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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到这辈子过完,我再和他分开。”
她弯起嘴角,扯出恐怖的笑脸,“你追上了我,给了我另一条路。”
我鼻子腾然一酸。
卢芳华看着白蒙蒙一片的天空,像是看开了一切似的,说:“我和他曾经在一起二十年,已经够了,我应该满足了。以后,我不想再遇见他了。”
她站起来,我被连缀着,也站了起来。
我的屁股和大腿,整个儿完全失去了知觉,双脚也失去了知觉,唯有小腿儿又麻又刺,难受的厉害。
像是机器人一样,扭了扭僵硬的两条腿,我问卢芳华,“你要离开李爱生了?”
“是。”她让我放开她的右手,“放开吧,我要离开了,你也该回去了。”
卢芳华指向右边那条路,“沿着这条路,一直朝前跑,跑到尽头,就是大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停,跑出大门,你就可以回去了。”
她双手搭到我的肩膀上,“下辈子我肯定会投胎成畜生,如果你遇见我,就做做好事,杀了我,这样我才能尽快再次投胎。”
随后,她又说,“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也谢谢你没有像别人那样厌恶我的长相,谢谢你。”
“不客气。”我干涩的回答。其实我厌恶她的容貌和她那一身邪恶气息,只是我为了达到目的而没有表现出来。我很羞愧,羞愧于我的肤浅,以及我的以貌取人。
即使她的容貌丑陋,气息邪恶,但是她的内心,却比我善良多了。
推了我一把,她的身影渐渐模糊起来,临近消失的时候,她说:“有缘再见。”
我点点头,在周围建筑开始化为灰尘的时候,转身快速朝前跑。
直到冲出大门,我才松了口气,紧接着,我打了个激灵,从幻境里头出来,面前也不再是那灰飞烟灭的场景,而是任酮和灵婆。
我从盆里抽出手,喘息了一口,对任酮和灵婆说:“我几乎没说话,都是她在说。她原本就打算放过李爱生,所以前几天晚上一直让我在梦里追她。她已经投胎去了,以后李爱生就自己占着那个小婴儿的身体了。”
任酮不动声色,但是眼神放松了下来。
灵婆则显而易见的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对我说:“我还担心你在里面打不过她,会出什么危险。幸好她早就有离开的心,放过别人也放过了她自己。”
任酮将剩下十五块太岁氏交给灵婆,然后带我快速离开了灵婆的店铺。
临走的时候,灵婆想送我一个小木雕,却被任酮拦了下来。我本来雀跃的想要收下来,被任酮这么一拦,我只能讪讪收回手。
宽叔在路口那里站着,一动不动,像是一个蜡像。等我们走到近前,他像是突然被激活了似的,瞬间有了表情和动作。他朝我们热情的打招呼,并欢迎我们十年后再来,那会儿就又轮到他当值。
任酮从兜里掏出一块太岁氏,放到宽叔的手心上。
宽叔乐的眼睛成了一条细缝,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后头。
走了没多几步,周围景色倏然改变,我们从光明来到黑暗世界。那根引路烛,也出现在我们面前,发出幽幽黄光,为我们引路。
瞅着走路的空档,我问任酮,就算李爱生曾经差点儿成为他的孩子,他也没必要这么帮李爱生,他这么帮李爱生,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任酮这会儿没敷衍我,而是直接对我说,李爱生因为曾经差点儿成了他的孩子,与他有了冤亲债主的关系,如果他这次不帮李爱生,等李爱生再投胎,还是会投到他家来。他可不想有个李爱生样的儿子或者孙子,所以干脆这次就了结和李爱生之间的因缘。
喝!
我惊诧的长大了嘴巴。
之前我还以为他很喜欢小婴儿,并且父爱泛滥,所以才这么帮李爱生。
没想到,我完全想叉了。
“卢芳华走了,那个小婴儿能自己长成单性别的人 ?'…'不用动手术吗?”我想不明白这一点儿。卢芳华虽然走了,但是小婴儿已经是双性人了,难道会自动的慢慢长成单性别的人 ?'…'
任酮摇头:“会有人带他去做手术。”
“谁?你?”
“有缘人。”任酮言简意赅的回答。
“卢芳华走了,有缘人就会出现吗?”
“嗯。”
我特别想问为什么,将这个玄妙的因果关系问个清楚,但看任酮那不耐烦的模样,根本不想继续回答我的问题,我只能不甘心的闭上了嘴巴。
我猜测,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如果卢芳华不走,就会障住有缘人和李爱生之间的缘分,而且手术也不会成功,而如果卢芳华离开了,有缘人就会出现,手术也会成功。
我的猜测得到了廖泽的赞同,他点点头,夸我聪明,并夸我狗屎运,竟然能遇到一个通情理的冤鬼。
被他这么一夸,我禁不住翘起了尾巴,有种穿上了金马甲的风发感。
不过,我的尾巴没翘多久,就被梁倩媚这个专业泼冷水的给泼下来了。
第98章 医院吸魂一
午夜三点左右,阴阳交会时刻,窗外传来“啪啪啪”的轻微敲击声。窗户紧闭,风却像是有了异能,透过窗户,将白色的窗帘吹了起来。
窗帘摆动的幅度很大,倏然张扬起来,布满小半个空间,又倏然落下。扬起落下都很快,只短短几秒的时间。落下后,窗帘便一动不动,仿佛刚才扬起那瞬,只是我的错觉。
我屏住呼吸,窝在病床底下,紧紧盯着窗户。
另外一张病床下头,路峰窝在那里,也同我一样,紧盯着窗户。他人高腿长,窝着的姿势很别扭,看着极不舒服。可现在是在出任务,即使他再不舒服,也得忍下来,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原本和我来这个医院出任务的是廖泽,可上头临时把廖泽叫了过去,让他出差去帮某位学佛领导的忙。
于是,我只能临时和路峰组合在了一起,而杜凯则和韩宇斌去处理连环碎尸盗肠子的怪案。
我和路峰来的这家仁兴医院,是家百年老医院,在心脑血管方面很有名。很多人从全国各地慕名而来,来这里做心脑血管方面的治疗。
医院,不管成立了十年百年还是千年,除非是刚刚盖起来的,否则里头总有些邪门的事儿。因为这里人来人往,人死人生,来往的人多,灵魂也多,所以或多或少都会闹出一些灵异事件。
有经验的老医生,会将见过血的手术刀放进口袋,亦或者求个平安符弄根开过光的红绳或玉石乌木,戴在身上,避讳那些怨灵冤鬼。
新来的医生,刚开始可能不信鬼神,但遇到的灵异事件多了,也都会像老医生一样,弄些避鬼的东西戴在身上。
医院里虽然常常闹出灵异事件,但那些鬼顶多吓吓人或者迷惑迷惑人,很少有伤人性命的情况出现。
像仁兴医院这样,半个月接连死了十三位重病患者,极为少有。
刚开始,医院的领导和医生们,认为这些患者是正常死亡,因为他们的病很重,并且经过检查,他们确实是正常病重而亡。
可接连半个月,几乎每天死一个人,这对于这家不大不小的医院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但即使这样,医院方面为了不影响声誉,还是将这个事情压了下来。
直到三天前,副院长晚上走的太晚,看到一处病床旁边站了三个黑影子,吓的差点儿爆发心脏病,医院方面才开始决定处理这个问题。
他们联系了特殊案件调查科,并再三叮嘱我们,让我们为了医院的名声着想,一定要对这件事情进行保密。
作为特殊案件调查科的一员,我被委派了过来,伙伴是路峰。
我们两个首次单独合作,我密宗法咒虽然还不能施展出来,但来之前腆着脸去和韩宇斌要了三张能定住鬼两张能让鬼魂飞魄散的符咒,基本保证不会拖他的后腿。
临走前,任酮特意给了我一块三角形的黄色小玉,让我挂在脖子上。他说这块玉能暂时性压住我身上的气味,让我不至于进了医院之后,被一群鬼围追堵截。
小黄玉的效用只有五天,五天过后,就会失效。
我和路峰得在五天之内,把案子查清楚,将作祟的东西消灭掉。
窗帘落下来后,不多一会儿,一阵奇怪的咔哒咔哒声从门外传来。这个声音,像是日本木屐的声音,又像是拐杖点着地的声音。声音由远而近,渐渐靠近我和路峰藏身的这间病房。
声音在门外停了下来,恢复了寂静。
等了有三四分钟,病房的门轻悄无声的被推开,门外走廊暗白色的光线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一只红色的平跟尖头小皮鞋,跟随走廊的光线一块儿,缓慢的从门缝朝里伸,等整个都伸进来,便静悄悄的落稳到地上。紧接着,门被推的更开了,另一只红色的鞋子,也跟了进来,缓慢落稳到了地上。
两只鞋子一前一后,缓慢的朝病房里面走。但鞋子里头却是空的,上面并没有连接什么腿脚。
鞋子在路峰藏身的病床前停了一会儿,仿佛在观察病床上的病人。
不一会儿,鞋子动了,来到我藏身的这张病床前。
两只鞋子来到床头侧面,并拢到了一块儿,停止了运动。
我紧张的盯着这两双鞋子,扫了一眼路峰那里,拿不准这鞋子是不是我们要干掉的害人玩意儿。
很长时间过去了,鞋子一动不动。我却越来越紧张,心脏飞快的跳动着,呼吸也有些急促,但却并不敢用力,只能尽量让呼吸的声音趋近于无声。
倏然,那双鞋子动了!一双老脸也同时出现在我面前!她脸孔小如苹果,乌黑而布满褶皱,两眼惨白一片,没有瞳仁,直勾勾盯着我,朝我诡异的笑着。
我惊恐的朝后移了半米,并迅速扬手,想将手里的定鬼符咒,贴到她脸上。
她叹息一声,瞬间消失了。鞋子则同时瞬间移动到门口,在门口停顿了两秒钟,便慢腾腾的移了出去,并合上了病房的门。
我摸着胸口,用气声问路峰,“刚才那是什么鬼?是不是它杀的人 ?'…'”
“附在鞋上的鬼,身上没有血气,没害过人。”路峰用气音回答我。
“她为什么过来?”
“也许是没事儿吓着人玩。医院里的鬼,最喜欢这么干。”路峰解释着。
幸亏我没有心脏病,而且有过见鬼的基础,要不然在这种环境下,被冷不丁这么一吓,肯定会直接去见阎王爷。
我朝床边蹭了蹭,对路峰挤挤眼睛,“我们已经在床底下窝了快五个小时了,只来了这么一个鬼。你确定那些害人的玩意儿会来这里么?”
“重病患者里面,这两位的情况最危急。按照之前的规律,他们如果害人,肯定会选这两个其中之一下手。”路峰解释着。
我按着身上酸痛的地方,很想从床上抽个软垫子下来,这硬梆梆的地板,实在是太硌骨头了。
卧底侦查这种事儿,可真熬人,精神身体双重受罪。
希望那几个害人的玩意儿早点儿出来,让我们能赶紧收拾了他们。
第99章 医院吸魂二
眨眼,都快四点了,我身体都窝僵硬了,也没有鬼过来害人。
从床底下爬出来,我同路峰招呼了一声,“我憋不住了,去趟厕所。”
“早去早回啊,小心别把鬼认成人了。”路峰叮嘱我。
借他吉言,我去厕所的时候,还真就人鬼分不清了。
我进的是二楼的厕所,里面一共就四个厕位,都关着门。
厕所里面的灯,非常暗,还打着晃闪,像是电力不足似的。
我挨着个儿的推门,推第一个门的时候,里面发出撕拉一声,听着像是鞋底子摩擦地板的声音。听到声音后,我赶紧说了声不好意思。
第二个,我就没敢直接推,先敲了敲,问了问里面有没有人。里面没有声音,我就开始推门,门插销被我推的卡啦一声响,门还是紧关着,根本推不开,明显里面反锁了。
推不开没办法,我只能继续朝前走,走到第三个门前。
第三个门倒是推开了,但里面蹲着个女人。她垂着脸,头发把脸遮盖的严实,看不清楚她长什么模样,身上穿着医院的病服,右手背上贴着止血贴,看样儿是医院里的病号。
我说了声不好意思,别脚走向最里侧的那间厕位。
里侧那间门正好开了,一个四十来岁的胖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她朝我笑了笑,问我:“上厕所?”
“嗯,憋的慌。”我不好意思的朝胖女人笑。
胖女人也朝我笑,但并不挪动脚,门板宽的身体,直剌剌挡在我前头,让我没法进去。
我说:“我这挺憋得慌,你要是上完了,能给我让让地儿吗?”
“里面还有人,呵呵。”胖女人呵呵两声,怪里怪气的看了我两秒钟,扭着肥硕的屁股,施施然走了。
她刚擦过我身边,厕位门口就闪出来个年轻女人,简直和变魔术似的。女人一头红发,编成了无数条小辫子挂在脑后,耳朵上星星点点闪着光,少说也有二十个耳环耳钉。她长相普通,但表情狂野,袖子一长一短挽着,裤子一高一低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