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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修辩解说:“城楼中心机房里那几个人可不是我杀的,他们全都是被骷髅怪张献忠砍死的。”
“但那十来个在你公司受聘最后却被你制成活跳尸的工人呢?你可不要告诉我他们全是被状元僵尸咬死的。为他们作尸检的法医在他们身体的后颈处都发现了一枚小小的芯片,而他们的血管里满是密密的导线和光纤。”余大队又说,“他们的家属现在可都在门外候着,准备把你千刀万剐呢。”
高修冷冷地回答道:“为了科学的进步,牺牲是在所难免的。而且那些人都有原罪,死有余辜,死了大快人心。我只是替天行道。”他对自己秘密招工修葺地下魔窟后便将其中一些据说跟他有血海深仇的工人杀掉,并用芯片将他们制成僵尸的行为供认不讳。他直言说,那枚芯片就类似电脑的中央处理器,能够分析处理从僵尸眼睛录入的外界信息和从耳朵接收的由中心机房主控制器发出的无线指令,随之调整肢体的行动。
当被问起魔窟里那些恐龙的来历时,高修用一种看不起眼前一群白痴的嘲弄语气说:“那不过是我向美国一家大型玩具公司订购的后来又经过我一番改装的仿真恐龙。你们该不会以为是我乘时空飞船从远古搬运来的吧?——不过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高修还狂傲地说那巨型魔窟是巧夺天工的他一手建造的。然而据省里派来的考古专家考察,那魔窟应是明末清初在四川自立为王的农民起义军领袖张献忠生前为自己建造的陵墓。公安局的警官们质问高修为何说谎,高修却又不回答了,只是自言自语地吟起了诗词:“假作真时真亦假,世人皆醉我独醒;真真假假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把在场的人弄得一头雾水。
高修并不担心自己会被判处死刑,他说:“我拥有足以令这个世界震惊的先进科技,你们若宣判我死刑,就等于宣判中国科技独步天下的死刑。袁隆平一项杂交水稻技术就让中国农民增收千万亿,而他那技术在我看来不过是芝麻绿豆小菜一碟。我的技术一旦能为中国政府所用,中国便可以像二战后的美国那样一夜暴发,把老牌帝国主义们踩在脚下。”随后吟诗自唱:“我非池中物,翻江再倒海。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余大队和在场的其他警官都被高修的话深深震动了。
而陵岩县法院也显然受到了影响,居然宣布高修患有精神分裂症,认为其感情淡漠,思维荒诞离奇,其犯罪行为是受科学妄想症思维支配的结果,评定其无责任能力,建议把他送进精神病院,但作为危险人物,可暂时由警方负责看守监护。
玄空当时正和灵烨把状元僵尸和骷髅怪的尸骨浇上汽油关在悬着照妖镜的铁笼子里进行火化,一听到法院的宣判结果,气得吹胡子瞪眼说:“这帮利欲熏心、鬼迷心窍的糊涂蛋,他们还以为那高修是口聚宝盆呢,早晚又是一座火焰山!”
陆城贤在一旁忙说:“要不我向警局申请去精神病院负责看守高修?”
“那你万事可都得小心警惕。”玄空拍拍陆城贤的肩膀说,“若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你可以到这三仙观找灵烨,也可以直接拨我手机呼我。”
“师父,你竟有手机了!居然瞒着我。”灵烨不禁大叫起来,“什么时候敛的财?也不给我买一部?”
玄空急忙说:“这不过是二手货。昨晚城贤带我到旧货市场买的。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大呼小叫。”
“昨天你叫我去陵山中学为那梁小珊超度亡灵,我辛苦了半天,你却狐狸一般让我乖乖地把做法事的钱送进你口袋。原来你是去逛街买东西!现在我要把我的钱讨回来。”灵烨嘟哝着嘴,向玄空伸出了一只手。
“你这没良心的家伙,枉为师养了你这么多年!师父我买手机也是为了方便捉邪。乐山那边的事情还没了呢。”
灵烨还要跟玄空斗嘴,却被陆上飞和游明打断了:“灵烨师父,你昨天去我们学校超度梁小珊,怎么也不叫上我们俩?”
“昨天是星期六,你们又不在学校。”
“那你是在哪里找到梁小珊的鬼魂呢?”游明忙问。
“在你们学校操场旁的那个大厕所里。”
“你这小子,是不是又闯进女厕所了?”玄空追问道。
“没有啦。师父你总喜欢以自己的行为来揣测别人的行动。我可是在男厕所里发现她的!”灵烨拿姿作态地说,“我问她为什么躲在男厕所里,她很不好意思地对我说,她生前一直对男生尿尿的方式很好奇。”
大家一听,都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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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画鬼
更新时间:2009…4…21 23:36:26 字数:4294
陆上飞和游明现在成了陵山中学的焦点人物了。
上周末,他俩与公安局的警员陆城贤、三仙观的灵烨道士及其师父玄空一起深入龙石岭的地下洞窟,一举摧毁了邪恶的高修博士制造的僵尸纵队与仿真恐龙,并找回了在学校神秘失踪的梁小珊的尸体。龙石岭下的洞窟经过多方专家考察,发现其乃是明末清初在四川自立为大西王的农民起义军领袖张献忠生前为自己所建造的陵墓,专家们逐把该陵墓命名为“大西王陵”。陵山镇政府现在正准备把王陵建设为旅游景点,并向发现王陵有功的陆上飞和游明许诺说,以后他俩参观王陵将免收门票。
获得政府的礼遇嘉奖固然值得高兴,但最令他俩兴奋的还是玄空师父临别时赠送的两枚示妖星。示妖星顾名思义就是一种当妖怪临近时会发光示警驱邪的状如星星的法器。陆上飞把示妖星用红绳系住,绕脖子挂在胸前。游明则请工匠将它嵌入一只精美的青铜镯子,佩戴在左手。
慕名前来观看示妖星、倾听陆上飞和游明讲述他们魔窟历险的同学自然是如蚁成群,就连一些平时高高在上的老师也三天两头跑过来“不耻下问”。
“看来这世界上真的有鬼了?”美术老师兰彩霞脸色青黄,惴惴地问。
“那还用说。”陆上飞和游明异口同声地回答。
“听说画里面也会跑出鬼来?”兰老师的眼睛张得灯笼一般大。
陆上飞和游明一头雾水,这种事情他俩还是第一次听说。
“《聊斋》里面说的,那个故事好像叫做《画皮》。”兰彩霞忙解释说。
《画皮》这个故事陆上飞和游明都不陌生。故事讲的是从前有一个书生一次出行时遇上一位美貌的女子,书生贪恋其姿色,便将她带回了家中,与其同居。一日,书生到集市时,偶遇一道士,道士说他身上有邪气,定是遇到了妖邪。书生不信,反以为道士是想借此骗几个钱。他回到家,不料此时门却被堵上,他隔着窗缝往屋里探看,只见一个青面狞鬼,正在描画一张人皮,随后将人皮穿在身上,便化作了美女。书生非常害怕,找着道士,求他相救。道士给他一个蝇拂,让他挂在门外。书生回到家,依言行事。然而半夜里,那化作美女的厉鬼竟将蝇拂毁掉,把书生的心摘去吃了。
他俩和兰彩霞又重温了一下故事。没想到兰老师平时上课凶巴巴的,母老虎一般,闻到鬼竟也一样变老鼠。
“想不到鬼怪这么厉害,披上一张画就得了人形,而且连道家的法器也不怕。”兰老师感叹道。
“更厉害的鬼怪还有呢!”游明又说起了老打不死的能像壁虎一样飞檐走壁的状元僵尸。
兰彩霞听得脸上的脂粉越来越厚,死人一般白。临走时,连高跟鞋也在发抖。
可能是因为游明讲的故事太恐怖了,可能还因为陵山中学建在乱葬冈上这个事实,接下来的几天兰彩霞都紧张兮兮的,有点神经质。
周四督晚自修时,兰彩霞坐在教室里很觉无聊,便想去三楼的年段室找本杂志来看。刚走到二楼与三楼间的楼梯拐角处时,迎面突然立起一个黑影人,黑影人须爪般的长发一甩,几乎触到她的脸颊。她吓得尖叫起来,慌忙转身往回跑,不料一脚踩空,竟从楼梯上跌滚了下来。兰彩霞极富穿透力的尖叫声马上就把所有在教室里自修的学生和督修的老师都吸引了出来。
“鬼啊!鬼,鬼!”兰彩霞虽然摔得鼻青脸肿,但手指仍不忘指着黑影人的所在。
闻声而来的许多学生却忍不住窃笑了起来。兰老师手指所指的地方立着的并不是什么鬼怪,而是同样被吓得不知所措的初二(2)班的许佳莉同学。
许佳莉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仿佛被兰老师的手指钉住了。她披发立在昏暗的楼梯间,确实有点鬼魅的韵致。
“兰老师,你怎么了?脸上都流血了!那个不是鬼,而是二班的许佳莉同学啊!”初二(1)班的班主任刘湘香老师扶起兰彩霞说。
“佳莉,你怎么吓起兰老师了?”从年段室赶出来的初二(2)班班主任肖友哲忙向许佳莉质问说,“是不是刚才被我训了一番,心里有怨气啊?”
许佳莉一脸委屈,分辩说:“没有啊。刚才下楼梯时我发现鞋带掉了,就蹲下来系鞋带,刚站起来,就看见兰老师站在我面前,不知为什么冲着我直喊鬼。”
“谅你也不敢故意捉弄老师。不过,你到底吓着了兰老师,还不快过去向兰老师道歉。”
许佳莉急忙低下头走过去向兰老师说了对不起。
“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兰彩霞的脸色茄子般难看。
随后,她便被刘湘香老师搀回了宿舍。
此后几天,都不见兰老师过来上课。直到——
“明天你们兰老师就要从医院回来上课了。她平时火气就比较大,这次因为咱们班的一位同学而栽了跟斗,你们明天上她的课时一定要表现得好一点,不要自找没趣。”班会课上肖友哲老师告诫说。
一些同学禁不住用手遮着脸暗暗偷笑。兰老师的楼梯奇遇最近已成为陵山中学最灿烂的笑柄。
第二天下午第二节上课铃刚响,兰老师就踩着嘹亮的高跟鞋走进了初二(2)班的教室。
“上课。”兰老师的声音中气十足。她脸上的血痕瘀青基本上都已烟消云散,只鼻子上还留有一点红色的膏药。
“起立。”班长黄迅急忙喊。
同学们齐刷刷地站起来。几位眼锐的很快就发现了兰老师鼻子上的“相思豆”,想忍住笑,身子却仍不住发颤。
“今天我们要来学习素描。素描呢,是绘画的基础。一幅好的素描作品也就是一件精妙的艺术品。由于它使用的工具较为简便,又是在较短时间内完成,因此它往往比经过很多加工的绘画作品更能直接传达瞬间的灵感和激情,捕捉所画对象的生动神韵。”兰老师一本正经地长篇大论,丝毫没有被眼睛所捕捉到的几位学生的可憎的窃笑的画面所打断,“在学习之前,我先在黑板上用粉笔作一幅简单的自画像,相信同学们不难从中领悟出素描的优点与精髓。”
说完,兰老师便拿起一支白粉笔在黑板上龙飞凤舞、涂涂抹抹起来。
不到五分钟,居然画出了一个长发如柳,颇有几分妩媚风姿的窈窕女子的半身像。画完之后,兰老师又在画像右下方绘了一个可有自己名字的方印,解释说作者一般都会在作品完成后盖上自己的大印。
“怎么样?画得快不快,像不像?”兰老师的眉色之间藏有几分得意。
“像谁啊?”前排有几个学生小声地问。
兰老师没想到底下的学生这般无知,连自画像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就随口说道:“猜一猜嘛。”
“好像有一点西施的模样。”
“哪里。我看根本就是东施效颦。”
“咦,仔细一看好像跟兰老师有点相像。”
“废话。自画像不就是自己给自己画的像嘛?”
教室里嘈杂的议论声丝毫没有掩盖住这几句刺耳的一唱一和。
兰老师耳聪目明的,可不甘心去做聋子。
“刚才是谁说画上的人是东施效颦?”兰老师一下子变了脸色,吼出夜叉般恐怖的声音。还未嫁出去的女人是最忌讳被人推进丑的粪坑的。
学生们忽然全都成了哑巴。
“不说是吧?好,如今我也不跟你们斗气斗法了。易怒的女人容易老嘛。我就请你们班主任来跟你们磨磨牙,蹭蹭皮。”说完,兰老师一甩身就走出了教室。
不一会儿,班主任肖友哲老师就怒气冲冲地踏进了教室。
“刚才到底是谁侮辱了兰老师?”
教室里湖水一般安静。
有几个学生正张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黑板。
肖友哲循着这几条视线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