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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跑到楼下的药店买了一些要用到的朱砂、白术,犀角尖等物品。回到家里后又找出来一只空碗,里面加了半碗水,把买的那些东西都放在碗里,又找出三枚铜钱在香灰里滚了几下,也扔了进去,搅了搅,再看面前的这碗水实在是有些恶心了,真不知道这个方法是谁研究出来的?究竟灵不灵?
等了五六分钟,直到水中的杂质沉淀的差不多了,我取来一根缝衣针,用打火机燎了一燎,然后刺破了左手食指,往碗里滴了几滴血,就眼神不措的盯着碗看。
几滴血滴入水中后,马上就扩散了,看到这里,我的心才稍稍平和了下来。
可是就一转眼的工夫,碗里就发生了变化。那几滴已经溶解在水中不见的血又诡异的渐渐的聚集,就像有磁力一样,把无数个细小的血珠又吸附到了一起,最后形成了一个米粒大小的血珠,慢慢的浮到了水面上,最后一动不动了。
看到这里,我的脑袋嗡的一下,空白一片,耳朵里听不到一点声音,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
据那老道的笔记上记载,这种验诅的方法满语为“erguwen”,柳叶按读音给翻译成“蝮蛊问”,据说满语中是“灵验”的意思。这种检验的方法只要看血的聚合变化就一目了然,即“血散则无蛊,至清则无毒。血聚珠则魑,聚线则魍,悬空则慝,沉水则痼,浮水则亡”。
眼见自己的血在水中聚成血珠飘在水面之上,按老道的说法,就是已经中了魑诅。
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那碗水,还有一直聚而不散的那滴血珠,我感觉就像被五雷轰顶一般,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都有些酸疼,无力的倚靠在沙发上,心潮翻涌。
如果以前有人和我说什么诅咒和巫术,或许我还持有一点怀疑的态度,毕竟都只是书上看到或是听别人说过,但这么多天以来的(炫)经(书)历(网),让我根本没有勇气再去怀疑这种古老巫术是否存在,心里的那本来不坚实的堡垒早就被彻底推翻了。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我已经中了魑诅,那么大牙呢?柳叶呢?
虽然室内很暖和,但是这一刻,我就感觉自己好像坠入了冰窟一样,止不住的打起了冷战,坐在沙发上傻傻的发呆。
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心情才渐渐的缓和下来,起身把东西倒掉,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后点上了一根烟,一口接一口,狠狠的吸了起来。
我知道这件事恐怕不像我们想像的那样简单了,不是我们想不理就能不理的,从返回坟圈子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就已经加入了这个“游戏”,而“游戏”的规则根本由不得我们,这是几百年前就已经制定好的,如果我们置之不理,估计就会是下一个小宝,说不定哪天也会死于非命。
我拿起电话,给大牙打了一个电话,说想要大家再聚一聚,还没提到这事的时候,大牙就打断了我,估计是他嫌麻烦,不想千里迢迢的来北京,所以一个劲的在说什么路途遥远,舟车劳顿,情谊不必拘泥于形式等等的套话。
但听我说到关于“魑诅”的事情后,大牙沉默了能有半分钟左右,然后接着又开始猛吹,说是他已经看淡了生死,生有何欢,死有何惧?什么“人生自古谁无死”的这套嗑又开始往外说个不停,我听得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吓唬他说我要挂电话了。
听我说要挂电话了,他才嘿嘿的傻笑了两声,告诉我说他把兄弟情谊还是第一位的,想我们的心情也是迫不及待,今天晚上就坐车过来,明天一早就到。
放下电话后想了想,还是决定也该给柳叶打个电话,毕竟这种事情也不能因为隐瞒就不发生了,万一柳叶也像我一样,我这样隐瞒怕是更多的在害她,至少早一点知道也多一分机会,于是就又给柳叶拨了个电话。
柳叶接听我的电话后听她的语气很惊讶,估计是没想到昨天刚分开,今天就又给她打电话,当她听我说大牙要过来时,也很高兴,我就和柳叶说了时间,约定在我家碰面。
第二天一大早,大牙风尘仆仆的就到了,着急忙慌的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才把这两天同柳叶见面后到滴血验诅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大牙听完后就有些愣了,嘴里一会叨咕着“十月初交”和“十月初一”,一会又叨咕着“魑诅”和“蝮蛊问”,就像着了魔一样。
我早就准备好了碗和水,又用相同的方法又给大牙验了一下,结果不出所料,和我一样,都是血珠聚在一起,浮在水面上。
虽然已经预料到应该是这样,但是一时之间还是有些惊愕,看来这“蝮蛊问”倒不像在瞎说,估计我们真的是出了问题。
时间不大,柳叶就上来了,一进门也看出我俩有点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有点发蔫,也是不明所以。
大牙也没有了以往的那种贫劲,只是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就算打过了招呼。
等柳叶坐下来,我只好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实情。柳叶的表情越来越惊愕,听我说完后,不停的打量着我和大牙,最后又看了看茶几上的那只碗,水面上的血珠仍然聚在一起,不散不溶。
柳叶眼睛看着碗,让我给她也试一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看了一眼柳叶,点了点头,如法炮制了一番。柳叶的血滴入到碗中以后,直接就没入水中,片刻就溶解无形了,等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动静,似乎碗里根本就没有滴过血一样。
我和大牙相互看了一眼,先是惊讶后来则是喜悦。毕竟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好事,能少扯进一个人就少扯进一个吧。
大牙看出柳叶为我们担心后,拍了拍肚子:“妹子,你不用为咱们哥俩担心,你想啊,啥东西都有保质期,这玩意儿整了几百年了,估计早就失效了,就是不失效,估计也没啥大能耐了。敌敌畏放个百八十年,和碳酸饮料也就差不多了。”
柳叶听大牙这顿胡扯,知道是大牙在逗她玩,不过看我们的心态如此轻松,心情似乎也有了一些好转。
柳叶问我和大牙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和大牙相互对视了一下,我如实的告诉柳叶说我们其实本来不想再去管这件事情了,这件事情牵扯的东西太多,根本就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但是现在看来,追查下去可能还会有一线生机,而放弃,就是在等死。所以,我和大牙过几天就会再回东北,一定要把这事查个底掉,弄的明明白白。
同时也表明了我们的态度,我和大牙都让柳叶老老实实的接着教书,这件事说什么也不能再跟着趟浑水了,而我们有什么新的进展,会及时告诉她。
柳叶一听我们不想让她跟着回去了,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强烈要求要和我们一起回去,说着说着竟然像委屈的孩子一样,差点要哭了。
大牙看到这里,拍了拍柳叶的脑袋:“妹子,这事儿按理说你必须得去,因为你是直接关系人,我和来亮都是间接参与进来的。可但是啊,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学校也马上就要开学了,做为老师,你是递薪传火的使者,是祖国花朵的园丁,授道解惑的先驱啊!为了孩子,为了祖国的将来,为了建设和谐社会,你不能擅自离岗啊!世界是我们的,也是那些孩子们的,但迟早是那帮孙子们的!”
第一卷 十三副神铠 第54章 冲阴
四天后,我和大牙风尘仆仆的又返回了东北。
下了火车就直接去了娘娘庙村,孟老爷子看到我和大牙不到一个月又回来了,十分惊讶。
大牙免不了又是一阵白话,说是我们回去汇报完这里的情况后,引起了部门领导的高度重视,一致认为这里可挖掘的东西很多,工作还要进一步开展,因此受上级的指派,专门来这里继续深入了解相关的民俗文化。
孟老爷子对我们的话那是深信不疑,很熟络的把我们招呼到屋里。
我和大牙也不客气的直接脱鞋上炕,盘腿坐在热炕头上,和孟老爷子很随便的唠着家常。
猴子看见我们回来了很兴奋,过年也换上了一身新衣服,瞅着比年前带劲多了。眼睛盯着我们带来的东西,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我呵呵一笑,赶紧把带来的一些北京特产小吃的包装袋打开,抓了一把果脯、茯苓饼什么的塞给了猴子,猴子和我们分开这么多天好像也有点生分了,竟然有些扭扭捏捏的,直到大牙吓唬他说是不吃就不给了的时候,猴子才一咧嘴,把东西都塞在了自己的兜里,撑的鼓鼓囊囊的。
我又多抓了一些小糕点给他,让他去和小鱼儿分着吃,猴子这才屁颠屁颠地跑开了。
虽然立春了,北京也已经是春意融融,小草泛绿了,可是东北这边却一点也看不到春天的迹象,然是北风刺骨,天寒地冻。一到下午,太阳就变得死气沉沉的,也怕冷似的躲进了云层后面。
这次回来,我和大牙做足了准备,从穿着到装备,都比上次来要充分了不少。
而如何对付锁龙柱和孤阴之地上荒草屋,我在家里翻了很多资料,都找不到根治的方法,我最后倒是琢磨出来了一个办法,只是能否奏效,我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只能试试再说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大牙起来后刚进堂屋,孟老爷子就对告诉我:“大侄子啊,你要的东西一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现在搁仓房呢,你们拎走就行了。”
大牙听得一头雾水,看了看我,也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搞什么妖蛾子。
我则连声道谢,一个劲的夸这孟老爷子思想进步,与时俱进,把老爷子忽悠的也是荣光焕发,多年的驼背也挺得溜直。文心ge论an
打开仓房门,我让大牙把公鸡拎上。大牙看着地上使劲扑腾的那只大红公鸡有点发愣,撇了撇嘴:“我说来亮啊,你这是唱的哪儿出,就算咱辛苦点,也用不着特意整只鸡啊。再说这玩意儿烧着吃根本就不入味,这种两年以上的鸡炖烂了吃才有味。其实咱们不如整个羊腿,烤熟了用刀能片着吃,颜色红润,酥烂醇香,洒点盐面,扔点籽盐,那滋味多鲜美啊!”
我看大牙说得自己都要往出流口水来了,赶紧拍了他一下:“醒醒啊,别大白天做梦了,这鸡不是吃的,一会咱有用,让你拎着你就拎着,别跟我废话。”
大牙云里雾里,不明究竟,只好愣眉愣眼的把那只公鸡用编织袋子给装上,然后看着我。我把需要的东西/炫/书/网/整理好后背在身上,冲大牙打了个手势:“悄悄的出村,说话的不要。”
草屋还保持着年前我们走时的样子,房门虚掩,周边并没有多余的脚印,一看就知道根本就没有人来过。想想也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是村民心目中的不详之地,自然这里也成了名副其实的盲点区域。
我和大牙站在门口望了望,见也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就把东西/炫/书/网/整理分配了一下,一些可能用到的东西都佩带在身上,而余下的东西则背在身后。
大牙手里握着半米多长的钢管,像打高尔夫球似的用力挥了几下,看他笑的那模样,有点牙碜。
我从背包里取出一捆绳子,把绳子的一头栓在我的腰上,牢牢系紧后,又把另一头交给大牙,告诉大牙在门外做接应。万一我在屋中有什么麻烦,嘱咐大牙一定要把我给拖出来,否则一旦昏睡后指不定又发生什么邪事,我可不想再去那个恐恢的地方,找那道姑叙旧去。
大牙把绳子在手上缠了好几圈,用力的拉了拉,感觉很结实,这才抬起头冲我一挤眼睛:“来亮,你可别装大尾巴狼,瞎逞能,要是不行,你就用你那破锣嗓子使劲喊,好歹我也得把你给整出来。要不这样,每隔一分钟,我在这边拉几下绳子,你在里面要是没有问题也拉几下绳子回应一下,万一这屋里面邪门,别到时候再喊不出声来。”
大牙这事想得倒挺细心,我赞同的点了点头。原地活动了一下手脚,跳了跳,见没有什么牵绊之处后,这才把公鸡拎上,迈步进了屋内。
如何破解这里的孤阴之气,我也是查了很多资料,想了很多办法,但是以我的水平根本就整不了。也是实在没招的时候,才想出这么一个折衷的方法,就是用公鸡冲开阴气。
公鸡是阳气最盛的动物,身上自带的强大的阳气也许能暂时压制住这里的孤阴之气,只要这公鸡还没事,估计我也没什么危险,一旦这公鸡先倒下了,我就得抓紧撤离这里。
其实对于这种孤阴之地,想破解掉根本不是我该想的事。就是我爷还活着,估计也是啥招没有。这种冲阴的方法虽然治标不治本,也未必能管用多长时间,但是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赌一次试试了,希望能弄明白这里还隐藏的玄机。
进了屋里,我把公鸡放下,再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