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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天快黑了。
欧迟说着就拉着她往路边停着的车走。不顾她的反抗挣扎,硬生生将她塞进开足了暖气的车里。
给茜薇打电话她不接,他又打去了倚溪别墅,碧姨接的,说茜薇出门了。
出去多久了?他再问。碧姨想了想,说午饭后就走的,快两个小时了。
欧迟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一会儿后方向盘一转,直奔慕天国际。果真就见到了茜薇。
她低着头在路边走着,显然是刚见过慕惟珺的样子。身上没穿羽绒服,只裹着一件毛呢大衣。淡淡的宝蓝色,让人看着觉得忧郁的颜色。
欧迟只是开着车默默在后头跟着她。他还没想好,该如何去劝慰道歉赎罪。
深冬,天气实在太寒冷。茜薇虽低着头,可他知道,她此刻身子肯定已经冻僵,不仅脸上冻出了两片红云,鼻尖铁定也是通红的。
怕吓到她,欧迟只猛踩一脚油门冲到她前头去,然后按了按喇叭。
茜薇却跟没看到他的车似的,也不管他在一边急得直叫,头也没抬越过了他。
车上很安静,欧迟的车速不再如往常般平缓,一如他扯痛着乱如麻的心。
车子在观澜湖畔停了下来,欧迟找了一家吃傣家特色菜的餐厅,要的是手抓饭。
茜薇依旧一言不发的,菜上齐之后埋头就吃,林林总总二十多样菜,加上三色米饭和水果。若不是欧迟及时阻止,她大有吃下半桌饭菜之势。
“茜薇,我们说会儿话。”
“尹非她,不是只有外婆留下的那一笔遗产?”
她有些绝望,只要一想到母亲倾尽所有去对付她深爱着的男人。那是她最在乎的两个人,而她却因为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连夹在中间的资格都没有。
哪怕是心都痛死了,她还是放不下。
不愿意就此放手。
“慕天遭遇的是一阵风暴,不会那么容易平息,但你要相信慕惟珺。”
“叫尹非收手不就行了吗?”刚奄奄一息的心,被欧迟的话又提了起来,火架上炙烤般难受。
不容易平息!?
“尹非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对付慕惟珺,她背后还有人。”
若尹非是被人利用当枪使,那对茜薇来说才是最致命的。
她爱慕惟珺,那么爱。
“是谁?”
茜薇那几近崩溃的神色,欧迟痛苦地闭上眼,摇了摇头。
欧展图这边一直没什么动静,应该不是他。
那到底是谁?这么恨慕惟珺,只想置慕天于死地。
欧迟不知道,纪景婳跟水泱衍因为慕惟珺发生了那么多事。更不知道,水泱衍已经知道了,茜薇其实就是他找寻多时的尹嬿笙。所以直接忽略了水泱衍。
碧姨打电话到公司,说茜薇自从中午出去后一直没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
现在因为天已黑透,在电话里急得声音都变了。
慕惟珺扔下手头的事,揉了揉发胀的额角后给单铭打了电话,抓起外套下了楼。根据单铭提供的手机定位信息,他找去了观澜湖。
找到茜薇的时候,欧迟正在喂她喝水。
慕惟珺坏情绪爆表,一把将俩人拉开,对着欧迟的脸就是一拳。就要挥出第二拳的时候欧迟也挥出了拳头,茜薇在他们就要扭打在一起时,跳到俩人中间。
她背对着慕惟珺。
“欧迟,今晚谢谢你陪我。”她抬手替他擦了擦唇角的血,“不早了,快回去吧。”
最后几个字说得起伏不定,因为慕惟珺伸手将她拽到身前,然后将她扛了起来。
茜薇因为酒后晕车,将晚上吃下去的东西全吐了出来,此刻已经奄奄一息,懒得费力挣扎。
慕惟珺动作粗鲁地将茜薇扔到副驾上,砸上了车门。
窗外,欧迟在稀淡月光下立着,月色在他身上洒下一层层凄清。茜薇挥手跟他道别。
因为没扣安全带,慕惟珺猛地一个左拐弯,茜薇肩膀直直撞上车门。她飞快捂住嘴,压下了那一声干呕。
嘴里又开始范苦。她将安全带扣好,侧身对着车门闭目养神。
只是慕惟珺的车速快得她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下去。
“开慢点,不然就放我下去。”
慕惟珺只是冷冷扫了她一眼,车速未减。
心口痛得像是被钝刀割,割不动之后又被人拿手撕扯。茜薇别开眼,目光触及车窗外的街景,这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回家的路。
车子最后在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茜薇心里像是被人灌了一桶冰,已经疼的没了知觉。
慕惟珺踢上房门,边走边扯掉大衣。茜薇被他推倒在chuang上。
“慕太太原来也只是个身份,丢开了,我就跟你在外头的女人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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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你有张好陌生的脸,到今天才看见9
方才在楼下,连门童都恭恭敬敬地叫了他一声慕先生。想必这酒店,他身边走马灯似的那些女人,他跟她们没少来过。
茜薇气得浑身都在抖,愤怒让尾音都发了颤。她支着手臂推开慕惟珺坐了起来。
慕惟珺脸色又沉了几分,蛮横地将她身上的呢子大衣剥落,“你不是不在乎!?”
那语气,比手上的动作还要横。
如此一折腾,茜薇额角沁了不少汗,流淌着汇聚成豆大一滴眼看就要没入眼眉,慕惟珺在她抬手前将手伸了出去,却被她无情挥落。
“别碰我!”
“我不能碰,欧迟就可以?”他用力捏住茜薇的下巴。刚刚她可是缩在了欧迟怀里,脆弱的,需要坚实臂弯呵护的模样。
他那样阴狠的眼神。茜薇犹如坠丨入冰窟绝境,心寒的如同漠北极寒天气似的,再不能寒下去。
他们之间,可悲到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是他在外头惹出的那些事逼得她不能相信他,可他呢,他凭什么要怀疑她?
“我爸爸,是你将他送进监狱的!”茜薇一根根用力地掰着慕惟珺的手指,手却反被忽然蹙眉的他捉住。
用力的,似乎要捏碎了她一根根青葱玉指,他才能感受得到她还在,才能不那么恐慌。
果然,这一切都没出了他的意料。
这一句,等于在他们岌岌可危的关系里,她给他判了死刑,说完便已耗去太多力气,茜薇已没精力去甩开他的手。一双眼,没了丝毫神采,目不转睛的,一脸怆然的看着他。
“娶回来只会是麻烦,是个定时炸弹。当初,何必还要娶我?就算是埋得再深的秘密,也总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
大白于天下!到底,在她苏茜薇眼中,慕惟珺不过也就如此。
不折手段,不分是非,草菅人命。
“为什么,为什么,你说为什么?”若不是这两个特意拖延时间压制愤怒的为什么,他的情绪就要不受控制了。
“这就要问你了。”受不了他这副怒火中烧气急败坏的模样,茜薇抓开了他的手,转身跳下chuang。
她顺利地走到门后,手刚触到门把的时候身后传来慕惟珺的声音。
“如果我说我爱你。”
似是筋疲力竭,他声音很轻,说得极其缓慢。一字一顿。
茜薇早已疼的麻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撕扯着裂成两瓣,剧痛侵袭而来,疼痛迅猛无比地蔓延至每个细胞。
握住门把的手一滞,然后毫不犹豫地拉开了门。
慕惟珺一阵风似的冲过来,在她走出卧室之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我爱你!我说我爱你!”他有些急切地重复着。
茜薇回头扫了他一眼,唇边勾着的笑,是讥讽。连意外、震惊,或者不可置信都省了,她的回应,直接就是讥讽。
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是否太刻意,刻意到压根不用去推敲里面的真心,或者说诚意有多少。
眼角眉梢的嘲弄,她的不信任以及嘲讽,彻底击垮了慕惟珺同身躯一样苦苦矗立着的理智。
他用力将茜薇拽回屋里,紧跟着身子逼了过去,茜薇被他压在门板上,动弹不得。
“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他没再气急败坏怒气冲冲的,只轻声将这句话吐出来。
意思是他不会怪她不信他爱她。
这个时候说爱,混淆视听的嫌疑过大。哪怕再真切,哪怕非她不可,都轻浮。
他贴得很近,幽深的古井无波的一双眼,目光如水面泛起的月光般,冰冷寒凉。
屋里空调温度不算高,茜薇身上只着一件薄毛线连衣裙,背上是门板上传来的寒凉,眼前是他阴寒无比的目光。
寒冷从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沁了出来,快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茜薇哆嗦着用力推了他一下,没推开却成功点着了他的怒火。
“我是你老公都不可以碰,那么,欧迟就更不可以碰你!”他抓住茜薇一双手,死死钳制住。
“慕惟珺!”
“尹浩然之死与我有关,苏惜若跟尹嬿笙之死,却跟欧迟脱不了干系!”
他拉着欧迟,然后就这么直接的承认了曾经犯下的错。如此认错也算果断痛快了,该感谢他的诚实无谓的,可茜薇心里头却跟被压上千斤大石般,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本就几无血色的一张脸,此刻惨白得跟扑了面粉似的。
欧迟接近她的时候说是蔷薇的朋友,受蔷薇所托来照顾她。
可细想想,若只单纯是蔷薇的朋友,又怎会知道她家院子里的雏菊开怎样颜色的花?既是受朋友所托来照顾,何须出现在每个她最需要的时刻?
为什么连她最珍视的这一份友情,最后都要狠狠摔碎在现实里?
“我跟他,一个害得你与亲人天人永隔,一个害你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半斤八两,所以别想着离开我之后就投入他的怀里。”
若不是被他紧压制住,茜薇就要在他一片清寒的眼眸中缩到地上去。她哆嗦着唇,却是半天说不出半个字。
“走!你走!”好半晌她才声嘶力竭地尖叫出来,眼中的泪雾迷蒙了眼前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
多可笑,傻傻付出的那些忍让妥协,那些爱,在他眼里低贱如尘埃。
慕惟珺恨恨低头贴上她的唇。泫然欲泣的脸上毫不掩饰的绝望,看得他再也压制不住心里头关着的那头猛兽,这会儿只想把她生吞活剥了。
那神情,似乎少了欧迟这个备胎的支撑,她就活不下去了!
茜薇眼中的泪落了下来。
在她唇上咬吮一番后他的唇才辗转着贴到她脸颊上,慢慢的这一天难得温柔的,吻去她脸上的泪。
“走去哪儿?这一整夜你都是我的。”
耳边的气息烫的茜薇颤栗了一下,还没回神人已经被慕惟珺抱起来。他将她扔回chuang上,动手就要去扯她身上服服帖帖裹着的,快要长及脚踝的细羊绒毛线裙。
天渐冷,茜薇身上难得长了点肉,被这裙子一包裹,再这么躺在他眼前,身材优势一览无余。只奈何他找不到从何下手。
愣神间茜薇支起身子坐了起来,速度太快,险些撞上他的脸。
“邱汀俞怀了你的孩子。”茜薇一把抓住他伸过来的手,抢在他之前开口。
“所以呢?”慕惟珺挑了挑眉,依旧盯着她起伏不定的胸口,眸中的光暗了暗。
“你别碰我。”
“如果你是在吃醋,一会儿我可能会因为高兴……”
“吃醋?是你不忠在先,我何必。”茜薇急匆匆打断他的话,这个时候,她的武器只剩了口不对心。唯有这样,她低贱如尘埃的爱才不会再被践踏。
慕惟珺心底刚微弱下去的怒火,被她这一句撩拨得更旺了。
茜薇再一次被他毫不温柔地推倒在chuang上,他重重压了过去。呼吸都困难,她胡乱挥舞着手,做着最后的挣扎。
“她怀了我的孩子,那慕太太你也争取尽快怀一个,压一压她的嚣张气势不就得了。”
不痛不痒的态度。这样的话他也说得出口!
“不!你休想!”
茜薇实在太愤怒,压根没意识到在医生已经宣布她不能再怀孕生子之后,他还几次三番说让她怀孕的话到底有什么不妥。
失去理智之下拒绝的话就这么冲口而出。听在慕惟珺耳中自然就变了味,这另一种意思带了残酷之态,让他残忍。
他扯下领带,将她的手反剪于头顶紧紧捆住,然后翻箱倒柜找了把剪刀出来。
手上的领带打了个死结,就像他们之间找不到出路的爱。
茜薇挣脱不开,挣扎着坐起来,脚还未着地慕惟珺已经拿着剪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