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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
方临风将手枪顶到对方后背上,轻声说到:“不许动!”这一刻的成就感,让他有些飘飘然,小时候的他就梦想着有一天能抓个特务啥的,今天可让他逮着机会了。
对方刚一被枪顶着也是吓了一大跳,缓过神来正想回击,却听到方临风的警告,已经猜到顶着的是手枪。他很快就老实下来,将双手举起,表示愿意服从。
方临风毕竟没有受过专业训练,他也不敢大意,先退后一步才说话:“去左边,对,那里有个陶罐,抱起来,好,沿着回路走,不要耍花样。”
这人一直没出声,他照着方临风的安排做。而且显得非常听话。陶罐装满水后差不多有二十公斤,这人抱着走了一段路后显得有些吃力,但他还是没有出声。方临风可不管这些,小楼已经在眼前,等到了小楼里还怕他不说话。
不过这人一路上的表现,还是非常配合的,这也让一开始很谨慎的方临风放松不少。就在离小楼还有十几米时,这人踩在一块石头上,身子一歪,人也跟着一旋,他手里的陶罐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方临风也是一时心急,想也没想,赶紧上前一步,一把接住陶罐。这人反应非常快,方临风刚一接到陶罐,他的手就松开。紧接着这人顺势一掌,扫过方临风的面门。
原来这人以为方临风是戴着夜视仪,这一掌的目标就是想将他的夜视仪扫掉,好让他成为黑暗里的瞎子。可是对方没想到方临风和他一样,也具有自主夜视功能,而且还比他高级的新一代。
方临风只感觉到眼前一阵风,情知不妙,可郁闷的是他双手还抱着陶罐,心里正犹豫扔不扔掉时。对方已经果断的撒开两条大腿,拼了命的往旁边跑去。
方临风一把将陶罐放在一旁,大喊一声:“站住,再跑就开枪了!”
可是这人也不知是耳背,还是他根本不怕方临风开枪,只是亡命的跑,很快就跑得不见人影。
听到外面的叫喊声,左月也跑了出来,一看方临风呆头呆脑的样子,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方临风也想开上枪啊!可在干掉干尸时子弹早就打光了。他本来还想找左月要几颗,可后来一系列的事情,也就忘了这事。
他看着这人逃跑的方向,只得无奈的抱起陶罐往回走。唉,看来只是找了个临时工,而且还是事没做完的临时工。
“怎么了?”左月一看他的脸色不对,关切的问到。
“一个临时工跑了!”方临风正想着,顺口就说了。
(九十)引魂归去
左月一听,有些蒙头。什么叫临时工,这个鬼地方哪来的临时工啊!
方临风一看左月的表情也想笑,可一看到躺在地上的景秧又笑不起来了。他们一行十人,现在没事的只剩下三个。权叔还说不好,至少在有事做的时候他还是正常的,此时权叔正和龙叔跳得起劲。方临风听说过,这傩戏最长的可以跳一整晚,看他们的架式很有可能朝这方面发展。
火堆上的火依然很旺盛,方临风将陶罐架在上面。这种陶罐还是很耐烧的,只要不干水一般不会裂。做好这些后,方临风又坐到景秧身旁发呆。
左月坐在另一边,心里总觉得哪儿不对,她看方临风一眼,知道他也累了,刚刚方临风已经向她说明外面还有一个不知身份的人,可是这人最后还是跑了。
她的猜测和方临风一样,最大嫌疑就是刘嘉盛。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有什么问题自己忽略了,左月一遍遍想着经过的所有事,对了刚刚自己出去察看时,方临风一个人站在外面,有什么地方不合常理。左月想到正想问方临风,可他却先开口说了。
“左月,还有子弹吗?”原来他还在为让人给跑了而懊恼。
“我看看。”左月低头查看剩余的弹夹,幸好景秧总喜欢把她当弹药库,每次都会超标。
“嗯,还有三个弹夹,给你一个吧。要小心,千万别走火。”
他们拿的五四式手枪,装弹量小,但威力大。这种枪现在警用得比较少了,主要是这枪缺点太多,狭小的室内开枪容易跳弹,而且还会有走火的危【小说下载网站。3ǔωω。cōm】险。但景秧却习惯用这种枪,总说只要多注意,还是很安全的。
“哦,好的。”方临风将弹夹换好,收入怀中。
“对了,我休息会,你先盯着,等会我再来轮值。”说完也不等左月再说,他就闭上眼睛休息。
左月差点没噎着,原本想的事也就这么被方临风几个太极打没了。
其实方临风并不是想装酷,而是他已经看出左月想问什么。刚刚他一个人站在黑暗里,又没有照明,是人都会奇怪。可他现在还不想说出来,只好给左月打打岔。
一时间场面又恢复平静中,只有权叔和龙叔两人在唱着傩堂戏。尤其是权叔,唱起来近乎癫狂,扯着嗓子也不怕把嗓子喊破了。
方临风也是太累了,原本只想休息十来分钟的,可一闭上眼就睡着了。
这一睡就是一小时,等他醒来时正看到权叔上下翻飞,而龙叔围着洛建斌的尸体转过不停。
水早就烧好了,左月正用干净的布条沾着水擦着景秧的嘴唇,景秧有时会舔舔。
方临风有点不好意思的站起来,伸个懒腰,又给火堆里添了几根木头。火焰很快又冲上两米多高,还好不是很热,烟也顺着天窗出去了。
龙叔这时正转到火堆旁,只见他停下来,嘴里念念有词,一支手作剑指曲臂,一支手临空画着符咒。片刻龙叔脸色一正,怒目圆睁望着火堆。
方临风正奇怪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龙叔却是把手一抄,竟从火焰中抓出一个火苗来。火苗离开火焰后还在燃着,如同跳舞的精灵欢腾在龙叔的手掌上。龙叔嘴里没停,依旧念念有词,转过身朝洛建斌走过去,三两步,龙叔在洛建斌尸体前立定。
这时龙叔的念词声加大起来,权叔也跳得更加欢畅,突然一切如同按下静止按钮般,所有的全都停止了,而龙叔慢慢举起手中的火苗,就要拍向洛建斌的额头。
可就在这时,一直处于呆滞的张楚突然跳起来,朝龙叔冲过去,嘴里大喊着:“不要啊!”
方临风和左月没想到他全突然发难,根本没有准备,等他们想去拉张楚时,张楚已经离龙叔只有一米不到的距离。
而龙叔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张楚的叫喊,原本缓慢的手顷刻间快到不能再快的拍在洛建斌额头上,随之一股白烟从洛建斌头上升起。也就在这时张楚已经把龙叔扑倒,而洛建斌也在白烟升起时往地上一倒。最难以置信是权叔也就在这时,跟着一起倒下。一时间看上去,小楼里除方临风和左月,余下的人全倒在地上。
如果在平时,这一定是很滑稽的一幕,可在这非常时期,却没有一人能笑得起来。
张楚一看洛建斌瘫倒在地上,也不管龙叔是否受伤,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向洛建斌爬过去。他一把将洛建斌扳平了身子,这时洛建斌已经闭上眼睛,张楚也不管,用手指将他的眼皮撑开,他又凑上去看。可能是躺在地上,光线不好。他又将洛建斌拉着坐起来,一只眼一只眼的去看。最后他还是失望了,张楚绝望的跌坐在地上。
这时方临风和左月已分别把龙叔和权叔扶起来,所幸他们只是有点虚脱,并无大碍。权叔这时的神情也好看很多,眼睛里的那种呆滞也少了几分。
张楚却在绝望之余,突然站起来,冲到龙叔身后,抓着龙叔的手一拉。并大声吼着:“你们为什么要这样!”
龙叔似乎明白他的心情,慈祥的看着张楚,脸上还带着微笑。
“傻孩子,这也是为你妈好,知道吗!”
张楚一把拨开龙叔伸过来的手,仇视的眼光的看着他。
“唉,龙叔老了,不会骗你的,这几年你是不是经常会做一些奇怪的梦?”
张楚惊讶的看着龙叔,半天说不出话来。在他眼里,龙叔就是典型的神棍,如果不是他说出这话,还有今天这一系列的事实,他真的很难相信。
“嗯,我想我说的没错吧!刚刚我和你妈有交流,她很舍不得走,这此年来一直跟着你,你是不是一直带着你妈送你的东西?”
张楚想想摇了摇头,龙叔也觉得奇怪,也对啊!张楚被找到时,身上空无一物,可为何她会说寄居在他身旁?
龙叔不相信,拉过张楚仔细看过一遍,这才发现在张楚胸口位置,纹着一个小小的花纹,花纹中间的位置比起皮肤来要凸出一些。
龙叔这才浅浅一笑,指了指这里,没再解释。
张楚一摸胸口,原本还有些不相信眼神,此时完全迷乱了,他一下子跪在龙叔面前,痛哭起来。
“唉,你这个傻孩子,你妈很爱你,她把全部的怨恨都化作对你的爱,只为了能保护你多一天。这些年来,你身上的阳气都在伤害她的魂魄。今天也是为了救你,竟然已经无法回归。我已经劝她去该去的地方了,这是为她好,也是为你好,知道吗!”龙叔怜悯的拍拍张楚的头,也不好再说什么,相信他会懂得。
张楚听完龙叔的话,不再争辩,而是跪在洛建斌尸体前,磕了三个响头。
冥冥中众人似乎听到有个女人的叹息声,渐渐远去!
(九十一)黑布
(今天四更,补上昨天的)
方临风也是叹息一声,他没想到事情原来是这样,母爱原来可以隔绝怨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张楚是个可怜又可怕的人,他母亲的爱即伟大也狭隘,毕竟洛建斌当时的作为只能说小恶,但张楚的妈却要了他的命,这一点方临风是无法接受的。
现在龙叔和权叔合力将她送走,其实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吧!方临风想想,越发觉得这事复杂,根本就不能用语言来评判对错。如果一定要站在公理道德的立场,张楚的母亲是鬼,怎么判!难不成还请钟馗来判!
其实这样的问题在场所有人都在想,所有人也都没有想出答案,只能是尊敬加同情加谴责。
龙叔走过去拉起张楚,本来想说什么,最后又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张楚还流着泪,但是对龙叔的怨恨也少了很多,可以说龙叔话解开了他心中多年的心结。他甚至曾去看过心理医生,可每次催眠治疗总是会半途而废,医生也会拒绝医治。经历过几次相同的治疗过程后,他都怀疑自己是得了心理上的不治之症。现在看来,原因已经很明了。
现在他们都只是相互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用说。张楚走回火堆旁坐着,陷入沉思中。龙叔在他身后看着这个年轻人,也只是微微摇摇头。
在这些人里,最清静的就是左月,她见证了一场谋杀案,然后又让凶手走了,而且没有一点想去抓她的意思。她觉得洛建斌和老陈是一样的情况,死于心脏病一类的突发事故。不是她冷漠,而是事实就是无法解释的事情就只能用最简单的解释。就好像天空中的不明飞行物一样,专家会给出各种各样的解释,但对公众而言,这就是外星飞船,你看这多简单。
她现在只一心照顾好景秧,突然间她明白,人生其实简单一些很好,想得越复杂越会失去生活的意义,人,活着就好。
相对于左月的简单,方临风这时却很复杂,他小心的看着权叔,感觉权叔变了个人似的。
“龙叔,你看权叔,他这样没事吧?”方临风凑到龙叔身旁小声的说。
的确,权叔现在还处于亢奋中,眼睛里冒着精光。
“没事,傩公有时会有降神的感觉,这时他们可以三天三夜不睡也没事。”龙叔解释着,其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刚刚他们唱的是傩戏中《搬开山》的一段,原本是要唱完整的。可唱到一半时,他突然有如神助般,直接完成取火驱灵,那一刻他感觉到身上一轻。
一时众人无语,围坐在火堆旁,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差不多过了有两三个小时,左月一直没睡着,她不时拿出手机看时间,看得手机都没电。可她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只担心着景秧会不会有事。方临风告诉监查脉搏的方法,说这样可以随时知道景秧病情的变化,所以她就一直用把手机当秒表。这几个小时里,景秧倒是曾饿醒过一次,方临风将最后一包方便面也给煮了,吃过东西后的景秧神色好看很多。
方临风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二点多,风琳失踪已经有十个小时,他现在不敢想她会有怎样的可能。等明天,等明天把他们送出去后,就去找她!方临风暗暗发誓道。因为激动一不小心将手里的小木棍也给折断。轻脆的断裂的声让假寐的左月惊醒,看到是方临风,微微叹口气。想起刚进来时还赌气说要去找风琳,可几件一打岔,心里却只有景秧了。
“要不你睡会吧,我刚刚休息过,让我守会好了!”左月关心到。
“没事,你醒了正好,我想再去打点水来,水不多了。再说我也想去探探路,终究我们还是要出去的。”方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