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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收拾着厨房门铃声传了来,茜薇跑出去一看,纪景琛的脸出现在显示屏里,犹疑了几秒她才开了门。
“纪少有何贵干?”纪景琛进屋,茜薇率先开了口。
纪景琛闻言挑眉哂笑,“还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说着大大咧咧坐在客厅沙发上,屁股才粘上沙发垫他就跳起来。
茜薇皱眉忖度着他又耍什么花招,他却只急匆匆跑到红木圆桌前,细细审视着那一盆妖娆绽放的蝴蝶兰。
他虽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茜薇却懒得去做端茶倒水之类无意义的事,拿出手机来,正好看到季尔勋发来的信息。
不长的短信还未看完纪景琛就开腔了,“也没什么事,只想趁着慕惟珺无暇顾及你,给你引见一位好姐妹。你占了这里她心有不甘,你就体谅体谅姑且放她进来。”
茜薇不怒反笑,“纪景琛你可真够无聊,似乎慕惟珺后院不起火你不甘心。”
“不!不!你说错了。”纪景琛连忙挥手摇头,“我说过,你这慕太太当得不名正言顺。自然,你这边就算不得慕惟珺的后院。毕竟,你在他心中还重要不到那份上。不然那天晚上他也不会丢下有夜盲症的你,只顾着去找锦暖。”
未及结痂的伤就这么被揭开,茜薇终是被他的话气得一脸僵硬。
纪景琛抬头环视一周,“再说了,最后谁才是这里的主人还不一定。”说着双手一击,“瞧,都忘了正事了。”
他拨了个电话,门铃应声响起。
显示屏里一张雪白的脸被偌大黑超遮去大半,挺翘的鼻尖,樱桃小嘴,匀称漂亮的下巴。
铁门外的女子将墨镜往上一推,柳眉杏眼,明媚阳光里整张脸立添动人神采。
“慕太太,我是骆朵云。”
清风拂过裙摆翩跹,她一身素净的白。
第044章 真爱宣告从缺骄傲的玫瑰一片片枯萎11
纪景琛离开了。
茜薇给骆朵云开了门回到厨房泡了一壶花茶,花香四溢,骆朵云也进了屋。
“喝杯茶解解渴。”她将沏好的茶推到对面,比了比手示意骆朵云坐下。
骆朵云端起面前极透净的杯子,缓缓举到鼻端嗅着茶香。纤细的手指覆着杯壁,满是沉醉的眼轻轻阖上。时光停驻,半晌她才轻舒一口气,似是满足。低头轻抿着茶,细细品着。
“清香扑面,唇齿余香。慕太太果真心灵手巧。”
“手巧兴许算得上,心灵倒还不至于。”茜薇放下杯子,直入心肺的温暖馨香,舒缓着一颗颗压抑的神经细胞。
骆朵云满是惬意的表情僵了僵,原是个娇弱不吃软的人儿。
“至少我猜不出骆小姐的来意。让我知道你的存在,绝不是上策,以骆小姐绝顶聪资,意识到这一点,不难。”
知道她是慕太太的人不多,她既叫得出一声慕太太,想来之于慕惟珺她才是真正的特别。
骆朵云又舒舒喝了口茶,双目沉沉望着浅碧色茶汤,忽而娇笑起来,眉眼愈发生动。
“我只是好奇慕太太的模样,十分好奇。所以就来了。”她放下杯子,双手轻轻扣着渐渐却又使力绞握着,“慕太太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不想她是这样的回答,倒让茜薇云里雾里迷糊起来。
“算一算,我在惟珺身边也将近4年了。”她松了手脸上表情舒泰许多,“他娶夏锦暖这件事,铁板钉钉,雷打不动。不料他却在众人眼皮子底下闪婚了,还将你藏了3年。”
她的话又一次出人意料。
茜薇始终认为慕惟珺流连花丛只是新近的事,何曾想到面前的女人被他藏了这么久,藏得如此深。
她端起半温的茶,目光不经意瞥到滚水泡开后沉到水底,凝着残红衰败不堪的玫瑰花,半口茶愣是好半天才咽下去。
“这件事我始终没琢磨透,所以一直认为论长相性格你比我更出色些,哪知我们全然两副模样。不过现在看来至少本质是一样了。”骆朵云忽地端起杯子将余下茶汤喝尽。
茜薇起身给她添了些茶水。
“因为我们都不是她。”像是大段论述后得出结论,她游离的目光此刻灼灼盯住茜薇。“所以他母亲回国,陪他一同承欢膝下的,似乎只有夏锦暖合适。”
她得意洋洋望着茜薇,看着她的脸色渐渐灰败下去,突然笑了起来。
这些日子所有缠绕心头的阴霾,顷刻如烟随风,堪堪窜到对面人儿心里,兴风作浪一番后又跑到她脸上。
她再沉得住气,此刻也并非如表面那般淡然。
骆朵云笑着笑着眼睛渐渐模糊了起来,豆大的泪珠滚落,茜薇抽手扯了面巾纸递了过去。
有一阵客厅里只余屋外树叶沙沙声,光影摇曳,今天的风吹得格外急。
急促的手机铃声,突兀划破难言的沉闷。
骆朵云心头一滞,微红的眼盯住风一样窜到餐厅的背影。
茜薇的手止不住地颤,似乎托不住那薄薄机身。
第045章 真爱宣告从缺骄傲的玫瑰一片片枯萎12
如墨夜空掩不住都市浮华,璀璨灯火温暖旖旎,如霜夜色竟也温柔起来。
绿灯骤然亮起,茜薇匆匆踏上斑马线。季尔勋被卖花的小女孩绊住,急得在后面惊叫。
“茜薇……阿笙!快抬头看车!”
高架下车流大,四面八方窜出来的车子都汇聚在此。他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匆匆扔下钱推开小女孩奔向了十字路口。
有人在叫她,叫她阿笙。
茜薇急忙转身,却发现自己正置身车海。车灯汇成的强烈光芒太刺目,急刹车声喇叭声咒骂声充斥着耳膜。
车子越来越多,周围一圈渐渐阻滞。
看着密密匝匝逼近的车子,腿软的不像话,她捂住眼蹲在了斑马线上。
是谁曾说过,“阿笙”不止是个称呼,更是她的过去。
说这话的时候,她在狭小的躺椅上,躲避不及。他的呼吸拂在脸畔,滚烫的唇贴住她敏感的耳朵……
低沉的声音像是带着蛊……
历历在目的画面生动得不像话。发痒的脸颊因了那渐沉渐重的呼吸烫的快烧起来……
而今,也是他将她放在了可笑的位置。是他将她逼到此番地步。
曾有争论说甜言蜜语不全然是狗屁。
chuang第间随意胡诌的情话,她如获珍宝的蜜语甜言,最后却狗屁不如。
季尔勋越过重重阻碍心急如焚地冲过去。
“茜薇……这里危险,我扶你起来,咱们先离开这儿。”
她蹲在地上,车子围着她,在尾气、车灯与噪音中蜷缩成一小团。
伸过去扶她的手忽地僵在半空中。
这么多年,漫长岁月里好不容易沉淀的伤痛,翻滚着汹涌而来。
人总是贪心的。
她安然于世的期盼不再是奢望,他却不满足了。
再见她,心底蛰伏已久的猛兽已然蠢蠢欲动。多怕这一次重新抓住她的手,就再也不愿松开。
而她这般无助,显见的,伤她的人在她心里的分量,无人能及。
经年重逢,一切早已不是当初美好模样。
“尔勋,尔勋……”茜薇抬起迷蒙泪眼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是说红灯停绿灯行么?绿灯行……为什么我却走不到对面去?”
有的时候不要过于听信,因为入耳的话,不一定你就是接收的主角。
她又钻牛角尖了,季尔勋嘴边泛起一丝苦笑。紧蹙的眉头,抚不平的是伤痛后的伤感。
他反手握住她纤细的手,紧紧握着,怕一不小心他又抓她不住,她便在他的世界里销声匿迹了。
阿笙难过的时候总爱钻牛角尖。
刚学到这句交通用语时,蔷薇去了伦敦,她的世界好像塌了半边,非要在绿灯亮起的时候过马路。
被她母亲打,她还气鼓鼓回嘴,课本上就是这么写的。
倔强的不肯认错。
不少人都探出车窗,或猎奇或低声咒骂。交通非正常拥堵,交警赶了过来。
季尔勋对着横眉冷目的交警和被阻了去路的车主连声说抱歉。
几米开外的车子里走下来一个人,急匆匆向他们奔去。
第046章 真爱宣告从缺骄傲的玫瑰一片片枯萎13
“走吧,坐我的车回去。”
来人是纪景琛,茜薇的诧异在触到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得色之后随即了然。
“你是?”
纪景琛堆着一脸的笑解释了几句,又对茜薇的状态表示忧心。
道路基本已通畅,他们几个站在路中间。茜薇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尔勋,我们先上车吧。”
实在不想听纪景琛的虚情假意。
刚离开高架不远季尔勋的手机再一次响起,他接起来,那头似乎有人在催他。
“尔勋你有事就先回吧。”泪已被风干,茜薇的声音带着嘶哑,“我没事了,再说有景琛送我回去。”
季尔勋看了眼前方开车的纪景琛又一脸忧心地看了看茜薇,最后点点头。
今天找茜薇出来其实是有事要说,不想她是这样的状态。电话里叶无双声音少见的疲惫,他是该回去好好处理目前的状况。
季尔勋下车了,车上一阵静默,茜薇降下车窗。
“既然还有未说完的话,那就找个安静的地方吧。”
迎面而来的风一下子风干了眼里未落的泪。
纪景琛在簇锦新苑的露天停车坪将车停下。
“簇锦新苑再豪华,水冰钰也只不过是慕惟珺此刻的新欢。”
茜薇听着,没有任何反应。
“慕惟珺流连花丛并非因为无心无爱,而是他此生的爱早已完完整整给出。”纪景琛静静说着,沉浸在往事里。
这里地段清幽,自是万籁俱静。茜薇凝望着漆黑的夜,心里冰冷着渐渐黑漆漆一片,似是如墨夜色一点点将它的孤寂清寒晕染到心间来。
“苏茜薇我们来打个赌如何?”纪景琛倏地回头看着茜薇。
茜薇拉回思绪,收住目光看了他一眼。
“再有一周便是伯父的祭日,到时候慕惟珺若没带你一同祭拜,你离开他。如果他带你前往,我往后都站你这边不再纠缠。”
纪景琛一副正儿八经模样,脸上的笃定那么清晰。茜薇心里头忽然开了个洞。
茜薇迟迟不回应,他笑出了声,“怎么,怕输不起?”
茜薇迎上他嘲弄的目光,早在怦然心动那一刻她就输了,又何来的输不起?
嘴上却回了句幼稚。
她推开车门匆匆下车,甩了脚上累赘的鞋赤着脚广阔天地间奔跑起来。
这样的境况并非始料未及,还是不由心酸。
没有目的方向,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累得不剩丁点力气她才停下来。
月色清冷的,锋利的刀尖一样,心一下子就被掏空了。
茜薇埋首坐在了路边。
纪景琛开着车追上来,“苏茜薇你要不要跟我打赌?”不依不饶。
她光着脚蜷缩在路边,仿若没听到他的话,一动不动。
夜风轻柔的带着点凛冽,路灯的光晕伴着月色覆在她身上,冷冷的,连余温都被风卷走了。
如此脆弱反倒让人有些无措,纪景琛伸手就要拉她起来。
“别!”茜薇躲开了他的手,“我不想欠你太多。”
她吸着鼻子站起来,“默默欢歌……那些照片是你发的吧!”
第047章 真爱宣告从缺骄傲的玫瑰一片片枯萎14
她说得慢,一字一字咬得分明。眼里流光婉转,最后忽然一收,紧盯住纪景琛,他被看得怔了怔。
“不用惊讶,我只是想谢谢你。”她说着眉毛微微动了动,若不是他,她会一直活在自欺欺人的梦里。
“所以,作为感谢,有些话我觉得有必要说出来。”
纪景琛皱了皱眉,不耐,转身就要走。茜薇上前两步拦了他的路。
“说这些只是站在一个客观冷静的立场。”
她的目光锁住纪景琛,轻柔的却是异常坚定的。他呆了呆,匆匆转开脸。
她说:“纪景琛你别忘了慕惟珺是你的好兄弟,我们的婚姻纵然有太多无可奈何,但他既选择了我,就表示他认可。我们之间你如此搅和,于你我不知道,但于他,并无益处。”
“我会一直是慕太太,不管他做过什么。所以你别再费尽心机。”
纪景琛嗤笑一声,扭头看她,“可真大度,真怀疑你的心是不是肉长的。”
“所以身为男人的你更应该学着点。”她依旧心平气和的,不理会纪景琛的讥讽。
“没必要!”
“当然,如果你想继续伤害锦暖的话。”茜薇本来侧身远望,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