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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传给景隆泉。
如果不出意外,一年后,景隆泉就能复活。
可是天不从人愿,眼看就要到一年了,袁柔却意外坠崖死亡。
没人将景隆泉从地下挖出来,他就没有办法真正复活。这么天长地久下来,他也和蛾仔一样,成了半人半妖的怪物。
至于那几桩灭门惨案,和他还有蛾仔没有任何关系,而是丧铃干的。丧铃在袁柔的跪拜下,吸受了过多的香灰和袁柔的执念,有了灵气,之后机缘巧合成了邪物,从而做出害人的事情。
丧铃原本可以成为一个圣物。
可是,因为欧顺媳妇无意中对着它所在的那片墙壁恶毒的许愿,又将脑袋上的血磕在了墙壁上,让丧铃吸收到了体内,致使丧铃染上了浓重的怨毒之气,便让丧铃成了邪物。
是丧铃迷惑了欧顺,去杀死了那个老痞子。
也是丧铃,在夜半发出迷惑人心智的声音,放大欧顺心底的怨恨和痛苦,让欧顺杀死了全家,然后自尽在屋里。
所有人被杀,都是被丧铃所迷惑造成的。
而当时我看到的那些鬼魂,同样也是丧铃弄出来的。
“那它不是成精了么?”我皱眉,“那得赶紧把它给处理了。”
廖泽说:“丧铃交给了韩宇斌,他会把丧铃放到一个好地方。等到丧铃去掉了邪气,他再取出来。”
“那景隆泉怎么办?”景隆泉虽然是半人半妖,但并没有干坏事儿,按道理讲,我们不应该处置他。
廖泽努努嘴,抻开眼皮子,斜看向窗外,不大肯定的回答:“应该是会放了他,让他爱去哪里去哪里。也可能会给他专门找个地方,把他安排下来。这个事情得有任酮来定,我也不清楚。”
审讯室的门从里面开了,我立刻停下了和廖泽的对话,快速窜到门前。
我窜的太快,差点儿撞上路峰。
路峰笑呵呵的扶了我一把,“宁彩,你着急什么呢?看上景隆泉了?”
不等我呛声呢,路峰继续说:“可惜啊,景隆泉是个痴情种子,都过了上百年了,他的心也在他媳妇身上。你啊,就别惦记了。”
“谁说我看上他了。”我怒瞪眼睛。
路峰做出惊讶的样子,“哎呀,那你怎么这么着急冲过来?难道,你是看上任?”他把任酮的名字说了一半,眼神一斜,意有所指的朝审讯室扫了一眼,然后贼兮兮的朝我挤眉弄眼,撺掇着我,“你要是看上任酮,就好办多了。晚上回去,你朝他脑袋上砸一砖头,然后把他拖床上,生米煮成熟饭,这事儿就成了。”
我掀掀上嘴皮子,一眼大一眼小的瞅着他,“其实我看上的是你。”
路峰夸张的惊喜着,“好啊,那简直太好了,我们这是两情相悦啊。”他别眼看向杜凯,“这还叫什么来着,杜凯?”
“天生一对。”杜凯也呲牙咧嘴的拿我打趣。
我正想回嘴,任酮和景隆泉从里面走了出来。
景隆泉还是那么一副冷静到极点的模样,仿佛已经看透了俗世的一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无法让他的情绪起波澜。
任酮并没有给景隆泉做安排,而是直接放他离开了。我看着景隆泉的背影,感觉他的背影特别沉重,带着某种悲苦感,让人心里沉甸甸的,很不舒服。
景隆泉离开了,我以为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他。
可没想到,当晚,我和任酮回家的时候,在电梯门口看见了景隆泉。他换了一身衣服,头发也修剪过,精神了不少。他那标志性的地包天牙齿,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地包天消失了。
他整个人焕然一新,极为俊俏。
第159章 迷鹿一
景隆泉之所以来了这里,是因为他循着蛾仔的气味,找到了杜衡飞家。
在索取蛾仔未果之后,景隆泉就果断的留了下来。
他不顾杜衡飞的反对,强硬性的挤住进了杜衡飞家里,成了杜衡飞的房客。
因为景隆泉让杜衡飞吃了瘪,所以我对景隆泉好感倍增,特别开心的和他多说了两句。
他这人看着冷淡,但是很注意对方的情绪,对于我的问话,他句句都回答,不让我因为得不到回答而感到尴尬。
我猜测,他没死之前,肯定是个温柔的人。
和他告别后,回去做晚饭的时候,我又猜测,景隆泉之所以认蛾仔这个小怪物为儿子,并循着蛾仔的气味找到这里,为了蛾仔硬住进了杜衡飞家,这都是因为他爱着袁柔,直到现在还爱着袁柔。
袁柔肯定早就转世了。
而转世后的袁柔,已经不是和他相爱的那个人了。
他爱的袁柔消失了,再也无法出现了。
对于景隆泉来说,蛾仔是袁柔留给他的唯一一样可以用来记忆爱情的东西,蛾仔的诞生就代表着袁柔对他的爱。
所以,他来了。
并为了蛾仔留了下来。
我被这个猜测感动了,整的我特别心酸。
那天,在电梯里看到景隆泉的时候,我鼻头一酸,差点儿就落下泪来。
我这突如其来的表情变化,让景隆泉很是担心,还以为谁欺负了我呢。
受到景隆泉真实爱情故事的触动,我决定加大对任酮的攻击力度,争取早点儿拿下他。
我不想磨磨唧唧的浪费时间。
因为时间对于我们这种工作的人来说,是特别宝贵的。说不定哪一天,我们就会丢掉性命。
我也得加快速度报仇,避免留下人生遗憾。
挤到任酮身边坐下,我试探性的问任酮,“任酮,你最近想不想找个女朋友啊?”
任酮看向我,目光锐利的刺探着我的眼睛。
我顶住压力,将嘴角扯出弧度,保持笑容,“想吗?”
“和你有关系?”任酮反问我。
我用力点了下脑袋,“有关系啊,当然有关系。”拍拍他的膝盖,我轻叹口气,摆出我做所有一切都是为了他好的表情,“你比我岁数老,总得你找着对象以后,我才能找。要是我找的早了,那就太不尊重你了。”
“你想找?”任酮的关注点,和我的着重点,总是不在一个地方。我着重让他考虑找女朋友,他却关注我是不是想找男朋友了。
“当然不是。”我摇摇脑袋,摆出知心姐姐的模样,摸了两把他的膝盖,“我的意思是,先让你找。你找到了,再轮到我。”
我感叹的咂了下嘴,接着说:“你看,你岁数都这么大了,眼看就是中年男人了,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唉。你可别再等了,再等几年,你就只能找长的怪脾气丑的当媳妇了。而且,你也知道,男人岁数大了,那玩意儿就不怎么好用了,都能尿湿鞋。在尿湿鞋之前,你还是赶紧找个吧,早点完成人生大事。”
“我快要成中年男人了?我只能找长的怪脾气丑的?我还尿湿鞋?”任酮面色不善的瞅着我。
我赶紧改嘴,“当然不是,我就是这么个比喻。当然,你也不能老是断章取义啊,老误解我的意思。”
用力一瞪眼,我端正表情,“实话跟你说吧,我就是想给你介绍个女朋友,是我认识的一个女的。她吧,长相就别提了,漂亮,特别漂亮。性格也好的不得了,特别善解人意,还有点儿小幽默。她做饭就更别提了,特别好吃。关键的是,她还属于那种,一旦认准你,就特别听话的类型。”
停顿了半秒钟,我见任酮没什么反对意见,就继续朝下说:“据我观察,你就喜欢听话的。我觉得吧,她特别适合你,适合的不得了。你和她简直就像是天生一对。”
任酮瞅着我,瞅到我心底发毛,他才缓慢的吐了一个字,“谁?”
“什么?”我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说的是谁?”
“嘿嘿。”我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刚刚没说名道姓的时候,我夸自己夸的特别亢奋,恨不能把我自己给夸成一朵花儿,那会儿我一点儿害羞的感觉都没有。
可现在,因为要坦白我自己,所以我开始感到害羞了。
扭捏了几秒钟,我朝他不好意思的又“嘿嘿”两声。
“谁?”任酮有些不耐烦了。
我半垂着睫毛,从睫毛缝隙里偷看着他,然后紧着胳膊肘,将前臂抬起来,伸出食指,朝我脸上点了点。
“你?”任酮乐了,“你漂亮?你听话?”
我铿锵有力的回答,“对啊,我本来就挺漂亮的,我家根儿好,专出漂亮胚子。我难道不听话吗?我够听话了。基本上,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你难道还能找到一个比我还听话的?哼。”我没敢大声哼,小滴滴的声音哼了一下。
“是吗?”任酮饶有兴致的看着我,那眼神,有点儿像是看动物园的大猴子。
“对。”我用力一点头,底气十足。
任酮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上眼皮上下动着,让眼珠子宽宽窄窄的不断发生着变化。他审视了我好一会儿,目光奇异的看向我,“你是不是喜欢我?宁彩。”
机会来了。
这时候不表白,还等什么时候。
他既然已经问了,那我正好趁机表白,“对啊,我喜欢你。”
“呵呵呵。”他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并且越笑越大声,简直就和疯了似的。
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愉快的大笑,但我一点儿都不高兴。
如果他在别的时候大笑,我肯定跟着乐。可现在呢,我前一秒才严肃认真的向他表了白,下一秒,他不仅不回应我,反而罕见的大笑了起来。
我的表白就那么好笑?
这让我感到气愤。
“宁彩,你真的喜欢我?”任酮收了笑,但眼里还带着笑意,看着我。
我梗着脖子,“当然。”
“为什么?”任酮微微歪着脑袋,眼里露出几分好奇。
我用鼻子喷了股气儿出去,“不知道。”
紧接着,我愤愤的加了一句,“我要是知道原因,那我肯定提前打预防针,绝对不让自己喜欢上你。”你当我乐意这么做啊,我要是知道爱情是为什么产生的,又是怎样发酵的,那我肯定得选个好对象。
那人性格得像景隆泉,长相要像常月,反正不是任酮这样的。
第160章 迷鹿二
任酮勾着嘴角,语调奇怪的叫着我的名字,“宁彩。”
我心气儿不顺,“干嘛!”
“宁彩啊宁彩。”任酮将身体朝我压过来,然后抬起胳膊,一巴掌压在我的脑袋顶上,手掌边沿死死压着我的眼皮,让我睁不开眼睛。
他叹息一声,说:“你在想什么呢。”
我用力扯开他章鱼吸盘一样的手掌,皱眉瞅着他,“你管我想什么,你到底愿不愿意?”
“我?”任酮这一刻,像是杜衡飞附体了似的,轻佻的回答我,“我不喜欢你啊。”
我早预料到他会这么拒绝我。
“好好工作,别想些有的没的。”任酮脸色一正,警告着我。
我没因为任酮的拒绝,而感到沮丧。
他轻轻撩撩一句拒绝的话,完全不对我构成任何影响。
因为我是那种一旦认定目标,就锲而不舍,死皮赖脸,化身狗皮膏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吸血水蛭类型。
脸皮都被我扔了,那么前路上,就没有任何可以阻碍我的东西。
有件事情我觉得挺奇怪的,就是人类冥冥中有一种奇怪的蝴蝶效应。就譬如我现在泛滥感情了,那我身边的大多数人,也会同样在这个时间段泛滥感情。
这有点儿像是四季中的春天似的,大地上的大多数植物,都会受到春天气息的感应,在这个季节复苏。
昨天我才刚刚对任酮表了白,今天苗如兰就来了,来向任酮倾诉她深沉的爱情。
苗如兰一清早就出现在门外,穿着一身白裙子,垂着脑袋,黑色的头发把脸整个都盖住了。
我出门买早饭的时候,被她吓一跳,还以为冤鬼找上门了。
苗如兰一脸凄凄然的瞅着我,看起来就像是被虐待的小童养媳似的。
摸着胸口,安抚着受到惊吓的心脏,我问苗如兰,“你又来干什么?”
“我来找任酮。”苗如兰垂着睫毛,可怜兮兮的。她双手紧张的揪着裙子,把裙子前面那一块儿揪出了不少褶子,好好一条裙子,被她整的皱皱巴巴和抹布似的。
我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了,苗如兰究竟遭遇了什么啊,为什么性格变化这么大,简直就像是鬼上身了。
她本来林黛玉似的大小姐一个。
现在呢,却一会儿泼妇,一会儿可怜兮兮童养媳,还老是来缠着任酮。
我真怀疑,她中邪了,要不就是遭受巨大心理创伤出现精神疾病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问问任酮想不想见你。”我大小眼瞅着她,给她建议,“我觉得你以后最好还是别来了,任酮对你早没有感觉了。别瞪我,我这不是造谣,我说的都是实话。他要是对你还有感觉,怎么可能由着你哭成那样儿。你还是别吊死在任酮这颗歪脖子树上了,你再去找一个吧。”
我赞美着苗如兰,贬低任酮,希望苗如兰转移目标,“你这么漂亮,这么有气质,完全不用吊死在任酮这儿。任酮这人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完全就是个法西斯一样的神经病啊。你想想以前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