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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相许,怎么样?”苗盛天笑呲着大白牙。
我朝楼梯看了看,任酮现在在楼上,和廖泽路峰商量查小曲的事情。官璇那边,我们实在找不到突破口,所以只能改换路线。
本来我也在楼上,但一时口渴,想下来弄杯热咖啡喝喝。
我刚下来,正好碰见苗盛天将大脸贴到玻璃门上。
他招呼我打开玻璃门,放他进来。
进来后,他即刻向我邀功,简直和要糖吃的孩子似的。
“你要是不继续帮着苗如兰遮掩,让我们能查出真相,那我可以考虑以身相许。”我展开忽悠大法,继续忽悠苗盛天。
苗盛天说:“你已经出来了,没必要查什么真相。即使查出来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怎么没好处?好处多了去了。起码我心里舒坦了。”就算不能把苗如兰绳之以法,但我心里舒坦,这就足够了。不明不白的被害,我心里不舒坦,梗在心里头,容易生出病来。
苗盛天笑的开怀,也不知道他在瞎乐些什么。
“跟我吧。”苗盛天扫着我的屁股,眼里冒着诡异的光。我总觉的他下一句会说,屁股大,好生养。
他没来下一句,我屁股也不大,所以这句话只存在我的臆想里头,并没有来到现实。
“你根本就没看上我,就是想让任酮心里不舒服。”我撇嘴斜眼,用鼻孔看着苗盛天,直戳苗盛天的真实目的。
苗盛天不承认,煞有其事的解释,“我是真的看上你了,但同时还能让任酮心里不舒坦。这两全其美的事儿,我何乐而不为呢。”
第356章 第三者七
“我不愿意。”我递给他一杯热咖啡,发自肺腑的规劝他,“你其实心里也明白,当初你爸妈的事儿,任酮没有错。你要报仇,也该找害死你爸妈的那些人,而不是任酮。就算任酮有连带责任,那你也报仇了。你又是打他又是拿刀子捅他,这还不够么,他没死也算他命大。”
苗盛天显然不愿意听到关于他父母的事儿,眉头皱了皱,眼神阴沉下来。
他摸着咖啡杯沿儿,“不够。”
“你这叫移恨。罪魁祸首被任酮他们抓了,判了死刑了。你没法找真正的凶手报仇,一肚子恨意没地儿发泄,就转移到任酮身上。”我看着他。
苗盛天抿了口咖啡,将杯子放到桌面上,很坦然的与我对视,“对,你说的没错。”
“可任酮也没错啊。”
“他没救出我爸妈。”
我将咖啡全部灌进肚子里头,一时间嘴拙,竟然找不到辩驳他的话。
苗盛天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咬在嘴上,但并没有点火儿。他像是故意耍帅似的,歪叼着烟,说话的时候牙齿咬合在一起,紧紧咬着烟蒂,不让烟从嘴里掉下来。
“你跟我,我以后不找任酮麻烦。”他微微眯起左眼。
我送他一对大白眼儿,别了下嘴角,“那你还是继续找任酮麻烦吧。”
苗盛天咬着烟晃了晃,从口袋里掏出火机,点上烟,含糊不清的说:“我说真的,我觉得你挺有趣儿,合我胃口。”
他从嘴里捏下烟,吸了两口空气,窝着下巴,挑着眼珠子看我,“上回我说让你当主演,是认真的。跟着我,你想做什么都行。”
“你用这个诱惑我没用,我压根不想当演员,不想出名。”
“钱呢?”
“我很喜欢钱,但不喜欢你说的那种挣钱方式。”
“我没准备包养你,我们是平等的,情人关系。”苗盛天强调了一下。
我赶紧堵住他的话,“等等,我们什么时候成平等的情人关系了,我们是陌生人!”
“陌生人能聊的这么开心?”苗盛天挑眉,“我们上辈子铁定是情人。说不定,上上辈子也是。”
我不想和他就前生今世发展谈话,我一点儿都不想知道我前生是什么样儿,也不想延续前生的缘分。
这辈子过这辈子的生活,没必要扯前生今世的事儿。
再说了,就算我不知道前生什么样儿,我和他前生也肯定没什么关系,更不可能是情人,我见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苗盛天真的是胆大包天,且不按牌理出牌。
他登堂入室,在任酮的地盘挖任酮的墙角,完全不惧怕任酮的怒气。
幸亏我意志坚定,要不然,被他拿主演和钱再加上假装深情这么一忽悠,说不定还真就着了他的道儿。
在任酮下来找我之前,我把苗盛天赶出了咖啡厅。
他简直就是个二皮脸,推他出门的时候,他别下大脸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美的像是亲了一口金子似的。
我用力擦擦脸,将门用力关上,并隔着玻璃朝他比划了一下中指。
苗盛天闲的要命,一边阻碍着我们查案,一边隔三差五的来找我,或者来挑衅任酮。
有时候,我觉得他恨任酮恨的要死,有时候,我又觉得他其实很欣赏任酮,在用一种另类的方法引起任酮的注意。有时候,我甚至有种错觉,觉得他们两个互相欣赏,惺惺相惜。
不知道是不是我感觉失灵了,反正我觉得他们两个实在不像是仇人。
如果真的是仇人,像我仇恨我大姑小姑那样,那就永远谈不上原谅,更谈不上半截放他们一马。
可苗盛天却半截将我弄出来,并且事事留余地。
他救我出来,肯定不仅仅因为对我有兴趣,更多的是因为任酮的原因。
难道是敌对久了,因为太了解对方,所以避免不了的互相欣赏?
我问任酮对苗盛天是什么看法,任酮挑了挑眉,没回答我。
我再问,他就用手捂住我的嘴,像是揉面团一样抓着我两边脸颊揉弄。
我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继续问,他吝啬的冒出几个字,“他还不错。”
任酮觉得苗盛天还不错,那就是对苗盛天很欣赏。
我觉得他和苗盛天之间,真的是在叫着某种劲儿,在这件事情上挣个输赢,但并不置对方于死地。
苗盛天阻碍我们查案,是想胜过任酮一头。善恶苗盛天并不放在眼里,要是放在眼里,就不会帮着苗如兰。
任酮一定要查出真相,一方面想还我一个清白,另一方面也想将苗盛天踩在脚底下。
这事儿铁定是苗如兰干的,即使我们没有抓住苗如兰的把柄。但是,我次次试探苗盛天,苗盛天从没有否认过这件事情不是苗如兰干的。
如果不是苗如兰,以苗盛天的个性,势必会否定。
不否定,就等同于肯定。
官璇那边,我们查不出线索,但小曲这边,我们终于查到了一点儿眉目。廖泽夜探小曲家,在小曲家柜子里发现一塑料袋钱,有十万。
钱一扎一扎叠在一起,一扎一万,十扎。
这十万块钱,不可能是小曲干苦力赚的。
这十万,应该就是小曲的买命钱。
苗盛天弄了会杀鬼降妖的人和我们抗衡,我们没有办法弄小鬼儿进去吓唬小曲家人,令小曲家人主动说出真相,只能想办法,让小曲家人良心觉醒。
让小曲家人良心觉醒,这实在太难了。
小曲是他爸妈领养的,平时拿他当老黄牛对待,逼着干活挣钱养家,且对他非打即骂。他奶奶虽然对他还算不错,但毕竟不是亲奶奶,不会因为他而损害自家亲人的利益。
这家人,觉得十万块钱卖了小曲,十分合算,根本不在意小曲的死。
他们在意的是,后续能不能从我这里捞些钱出来,彻底改变现在的生活环境。
总而言之,小曲的死活,小曲家人根本不关心。他们关心的是,小曲活的时候能给他们赚多少钱,死了以后,又能给他们带来多少利益。
第357章 第三者八
“不如,你同任酮和解?”在苗盛天不请自来的一天,我摆出最柔和的脸色,好言好语同他商量。
苗盛天扬眉,眯眼,斜斜勾起左边嘴角,“我和任酮,和解?为什么?凭什么?”
“凭你们有相同的好眼光。”我努嘴,挤眼,暗示他和任酮一样,慧眼独具。
苗盛天转头四处看,不解的问我:“相同的好眼光?你指的是,都喜欢红色?”
“任酮不喜欢红色。”我抬起右手,举起食指,点点锁骨,“你们都喜欢我,眼光一样好,一样独到。”
大部分时间,我的脸皮很厚。
但偶尔,我的厚脸皮会离家出走,只剩一层薄脸皮看家。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特别容易害羞,极容易脸红。
我现在脸就红了,红的发烫。
我暗暗后悔,后悔不该选在厚脸皮外出的时候自夸,尴尬的我恨不能将刚刚吐出去的话抢回来,再吞回肚子里头。
苗盛天低头,故意朝我眼前凑。
我越想躲着他,他越要和我对眼儿。
苗盛天乐的像是傻子,嘴角都快要勾到耳朵根上了。
“你脸红什么?”苗盛天一点儿眼力介儿都没有,遇到这种情况,应该假装看不到我脸红,但他却阴戳戳的故意指出我脸红这一点。
“热的。”我朝他翻白眼。
后退一步,我与他拉开距离,并硬着声音问他:“你要不要同任酮和解?”
“不。”苗盛天故意拉着腔调,把个不字说的抑扬顿挫,和唱大戏似的。
任酮从左侧走过来,我赶紧走到任酮旁边,告状,“你赶他出去,他有毛病,说话嘟囔嘟囔阴阳怪气的。”
我这么明目张胆的告瞎状,惊住了苗盛天。他愣然看着我,牙齿一松,抽了半截的烟,从嘴里掉了出去,落到了膝盖上,将他膝盖布料烫了个烟疤出来。
快速将烟抖落到地上,苗盛天用脚捻熄,闲闲来了一句,“我普通话十级。”
我不知道普通话的级别,但看他煞有其事的模样,觉得好笑,忍不住的咧开嘴角。
苗盛天知道我在笑话他,只挑了挑眉角,并不因此而介意,也没有就这个问题而闹腾几句话出来。
现在的气氛,很奇妙。
任酮和苗盛天明明是敌人,但是,却能平和坐在一张桌上喝咖啡。
我时时感觉到奇怪,奇怪他们明明可以做朋友,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做敌人。
苗盛天将任酮认定为敌人,是因为任酮没有保护好他的父母,让他父母千刀万剐而死。可任酮呢,完全没有理由将苗盛天视为敌人才对,但我每次让任酮同苗盛天和解,他都不放松口气。
难道当敌人,比当朋友还好?
我不了解他们两个。
也许,男人的脑袋和女人的脑袋,某些地方的构造不一样,所以我才没有办法想通他们为什么喜欢做敌人胜过喜欢做朋友。
苗盛天说:“苗如兰被送去美国了,短期内,不会回国。你们没必要再查下去,即使查,你们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我劝你们见好就收,省的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他这话是对任酮说的,明着是替我们这边着想,实际是不希望我们挖掘太深,从他们那边挖出些不该挖的东西出来,牵连起一片腐败的大鱼。
我就知道这事儿不该这么简单。
这事儿,牵连甚广,牵一毫而动全身。
动了苗如兰,就能连带出贪钱的小齐崔云华以及董高刚,顺着这三个朝上挖,肯定能挖到更大的鱼,再挖,说不准连鲸鱼都能挖出来。
当初,我被关进关押室,不允许人探望,而且在关押室被陷害,绝不是一两个小警察有能力干出来的。
幕后有鱼,有大鱼!有鲸鱼!
鲸鱼不是我们能搬动的,我们搬了,只会砸了我们的脚。
我们也不能去搬,不仅仅因为我们搬不动,更因为任酮家里的原因。
任酮因为他爸任江源的事儿,本身就被注意着,如果我们就此挖下去,很容易引火烧身,令任酮陷于险境。
我同廖泽和路峰私下里偷偷商量了一番,他们都觉得不应该再挖下去,至少现在不应该朝下挖,因为我们没有能力搬倒鲸鱼。
任酮想继续查,他目的是为了还我一个清白。
我对于强加在脑袋上的那一系列污浊的名号,早就没了感觉。挂了几年精神病的大牌子在脑袋上,我都不当回事儿,再加上一个杀人凶手的名号,我也不会因此感到压力。
虱子多了不咬人,污浊名号多了和虱子多了一样,越多越没感觉,因为越多,反而显的那些名号越是虚假。
我好说歹说,总算说服了任酮。
我们就此达成约定,等我们有能力或者找到能全身而退的办法后,再顺藤摸瓜挖出鲸鱼,将鲸鱼和那群小鱼儿一网打尽。
官璇的死,我不知道苗盛天是怎么对官璇父母解释的,又是怎么处理的,反正自从我们答应不再继续朝深里挖之后,官璇父母就没再找过任酮。
小曲算是白死了。
这社会就这样。
他没钱没权没能力,活着时候像是被西北风吹在半空的凄苦蒲公英,贱卖了自己的命,死后也只换得十万块钱,在这城市里,甚至不够买个厕所。
没人拿他的命当命,他自己也是。
瞅着任酮和路峰在二楼,廖泽贼眉鼠眼的朝我招手,将我拉到犄角旮旯,同我脑袋挤在一块儿,悄声商量,“今晚行动?”
我瞥眼瞅了瞅楼梯那块儿,对廖泽比了个零三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