢。”肖柱子对着银票恶狠狠的说道。
“押大,我全押大。”躺在银子上的肖柱子吼道。
荷官的骰子落入碗中,肖柱子心里暗暗在盘算着要是赢了这把,自己就可以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了,以前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还敢再笑自己吗?
海碗里面的一颗骰子停在了六点了上,又一颗骰子停在了一点了上。肖柱子赢的胜面很大,肖柱子已经是得意的有点忘形了,开始朝着荷官身后的银子箱里投去了贪婪的目光。
“一,六,一。小。你输了。”阴冷的声音让肖柱子满心炙热变成冰冷。
“不,不可能。”看着碗里的三个骰子,肖柱子绝望了,一切的愿意成了过眼烟云。
荷官这时候冷冷的说道:“我叫轩辕,生前和你一样是个赌徒。”
“什么?你是鬼?那这些银子呢?”
“赌无常胜,每个输给我的人都会变成箱子里的一个元宝。现在你也是了,纳命来吧。”
肖柱子躺着银子堆中伸出了一只只枯手,拉扯着肖柱子。肖柱子想喊救命,可是一张嘴那些手就从口中伸了进去,千百只手拖着肖柱子,枯手就象是铁钳一样撕碎了肖柱子,肖柱子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赌,可是后悔还有用吗?在赌场的地上裂开了一个黑洞,肖柱子就被投入了这个无底的深渊……
肖柱子猛然惊叫而醒,只看见陈梦生正笑着看他,桌上的鱼肉尚温冒着丝丝的热气,鲜鱼馆中的食客都诧异的看着肖柱子。
陈梦生轻声问道:“赌的尽兴否?”
肖柱子听到这句话如被五雷轰顶,两眼之中满是惶恐:“恩公,我……我再也不赌了。”
“哈哈,我相信你。”陈梦生从袖中拿出了一张八千两的银票道:“快回临安吧,把福来酒肆重新打理起来。”
“恩公,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却为何几次三番的救我?”
“我曾经受你父亲杯酒之恩,又怜他二老恨铁不成钢。你回去吧,不日之后我会去福来酒肆喝你那为谁酒的。”
“敢问恩公高姓大名,肖柱子永生不忘。”
“我叫陈梦生,与你父相识而已。好好的开你的店也就不负我的苦心了。你现在便回去收拾一下,明日回临安。”
肖柱子只得拜别陈梦生出了鲜鱼馆,陈梦生一个人独饮寡酒心里却想着潜园叶双儿究竟魂归了何处……
第59章:偶听奇闻
陈梦生手指蘸着酒在桌上画着一些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字符,心里在默默的念叨:只因郑为民说了一句戏言才引的陆家的轩然大波。陆云霄负气出门借酒浇愁却染上了杀身之祸,到最后尸身都变成了异乡孤魂野鬼。叶双儿应该是为了明志而吊死在郑为民的门前,吓死了打更的叶三爷。可怜了五岁的陆无忌枉死,好好的一家人是家破人亡,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因了一句戏言而起,人世间的悲剧惨祸就时真的是让人扼腕叹息。
郑为民为了自己的戏言已经是付出了性命,甚至后面的鲍小纪和潘家两兄弟三个人的死皆是因财而起。在桌上陈梦生画出了八个圈,每个圈都代表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鲜鱼馆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夜深人静的青石板路被马掌上的铁蹄惊醒,也打断了陈梦生的思绪。抬头望路上一看,黑夜之中一匹棕栗色的高头大宛马疾如流星一般奔来,须臾之间就到了鲜鱼馆门前。
“刘老板,来一条鲢鱼两吃配四川的二斤条指天椒辣。银鱼羹,干烤鲚鱼,一壶酒。”人未进店可这声音已经是让鲜鱼馆中人人听到了。
来人是头束英雄巾,一身的玄色劲装腰上围的是一掌宽牛皮功夫腰带,剑眉星目阔口狮鼻好一个英雄汉子。
“啊呀,是余镖头来了啊。这好些日子没见余镖头了,又接镖发财了吧。”鲜鱼馆的刘掌柜探出身笑道。
“呵呵,我发哪门子财啊。你刘老板的生意才是发财啊,我这不是走了趟咸阳,三个月没吃你的鱼了可馋死我了。”
“余镖头,你请稍坐。待兄弟忙完这会子就陪你喝两杯啊。”说完刘掌柜又回身去拾掇他的活了。
余镖头看了看鲜鱼馆里的十七,八张桌子都满了啊,一时间皱了皱眉。陈梦生起身笑道:“兄台若是不弃,一起过来喝杯水酒吧。”
“呵呵,在下余天保。是这湖州府长丰镖局的镖头,今日有幸相识小哥,那我恭敬就不如从命了。”余天保拱手谢道。
功夫不大余天保点的菜就上来了,余天保和陈梦生是越谈越投机,这走镖的天南地北无处不去,知道的事情就多。陈梦生是天资聪慧什么事都一点就知,两个人相谈不知不觉过了大半个时辰。
鲜鱼馆里面的食客也走的差不多了,劳碌了一天的刘掌柜这时候才得以轻松。托着一盘鱼一坛子酒,笑盈盈的坐在了陈梦生和余天保之中。
“余镖头和这位兄弟恕罪,刘某人怠慢了两位爷,这是今天傍晚才送来的太湖白鱼大家都来尝个鲜,算我刘建全给余镖头洗尘。”刘掌柜自斟自饮了一杯。
“哈哈,你刘老板客气了。不过刘老板的鲜鱼的让余天保想了三个月呢,咋就这么鲜呢?难不成是你刘老板在鲜鱼之中掺了人肉?”
“噗”刘掌柜那一口酒还没咽下,被余天保这么一说酒全呛了出来咳嗽不止,不悦的道:“余镖头,你这玩笑开大了。刘某人鱼鲜是因为汤调的辛苦,你且来看。”刘建全转身从身后取出了一口铁锅。
“余镖头,这锅里有着活鸡,鳝鱼骨,青壳螺丝放在一起。熬足三十六个时辰,用细纱筛过只取其膏汤入味之用。余镖头怎说我用人肉,难道余镖头吃过人肉?”
“哈哈,刘老板不必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不过这人肉我还真是吃过。”
“啊……”刘建全和陈梦生都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惊叹。
余天保喝了一杯酒道:“那是七,八年前,兄弟我走镖去陕西途经广安府时。我带着十几多兄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饿了一天一夜。在荒山野岭之中突闻得一阵异音,赶去一看竟有一家包子铺。”
刘掌柜问道:“那包子铺买人肉包子?”
“正是如此,我们一行人当时不知道,买了那一屉笼的包子。我手下的一个趟子手吃出了一个人指指甲,我的手下那个吐啊,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
陈梦生问道:“天下竟有这种黑店?”
“是啊,我们十多人冲了过去,那店老板见势不妙化成了一阵黑烟不见了。只抓住了一个店小二,痛打一番之后。那店小二才招了,他们用死人肉做包子。兄弟们忿恨之下把那小二宰了,谁知道那小二挨了刀显出了原形却是一只黑狗。”
刘掌柜不信笑道:“余镖头就爱开玩笑,那有人能化成黑烟,死了变黑狗的啊?我在这湖州府也活了三十多年了,这等事是闻所未闻过。”
陈梦生他知道余天保是行镖途中遇上了山精魔怪了,那化烟遁逃的定是有了道行的妖孽。当下无言也不去讲明道破,只是一笑置之向余镖头和刘掌柜倒满了酒。
刘掌柜轻笑道:“改明儿要是我这店也做起了这买卖,那不用你余镖头出马,街坊四邻指着我后脊梁骨骂都被骂死了,呵呵。”
“哈哈,哦,对了。今日晌午我回湖州府长丰镖局,在城外梅花庵附近打尖。看见金家闺女怎么做了姑子啊?”
“哪个金家闺女啊?”刘掌柜问道。
“就是你的街坊金秀才家的闺女啊。”
“咣嘡”一声刘掌柜手中的酒杯吓的掉在地上碎成了八瓣,两眼紧盯着余天保道:“余镖头,你酒多了吧,还是赶路辛苦看错了人 ?'…'那金秀才就一个闺女金巧云啊。那闺女二个月前就上吊死了啊……”
“什么?你莫胡说啊?我晌午看见的就是金巧云啊,走镖的人看人是最眼尖的,我走了三十来年的镖能看人一眼而不忘,更况且这金巧云是我看着她长大的,哪有看错之理?”
刘掌柜道:“红口白牙的难不成是我背后咒人家?金家闺女上吊死了,这里街坊都知道啊。我还出了三两的素份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