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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象。有鸟焉,其状如䴔而白首,三足,人面,其名曰瞿如,其鸣自号也。’这是神话传说中的上古怪鸟。”
“果然不出上边所料,这次地震,震出了很多幺蛾子。”邢队把鸟放进塑料袋里密封,“司空,这个你拿着,带回去交给国家生物研究所研究。”
国家生物研究所?白小舟和叶不二互望一眼,他们果然是警察。
他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大家都休息好了吧。”邢队环视众人,“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山谷。”
下山的路比上山还要艰难,众人缠着铁索,攀岩而下。白小舟和叶不二打算等天黑之后再动身,时值傍晚,夕阳西下,阳光如金,将整座山谷都笼罩在一片金色之中。
“这里的夕阳真美。”叶不二感叹。白小舟哪里有心思欣赏景色,只盼着太阳赶快下山。
“小舟,那是什么?”叶不二突然指着太阳的方向,白小舟举目望去,余晖之中现出一群黑色的小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是瞿如!”白小舟惊道,“怎么会有这么多!”
数只白鸟飞来,以迅雷之势扑向挂在悬崖上的众人,峭壁之上响起惊叫声和枪声,暗灰色的羽毛四处飞舞。叶不二想也不想就要往下冲,被白小舟一把拉住:“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救人。”
“你下去不仅无法救人,还得把自己的性命给搭上。”
“那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白小舟抓着自己的头发,急得来回踱步。叶不二向下张望,见其中一个队员被瞿如啄去了眼睛,满脸是血,惨叫不止,一咬牙,纵身冲了下去。
“不二!”白小舟觉得脑袋一下子炸了,疯了,这小子疯了!
怎么办?一定要想到办法救他,一定要。
瞿如有没有什么弱点,仔细想, 《山海经》 里有没有提到它的天敌。那段的原文是什么样的?
东五百里,曰祷过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犀、兕,多象。有鸟焉,其状如鵁而白首,三足,人面,其名曰瞿如,其鸣自号也。泿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海。其中有虎蛟,其状鱼身而蛇尾,其声如鸳鸯,食者不肿,可以已痔。
对了,虎蛟,它与瞿如生活在同一个地方,而鸟又是吃鱼的,莫非虎蛟是瞿如的食物吗?不管了,一定要试一试。
她从衣带里掏出写好的符纸,撕成虎蛟的模样,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用火点燃,用力扔出去:“拜托了!一定要奏效!”
飞舞的纸灰在半空中幻化成鱼的模样,俯冲进瞿如之中。飞鸟们仿佛看见了至宝,眼睛都绿了,不再攻击众人,反而争先恐后捕捉虎蛟。虎蛟在空中飘浮,宛如游于水中,朝远处而去,瞿如们也跟随其后,直到完全消失在苍穹之中。
奏效了。
白小舟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消耗殆尽,一屁股坐下来,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
“小舟。”叶不二爬上来,他脸上被抓了一道,正汩汩地往外冒血,“小舟,那条鱼是你做的吧?太棒了!你是怎么想到的?”
“别问那些了,你还活着就好。”白小舟为他止血,“那条鱼只是幻术,跟龙老师学的,瞿如发现被骗之后说不定会回来,咱们还是赶快下山谷的好。”
瞿如虽然被击退,但更大的难题摆在二人面前。当二人踏上山谷的土地时,几把92式9毫米手枪齐刷刷地指着他们的脑袋。
“你们是谁?”邢队冷冰冰地问。
“你们又是谁?”白小舟反问。
邢队没有回答她,反而继续提问:“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你们又到这里来干什么?”
司空上前一步,用枪抵着她的额头:“说,你到底是谁?”
第二部 第二十八章 上古遗迹
“在下只是小小驴友一枚,路经此地,看到诸位有难,仗义出手相救。”白小舟说得煞有介事,叶不二在心里道,小舟什么时候也变得满嘴跑火车了?
司空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你耍我。”
白小舟的脸色一变,直勾勾地盯着他身后。司空没有动:“如果你要耍花招,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司空!”邢队的脸色也变了,“你的脖子!”
一只虫子附在他的后颈处,正在慢慢变大,虫身呈现出淡淡的红色。司空的脸色越来越差,嘴唇泛白:“老大,我怎么……头有些晕?”
名叫司徒的男人毫不犹豫地拔枪射击,虫子已经如篮球一般大,鲜血炸开,将他的身体染得通红。他身体一软,缓缓地倒下去。
“司空!”邢队冲过去,将他抱住,“快,快拿血浆过来。”
一个队员连忙打开装备,从里面拿了一大袋血液出来,正要给他输上,却听到四周传来嗡嗡的声音,像有无数只蜜蜂朝众人所在之地飞来。
但那不是蜜蜂,是蚊子,像马蜂一般大的蚊子。
“是吸血蚊!快跑!”
无数蚊子如同一张密密的网笼罩下来,众人四散逃窜。叶不二拖着白小舟想跑,少女挣脱开:“怕什么,有我在。”
蚊子所织成的网在白小舟周围生生停下,不敢再前进半步。白小舟往前走一步,蚊子就往后退一步,与她始终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都别跑!”白小舟大声冲四散奔逃的人喊,“全都到我身边来。”
众人连忙聚过来,附在他们身上的蚊子立刻散开。邢队一掌拍死自己脖子上的蚊子,对身后的队员道:“上官,快动手。”
那个叫上官的年轻人从背包里掏出一枚紫色的药丸,用打火机一点,然后往天空一扔,药丸在半空中爆开,紫色烟雾弥漫,蚊虫成群结队地逃离。待烟雾散去,原本铺天盖地的吸血鬼已逃得无影无踪。
我倒忘了,叶不二在心里想,小舟还有这个绝招。
“也许我该用点儿小花招,让你招供。”邢队饶有兴味地看着白小舟。白小舟笑嘻嘻地说:“那实在是不划算的买卖。我已经证明了我对你们有用,不带着我们是你们的损失。”
“她说得有道理。”司徒表示同意。
司空已经输上的血浆,有气无力地说:“至少不用再被蚊子咬。”
“他们俩来历不明,是隐藏的危险。”上官冷冰冰地说。
邢队沉默一会儿说:“司徒,把他俩铐上,这两个孩子交给你看着,别让他们给我们添乱。”
“抱歉了,委屈二位。”司徒看起来彬彬有礼,白小舟微笑道:“没关系。”
“小舟。”叶不二在她耳边低低说,“你和龙老师越来越像了。”
白小舟翻了翻眼睛:“有吗?”
“不愧是老师的学生。”叶不二补充。
白小舟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也变得油腔滑调了?”叶不二挠了挠头,想了半天,傻笑道:“可能是近墨者黑吧。”
——此刻坐在飞机上的瞿思齐不禁打了个喷嚏,不满地皱眉:“哪个浑蛋在背后念叨我?”
遗迹比想象的还要大,每条街道都四平八稳,两人跟着邢队一行踏上古老的街道,抬头看着城市上空,脸色凝重。叶不二凑过来:“小舟,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好重的阴气。”在白小舟的眼中,整座城市遗迹的上空都笼罩着一层浓重的黑雾,“是怨恨,强烈的怨恨。”
城市内杂草丛生,乱石堆中开着白色的小花,它们非常不起眼,却到处生长。
“真是奇怪。”白小舟奇怪地说,“遗迹重现于世只是几天前的事吧?为什么会长出这么多植物来?”
“也许它在地底下的时候,就已经开满了花了。”司徒在她身后轻声说。
“那应该是喜阴植物,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不会枯萎吗?”
“救命!”
白小舟步子一顿,回过头去:“不二,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是从那个房间里传出来的。”山魈的听力是普通人的数十倍,自然听得十分清楚。邢队说:“上官、欧阳,你们过去看看。”
“他们怎么都是复姓?”叶不二低声问。
“应该是代号吧。”白小舟也不敢确定。
两人拔出枪,小心翼翼地接近目标,当他们冲进去的时候,只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和开满整片地板的白色小花。
“邢队,这里没人。”他们对着对讲机说。
“很好,出来吧。”
“奇怪,我明明听得很清楚。”叶不二挠了挠头,白小舟压低声音道:“也许呼救的根本不是人,这里邪门得很,我们一定要小心。”
宫殿已经塌得七七八八了,没什么看头,邢队一行人的目的地是在另一座高大的建筑。这座建筑在城市的另一边,隔着整座城和宫殿遥遥相望,门前立着两个造型古拙的石像,像某种怪兽。
“就是这里了。”司徒说。
邢队举起手,示意众人停下步子:“天色已晚,今天不能进去,大家在旁边的屋子里扎营休息,等明天天亮之后再行动。”
司徒、司空和白小舟二人被分到了一组。司徒将屋子简单收拾了一下,扫掉了地上的石块,支起两个帐篷,三个男人睡一起,另一个给白小舟。
“你说,他们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吃干粮的时候,白小舟低声问叶不二,叶不二想了想:“他们是来考古的?”
白小舟觉得头疼。“不二,别犯傻了好吗,卖萌也要有个限度。”
叶不二又想了半天:“卖萌是什么意思?”
白小舟觉得很无力。
这些疑似警察的人自然是奉命而来,他们是奉谁的命令来找什么呢?这座埋葬在地下数千年的史前文明,隐藏着什么秘密?
她忽然一惊,难道,他们也是来找刑天的?
刑天是绝密,何况已经交给051来查了,又怎么会另找了一群人来遗迹?难道高层有分歧?
“你们是警察吗?”叶不二忍不住,终于问出了口。司徒和司空同时停下手里的活儿,抬头看他。不二脸一红,说:“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问?”
二人沉默了一阵,司徒突然问:“你们多大?”
“二十一。”叶不二指了指小舟,“她二十岁。”
“这么年轻。”司徒笑了一下,“还是学生吧?哪个学校的?”
叶不二又想实话实说,被白小舟阻止了,模糊地回答:“我们是大学生。”
司空低声嘀咕:“鬼才信。”
司徒站起身,朝她走过来。叶不二连忙挡在她面前,警惕地说:“你要干什么?”
“这女孩不简单。”司徒说,“安全起见,只有委屈她了。小子,让开,别逼我拔枪。”白小舟拍了拍不二的肩膀:“你让开。”
“我不让,我要保护你。”叶不二倒也有些犟脾气,司徒突然出手,在他手臂上拍了一掌,他立刻感觉到半边身子都麻木了,动弹不得。司徒推开他,掏出钥匙,解开白小舟左手的铐子,往墙壁上一铐。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墙上有一个生锈的铜环,她就被铐在那铜环上。铜环边有个石墩子,司徒朝石墩子一指:“今晚就要委屈你睡这里了。”
白小舟扯了扯手铐,纹丝不动,不由得在心底骂了这个人一千遍一万遍。叶不二连忙安慰她:“没关系,有我保护你,我就睡石墩子下面。”
虽然是夏夜,但这座城很凉爽,没有比这样的天气更容易睡着的了。白小舟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猛然间醒了过来。
其他人也醒了,司徒和司空拿了枪快速跑出去。叶不二站在那里不动,白小舟急道:“你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出去看看。”
“我怕你出事。”
“你要是不出去看我才会出事呢。”白小舟推了他一把,“快去,看到什么都回来告诉我。”
叶不二只好出来,看见邢队的人都围在某处,气氛有些怪异。他小心翼翼地靠过去,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上官躺在地上,光着身子,皮肤上划满了刀口,一条条,像无数条水蛭爬在身上一般。有的地方连皮都撕下来了,看起来异常惨烈。
司空拿起他的右手,发现他手中拿着一把军用短刀,刀上满是血迹,一比对,竟然和他身上的刀口一致。
“邢队。”司空脸色沉重地说,“以现在的情形看,上官是自己割的。”
“放屁!”邢队怒道,“他为什么要自杀?就算真是自杀,也不会把自己割成这样,还一点儿声都没有吧?要不是欧阳出来撒尿,还发现不了呢。”
司空有些为难:“邢队,我也不敢相信,不过事实的确如此。”他又拿起死者的另一只手,指甲全都破了,血淋淋的,“你看,他割自己的时候忍着很大的痛苦,一边割一边抓旁边的岩石,把指头全抓烂了。”
邢队蹲下身子,眼中流露出深切的悲痛:“上官,你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我要怎么跟你新婚的老婆交代?”
“邢队,”司徒按住他的肩膀,“请节哀。”
邢队为他闭上眼睛:“不要再休息了,这里邪门得很,赶快把东西找到,早点儿离开。”他回头看了看叶不二,“司空,你留在这里看着他们。”
司空很不满:“邢队!”
“这是命令。”
司空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