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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谖谖愣了愣,徐英已经毫不留情的批评道:“妄想通过炒作一炮而红,自身并无实力支撑得起那样的人气,早晚都会像地表腐蚀的建筑,终会有坍塌的一日,只不过对你来说,还未享受得到爆红的待遇,便就此踏入地狱,也是你自作自受,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吗?即使有人在背后抹黑你,也是你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不去找自身的问题,反而把怨气发泄到别人身上,你这辈子也只能注定是个三流小明星“。嘴角微微翘起,嘲讽而不屑。
徐英曾是选秀出身,年轻时曾因过于温柔漂亮的容貌被人讽为花瓶,但她并没有就此气馁,或者随波逐流的做个名副其实的花瓶,而是投身在演艺事业中,用生命和热忱向观众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影后大满贯,外媒也曾对她多加赞赏,十几年打拼下来,徐英可以说是中国女星中的前五人物。
无绯闻、零差评、众多业界前辈交口相赞的人物,有演技、有容貌、更有实力,这样的徐英比谁都有资格说这句话,她如今的地位和实力和她十年如一日的勤恳努力密不可分,所以看到这样急于求成便将良心都被狗啃了的柳谖谖更没什么好脸色,但想着终究是在一个圈子里摸打滚爬的,现在圈子里哪个女明星干净了,就连她自己也不敢说自己有多清白,但她只求无愧于心,既然被她给碰上了,还是要敲打一番的,但如果对方不领情就算她多管闲事。
这*裸的讽刺终是令柳谖谖脸色爆红,双手紧攥成拳,望向徐英的目光恨不得变成刀子直接戳上去,最终狠狠压下,冷哼一声甩门离去,她想得很简答,惹不起还躲不起嘛,反正戏也要杀青了,对于以后没什么交集的人凭什么要浪费时间和口水。”嘿“,徐英乐了,这是什么态度?
算了就算她多管闲事吧,她几乎可以肯定,柳谖谖绝对是得罪了什么人,想起从网上看到的那张照片,女孩看起来很年轻,也很漂亮,柳谖谖在网上隐晦的指出江如飞的死亡间接的和这女孩有关,借此引起短时间的关注和江如飞粉丝攻向那女孩的怒火。
啧啧……果真是胸大无脑,可不是什么人都是她能踩着上位的,既然不领情,她也乐的看戏。
原来早上有人在活跃度最高的公众论坛上开了一个帖子,帖名就叫”披马甲扒扒所谓的江如飞“青梅竹马”的小伙伴柳谖谖,青梅竹马?Or别有用心?”
这人称自己曾和江如飞、柳谖谖呆过一个孤儿院,因实在看不过柳谖谖拿死人炒作,将粉丝愚弄与鼓掌之间这才披马甲爆料。
“在孤儿院的时候江如飞只和一个女孩关系最好,形影不离的那种,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哭的伤心欲绝的女孩(后附照片),因为她身份太过敏感,就像柳白莲说的那样,俺也得罪不起,姑且称之为小Q,江如飞和小Q是孤儿院年龄最小的孩子,经常被年龄大的孩子欺负,其中领头的就是一个名叫徐晓琥的,这人在去年就因为故意伤人罪进了监狱,所以说嘛从小就这么暴力早晚都是蹲监狱的,因为小Q长的最漂亮,都知道的,女孩的嫉妒心比较严重,看到比自己好的总想着毁掉,尤其是孤儿院里长期缺少关爱的孩子,柳白莲就经常唆使徐晓琥欺负两人,哦还忘了一个,柳白莲的经纪人,那个瘸了一条腿的方小候,他当年可是没少帮柳白莲出气啊,我可不是胡说的,这对我本人没有丝毫好处,不信的可以去南山孤儿院打听……”
随后还附上了柳谖谖多年来的诸多恶性,什么耍大牌,什么陪酒门,有理有据,证据确凿,让人想反驳都没有余地,最后一句话总结,柳谖谖这个女人放浪形骸,虚伪恶毒,以前是怎么欺负人家江如飞的,现在竟然还有脸踩着人家炒作,人家已经入土为安的好吧,华夏传统死者为大,这么恬不知耻到丧心病狂的女人也没谁了吧。
这个论坛本来人流量就十分大,不出几分钟,这个帖子便彻底火了,留言点击蹭蹭蹭往上涨,纷纷被各大门户网站转载批判,粉丝应声而来,简直不能忍了。
柳谖谖这个女人,竟然敢耍她们,她们偶像小时候竟然被这女人欺负过,现在竟然还不要脸的拉着已经死了的江如飞炒作,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被激怒的粉丝战斗力是十分可怕的,纷纷刷出“柳谖谖滚出娱乐圈””柳谖谖你怎么不去死”诸如此类的恶毒宣言,网友也乐的掺一脚,毕竟拿死人炒作还是一副如此恶心的嘴脸真的挺让人反感的。
柳谖谖本以为等时间慢慢平淡下去就好了,但她没料到的还在后边,有粉丝查到了她的住址,泼油漆,写恶毒的话,砸窗户,报警也没用,那些人就跟幽灵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冒出来。
一时间,柳谖谖彻底成了娱乐圈人人喊打的人物,名声臭了,也没人敢在找她拍戏,有那么群幽灵似的咬着她不放的人,谁也不敢惹上这样的麻烦啊,况且柳谖谖本人确实有问题,除非脑子犯抽了才会在这样的多事之秋找她。
最后柳谖谖只能哭着找方小候,方小候看着面前面容憔悴、披头散发的女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早说过让你不要惹她,你偏不听,这下好了……“。
柳谖谖瞬间就炸毛了:”你这话什么意思,现在你倒怪起我来了,如果不是你这个经纪人没本事,我何至于出此下策,如今好处没捞着,倒惹了一身腥“。
方小候闭了闭眼再睁开,眸底什么情绪潮水般退去,看向面前依旧冥顽不灵的女人,平静的说道:”你必须要承认,有一种人生来就该是被人仰望的,谖谖,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你那点不甘、嫉妒还是无法平复吗“?
眉目有一瞬间的狰狞,柳谖谖咬牙恨声道:”是,我不甘,我嫉妒,明明都是人,为什么就她长的那么漂亮,为什么你们男孩子的目光总是落在她的身上,为什么都是被抛弃的孩子就她好命的被家人领了回去,过她千金大小姐的豪门生活,为什么我就要为了生计终日劳累奔波,我不甘,我不服“。
方小侯怒极反笑,他抬头看着天花板,忍住涌出眼眶的酸涩,”你身上的那些小毛病我都可以包容,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完美的,但是如今的你,陌生的令我心惊,我想,我终究还是配不上你,今天,我们就分道扬镳吧,望自珍重“。方小候没有再看柳谖谖一眼,从她身边走过,径自往门口走去,背影决绝而冷漠。
柳谖谖愣了愣,脑海里只有那句,分道扬镳……分道扬镳……”不……“,她突然回身,飞快的抱住方小候的后背,哭着说道:”你怎么可以不要我“。
方小候忽然僵在那里,垂眸,两只白皙的手交缠着扣在他的腰部,缠的那么紧,直要呼吸不过来了,他低叹一声,无奈而落寞:“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此乃后话!
而关于那个女孩和江如飞的死究竟有什么关系,一时间众说纷纭,但没有一个人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都颇为忌讳,万一人家真的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呢?他们这些小平民还是不要作死了吧。
傅家大宅,一大早一个黑衣冷面男人穿堂而过,径自进了大厅,那些仆人压根不敢拦,连他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将手中提着的四四方方的黑布包“砰”的一声放在大理石桌面上,冷易冷眼瞅着迎面走来的老者,拄着拐杖,佝偻着背,不若从前的精神矍铄,反而苍老了些许,欧常扶着他,低垂着眉眼异常安静。
“衍玑没回来吗”?傅渊目光穿过冷易肩头,目含期待的往门口看去,继而失望的垂下脑袋。
傅邹林和董筝也收拾妥当,相继往客厅走来,餐厅里仆人正在准备早饭,窗外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吸一口都是沁入心脾的舒畅。
董筝生下傅玳轩时还是个豆蔻少女,如今也不过三十五六的年纪,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这么些年的养尊处优,看起来倒也有一丝贵妇人的派头,挽着傅邹林的臂弯,袅袅婷婷的走来,容貌算不上最好,倒也贵气优雅,尤其是那低眉顺眼的乖巧劲儿,令人忍不住心怜,这也是她能抓住傅邹林心的关键点。
只那眉眼间隐藏的一丝焦灼疲惫到底是没能掩过冷易,她第一时间就看到放在桌面上的四四方方的黑布包,心脏“咯噔“颤了一下,毫无缘由,她下意识的指着布包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正巧对上冷易看来的似笑非笑又异常凉薄冰冷的目光,伸出去的手猛然缩回,傅邹林狠狠瞪了冷易一眼,赶忙将董筝揽进怀中低声哄着。
“夫人想知道吗“?冷易勾唇轻声道。
“在我面前还想要装腔作势,快说,那小子究竟要搞什么名堂“?傅邹林怒声质问道,一手还揽着董筝的腰,再面向董筝又是温柔无比。
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仿佛他口中的小子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冷易又看向傅渊,老爷子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倒了一杯茶,仿佛对三人间的剑拔弩张毫无所觉,冷易嘴角笑容加深,面朝傅渊躬了躬身:“玳轩少爷怎么说也是大少爷的子嗣,虽说少爷从没承认过他,如今又妄想加害少爷以取得继承权,这样的下场也是他自作自受……”,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傅邹林和董筝勃然变色的脸上。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砰”傅渊喝了一半的茶杯突然摔在地上,唇瓣微颤。
“不……”。董筝猛然扑到桌前,慌张的把那层包裹的黑布打开,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骨灰盒,她睁大双眼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这不是轩儿的,不是轩儿的……“。她摇头急切的想要否认,傅邹林跪在她身边一边哄着她一边怒目瞪向冷易:”你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冷易耸了耸肩:“就是你们以为的那个意思了“。指了指骨灰盒:”如果不是看在有血缘关系的份儿上,连这骨灰盒少爷都不会给,任他化为飞灰散于天地,这就是背叛少爷的下场“,最后一句威严而冷酷,使得在场所有人心底忍不住震颤了一下。
“不……“,董筝紧紧揪着傅邹林胸前衣服,手背上青筋暴露,眉目哀婉凄厉,令傅邹林心疼不已,而在他看不到的角度,那眼底的狰狞凶狠一闪而逝:”邹林,我们的轩儿……我们的轩儿竟然被人害死了,你一定要给轩儿报仇……,一定要给轩儿报仇啊“。
傅邹林的难过绝对不比董筝少,傅玳轩从小跟在他身边长大,与从小就与他生分冷漠的傅衍玑相比,自是要亲近不少,也让他在傅玳轩身上找到了一种做父亲的骄傲和自豪,为了傅家的声誉着想,傅玳轩的身份一直被瞒得很好,所以一直以来他对傅玳轩都有一种很深的愧疚感,在得知傅玳轩被傅衍玑害死的这刻,他想杀了傅衍玑的心都有。
他一边安慰着董筝,一边狠狠的瞪着冷易,胸脯因震怒而急促起伏着:“那个孽子呢,让他亲自来见我,他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那可是他的亲弟弟啊”。
真是不要脸到家了!“夫人只生了少爷一个孩子,少爷哪里来的弟弟?想要攀关系也要调查清楚,不要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自称少爷的弟弟”,鄙夷的睨向董筝,她正趴在傅邹林怀中,只露出一双眼睛幽幽的盯着冷易,内里蕴藏着的滔天怨恨足以撕裂冷易,冷易对此嗤之以鼻。
“董筝,这么些年你和你的宝贝儿子背地里做的那些龌龊事儿,需要我说出来吗?到时候别说是给儿子报仇了,你能不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都是问题”。
董筝身躯猛然一震,双手紧紧的揪着傅邹林的衣服,傅邹林以为她是在害怕,“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冷易两指捏着一个密封的牛皮纸袋,冷笑着斜睨向傅邹林,再没看董筝一眼,扔垃圾一样的甩到傅邹林脸上:“那你就好好看看我是不是在胡说”。
漠然转身离去,傅渊猛然反应过来,急急站起身:“衍玑他、还好吗”?
冷易脚步微顿,想了想回道:“心儿小姐受了伤,少爷正在寸步不离的照顾她,忘了告诉你们,一个月后,心儿小姐生日当天,是少爷和心儿小姐的结婚典礼“。
“…………“。
直到冷易彻底消失在门口,傅渊才重重的跌坐回沙发里,怔然喃喃道:“连结婚都不告诉我老头子,这臭小子真狠心哪“。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欧常心底感叹着,目光瞥向傅邹林和董筝的方向,低声道:“老爷,事已至此,还是先解决眼下的麻烦吧“。
董筝这个女人从小女仆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