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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听说,你和大姑把我的房子卖了,我爸妈留给我的公司也卖了。”
小姑脸上的笑容僵硬了,好几秒钟之后,她恢复了脸色,“是因为公司经营不善,所以我们才替你卖掉了。卖掉的钱,都给你存了起来,你要是现在想要,我立刻转账给你。”
“好啊,我给你卡号,你现在转账给我吧。”我要的就是她这句话,自然不会跟她客套。
小姑当然不可能现在给我钱,她根本就没打算给我钱。
“那我先去打个电话,和你小姑父说说。钱都存了定期,现在取不出来,得让他给银行打个电话才行。”小姑站了起来,僵硬着笑脸,转身匆匆离开了。
我看着她离开的方向,那里估计是洗手间。
看了眼于锦瑟那边,她和一个帅哥勾搭上了,正背对着我和帅哥黏糊着。
我扫视着沙发上的摆设,寻找着可利用的东西,想用来遮挡小姑的脑袋,揍她一顿,泄泄我体内的怒气。
桌布不能用,太大太显眼,手绢不能用,太小,沙发上的垫子不能用,拿着太显眼。唯一能用的,是抱枕的外皮。
我扯过身边的抱枕,塞进茶几底下,然后在茶几下将抱枕的外皮剥了下来,卷成一个球儿,用力紧握在手心里。抱枕芯,我用力一抛,扔到了旁边那组沙发后头。
趁着没人注意,我悄悄离开了宴会厅,来到了洗手间门外。
轻轻拧了下门,门被锁住了,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肯定是小姑在打电话。
我把空着的手背到身后,取下别在衣服里面的关针,然后把关针弄直了,穿进了门缝里头。
找到门锁铁条下端的一道细缝,我用巧劲,将铁条斜着顶上去,然后握着把手一拧,将门锁拧开了。
里面打电话的声音一直没有停,小姑应该在最里面打,所以没注意到门口这里。
她关注不到这里,也有厕所构造的原因。这样豪华装修的别墅,厕所和外面梳妆台之间,会有一道隐门或者半挡起来。她要是进到最里面,就无法看到大门这里。
我警惕的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注意我这里。
尽量无声的打开门,我钻进了洗手间。
进去之后,我贴门站着,小心翼翼的探头朝里面看。
形式十分利于我将要进行的计划,小姑正如同我希望的那样,背对着我这边的方向,在对着窗户打电话。
她后背虽然没长眼睛,看不到我,但却可以从窗户反光看到我。
所以,我必须用最快的速递,在她来不及看窗户倒影的时候,冲上去遮住她的眼睛。
我用力吸了口气,将抱枕外皮展开,后腿用力一蹬地,快速冲到我小姑身后。
捂住她的眼睛,我将拿起马桶旁边的卫生纸,将半卷卫生纸塞进她的嘴里,然后把抱枕外皮套在她的脑袋上。
做好这些,我一脚踹到她后腰上,将她踹倒在地,对着她拳打脚踢。
虽然打的十分爽,但为了一会儿洗脱嫌疑,我没敢在洗手间多呆,飞速离开了洗手间。
我没再回沙发那里,凑到了任酮身边。
任酮停下与常月的谈话,微皱着眉看着我,“去哪儿了?”
我心里咯噔跳了一下,慌了几秒钟,“没,我坐着无聊,就过来找你。”
任酮眉头微微挑高,目光阴沉而又锐利,仿佛知道我刚才去做了什么。
常月把我从任酮的目光中解救了出来,温声询问我:“是不是觉得无聊?”
我摇摇头,“不无聊,我很喜欢这里。”
常月笑看着我,“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去楼上玩,上面有电影室和游戏室。”
“我呆在这里就行。”我受宠若惊的回答。
我现在哪儿都不能去,因为一会儿小姑肯定会出来闹腾。
我要留在这儿,然后要当着她的面撒谎,坚决不承认刚才打了她。
我要让她吃个大闷亏,尝尝有苦说不出的滋味儿。
没过几秒种,小姑从洗手间跌跌撞撞冲了出来,手里紧紧捏着抱枕皮。
她嘴角和鼻子都在流血,右眼眶青肿着,腰歪腿瘸,模样惨不忍睹。
她都惨成这样儿了,竟然还能冲到我面前来。
“你,你,你。”她凶狠的瞪圆了眼睛,眼珠子鼓着,像是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似的。她连说了三个你字,突然转折了目光,一脸委屈的看向常月,哽咽向常月诉说刚才惨烈的遭遇,“常先生,我是受您邀请过来参加宴会的。可是,我却平白无故在洗手间被人打了一顿。”
我抢在常月之前说话,语气极为关切和着急,“小姑,谁打你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儿了?”说完,我愤怒的扫视周围的人。
小姑气的嘴角抽筋,也顾不得伪装了,伸手指着我,“你还装,就是你打的。别以为套着我的头我就不知道是你,除了你,没人会对我做这种事情。”
“小姑,我们刚刚还好好的在一起聊天呢,我怎么可能去打你啊。”我一脸委屈,挤出两滴眼泪,挂在眼角,“小姑,你刚刚不是说要把我的钱都打我卡里吗,我一直在高兴的等着呢,心里对你特别感激,怎么可能进去打你啊。”
小姑气的浑身哆嗦,嘴巴也不利索了。
第1卷 第28章 舌刀六
常月上前半步,极富有技巧的制止了小姑要扑上来挠我的行为,并善意的劝解小姑,“宁女士,我刚才已经帮你通知了医生,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处理一下身体上的伤口。至于你无故被打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一直都羡慕那些擅长语言艺术的人才,就譬如常月这样的,几句话就能处理一件事情,四两拨千斤。
小姑只能收起阴狠,僵硬着笑脸,随着常月请过来的医生,离开了常家宴会厅。
直到小姑离开,于锦瑟才缓缓来到我们面前。
她来,并不是替小姑讨公道,而是来替小姑向常月道歉的。她认为,小姑即使受了打,也不该在常月的宴会上闹,这是对常月的不尊重。
她一边道歉,一边做足了识大体的善良白兔模样,妄图用这一招吸引常月。
于锦瑟肯定是八点档的言情剧看多了,以为居于上位的有钱人,都偏好那种识大体的善良可怜白兔子。
如果是真的白兔子,那肯定让人趋之若鹜,不止男人喜欢,女人也会怜惜。
可惜真的白兔子罕有,比龙还要罕见。
假的白兔子倒是无数。
她们喜欢做出迷糊天真的小可怜模样,以善良为基石,妆点自己,借此吸引男人。她们常会犯错,但无论犯了什么错误,她们都会主动道歉,让男人不忍心责怪她们。
她们善于伪装,富于蛊惑男人心,但从来逃不过任何一个女人的眼睛。
这种假兔子,普通男人根本看不透她们的伪装,但女人却可以精准的一眼就看穿她们。
常月肯定不属于普通男人那一筹,所以我想,他肯定不会陷入于锦瑟挖下的坑。
于锦瑟满怀希冀想要一举引来常月的注意,可常月反应却十分冷淡。
常月客气的与于锦瑟交谈了几句,就带着任酮和我上了二楼。
我走在最后,快要拐角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和于锦瑟来了个对眼儿。
她正揪着手指头,一脸妒恨的盯着我。
我朝她一咧嘴,得意的翘起下巴,气死她。
进了书房,我很自觉的回手关上门,然后乖乖走向任酮旁边,想坐下去。
“对面站着去。”任酮指指沙发旁边,让我站那里。
我看了眼常月,常月笑着,眼见着不准备帮我一把。
悄悄撇了下嘴,我站到了沙发旁边,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当跟班。
“打宁春禾的是你?”任酮微微侧头,仰看着我。
他坐着,我站着,本该我睥睨他才对。可他气势滔天,就算蹲着也比我站屋顶上有威压,愣是压的我不敢直视他。
我点点头,老实回答,“我用抱枕皮包着她脑袋以后才打的,她没看到我。”
“这就是你报仇的方式?”任酮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屑,就好像我是个只知道用武力解决问题的草莽蠢夫似的。
“是我报仇方式之一。”我坦然回答。
报仇的办法我已经琢磨了无数个,有武力有诡计,不单单只武力一种。
常月很有兴趣的插话,“你还有别的报仇方式?”
看任酮这说话不见外的模样,明摆着把常月当成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那我也没必要防备,当然,是表面上不防备。
我点头,“我还想让她们狗咬狗。”
常月微微点了点头,眼神有些奇特。
任酮表情却不满,“下次做事的时候,利落点。”
我惊讶的看着任酮。
刚才他问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会教训我,让我以后少给他惹事儿。
没想到,他不仅不阻止我,竟然还提醒我办事的时候利索点,不要留下把柄。
我对任酮产生了些许的好感,有种他和我一伙儿的感觉。
“出去吧,在门口等着。”任酮摆摆手,让我出去当门神,给他们看门。
当门神挺好的,比站在任酮和常月身边好。他们坐着我站着,总有种被审问的感觉,让我精神很紧张。
书房的门很厚,里面肯定做了隔音处理。
我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也听不到任酮和常月说话的声音。
任酮和常月并没有谈多久,也只短短十来分钟,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出来的时候,常月嘴角虽然挂着笑,但脸色有些苍白,眼神复杂,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我很好奇,他们究竟谈了什么。
下到宴会厅,常月去和别人寒暄,任酮带着我朝窗边两个贵妇那里走。
我紧走几步,贴近任酮,小声问他:“常月怎么啦?”
任酮瞥了我一眼,用目光让我闭嘴。
到了两个贵妇面前,任酮不冷不淡的同尖脸猫眼的贵妇打招呼,“阿姨。”
尖脸猫眼贵妇将酒杯放到窗台上,轻“嗯”了一声,将目光扫向我,问任酮,“这是你新交的女朋友?”
我想否认,任酮却抢先点了头,“是我女朋友。”
尖脸猫眼贵妇,古怪的笑了笑,“任酮,有时间就回家看看,你爸很惦记你。”
“嗯。”任酮冷冷的应了一声,对尖脸猫眼贵妇说他还有事儿,借口离开了宴会厅。
我满揣着一肚子的好奇,亦步亦趋的跟在任酮身后。
经过院子的时候,我朝出现黑影的那个墙根扫了一眼,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第1卷 第29章 舌刀七
任酮在车前连抽了两根烟,才打开车门,坐到了架势座位上。
我也跟着上了车。
不等我系好安全带,他就一踩油门,车子“轰”一声冲了出去,我被惯性甩的撞到了脑袋,额头起了个包。
“你开那么快干什么?”我很愤怒。
任酮说:“是你反应太慢了。”
“有你那么开车的吗?你故意的吧。”他被那个尖脸猫眼的贵妇刺激到了,所以变着法儿的在我这边出气。
肯定是这样。
错不了。
“哼。”任酮勾起了嘴角,没承认也没否认。
在电梯口,我们遇见了杜蘅飞,杜蘅飞还是那么一副影帝样子。他朝我眨眨眼睛,眼神多情,黏黏腻腻的,刺激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冷吗?”杜蘅飞无视任酮的存在,明知道我是被他眼神刺激的,却故意装作关心的模样询问我。
他右手还搭在最下面那颗扣子上,那架势,仿佛只要我点头说冷,他就会把外套脱下来给我。
我摇头,“不冷。”
杜蘅飞轻笑了几声,斜依在电梯壁上,眼神在我身上打转。他目光像是太阳光线似的,带着某种奇特的热度,盯到哪儿,我身体的哪部分就会发烫。
我紧绷着身体,镇定着情绪,尽量无视他的存在。
电梯总算到了任酮住的这一层,我抢先冲出了电梯,换来任酮一个冷瞥和杜蘅飞的笑声。
按照任酮的吩咐,给他倒了杯冰水之后,我坐到了他身边,并把在常月花园看到人形烟雾的事情,告诉了任酮。
“是鬼。”任酮将冰水放到茶几上,抽出两张面巾纸,细细擦着手指头。
他擦指头的模样有些病态,像是电视上演的有洁癖的病态医生似的。
“你也看到了?我还以为你没看到呢。”我朝任酮凑了凑。
任酮将擦完手指的面巾纸递给我,用眼神示意我扔到垃圾桶里。
我快速起身,扔掉了面巾纸,回到他身边坐下,凝视着他的眼睛,等着他给我解开疑惑。
任酮抬起右腿,松松搭在左腿上,右手拇指在太阳穴的位置上用力揉了几下他半寐着眼睛,眼皮遮住了大半的眼珠子,露在外面的那线眼珠,被睫毛遮挡着,光线照射不上去,显的十分暗沉。眼白和眼黑混淆成一片,有些诡异。
倦态的情绪席卷到了他的眼角眉梢,让他的表情多了几分慵懒,少了几分冷酷和攻击性。
他略有些沙哑的回答我,“我没看到。”
“你不是能看见鬼吗?”我有些惊讶。他能力那么强,能收鬼能看见鬼,怎么会看不到呢。
任酮懒懒的倚靠到沙发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