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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有鬼呢-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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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盛天咧开嘴,笑的像是牡丹开花似的,“我很欣赏你刚才的做法,好,很好。怎么办,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不,我想我是爱上你了。爱的,我心口都疼。”

他像是唱歌剧似的,夸张的摸着胸口。他那样儿,像是下一秒就会引颈嚎歌一首似的。

“得了,别在这儿瞎说八道了。”我嫌弃的朝他摆手,赶他离开。

苗盛天奸笑一声,“你以为把那只录音笔抢走了,就没事儿了,我就没证据了?”

不等我回话呢,他就迫不及待的把底儿倒了出来,“我不止有录音笔,还录了视频。”

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只弄一支录音笔,但我完全没想到,他竟然会录下视频。

要是真有视频,那可就大事儿不妙了。

我和苗盛天可是亲过嘴的,并且我还曾故意主动朝他凑。

假如他把视频给剪辑了,弄成我主动亲他,这要是给任酮看见了,我就算有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

任酮问我:“什么视频?”

在苗盛天说话之前,我抢先说:“肯定是我答应当他情人的那个场面,被他给偷偷录了下来。你知道的,我那是在忽悠他。”

我话音刚落下,苗盛天就迫不及待的接上了话,“不只你答应我当情人,还有别的,非常重要的场面。”

苗盛天把事儿说的很神秘,弄的我心惊肉跳,也成功引起任酮的怀疑。但他并没有一下子做绝,并没有把视频内容说出来。

一个电话,把苗盛天给叫走了。

临走前,他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眼神让任酮的怀疑加剧。

任酮像是封建大家长似的,带着肃杀气,问我视频里头究竟有什么重要内容。

我纠结了好一会儿,把被苗盛天亲了这事儿,告诉了任酮。要是这会儿不说,之后被任酮知道,那肯定比现在主动承认,后果更严重。

任酮没像我想象中那么恼怒,甚至一点儿愤怒的模样都没有。他仿佛听了一句关于天气的话,听完点点头,转身下了楼。

下楼的时候,他还不忘招呼我一声,让我跟着他。

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既有庆幸,也有失望。庆幸任酮没发怒,但也失望他没发怒。总觉的,他这么平静,是因为不重视我,不在乎我。

摸了摸脸颊,我呼出一口气,跟在任酮身后,朝楼下走。

我们得去查猫儿吊的事情,把猫儿吊的事儿查清楚,然后让苗儿吊不再跟着我。

任酮带我去那家楼缝里开的书店。

书店老板是个很念旧的人,从他从不更换的衣服裤子以及从没有变化的发型,就能看出来。

介绍苗儿吊的书,只有一本,现在正被任酮拿在手里头。上面的字,不是中国字,是歪歪曲曲的外国字儿,看着像是一排排密集的奇怪音乐符号。

我放弃看书,将注意力转移到柜台后的老板身上。

越看,我越觉得他不像个活人。可他绝对不是鬼怪,也不可能是神仙,因为他身上没有那些邪乎气儿,也没有丁点仙气。

任酮合上书,握住我的胳膊,问我:“在看什么?”

我从老板那里收回目光,摇摇头,“没什么,瞎看。”

给了老板钱,我们侧着身体,从楼缝钻出来,回到车上。

上车后,我问任酮,“书上都说了什么,猫儿吊能弄走么?”

“能。”任酮回答了我一个字,然后就闭紧了嘴巴。

我眼巴巴的瞅着他,等着他下面的话,可车子都上主路了,他也没出声,好似忘了我的问话似的。

“怎么弄走猫儿吊啊?书上介绍了什么办法?”我问任酮。

任酮转了下方向盘,“转移。”

“转移?”我疑惑的瞅着任酮,“转移是什么意思?”

任酮瞥了我一眼,没回答我。

他不回答,我只能自问自答,然后等待他点头或摇头,“转移,是指把那棵古香槐移动到另一个地方?”

车子颠簸了一下,任酮脑袋晃了晃,看起来像是点了下头。

“把古香槐移个地方?”我重复问了一句。

“可以。”任酮给了我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移了,猫儿吊就走了?”

车子又颠簸了一下,任酮的下巴也跟着点了点,但他没有明确回答我。

我没再问他。

因为他明摆着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也不知道他在闹什么脾气,突然就生气了,连个预兆都没有。

他点了两次头,虽然是在车子颠簸的时候点的,但我估计应该是同意的意思。我还真以为,把古香槐移个地方,就能让猫儿吊离开。

一回家,我就找铁锹,想去移古香槐,但被任酮拦了下来。他让我在家里乖乖呆着,好好想想最近犯了什么错误。他则要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要听到我的检讨。

我压根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怎么检讨啊。

仔细回想了一遍,我猜测着任酮突然生气的原因,以及我应该做什么样的检讨。

任酮是在书店里突然生气的,具体说来,是在问了我那句话之后。难道,他生气,是因为我一直盯着老板看?他以为我看上老板了,所以在吃醋?

还真有可能。

我以为我猜对了。

在任酮回来后,我认真做完检讨,任酮也没说不对。

但隔天,苗盛天来电话后,我突然醒悟,任酮生气不是因为我看老板,而是因为苗盛天亲我那事儿。

任酮说的转移,也不是把古香槐换个地方,而是跟着我的猫儿吊,转移到别人那儿,让猫儿吊跟着别人。

任酮,把猫儿吊,转移给了苗盛天。

第365章 猫儿吊八

苗盛天来电话的时候,我在就着豆浆吃油条。

他鬼哭狼嚎一嗓子,吓的我差点儿把豆浆喷出去。幸亏我反应快,赶紧把嘴唇闭紧了,拦住了豆浆朝外喷射的路。

但拦了外面,拦不住嗓子,嗓子那里的小舌头太小了,即使想拦也拦不住。

豆浆喷不出去,就反噬进了我嗓子眼儿,呛的我好一阵咳。

我咳嗽的小舌头都快要离体,肺也跟着难受,都被豆浆水儿给祸害了一遍。

好不容易止咳了,我闷灌两口水,润了润嗓子,制止对面苗盛天的唠叨,“你慢点儿说,猫儿吊跟着你了?”

“从昨晚上就跟上我了!”苗盛天声音里透着股咬牙切齿的劲儿,“宁彩啊宁彩,我对你这么好,一直为你着想,想着帮你处理猫儿吊的问题。可你呢,你呀你,竟然把这死猫弄我这边来了。”

“不是我,真不是我。”我不承认。

苗盛天断空了两秒钟,声音阴狠狠的从电话那边透了过来,“不是你,就是任酮。”

我也猜到这是任酮做的。

从苗盛天说被猫头缠上的一瞬间,我就想到了任酮,以及任酮说的转移。

任酮肯定是按照书上的办法,将猫头转移到了苗盛天那儿,让猫头从此跟上苗盛天。

“是不是任酮?”苗盛天阴声狠气的问我。

“不是。”

“不是?”苗盛天声音拔了个高儿,像是吹笛子突然吹出破音儿似的。

“真不是。你以为任酮和你一样啊,憋着一肚子坏水儿。”

“好,很好。你说不是,那就不是。”苗盛天妥协的有些诡异。

我心里有点儿忐忑,总觉的苗盛天要闹什么幺蛾子。

苗盛天说:“五十万,给我弄走这个猫头。”

“啊?”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照顾你们的生意,五十万聘请你们。”苗盛天那边传来几声悉索,“你要是不接,这件事情就没完,我一定要把任酮给揪出来。你要是接了,我就不追究任酮做的这个缺德事。”

我想了想,歪过脖子,看向廖泽。

廖泽耳朵尖,从听到五十万开始,就窜到了我旁边,侧脸朝手机上贴,想听苗盛天说些什么。

看我转头,廖泽朝我伸出五个手指头,随后紧握成拳,脑袋用力点了点,无声的说:“接了。”

我犹豫了一瞬,“那我们就接了。”

“好,我现在就过去,你在家等着我。”苗盛天说了声拜拜,挂了电话。

我将手机放到桌子上,发愁的看着廖泽,“虽然这五十万好挣,但我估计,任酮不愿意帮苗盛天。”

廖泽朝我挤眼,眼里闪着光,表情狡猾的像是狐狸。他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你不用担心,任酮会帮忙的。”

转回椅子旁,廖泽坐下来,慢腾腾的说:“任酮把猫儿吊转移到苗盛天那里,一来肯定是为了出气,二来,也有敲苗盛天一笔的意思。”

“真的?”我狐疑的瞅着廖泽。

廖泽啧啧两声,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我,“任酮如果不是想借机坑苗盛天一笔,何必把猫儿吊转移到苗盛天身上。他完全可以找个别的办法,害苗盛天难受一阵子。”

我摸了摸下巴,觉得廖泽说的挺有道理。

苗盛天是和任酮路峰一起进门的。

任酮和路峰抬着那颗古香槐,苗盛天则右手提着一把铁锹,左手扛着一把铁镐。

“宁彩,快拿杯水给我,渴死我了。”苗盛天像是进了自己家似的,大大咧咧的吩咐我。他将铁锹和铁镐随意放到地上,蹲到古香槐旁边,一边观察,一边用手在古香槐表皮上摸索着。

我给任酮他们先送了水,最后一杯给了苗盛天。

“舒服。”苗盛天像是干杯似的,将水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塞回我手上。

我白了他一眼,将杯子放到一边桌子上,并警告他,“你别乱摸,别把古香槐摸死了。”

“这是个好东西,我知道。”苗盛天挺识货,“等把猫头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就把这棵槐树带回去,找院子养起来。”

“养吧,小心有吊死鬼儿上门找你玩。”我这不是危言耸听吓唬他,这是绝对会发生的事儿。

没有固定地界的吊死鬼儿,对于家养槐树,有着莫名的喜好。

就如同狗熊爱蜂蜜。

吊死鬼儿碰见这样的槐树,准会扑上去,用舌头当绳子,将自个儿吊在槐树上。从此占据槐树,与槐树合二为一,让槐树阴上加阴。

“我把你一起养家里。”苗盛天来了句不正经的。

我威胁的朝他呲呲牙。

任酮冷声对苗盛天说:“定金。”

苗盛天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到我旁白的桌子上。支票面额25万,上面有苗盛天龙飞凤舞的签名。

任酮将支票拿起来,放进口袋,微不可见的对着苗盛天点点头。

廖泽在一侧朝我挤眼,右手举起来,做个了点钞的动作。

我朝他挑动眉毛,与他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任酮一直是个行动派,办事的时候从不拖泥带水,速战速决。收了苗盛天的钱后,他立刻着手准备为苗盛天驱赶猫头的事情。

在苗盛天另出十万块买消息的情况下,任酮将昨天从书上看到的内容,告诉了苗盛天。我在一边竖着耳朵仔细倾听,一字不漏的全记了下来。

之前,因为猫儿吊的做法,一切都取二,我们以为猫儿吊是为了镇东海龙。

我们弄错了。

猫儿吊不是为了镇龙,起的也不是镇压作用,而是引邪的作用。

清朝政府被推翻后,宫里一位姓朱的太监,被迫出宫,到外面世界生存。他流落到海城,想隐姓埋名度过剩下的时光。但当地的地痞无赖敲诈他不成,就扒光他的衣服,想让他丢一把人。

他太监身份暴露,被当地居民排斥侮辱。

甚至有人将狗血鸡粪倒在他购买的房屋外头,在他门前烧纸,咒他早死。

姓朱的太监,心中产生怨恨,就用了歪法,做了猫儿吊,挂在古香槐的歪脖上,诅咒欺辱他的这一方百姓。咒他们生生世世都活不安宁,子子孙孙都苟活横死,不能富贵安康。

那姓朱的太监,原本住的地方,就在那条胡同的尽头。古香槐是被他从山上移植下来的,刻意种在门前,对着大海,这样才能金木水火土齐全,令邪术成功。

第366章 猫儿吊九

朱太监做猫儿吊的步骤全部正确,但功效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成功。

他存活的那个时期,妖魔鬼怪披着人皮横行,有军阀有土匪,什么都有,一个小小的猫儿吊,根本不可能从这些妖魔鬼怪里头脱颖而出。

朱太监死的早,死之前心心念念惦记着让欺辱他的人不得好死。这些人确实不得好死了,但不是因为猫儿吊,而是因为从海上而来的一群土匪。

这地方的子子孙孙,也并没有遭受多大的诅咒。

虽然有活的不好死的不痛快的,但并非因为猫儿吊,而是大部分人都这样儿。活的平凡,没有大富大贵,成天算计着钱过日子。死的不痛快,因为环境污染,各种奇怪疾病出现,导致无药可医,就不甘心也不痛快的死了。

猫儿吊,遗留到现在,也只是个没什么作用的邪物而已。

这邪物之所以跟上我,如同我们之前的猜测,是因为我肚子里头的辟水珠。

城市规划后,街道进行改造,建了房子挡了海,令猫儿吊缺了海水的滋润。我肚子里头的辟水珠,不仅能为活物辟水,在有道行的妖怪海里,还可以凭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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