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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牙在前面跑着跑着,突然的停了下来,蹲下了身子,看了看死在过道上日本鬼子的尸骨,然后挨排儿看了好几具,不住的砸舌,然后看了看我和柳叶,晃着脑袋告诉我们,这些日本鬼子是死于水银中毒。
我和柳叶都是大吃一惊,竟然是水银中毒!刚进来时,就觉得这些人死的蹊跷,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日本鬼子会成群结队的死在这里,而且死状痛苦,死后就这么被封闭在里面,也没有人给收拾,闹了半天,原来竟然是水银中毒!
大牙叹了一口气,接着告诉我们,他估计是这些日本鬼子当年在修建这座地下金库时意外的发现了隔壁的地宫,以小日本的贪婪本性,肯定要探个究竟,指不定在里面绕了多长时间,最后都不知不觉中就中了毒,这才毒发身亡,死在了这里。
我估计大牙猜的八九不离十,肯定是出事后,一时又查不到原因,死亡又不断的蔓延,估计到最后肯不定期是已经无法控制了,日本人才迫不得已挪走了这里储藏的金银,废弃了这里,这里封堵了起来。
柳叶听我和大牙说完后,突然皱了皱眉,然后问我们,那“武曲”与“破军”会不会根本就不是遭人暗算,而是也中了水银的毒气,才导致四肢僵硬,不能动弹,最后死在了阵图里面呢?
柳叶一提这事,我不住的点头,突然有种【炫】恍【书】然【网】大悟的感觉。现在看来,武曲在笔记上所提及到的症状确实与水银中毒后的反应极其相似,唉,真是想不到会是这样,我都替他们感觉憋屈,自己竟然死在了自己的阵图里面,而且临死也死的稀里糊涂的。
大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过去那些老道术士练仙丹时,很多都拿水银做为材料,也不知道吃死了多少人。虽然古人在老早以前就知道了水银这玩应儿,但是对它的了解还是知之甚少,要不然‘武曲’他们也不会傻到用水银灌地后,一点防护都不带,又跑回来检查,这不就是寿星老上吊,自己嫌自己命长嘛!”
我赶紧瞪了一眼大牙,然后冲柳叶笑了笑,替大牙解释说大牙也没有羞辱武曲他们的意思,他这人说话一向就是口无遮拦,口直心快,想啥说啥,嘴也没个把门的,千万别放在心上。
大牙听我这么说,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的确有些不太妥,赶紧冲柳叶解释。
柳叶看了看我们,然后笑了笑,让我们不用这么敏感,虽然“武曲”是她的玄祖,但是几百年过去了,也谈不上有什么亲情或是感情。而且认识大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会挑大牙的理。更何况大牙说的也的确有道理,也别为这些小事耽误时间了,还是集中精力赶紧撤吧。
大牙听柳叶这么说,嘿嘿一笑,冲柳叶直抛媚眼,然后挑了挑大拇指,咧嘴说道:“妹子,不是哥夸你,要说妹子你说话办事就是敞亮,今天有你这些话就足够了,来日方长,咱哥俩好好处,以后看哥咋对你就是了!”
柳叶听完后捂着嘴忍不住的笑了笑,然后看了一眼大牙,转头朝着自己身后的背包努了努嘴。
大牙心领神会,赶紧跑过来,一把挎过柳叶的背包,然后打了个“OK”的手势,头也不回的迈大步往前走去。
这段路也算是轻车熟路,东转西拐,终于到了管道井下,仰头往上看了看,透过圆圆的井口,能看到外面天已经大黑了,树影婆娑,繁星闪烁。
大牙抢在前面,攀着梯子爬了上去。
我把背包和裹尸的包袱系在大牙顺下的绳子上,大牙慢慢的给拎了上去。
等到柳叶上去后,我最后一个开始往上爬。
抬头往井上看了看,大牙和柳叶也没了动静,心里一阵好气,这大牙也是,也不说拉我一把,他倒是上去了,不伸把手,也得给我鼓个劲儿啊!这可倒好,连个动静也没有,竟然自顾自的歇着去了。
身子探出洞口,这才发现月已上中天,月光落在树枝上,撒下了一地斑驳的黑影。天空并非纯黑色;而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山中好像是起了雾,层层弥漫,就觉得山影憧憧,树影朦胧,也看不出太远。
我撑着地面,从管道井里爬了出来,瞅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大牙和柳叶,踉踉跄跄的就走了进去,盯着大牙的屁股就想踹上一脚,可是等我走到近前,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了,就算是我的脚步再轻,他们再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睡着,又睡的这么死,竟然一动不动,看也不看我一眼吧?
第二卷 叶赫诅咒 第八十一章 闷棍
我撑着地面,从管道井里爬了出来。瞅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大牙和柳叶,踉踉跄跄的就走了进去,盯着大牙的屁股就想狠狠的踹上一脚。
可是等我走到近前时,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了,就算是我的脚步再轻,他们再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睡着了吧?而且竟然睡的这么死,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突然感觉不妙,难道是大牙和柳叶出事了?
还没等我蹲下去,就感觉后脑勺被重重的砸了一下,我摇晃了两下,就感觉脚下好像踩着豆油一样,根本站不稳,往前踉跄了两步,“扑通”一声,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下,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渐渐的恢复了意识,还没等睁开睛睛,就感觉后脑勺像是裂开了似的。钻心的疼。吓的我赶紧用手摸了一把,这才发现起了一个鸡蛋大的疙瘩,好在是没有出血。
我抬头瞅了瞅天,只见树影摇曳,月光清淡,满天星光点点,似乎已经是深夜了。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眼就看到旁边的大牙和柳叶,仍然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这才明白过来,刚才肯定是挨了一闷棍,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从背后下的黑手,这一棍子力道太足了,好悬没把我打死。
我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摇了摇大牙和柳叶,片刻之后,大牙先是呲牙咧嘴的醒了过来,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嘟囔个啥,突然看到我在旁边,有点儿愣了,估计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叶紧接着也皱着眉头苏醒了过来,柳眉微蹙,嘴里轻声的“唉哟”了一声,看样子也是被打的不轻。
大牙一边揉着后脑勺,一边瞪着眼睛问我:“来亮,他妈的,这到底是咋回事啊?我们是不是被人给砸昏过去了?你看没看着是谁下的黑手?妈了个巴子的,可疼死我了。”说完后。大牙咧着嘴仍旧不停的揉着脑袋。
我瞅了一眼大牙,苦笑了一下:“我看没看着?我刚钻出来就被打倒了,我要是看着,能被打成这副熊样嘛!我还想问你们看看没到是什么人呢。”
大牙晃了晃脑袋,告诉我,他把柳叶拉上来后,本来想把我再拽上来,可是刚一转身的工夫,就被砸趴下了,啥都没看见。
柳叶在旁边不住的点头,说的和大牙几乎一样。
听到这儿,我狠狠的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告诉他们,事情很简单,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损,在背后打闷棍,三棍子把我们都给削趴下了。
大牙跳着脚的骂开了,气得是七窍生烟,扯着嗓子开始骂:“妈了个巴子的,谁这么做损啊?玩这套把戏!打闷棍;套白狼;生儿子都他妈的没屁眼儿!”
我赶紧用手拉了把大牙,冲柳叶努了努嘴。示意他要注意素质,别不管不顾的,啥嗑都往外扔,在者说,谁占了便宜还不走,藏在附近等着你骂啊!
大牙也是气疯了,看了一眼柳叶后,接着说道:“不是咱没素质,骂大街,关键是这事也太他妈的不地道了,王八犊子的,骂他八辈祖宗都不解恨,啥时候咱吃过这么大的亏啊,都被人削趴下了,要是屁再不放一个就走,也太他妈的熊了!”
我瞅了瞅大牙,冲他哼了一声:“别事后装横了,当时干啥来着,再说,也没人不让你放屁,愿意放你就放,这里露天野外的,场地还不够你用啊?”
柳叶本来一直愁眉苦脸的,听我这么一说,哭笑不得,冲我俩直摇脑袋,拿我俩是一点儿招也没有。
我见时候也不早了,在这儿骂到天亮也无济于事,就冲大牙摆摆手。让大牙消消气,别扯没用的了,赶紧看看,是不是丢啥东西了吧。
“打闷棍”十有八九是图财,我们几个上上下下的把钱包都翻了出来,物品也清点了一下,顿时愣了,钱一分没少,值钱的东西也一件没丢,看来看去,好像根本就没有少什么东西。
大牙挠了挠脑袋,咧了咧嘴,让我们再好好看看,总不能碰到个“打闷棍”的实习生,竟然啥也不图,难不成砸我们就是为了练习一下业务?拿我们练胆儿来了?这说出去谁信啊?
我和柳叶又把包里的东西全都倒在了地下,然后一一又清点了一遍,钱包、手机、相机真的是啥也没丢,这回我们真是大眼瞪小眼,都傻了。
大牙手里摆弄着那砖头大小的古玉,开始不停的晃着脑袋,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我心里也是一阵纳闷,如果说打晕我们不是为了财。那是为啥呢?真是过瘾来了?
我们都在凝神细想的时候,大牙突然一转头,两眼直色色的盯着柳叶,眼睛眨也不眨,把柳叶看得局促不安,手足无措,也不知道大牙在打着什么主意,就有些嗔怒的责问大牙看她干什么。
大牙盯着柳叶,从牙缝里慢慢的挤出了两个字:“劫……色?”
就见柳叶挥起玉掌,照着大牙的脑袋就是一巴掌:“劫你个头啊,劫什么色啊。你都瞎寻思啥呢?”
大牙挨了一巴掌后不吱声了,瞅了瞅柳叶,见柳叶的眼神不太对,赶紧就把眼神移开了,盯着我问:“来亮,你说一不劫财,二不劫色,这伙孙子到底是冲什么来的呢?”
我也是一筹莫展,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刚从井里爬出来就被打了闷棍。
这里这么隐蔽,又是黑灯瞎火的,不太可能是碰到流窜做案的了,到像是在井口守株待兔,就等着我们出来后一棍子给我们打倒,难道又是背后设局的那个神秘黑手干的?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我的脑袋越想越乱,最后就像是一锅粥一样,浑浑沌沌,怎么想也没理出个头绪来。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赶紧问柳叶,那只从地下取出来的“转心盒”呢?
柳叶一怔,赶紧往左右看了看,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张嘴“啊”了一声,然后瞪大了眼睛告诉我,那只盒子不见了!
唉!果然是为了盒子来的,看来打闷棍这小子来者不善,备不住一直都在跟踪着我们,等我们下井后,他就守在这里等我们出来,趁我们不注意,把我们都打昏了,坐享其成,把东西给顺走了。
大牙不死心的一边找一边骂:“妈了个巴子的,闹了半天咱们又是白忙活,好不容易从里面跑了出来,可倒好,东西还没焐热烀,就让人给顺去了。咱们也是。都知道背后有人一直在盯着咱,咋就这么不小心,一点防备有没有呢?终日打雁,今天让雁给啄瞎了眼睛,这个跟头栽的真他妈的暴!”
大牙一边找,一边骂骂咧咧的嘟囔个不停。柳叶在旁边低着头,就像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一声也不吱,眼圈都有些红了。
我赶紧偷偷的捅了一下大牙,然后拍了拍柳叶的肩头,劝柳叶不用自责,这事跟她根本就没有关系,东西不论是谁拿着,结果都一样,既然人家已经盯上我们了,肯定是留不住了。
大牙也劝了几句,然后张图着赶紧回去,等睡醒后有精神了再商量。
虽然月亮皎洁,但是路上古木参天,枝繁叶茂,很难透下光亮。而奇形怪状的树影从头顶上压下来,总感觉我们像是被一只大手给攥在了掌心,无论怎么走都逃不出去,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等到回到住处,院子里还有几个游客正在乘凉,见我们三个灰头土脸的回来了,不知道我们到底出了什么事,也没敢多嘴,不过都用眼角偷偷的瞄着我们。
我们赶紧溜回到屋里,冲了个澡,换上了套干净的衣服。等到我们出来乘凉时,刚才的那些人已经都回屋睡觉去了。
晚上的风比白天要凉爽多了,从湖面上吹来,还带着一丝水气,空气十分清新。
估计也是地下的水银时间太久,蒸发的差不多了,所以洗过澡后'炫'舒'书'服'网'了许多,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适,柳叶在大牙的强迫下强行喝了两袋牛奶,用大牙的话说是有病治病,没病健体。
院子里也没有什么人了,我们也没啥心思欣赏夜色,互道了声晚安,轻手轻脚的打开各自的房门,都回屋睡觉去了。
躺在床上,我就像烙饼一样,翻来覆去,咋的也睡不着觉,最后倚着床头,摸黑抽出一支香烟,一边抽着,一边从头到尾的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捋了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