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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桩子,从来就没有移动过。唯一变化的,就是玄小武额头的汗水,顺着两鬓缓缓流淌下来。天气有那么热吗?这又是在树荫下
突然,唐寅转过身子,缓缓道:“你的右臂是李天羽斩断的?”
“是!”玄小武面容悲戚,苦笑道:“李天羽这人太嚣张,在南丰市做生意、建厂子、注册公司,根本就没有将我们放在眼中。当时,我还没怎么样,只是上门跟他和颜悦色的理论,可是他非但不听,还出口辱骂辱骂大哥,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想一走了之,等大哥回来再做处理。可是,他他竟然趁我不注意,一刀斩断了我的手臂,说是给大哥一个教训!还说大哥,别招惹李天羽了,我认了。胳膊没了,我一样活动自如。”
“他还说什么?”唐寅的目光愈发的冰冷。
顿了一顿,玄小武还是苦笑道:“他说,南唐北羽的名头,早就应该改过来了,为什么要南唐压在北羽的头上?他来南丰市,就是来挑战大哥,想要南方的生意市场”说着说着,眼泪顺着玄小武的眼角流淌了出来,突然抬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巴掌,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唐寅的面前,痛苦道:“大哥,我对不起你,我眼睁睁地看着白二哥被被李天羽给杀了,我却无能为力”
“什么?你你说白小虎死了?”一向镇定自若的唐寅,再也难以保持平静,一把抓住了玄小武的脖领子,激动道:“李天羽杀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给我说!”
“白二哥想约李天羽谈一谈,让他收敛点儿,在南丰市做生意也就算了,不要再诋毁了大哥的名声。当时我还在车内,正要开车门往白二哥和李天羽那边走,可谁知,李天羽突然对白二哥下手,一刀**了白二哥的胸口,然后就是一顿乱捅。杀了白二哥后,李天羽又向我扑来,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趁着大哥不在南丰市,斩断大哥的左膀右臂,让你孤助无援。当时,我本来是想跟李天羽拼命了,可我要留着这条贱命,将事情禀告给大哥。”
从口袋中小心翼翼的拿出来几张照片,玄小武哽咽着道:“大哥,这是我躲在车内拍下来的证据,我没用现在将照片给了大哥,我再无憾事,只求追随白二哥而去”说着,他猛地抽出一把匕首,翻转手腕插向自己的胸口。
“你干什么?这样死了才是对不起小虎。”飞起一脚,唐寅踢掉了玄小武手中的匕首,冷声道:“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振作起来,别让小虎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大哥”玄小武头磕,久久没有抬起。
相片中,是白小虎胸口渗着血水,而李天羽的左手还扶着他的肩膀,右手抵在他的小腹上。只不过是白小虎是侧身对着镜头,看不清楚李天羽的右手中握着的是什么。但这样的画面,可以想像得到当时的情形。
“蓬!”唐寅一拳头打在了梧桐树上,树皮崩裂,环抱粗的树杆仿佛都摇晃了几下。他的双眼充血,又连续的两拳打在树干上,浑然不顾拳背上渗出来的血水,顿道:“李天羽,你欺人太甚了!这个仇,我非报不可。小武,你起来!从现在开始,对李天羽展开一系列的行动,白小虎的性命不能白丢,你的胳膊也不能就这么没了。”
“大哥,我这条命就是二哥的了,就算是死了,我也要替他报了这个仇。”被唐寅拽了起来,玄小武满腔悲愤,拳头紧紧地攥着,连嘴唇都咬出了血水。
“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乱了院落中愤慨的气氛。伴随着的还有男人兴奋的喊声:“小唐,我是孟祥麟啊!快开门。”
小唐,这也就是孟祥麟敢这么叫,也是孟祥麟为之自豪的地方。丁佩佩是孤儿,从小体弱多病,却乐观向上,对生活有着极大的向往。丁佩佩心灵手巧,喜欢编织各种小手工艺品,恰逢孟祥麟等市领导视察孤儿院,很是喜欢这小丫头。在丁佩佩的强烈要求下,孟祥麟专门安排丁佩佩在南丰大学的天桥上摆摊,卖小手工艺品。
丁佩佩小嘴很甜,管他叫叔叔。
唐寅和丁佩佩认识,也是偶然,是因为丁佩佩的一件小手工艺――蝈蝈笼。丁佩佩编织的蝈蝈笼小巧精致,放在掌心中,单单只是看着就是一种享受。蝈蝈笼,是唐寅童年时期就有着的梦想,可惜的是,城市里面的孩子玩这种东西的太少了。偶然见到,唐寅自然是十分开心,再受到丁佩佩乐观情绪的感染,竟然坐在她的身边,帮她叫卖起来。
没过多久,所有的手工艺品全都销售一空。
这时,唐寅才发现,丁佩佩原来是残疾人,双腿瘫痪,双臂也没有什么力气,一点也不在乎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坚持着要自己坐,用双臂一点点挪回去。这让唐寅很是震撼,从那以后他每天都回来看望丁佩佩,并且从她回孤儿院。
终于有一天,唐寅知道了丁佩佩为什么要这么卖命的赚钱,她想攒够钱治病,要像其他人一样站起来,去泰山看日出。唐寅没有说什么,心中却在暗暗留意。谁知道,第二天,丁佩佩就没有再来天桥,连唐寅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找到了孤儿院。得到的消息,丁佩佩得的是绝症,正被孟祥麟送往医院抢救。
这种疾病相当罕见,肌肉萎缩,骨头酥脆,特容易断裂,医生也是束手无策。看着丁佩佩乐观的笑容,唐寅毅然带着丁佩佩去了洛杉矶,一呆就是九个月。病情倒是得到了控制,想要根治却还有些困难。眼看着春节一天天的临近,中国人都有这种情结,喜欢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春节联欢晚会》守岁。再就是丁佩佩特别想回祖国,唐寅这才带着丁佩佩赶了回来。
不想惊动什么人,唐寅只是给孟祥麟和玄小武拨打了电话,告诉他们回来的消息。谁知道刚刚下飞机,就有大批粉丝等在下面,这是低调的唐寅,所没有想到的。随后,就是看到玄小武右臂没有了,又听说白小虎被杀
才几个月的时间,竟然就发生了一连串儿的事情,谁能忍受得了?
唐寅拍了拍玄小武的肩膀,让他洗洗去,别让孟祥麟看出什么端倪。这才起身,将大门给打开了。
第005章 大红灯笼高高挂
本来丁佩佩管孟祥麟叫叔叔,孟祥麟还有些不太愿意。可自从知道丁佩佩跟唐寅走动得挺频繁,孟祥麟心下大喜,对丁佩佩更像是亲生女儿般疼爱,再加上这丫头也确实是讨人喜欢,小嘴又甜,要是身体没有不治之症
唉,这人就是命啊!
“老孟,来了。”
唐寅的表情挺冷淡,孟祥麟已经习惯了他的性格,笑道:“佩佩在房间里面?今天可是大年三十,我跟她婶子早就说好了,晚上去我家过年。小唐也过去,咱们一起团团圆圆过个新年。”
“在哪里,我都是一样,全都看佩佩的意思。”唐寅微一侧身,把孟祥麟让入院中。就算打死孟祥麟,他都难以相信,刚才庭院中的气氛会是多么的愤慨。玄小武的额头刚才磕出来的血迹已经洗干净,还戴上了帽子,看不出来任何的破绽。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就像是从来就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孟祥麟想进屋子里面看看丁佩佩,唐寅却没有让他进去:“佩佩在睡觉,谁也不能打扰了她,等她醒来再说。”尴尬笑了笑,孟祥麟忙点头,这是应该的。
玄小武已经在梧桐树下摆放好了桌椅,边喝着茶水,边等着丁佩佩醒来。唐寅和玄小武都没有说话,孟祥麟强忍着,也没敢吭声。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从早晨等到中午,从中午等到下午四点多钟,唐寅和玄小武的姿势从来都没有变过,也没有去吃饭,孟祥麟的肚子不知道咕噜咕噜的叫了多少次,忍了又忍,是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小心试探着问道:“咳咳,那个那个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可能佩佩已经醒来了?”
“你等下,我进去看看!”没几分钟,丁佩佩清脆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兴奋道:“孟叔来了?进来呀!”
难以掩饰内心的欣喜,孟祥麟忙走了进去,见丁佩佩的脸蛋泛着红晕,精神头还不错,脸上不禁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两个人寒暄了几句,唐寅轻笑道:“佩佩,你孟叔叔和婶婶都想你了,想要让咱们去他家过年,你的意思呢?”
偷偷看了眼唐寅,丁佩佩摇头道:“我就不去了,我要和唐大哥在他家中过年。孟叔叔,我也想婶婶了,见到婶婶代我说声过年好。”
不知道为什么,孟祥麟竟然没来由的一阵心酸,边点头答应着边从口袋中抽出了一千块钱,塞给了丁佩佩,笑道:“新年来了,这是我和你婶婶给你的压岁钱,你可千万别推辞”
一千块钱?丁佩佩说什么也不要,还是唐寅笑着将钱放入了她的手中,晚辈收下压岁钱是天经地义的。既然是丁佩佩不想去孟祥麟家过年,他也没有办法,当然是遵从丁佩佩的意思。孟祥麟是过来人,当然也明白这丫头心中的想法,笑道:“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佩佩,哪天我和你婶婶一起来看你。”
过年总要有个喜庆的气氛,唐寅找来五彩纸,丁佩佩剪着各种花鸟鱼虫的图案、福字、年年有余、抬头见喜、出入平安等等吉祥话。等到两个人将房间内粘贴满,屋子内还真的有点儿新年的模样。两个人又在一起包饺子,等到吃完,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
唐寅是个喜欢清净的人,丁佩佩更是如此,两个人坐在房间中,就是彼此谁也不说话,都能坐上几个小时。可偏偏有些事情总不随人心愿,来拜年的人络绎不绝,却都不进屋,只是将送来的礼品放到庭院中,转身就走。玄小武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唐忠在隔壁厢房睡觉,唐寅也懒得去关房门,只是低头摆弄着两个大红灯笼。丁佩佩也在旁边帮忙,在灯笼上贴上八仙过海,孙悟空大闹天空的图案,又在灯笼的下面做了长长的花穗。
“好了,咱们将大红灯笼挂起来!”
“我来拿着”将两个大红灯笼挂在轮椅上,丁佩佩旋转着轮椅走了出来。顿时,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本来挺大的庭院,已经被各种各样的箱子堆满了。还有一些用红绸子包裹着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唐大哥,他们为什么要给你送礼?”眨巴着大眼睛,丁佩佩问唐寅。
“可能是看我长的帅吧?咱们别管它,有礼物咱们就收着,要是退还给他们,他们反而会不高兴。”这样的事情,对唐寅来说,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丁佩佩思想比较单纯,只是知道唐大哥不是寻常人,却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轻轻举着竹竿,丁佩佩一点点将两个灯笼全都悬挂在了大门口。点亮两盏灯泡,灯笼登时散发出红通通的光芒,将周围的黑暗都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红雾。长长的花穗低垂下来,随着晚风轻轻摇摆
有谁能想到,鼎鼎大名的唐寅会和一个身有顽疾的小女生在一起过春节,没有什么大鱼大肉,唐寅只是随便拆开了院中的几个箱子,黄瓜、西红柿、茄子等等蔬菜滚落到地上。这时,丁佩佩才注意到,箱子上面都写有几行小字,瓜果李桃等等水果也是应有尽有,还有一些生活必需品,这简直就像是一个小型的超市。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箱子内找不到的。
见惯了唐寅的太多传奇,丁佩佩也没有在意,两个人一个洗菜、摘菜,一个炒菜、做饭,在一起配合得相当默契。没有说什么话,但是时不时地笑两声,充满着节日温馨的气氛。他们是两个人的春节,在山村的曾家却是欢声笑语,喜气洋洋,气氛比唐寅这里要热闹百倍。
奔驰房车,超豪华型。
山村的村民起的都比较早,几乎是不约而同,都被停放在曾家门口的这辆房车给吸引住了。渐渐地,人越聚越多,听说是曾家的女婿开过来的,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羡慕。曾家在山村几辈子了,世世代代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可是如今,曾父算是长了脸面,被老伴儿藏了不知道是多少个地方那张二十万的银行卡不说,单单只是这辆车就足以让他在村民面前昂首挺胸了。
连腰间悬挂着的那杆跟了他大半杯子的烟枪都被他丢到了一边,叼着的是十块钱一盒的红塔山,刚刚走到大门口,村民们就已经冲着他投来了崇敬的目光,热情地跟着他打招呼。这种感觉,在曾父的记忆中,好像也就是乡长来村里的时候,村民才有这样的反应。
虽然是有些舍不得的,曾父还是将香烟拿了出来,人手一根,不够的,又在村民的炙热目光中,回屋又拿出来了一条。这烟一根就是五毛钱?!听着村民的小声议论,曾父挺着胸膛,大声道:“那是当然了,你们尝尝就知道这烟的味道了,绝对比你们平日里抽的那种两块钱一盒的强百倍。”
“可不是吗?好抽!是真好抽。”一个村民小心地吸了两口,连声赞叹。
这下,曾父更像是被打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