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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丹尼斯林执意要让我拿着水瓶,一副我不拿就是对工作不负责任的模样。
我早就不耐烦他这刻薄倨傲的态度,但为了查案一直忍着。没想到,我越忍,他就越过分,直接蹬鼻子上脸了。
“我是来保护你的,不是来给你当助理的。”我没说的太过分,只是指出我的工作范围,让他别得寸进尺,以为全天下人都该伺候着他。
“你不够资格当我的助理。”丹尼斯林挺会掐着听别人话的,掐了后半句话的后半截听,立马意思就不一样了。
“你放心,有生之年,我都不会来给你当助理。”我不客气的呛话。
丹尼斯林没接话,很平静的将水瓶递给小乔。
他突然变的这么平静,完全把我晾一边了。整的我一口气不上不下的,想发泄没人接招,想咽下去又不甘心,差点儿噎死我。
他这人的脾气实在古怪,喜欢主动刺激人,但是每次刺激到一半,就突然偃旗息鼓了。就好像他提出和人厮杀,但是厮杀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收刀了,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身走了似的。
古怪,大怪胎。
我心里忽然涌上来一股奇特的沮丧情绪。
这种情绪,来源于丹尼斯林对我挑刺的行为。
我思思想想,从过去想到现在,我发现,我好像天生就具有某种让人讨厌的特质。从小时候到现在,我遇到过好几个丹尼斯林这样的,他们第一眼看见我就对我连讽带嘲的,就好似和我有什么仇似的。
这特质一点儿都不好,但我一直没发现这种特质潜藏在我身体里的哪一部分,要是哪天我发现了,我一定要把它挖出来,丢掉。
这沮丧的情绪来的快,去的更快。
丹尼斯林再次上场的时候,被抢戏的原甜儿绊了一下,直接摔了个屁股墩儿。
我瞬间欢乐了,直接乐出了声音。
等我笑够了,才发现,所有人都没笑,只有我自个儿在笑。
我这不识时务的笑,换来丹尼斯林恶狠狠的一瞪,以及原甜儿含冤带怒的一瞥。
原甜儿简直就像是个移动的人形水龙头,对着丹尼斯林一边儿道歉,一边儿可劲的流眼泪。
眼泪流的多了,把下眼睑画的眼线冲了下来,在脸颊上冲出了两条黑沟。
这样儿太滑稽了,太搞笑了,比丹尼斯林摔个屁股墩好笑多了。
我实在憋不住笑儿,背过身,窝着脑袋,吭哧吭哧憋着声音,可劲儿的笑了一阵子。可越是憋着笑,就越是想笑,我根本没法儿停下来。
站在我侧边的那个棺材脸的壮汉保镖,原先一直一副冷酷无情的状态。可现在,脸上却一直在抽筋儿,明摆着也在憋笑。
本来我都要停了,但是看他脸一直在抽抽,我又憋不住了。
费了好大劲儿,我总算把这股疯狂的笑意压了下去。
用力的咳嗽一声,我转过身,面向丹尼斯林他们。转身的时候,我没敢再看保镖,要是再看到他那抽筋的脸,我那疯狂的笑意肯定会卷土重来。
原甜儿被请到一边去补妆了,丹尼斯林一脸怒气的瞪着我,就好像刚才是我让他摔跤了似的。
我眨眨眼睛,挺胸收腹,学保镖的姿势,双手抱胸站稳了。
丹尼斯林的眉头皱了起来,皱出三根肉条。
我盯着他的嘴唇,紧张的等待着,等着他刻薄的讽刺我,亦或者直接骂出来。
可我计算错误,他这个大怪胎根本就没打算张嘴。他的脸色由怒气冲冲转换为冷漠嘲讽,只花了不到半秒钟,比翻书还要快。
第73章 明星六
“要到了哟。”廖泽贱兮兮的凑了过来,朝我甩弄了一下他手里的签名照片。
我没好气的警告他,“明儿我不来了,你自个儿来吧。我到现在,除了看见了半截肠子,连个鬼影儿都没看见。”
“还不到时候。”廖泽将签名照片放进口袋,整整衣领,摆出精英模样,“查案最需要的是什么,宁同志?是耐心,是比特种侦察兵还要强的耐心。”
我翻了个白眼儿,“我就缺这个。”
“我帮你改,让你有朝一日成为一位优秀的好同志。”廖泽一副革命战争片看多了的模样,和政委似的,一本正经的教育着我。
“别,我不需要,我就喜欢现在这样儿。”我拒绝他的帮助。
他比我还不靠谱,我起码一步不离的跟在丹尼斯林身边,而他,眼珠子就和蜗牛眼似的,早就延长几十米,粘到原甜儿脸上去了,完全弃工作于不顾。
我坏心眼儿的琢磨着,要不要回去打个小报告,让任酮训训他。
“廖泽,宁彩,走啊,去吃晚饭。”小乔招呼我们。
我抢先拒绝,“不用了,我回家吃。”
我宁愿回家对着任酮,也不愿意对着丹尼斯林。任酮起码比较稳定,冷酷就是冷酷,不屑就是不屑,就算变脸,也不会变的那么快,把人弄的莫名其妙。而丹尼斯林,十足十的神经病,我很怀疑他去好思佳根本不是去看人,而是去接受治疗的。
小乔很惊讶,“你们晚上还要回去?”
“当然。”我回答完,才猛然想起来,我们晚上得留在这儿,因为得抓鬼。
廖泽拍拍我的头顶,对小乔说:“她开玩笑的,我们去哪儿吃饭?”
小乔咧开嘴,笑呵呵的说:“你把我都给骗住了,我还以为你们真的要回去了呢。”
我是真的想回去,想回去休息,趴床上趴地上都行。
本来我就不爱跟着一块儿过来,压根对这个案子就一点儿责任感没有。要不是廖泽以实地教学引诱我,我肯定会拒绝到底。
墨迹了这么一天,我没学到丁点儿东西,想跟廖泽学习的心思就淡了下来,不像之前被他忽悠那会儿那么强烈。而且,我觉得疲乏,浑身没劲儿,精神头也没剩多少了,不想继续留在这儿。
我犹豫了一下,抬头看向廖泽,“要不,我回去,你自个儿留在这儿?”
廖泽脸色一板,做出生气的模样,“你这是要临阵脱逃吗,宁彩?你不想学杀鬼的法术了?”
“想学,但是站了一天了,连半只鬼都没看见,我已经没学习的耐性了。”我坦言。
“我说过,要有耐心。”廖泽老话重提,将耐性这个词儿,高高举到我的头顶上。
我别嘴摆手,甩动着腿儿,“我不想练耐心。”
在我和廖泽僵持的时候,小乔过来,打断了我们,“走吧,车子已经来了。”
“走,这就走。”廖泽一把揽过我的肩膀,带着我朝外走。
我有点儿不乐意,但是不想让小乔难做,就任由廖泽将我拉到了车上,别扭的贴车门坐了下来。
“你怎么突然这么别扭,该不会是里面换人了吧?”廖泽怀疑我灵魂换了,并且给以前的我扣大帽子,“没去训练之前,你多好说话啊。看看现在,唉。”他摇摇头,叹口气。
他真能胡说八道。
我以前也不好说话!
崩管在科里干什么事儿,都是违背我心愿的。要是我能有自主选择权,我肯定会溜号,打死不加入这个科。
现在不好说话,因为我没了学习的耐性。要是我现在还野心勃勃的想学好杀鬼驱鬼的法术,那我肯定能挤出一些耐性。
可我没了那个心思。
原本那点儿心思,都被无聊的白天时光以及刁钻老孔雀一样的丹尼斯林耗光了。
廖泽做结尾陈词似的,说:“你缺乏的是责任感。”
他这话,我很承认,我对这个科里的事情,确实没有责任感。
偶尔的热情,那是因为我对破案产生的兴趣,但从来没有将破案当成我的一种责任。
俗语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
我就是那强扭的瓜,就算加一斤糖进去,齁死人,也弄不出正常瓜甜味儿。
车子开到半截,任酮来了电话。
廖泽和特务接暗号似的,把手机紧贴在耳朵上,我根本听不见任酮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
“行,组长。”廖泽潇洒的挂上电话,自得其乐的欣赏了一会儿手机屏幕上原甜儿的照片,随后有些恋恋不舍的将手机塞进了口袋。
“任酮是不是叫我回去?”我问廖泽。
廖泽摇头,“他让我好好教教你,让我带你完成好这次任务。”
“真的?”我怀疑廖泽在骗我。
“你要是不信,可以给任酮打个电话。”
我没给任酮打电话。
廖泽既然这么坦然了,那他说的肯定就是真的,我没必要多此一举的确认一遍。
但我还是不想跟着丹尼斯林,我觉得倦怠,疲乏,什么也不想干,只想找个地方窝着,我甚至连报仇这码事儿都有些兴趣缺缺。
我像是被塞进了一团乌云做成的大软绵套子里头,整个人没劲儿透顶了,连呼吸我都懒得继续下去。
晚饭吃的西餐,和丹尼斯林一个桌儿。
他一副贵族模样,吃饭的姿势极尽优雅。餐厅暖融融的灯光像是专门为他准备的聚光灯,让他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高傲王子似的,斩获了不少人的目光。
要不是我现在觉得什么都没有滋味儿,看什么都觉得是黑白色的,我肯定也会被他给迷住。
我得承认,丹尼斯林这样的人,确实应该当演员。
老天赏他饭吃,给了他这样好的外貌,时时刻刻让人感到惊艳。
廖泽胃口很好,我食不下咽,舌头懒得动,味蕾懒得感受食物的美味,所以根本吃不进去饭。
叉子被我不小心弄掉到了地上,我弯腰下去捡。
桌子底下光线很暗,但丹尼斯林裤裆那块儿,却有一个特别白特别亮的东西。
一打眼看到的时候,我还以为丹尼斯林裤子拉链没拉好,把那玩意儿给遗漏了出来,那刹那,我在心里赞叹了一声,混血儿的那玩意儿果然颜色浅。
可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个棍状物,也不是个软绵绵肉套子样的东西,而是个心脏形状的玩意儿,散发着幽幽的白光。
第74章 明星七
我在桌子底下研究了几秒钟,拿着叉子回到了桌面上。
用脚尖踢踢廖泽,我把眼神一别,暗示廖泽朝桌子下面看。
廖泽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的将肉咽下去,放下了叉子。他拿起餐巾纸擦嘴,擦完后,手一松,餐巾纸悠悠飘到了地上。
他抱歉的朝丹尼斯林笑笑,弯腰下去捡餐巾纸。
“桌子底下有什么?”在廖泽弯腰的档口,丹尼斯林突然出声,并一把撩开了桌布。
“什么?”我装傻,并趁机看向他裤裆。
那个白色心脏样的东西不见了,布料贴服在他身上,没有丝毫异样。
廖泽比我还能装傻,一脸惊讶的将餐巾纸放到桌面上,反问着丹尼斯林,“什么?桌子底下有东西?”
丹尼斯林的目光在我和廖泽脸上扫视着,冷冷勾起了嘴角,不屑的用鼻子喷了股气儿出来。
跟着丹尼斯林回酒店后,廖泽问我:“你刚才在桌子底下看见什么了?”
“你没看见?”我还以为廖泽那惊讶的表情是故意做出来的,没想到他没看见那个心脏样的东西,“丹尼斯林裤裆那里有个奇怪的东西,和心脏长的差不多,白色的,还发光。”
廖泽皱眉,“我什么也没看到。”
我觉得古怪,“丹尼斯林和权金花都挺古怪,丹尼斯林裤裆有个白色的东西,权金花裙子底下有半截肠子。这些,会不会是鬼弄出来的?”
廖泽摇头,一副不得其解的模样。
他敲击着洗手间的镜子,想了一会儿,“权金花的那根肠子,是她自己造下的冤债。至于你看到的丹尼斯林裤裆上的东西,这我从来没见过,我得打电话问问。”
“我先出去了,外面等着你。”丹尼斯林还等在外面,我不能老和廖泽在厕所呆着。
“嗯。”廖泽点点头,掏出手机。
丹尼斯林定的是个总统套间,里面大卧室,外面豪华大客厅。我和廖泽被安排在客厅,正好有两张长沙发,到时候我们两个一人一张当床用。
丹尼斯林一副为了抓鬼而容忍我们的模样,好像我和廖泽是什么脏东西似的。就连我们被安排睡沙发,他都十分不情愿,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晚上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卧室。”丹尼斯林提规矩。
我哼了一声,“如果鬼掐着你的喉咙,你叫不出来,我们听见了声音,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丹尼斯林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反问我,“作为一名办案人员,你难道连这点儿基础的判断力都没有吗?”
“判断力我有,但是我没有透视眼,不知道你在卧室发生了什么。”我不客气的呛声,“要么你就听我们的,要么你就让我们走。又让我们办案办的好,又得顺着你的心意来,不准这个不准那个,这不可能的事儿。二选一,你选一个吧。”
丹尼斯林说:“你胆子很大,不怕丢了工作?”
嘿。
我还真不怕丢了工作。
肩膀朝后一塌,我乐呵呵的说:“不怕,真不怕。我知道你是关系户,所以遇鬼这么点儿小事儿,就能找到科里,还得派专人过来帮你处理。我不指望这个工作光宗耀祖,也不指望这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