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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听不出来,她在拒绝他吗?
她恼得跺了脚,最后来到大姊的面前,「大姊……妳该不会凭他几句话,就信了他?」
「我已派人送信给申屠老爷了,也顺道通知爹娘,请他们尽快赶回府了。」上官小玥彷佛在一旁看着好戏,还一边捻起一块糕点往嘴里送去。
「那……」上官小鸯回头指着申屠狼一,气得红了脸颊,再次问道:「大姊该不会信了他?」
上官小玥笑而不答,「来者是客,为了证明他的话是真是假,他必须留在上官府作客。」
上官小鸯倒抽一口气。大姊怎么不是站在她这边呢?
「可是──」上官小鸯又气又怒,恼大姊怎么可以引狼入室?
「没有可是。」上官小玥截住妹妹的话,将美眸睨向她那张红润的小脸,「申屠公子就决定住在咱们府里了!」
大姊的话一出,没有人敢不从。
从小就在大姊的「淫威」下长大的上官小鸯,岂有再反驳的勇气。
于是上官小鸯只能将不满吞回口里,将怨气转为瞪向申屠狼一。
他还是维持着淡然的笑容,伟岸的身子直挺挺的坐在她的面前,深邃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瞧。
在剎那间,她有种错觉──
他虽然外表俊逸,可散发出来的气势,却像只蓄势待发的野狼,那双黝黑的眸子竟然填满侵略性。
她忍不住颤抖身子,双脚微微退后了几步。
莫名的,她直觉这名男人──
惹不得。
申屠狼一就真的在上官府里住下了,而且厢房还距离上官小鸯的间房不到半尺。
他如愿以偿的回到凤天城,还顺利的找到当年的小羊儿。
只是当年的小羊儿已经不认得他了。
现在的她,面对他是冷漠、气愤,以及全部的陌生。
不过他告诉自己急不得,他不能怪她,只能怪自己太过于偏执。
执着十几年,他想娶她的念头一直都没有消去。
尤其这几天他住在上官府,每回与她碰面,他的心犹如当年般,更坚持了自己的信念。
砰砰砰……
木门突然被人敲打数下。
他回过神,起身上前开门。
双扉一开,他脸上感觉一阵冷风刺骨,随后见到披着外紫内红的毛裘的上官小鸯,面无表情的站在外头。
他惊奇她主动寻找,于是急忙让了身,「外面正在下雪,妳快进来。」
她独身一人来到他的厢房,双手窝进毛茸茸的手套里,小脸因为寒风而被冻出红晕。
他一见到她来,急忙关上门扉,接着便拿起正煨着火炉的瓷壶,为她倒了一杯香浓的羊奶拉茶。
她从貂毛手套将小手抽出,接过那暖呼呼的杯子后,就坐在椅子上,用一双不畏惧的美眸盯着他。
难得,她竟然想与他单独的处在一室。
他没先开口问她欲来何事,反而是忙着为她添着柴火,就怕屋里不暖冷着她。
「你知不知道,我准备和凤天城的男人相亲?」上官小鸯啜了一口羊奶拉茶,打破沉默的开口。
添着木炭的大掌微微一顿,然后又恢复动作。
「我一来凤天城,就听到妳与众不同的行径了。」他虽然不悦她居然忙着想嫁给其它男人,但还是捺着性子回答。
「虽然大姊和你坚称你是我的未婚夫……」她顿了一下,最后决定把话说开,否则她想嫁给有钱人的计画又要泡汤了,「但是我有自己想要嫁的对象。」
她想嫁的人是有钱人哪!而不是像他这种来路不明的男子,家世背景她全都不明了。
他像谜一般,危险得很!
他将柴火添好之后,便坐在她的面前,凝望着她一双圆滚滚的美眸。
若他第一天才刚踏进凤天城,或许他会以为她心上有了情郎。
但自从他遇见她之后,他早将她所有的一切都打听清楚了,也将她的心思摸了一个彻底。
她想嫁的对象,全是城里的富家子弟,要不然就是达官贵人,甚至收集他们的名字、家世背景之后,还一一挑选、淘汰她看不顺眼、吃喝嫖赌的恶习的人选。
她选男人的标准,最后还是以「财力」为基准。
那年要离开时,她的话还在他的耳边犹存──她不想嫁给他,因为他不是有钱人。
因为这句话,十几年来他奋发向上,为的就是挣出一片天,等的就是这一天。
虽然他不懂她为何一心只想嫁给有钱人,但如果银子能买到她的心,那么他愿意为她倾家荡产。
「妳不爱他们。」他为她啜饮过的杯子内,再注满热呼呼的羊奶拉茶。
她噘起小嘴。没想到他一句话就将她的话堵死了。
她是不爱他们呀!可是她爱银子嘛!
「但他们是有钱人!」她皱皱小鼻,诚实的说着。
「有钱人不表示他对妳的爱,会像他拥有的银子那么多。」他冷嗤一声。
「哼哼!」她学他,也冷哼一声,「那你口口声声说十几年前就喜欢我,岂不是更好笑?就算你真的是我的未婚夫,我也未必会嫁给你。」
「为什么妳不想嫁给我?」他想要她给一个理由。
「因为……」她被他问倒了,皱着眉努力想着。
说实话,他长得人模人样,可称得上七分俊梃、三分潇洒,说起话来也不会像富家公子那么轻浮、自大。
若她和他今天关系别那么复杂,或许她对他会有其它感觉……
不!她摇摇头,拉回飘远的思绪。
「因为你不是有钱人!」她想要自己决定人生,不想被这些繁文缛节给绑住,「所以就算你是我的未婚夫又如何?我这辈子只对有钱男人有兴趣,你懂吗?」
反正他和她还不是同样的人?都不是因为「爱」想要成亲。
他没有生气,反而勾起唇边笑容。
她又知道他不是有钱人了?
「妳就一口咬定,我不是适合妳的对象?」他望着她的娇颜,发现她生气时竟然也如此可爱。
「嗯哼!」她点点头,拿起暖套,「如果你想娶我,就达到我想嫁的男人标准!」
她吃定他肯定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因为她听说过去申屠家因为经商失败,欠了一大笔债。
话一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厢房。
直到冷风灌进房里,他的黑眸还是离不开她的背影。
她真是太小看他了。
他会让她知道,他有钱到会让她自动送上狼口来……
第三章
上官小鸯不解。
申屠狼一到底是怎样的男人?
她都将话说清楚、讲明白了,怎么他还不放弃他的念头呢?
而且每回在府里撞见他时,他总是带着一抹和煦的笑容,然后开始与她谈天说地,完全不见她的抗拒,以及一身的冷漠。
说也奇怪,她也不是讨厌他,而是一看到他,她老是有一种很心慌的感觉。
他总是拿着一双冷静、墨石般的眸瞳凝望着她,久了,会让她产生错觉,像是温柔得会渗出水来。
她不懂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被他深情的黑眸凝视时,她会有些手足无措,彷佛全身被火焰灼烧,连同伪装的冷漠防备,一并被看透,直达她最赤裸裸的心底。
他的眸,像炽热的火,只稍一眼,就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里。
于是她慌了、急了,每回总是心神不宁。
复杂的感觉犹如泉涌,自他出现之后,就拨动了她一池平静的心湖,撩乱了她的心情,也打乱了她的计画。
他是她的未婚夫这个消息一传出去,原本追求她的富商子弟,个个像是中邪般的打退堂鼓,连原本都挑选好的对象,也全向七妹表示,他们要退出这场竞争。
原因?
不明。
当下,她有如竞标中被弃标的货物,冷清的摆在一旁,乏人问津。
她的人气跌落谷底,原本轰轰烈烈的招亲宴,没几天又回到原点,彷佛从来都不曾发生过。
怪了,她思考这个问题已经好几天了,却怎么也没有一个答案。
她想嫁给有钱人的计画,也不得不暂时停摆。
上官小鸯懊恼找不到前因后果,气呼呼的鼓着桃腮,踩步的来到花厅。
她一到花厅,正巧见到大姊正低头一边看着帐簿,一边优闲的喝着飘香的茗茶。
「大姊……」一见到大姊,上官小鸯忍不住开口。
上官小玥抬眸,弯唇一笑,「怎地?」
上官小鸯提起丝裙,往红木上的软垫一坐,白皙的小脸有着生气的红晕,大眸精灵般的转着。
「我总觉得妳收留申屠狼一,根本就是不智的行为。」上官小鸯道出心里的不满。
自从他踏进府里后,她的计画不但整个停摆,还像原本建筑好的尖塔,在剎那间整个崩坍,有如一盘散沙,将她整个莫名击溃、甚至找不到失败的原因。
上官小玥挑眉,轻声开口,「何以不智?」
「根本就是引狼入室。」上官小鸯像是低声斥责,又像是呢喃碎念。
「他是妳的未婚夫。」上官小玥淡然的解释,「况且他都表明白己的身分。」
「可是……」上官小鸯嘟起小嘴,增添她的可爱,「没凭没据的,而且我真的觉得他是个衰神。」
「怎么说?」上官小玥好奇的问着。难得五妹会语出惊人。
「他一住进府里,我招亲候选单上的男人,全都一一退出了竞争。」上官小鸯愈说愈气,一脸的不甘心。
上官小玥沉默一会儿,接着唇瓣弯了一个弧度,「表示他是妳命中的真命天子。」
「才不是。」不知为何,上官小鸯的脸颊多了酡红,「他来路不明,岂能他一句话,就判定他的身分呢?」
「他很有钱。」上官小玥淡淡的说着,「上回我派人送信给申屠老爷,已经有了消息,确定申屠狼一就是本人了。」
「很有钱?」上官小鸯眼儿为之一亮,几句话里只将这句听进耳里。
「妳不信?」上官小玥连眼儿都笑弯了,菱形的美唇勾出魅人的笑。
「不信。」上官小鸯用力摇摇头,坚决不信,「大姊不是告诉过我,申屠老爷曾经负债,才全家迁移大理,申屠狼一怎么可能是个有钱的富贡?」
「申屠狼一拚命力争上游,又让申屠家东山再起呢!」上官小玥耐心的解释着,「别小看他,他在大理可是有名的珠宝商,是以挖矿、淘金起家的。」
上官小鸯沉默一会儿,眨着动人的美眸,「他真的这么神通广大?」
挖矿、淘金的商贾耶!
一想到亮澄澄的金子,她的心口就怦怦的跳着,莫名的对申屠狼一有了好感。
见五妹如此现实,上官小玥为了打铁趁热,于是又接口道:「我可以帮妳证明,申屠狼一是个有实力背景的富贾之一。」
上官小鸯像是受到惊吓般,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大姊。
该相信大姊的话吗?
可是大姊对申屠狼一一副赞不绝口的模样,让她对他抗拒的防备渐渐褪去。
「如果妳不相信我的话,我可以证明给妳看。」难得上官小玥将麻烦往自个儿身上揽。
「怎么证明?」她像是被大姊说动了,一脸天真无邪的问着。
上官小玥将美艳的脸庞靠近她,以小手挑起她小巧的下颚,「只要妳愿意听大姊的,我自然就会证明给妳看。」
听到大姊那肯定的语气,上官小鸯心动了!
上官小鸯心动的下场就是──被卖了,还得替大姊数银票。
可事到如今,上官小鸯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上官小玥举行一场拍卖会,出价的商品就是──上官小鸯。
还借用了她的多宝阁,在短短的十天内寄出上百张的请帖,邀请凤天城内外的富贾,参加这场特别的拍卖会。
参加拍卖的富贾标准,就是上官小鸯所开出的基本条件。
她恨死大姊了!
真不能天真的相信大姊那个奸商,奸到卖妹求荣也就算了,连参加拍卖会的头款一万两都归于大姊,而中间所拍卖得来的银子,还得依契约上面的七三分帐。
油水都被大姊捞了一半,剩下来的,所剩无几。
气呼呼的上官小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她硬生生的被推到舞台上头,隔着一道特制的若隐若现的薄丝屏风,可以模糊的看见台下有数十名的男子,正气定神闲的坐成一排。
可恶!她万万是失算了,少算大姊这老谋深算的一面。
现下的她,只觉得脑袋胀得难过,会场叽叽喳喳的,她听不进任何一个字。
好歹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