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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阳将北索御挡至身后,问道:“少爷,他有何动作?”
“他似乎知道我能看到他,他在对我笑……不好!小心!”北索御的话音刚落,一根三角尖矛就从鸣百的身体虚空而过,直射向正在做法的慕亦兮!
“亦兮!”夏初阳凌空一跃,猛地扑向不远处的慕亦兮……
三角尖矛的速度极快,作法中的慕亦兮还来不及收手防卫,就感觉到自身的护法结界寒气逼人,一道银色刃锋迎面刺来!
说时迟那时快,槐木之下的火狐虚见自己心爱的主人有难,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射而来,将咫尺危险的慕亦兮抱着飞身闪离。
夏初阳一个扑空,刹不住脚的身体直直扑到了地上,啃了一嘴的泥沙。
“奶奶的!”夏初阳气喘喘的看着五步开外的红发少年背影,怒吼道:“虚!你他吗的英雄救美也打个招呼好不?非要我狗急跳墙的拿老命儿拼个你死我活的吗?”
无意间转化为人形的虚抱着慕亦兮,心疼的替她散着体内凌乱澎湃的内息,无暇理会撅着地上怒发冲天的夏初阳。
“啊~~!!!”鸣百一声尖啸,趁着慕亦兮作法被打乱的空隙间,挣脱了捆魂索,一掌劈向八卦阵,将整个阵形的地脉完全切断!
“不好!”一直镇守东南阴角和西北阳角的跃然風、奚崎脉两人,被突然震断的地脉憾的倒退三步,元力反噬的猛喷了一口腥甜。
夏初阳看着倒地的跃然風和奚崎脉两人,“糟了……阵形被破了!”正琢磨着如何困住鸣百时,夏初阳的脖颈处突然生出一股冰浸的寒意,丝丝入扣,尽侵体内。
这是什么感觉……夏初阳正欲摸向自己的脖子,却看到北索御朝着自己缓慢的走了过来。
“初阳……不要动。”北索御控制住自己凌乱的呼吸,艰难的撑着身体向着夏初阳走去。在夏初阳的脖子上,套着一个看不见的颈环,环的四周,长满了阴寒尖锐的倒刺,哪怕一个沉重的呼吸,也会震动的颈环上的倒刺扎进夏初阳的皮肤中。
而从夏初阳紧张迷茫的表情中,就不难发现,除了北索御自己,竟然无人能看见她脖子上的刺环。
“少爷……”夏初阳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北索御,他每向前一步,手腕和脚腕处滴淌的鲜血也就越多一分,愈流愈多的血,顺着足迹,缓慢延伸。
纵使夏初阳完全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也不难发现少爷北索御行动中的怪异,他的四肢僵硬,面色惨白,每一步,都仿佛忍受了极大的痛苦折磨一般,少爷的身后到底有什么?那个鬼婴儿吗?他在使坏吗?夏初阳恶狠狠的瞪着依然立于阵中央的鸣百,此刻的她,带着一脸绝然的凄惨笑意。
在夏初阳看不见的瘴气下,北索御的手腕和脚腕上被一根索链刺穿了骨心,每每前进一步,索链上的骨针就被强行挣脱,带着肉眼所见的鲜血,汹涌而出。
“少爷,不要动了!求你不要再动了!”夏初阳冲北索御嘶喊道,情绪一激动,脖颈处传来的刺痛就愈发明显,似乎有什么东西刺进了自己的皮肤中。
北索御微微一笑,释然的看了看身后的鸣百,对夏初阳笑道:“初阳,乖,不要动。”
这边北索御正一步步的向着夏初阳走去,另一边,昏迷中的司靼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竟然在众人不曾察觉之下,绕到了鸣百身后……一声枪响,震耳欲聋!
鸣百的胸口破穿了一个黑色的大洞,正沿着破裂的边缘,洞口越张越大……浓烈的腥臭味,刺激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是……狗血。”慕亦兮从虚的怀中探出了头,震惊的看着鸣百的身后。
一身血污的司靼,半瘫着站在了鸣百的身后,手中的枪已经掉到了地上,这把枪,是临行前的一晚,一个黑袍僧人交给自己的,他说,破镜难圆。
司靼不甘的闭上了眼睛……耳边所听,也愈见模糊!
“啊~~!!!”鸣百惊恐的捂着自己身体上越变越大的洞口,看着自己渐渐消失的身体,惊慌失措!顿时,狂风大作,鸣百的背后,渐渐幻现出了一个婴儿的形体……
就在此时……突然,一阵夯实悦耳的木鱼声,自远处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竟然抑制住了阵型中情绪失控的鸣百。
“施主……缘起缘灭,生死到头,自是情仇皆空,还望施主放下屠刀。”浑厚低哑的声音渐渐传进众人耳朵,尘烟散去,一个黑袍僧人出现在了噬魂阵的结界之中,黑袍僧人的背后一直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下,一个雍容华贵,气质端庄的贵妇从僧人的黑袍后走了出来,一脸的泪痕,让她娇俏迷人的脸庞,愈发惹人怜惜。
“老妈!!”北索御惊喊出声!
☆、55
“老妈??!!”少爷叫她老妈……她是少爷的母亲吗?
夏初阳和慕亦兮相互对视一眼,不由得面面相觑。不过相对于夏初阳,停留在北索御母亲那貌美脸上的惊愕,慕亦兮更多关注的是站在其后的黑袍僧人。
“夫人……”夏初阳恭敬的鞠了一躬。脖子上的怪异感觉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科晖摩尔古堡的女主人,也就是北索御的生生母亲,文钦,带着一脸的泪,冲夏初阳微微点了点头,再看向手脚均被索链刺穿的北索御时,低低的抽泣转瞬间变成了嚎啕大哭。
文钦径直扑进北索御的怀中,揪着他的衣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御,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文钦痛哭着喃喃道:“对不起,御。我对不起你……只有你,只有你是无辜的,都是妈妈的错,呜呜……”
北索御轻轻拍着文钦的背,脑海中断裂的记忆片段,如幻灯片般,走马观花的放映着,那些残留的记忆在一瞬间全部打开了……
“少爷……夫人……”夏初阳伸在半空中的手,尴尬的悬空着。瘴气过去后,夏初阳才发现北索御的手脚被什么东西刺穿了一个小洞,血流不止,她本来想要去扶住受伤的北索御,却发现紧紧相拥的母子间,自己显得那么突兀怪异。
这就是家人吗?家人间的拥抱么……母亲大人,你的拥抱,也一定温暖的如初升的暖阳吧。
北索御在文钦的耳边轻声说道:“老妈,你太任性了。”冰冷的语气,不带丝毫温度。
文钦放开北索御,后退一步,怔怔的看着他,问道:“你都记得了?你全部都记得是不是?你是不是也觉得妈妈是坏女人,是不是也觉得妈妈很残忍?”
“老妈。”北索御伸手,想要安慰情绪失控的文钦,却被文钦一把拍掉了。
文钦越发崩溃,尖锐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明明就是她不对,明明是她不对,是她……是她勾引你爸爸,是她恬不知耻,竟然还怀了你爸爸的野种!”
文钦瘫软的跪在了地上,为什么,现在遭罪的却是她,老公在医院生不如死,儿子又被折磨的惨不忍睹。自己只想在悲断欲绝的回忆中逃离的远一点,为什么又要被强抓回来赎罪,我有什么罪!
北索御跪在地上,将哭得声嘶力竭的文钦揽进了怀中。记忆全部苏醒了,那最深的一幕,自己亲眼见到鸣百的脸上燃起了熊熊烈火,老妈捏着汽油瓶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被老爸牢牢的禁锢在了怀中。
鸣百大着肚子,满地打滚,脸上的火焰渐渐窜到了头顶,点燃了一头的黑色长发,惨绝人寰的痛苦尖叫,将北索御引到了科晖摩尔古堡的地下室中,一推开门,就是一股炙热的火焰迎面蹿到了眉目间,之后的之后……科晖摩尔便是阴霾不断了,这,这就是孽债。
“呵呵……呵呵呵呵……”怪异的笑声从身后传来。文钦的到来,彻底激怒了情绪崩裂的鸣百。只见被黑袍僧人压制在破毁的八卦阵中的鸣百,身上的捆魂索竟然一寸寸的断裂开来……这种捆魂索,是慕亦兮用千年恶鬼的脊梁提炼而成的,竟然会在女鬼鸣百的挣扎下,寸寸断裂。
鸣百背上的鬼婴儿爬到了被司靼一枪射穿的破洞中,融了进去,用自身的灵体将鸣百的身体修复如常。母子间,本来就是一体的,不是么……
鸣百惨笑着,四肢僵硬的从八卦阵图上爬了起来,面如芙蓉的脸,在咧开的嘴角拉扯下,一块块儿的斑落脱离,如同让人瞬间妖艳的面具,剥离后,露出的,却是惨不忍睹的一张脸,皮脂胶黏的脸上,坑坑洼洼,腐烂生蛆的死肉,在笑声的震动下,一点点儿的落下,裸露出白森森的牙床……
“爱一个人,有错吗?我只是想要在生命最后的尽头里,见一次北索少爷,仅此而已,是你们!是你们咄咄逼人,你们都在逼我!”鸣百朝着文钦和北索御,步步逼近。
夏初阳眼神凛然,纤纤素手,在月色下婉转轻挥,一把弯刀利刃斩鬼刀,带着刺耳的悲鸣鬼叫,幻现在了她的双手中。夏初阳左手执柄,右手执刃,单膝跪在北索御、文钦身前,挡住了暴怒发狂的鸣百。
“她是……猛鬼之主!”跃然風抱着奚崎脉,悄悄的一跃上树,坐在了槐木的枝干之上,震惊的看着月色下,一身肃杀之气的夏初阳,她那双眸中腾升的幽冥鬼火,在夜间阴森凌冽的让人绝望。
奚崎脉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依着跃然風坐下,笑道:“看来,要告诉姐姐,时机到了。没想到三界公敌的猛鬼之主,竟然是个时常脱线的小丫头。”
在夏初阳召唤出斩鬼刀时,黑袍僧人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贪婪,还是被目不转睛的慕亦兮收在了眼底。这人,果然不简单,亦正亦邪之气,似曾相识。
对视着夏初阳冷冷的眼神,鸣百诡异一笑,脸上的表情由绝望,转为释然。
北索御看着夏初阳那漠然的纤瘦背影,左眼传来的疼痛,揪扯的心脏都一抽一抽的,实力悬殊么……依照现在的力量,能为她做些什么?包袱么。
“我知道你,猛鬼之主。”鸣百轻轻一笑,纤纤玉手,兰花指一点,指向文钦,狠声道:“我要那女人死,她是愿意的,为了她那禽兽不如的老公……为那将我囚禁在地下室中,夜夜侵占的男人,赎罪,可好?”
“你……你!”文钦嘴唇蠕动着,被气的面色发白,冲着鸣百嘶吼道:“你这妖女!你放了我老公!你放了他!”
鸣百看着毫无形象的文钦,抚摸着腹部,笑道:“宝宝,你看这恶毒女人,多像个垂死挣扎的蛆虫。”
鸣百似乎抱着必死的决心,并不惧怕挡在中间的夏初阳,依旧对着夏初阳身后的文钦挑衅道:“放了他?除非我,魂飞魄散!”
☆、043:无间业火
“只要你……魂飞魄散,所有的一切就都终结了吧!”文钦看着鸣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是罪,终有偿还的一天。
“夏管家。”文钦对夏初阳温柔一笑。
“夫人。”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了夏初阳的心头。
文钦在北索御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拉着北索御走到了夏初阳身边,说道:“夏管家,我听圆叔说了,你是个好孩子,这些日子保护御,真是辛苦你了。”
“啊?”夏初阳挠了挠头,看了眼一脸不屑的北索御,嘿嘿一笑道:“好说好说,食君之俸,担君之忧嘛。”
“既如此,御就交给你了。”文钦拉起北索御的手,放在了夏初阳的手上,然后又将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这是什么意思?夫人把他儿子交给我了……这这这动作不该是婚礼上的动作么……从今天起,我就把我儿子交给你了,你要生生世世照顾他,爱护他……夏初阳脱线的脑子开始大雪纷飞的罗曼蒂克着……
北索御看着文钦,轻轻摇了摇头,身体却难以动弹……该死!忘了老妈曾经是国际上知名的麻醉师,自己竟然大意的被将了一军。
北索御冲夏初阳眨了眨眼,示意她警惕,无奈此时的夏初阳,连斩鬼刀都扔到了地上,两只爪子死死握住北索御的手,邪恶的眯着眼睛,笑的一嘴的哈喇子流成了小瀑布。
文钦看向鸣百,阴阴一笑,一个轻灵的闪身,绕过了夏初阳,手中多出了一把漆黑透亮的匕首,冲着鸣百迎面扑去!
鸣百看着文钦脸上凶狠的表情,闭上了眼睛……
“杀人者,必自杀。都是一把双刃剑……”黑袍僧人看着阵形中,抱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敲着手中的乌黑木鱼,慢步退出了结界,恍惚间,黑色身体,融进了漆黑的夜色中。
乌黑透亮的匕首,在刺进鸣百体内时,刀柄处倒生的刀刃,也深深刺进了文钦的体内。鲜红的血液滴进了潮湿的泥土中,而青色的灵体碎片,却随着刀刃刺破的伤口,渐渐扩散而开,升空,飘荡,化进了无欲无求的夜幕中。
“老妈……”
“夫人……”
夏初阳扑向地上的两人……失去了夏初阳的支撑,被文钦麻醉的北索御,砰然倒地!
“少爷!”夏初阳回过头,迅速抓起地上的北索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