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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阿西亚要塞的时候,银月回头望去,城墙之上维尔还在指挥着布置防御工事……
儿时在废弃的旧水池旁,那欢声笑语犹在耳畔……“我希望长大了能当一名冒险者,闪闪发光的金币在那儿等着我呢!”小德总是像大哥哥一样的对她说,“买了好吃的先给你吃。”
“我希望成为优秀的魔歌者,外婆再也不用这么辛苦的工作了,我会挣来香甜的面包给她……”记忆中那个瘦小的女孩眼中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维尔你的愿望呢?”
“我希望……可以成为最强的剑士,去为帝国而战!”
“哇,好厉害的愿望啊……”
“哈哈哈……别听他瞎说,贱民身份的人是不可能会被国家重用的……”
伙伴们的笑声,萦绕在她的耳边,一直传出很远……
一颗泪珠悄悄从银月的眼角滑落。
儿时的梦想,你们终于都实现了。
一丝欣慰的笑意爬上了她的嘴角,还夹杂着些许的苦涩。
只有我的梦想……在太阳塔中,被埋葬。
银月的眼睛里映照出夕阳的余辉。
她冷漠的注视着残阳,然后低下头,额前的发丝遮住了双眼,投下一片阴影。
隐约中,一丝竖笛的乐声在空中萦绕回响,如同散去的轻烟,了无痕迹……
第162节 兽人退兵
兽人营地中,被烧焦的营帐随处可见,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
兽人战士们来往穿梭,寻找与求助着受伤的同族。
主营帐中四个戴着兜帽的人类围在乌格什的身边。
“龙睛石的融合还是不完善。”
“是魔法方面的欠缺吗?”
“恢复力非常差……”
他们检查了乌格什的伤势,那只巨大的独眼上。两处被剑戳伤的痕迹清晰可见。
“还有一件糟糕的事,兽神信物不见了。”
“我已经让兽人战士们去战场上寻找了……可是到现在也没找到。”木介巨圾。
“不会是被对方的魔法炸碎了吧?”
“别开玩笑,那可是神的信物,可以免疫一切魔法。”
“现在我们怎么办?”
“传递消息回皇城,如果明天乌格什的伤势还不见起色就让兽人们先退兵。”
“兽神信物的事……”
“派几个灵巧的兽人夜间潜入对方要塞,那个女孩也可能知道些什么……”
一只鹰隼拍着翅膀,从主营帐中飞了出去,腿的内侧还绑着一个贴着魔法封印的纸筒。
在天空盘旋了两周,它便向着水晶城的方向飞去了。
而在阿西亚要塞中,维尔分派将士不分昼夜的把守着城池。
夜间潜入要塞打探情报的兽人战士全部都落入了他们设下的陷阱当中,双方一直僵持了两天时间,终于在第二天的夜里。兽人部队悄悄的撤离了。
当清晨再次来临的时候,要塞的守卫向着远方望去,只看到了荒凉的平原。
战士们欢呼起来,连阿加莎小城也是一派欢喜鼓舞的景象。
银月与地精们被安排在阿加莎小城的驻军旅店内。胖老板非常热情,特别对于这些传说中的地精们招呼的尤其周到。
棕色经过回复法师的救治在第二天就可以下床活动了,但是银月却一直陷入在沉睡当中。
当杰拉德维尔终于从阿西亚要塞返回城里时,第一件事就去探望了银月。
但是他见到的却是愁眉苦脸的地精们。
“出什么事了?”他将佩剑解下来交给站在门外等候他的卫兵。“银月殿下呢?”
“还没有醒来。”地精们答道。
维尔看着这些身材如同幼儿般大小的地精们焦急地对望着,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需要你们尽可以直说,我会尽量为你们提供帮助。”
“我们没有时间啦!”
“女神殿下再不醒来的话……公主就要……”
“我们的国王陛下也……”
地精们七嘴八舌地同时叫起来。
“请等一下,慢慢说。”维尔示意他们冷静下来。
“我们一共只有七天时间,”其中一个地精勇士说道:“七天后哥布林会要求我们的国王向他们投降,接受他们的奴役。因为我们的公主被他们劫持到了梅拉卡隆,我们要协助珍宝女神将公主救出来。”
“珍宝女神?指的是银月殿下?”
“是的。”棕色信誓旦旦地答道。
维尔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可否说的详细些?”
地精的表达方式虽然常常令人难以领会。但维尔还是在他们的叙述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随后,维尔派人找来一个高级药剂师,但是检查的结果令人大失所望。
“她没有任何损伤。只是需要休息。”药剂师无奈的耸耸肩,“什么时候醒来,我也不确定。她的体质有些特别……如果有机会我很想能深入研究一下……”
他突然看到维尔正狠狠地瞪着他,急忙岔开话。“咳咳,如果没有别的事,维尔大人,我就告辞了。”
“现在怎么办?”地精们无精打彩地坐在银月房间外的小厅里。
“我先派人去调查你们公主的下落。”维尔安慰了他们几句便匆匆离开了驻军旅店。
银月所在的房间窗帘低垂着,窗外不时传来人流熙熙攘攘经过的声音。
棕色像个小孩子似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担忧地望着她熟睡的脸。
银月的呼吸是如此之浅,如果不靠近观察。几乎让人无法相信她还活着。
棕色的眼泪顺着他的脸颊吧嗒吧嗒地滚落下来,但是他压抑着自己的哽咽声:“女神殿下……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梦境,漂浮在一片混沌之中。
永无尽头的黑暗。
无边无际的寂静与冰冷笼罩在银月的身上。
远处传来一丝竖笛的声音。
细细碎碎的音符,如同深长的叹息。
在这片寂静中搅起一波微澜。
力量,缓缓的流入她的身体之中。
突然,棕色发现银月的手指动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的注视着银月的脸。银月的睫毛轻轻抖动了几下,缓缓的睁开眼睛。“女神殿下!”棕色惊喜的大叫:“您醒了!”
“我睡了几天?”银月问道,声音沙哑而干涩。
“还有五天时间。”
“……算我们走运。”她挣扎着坐起来,发现体力完全没有恢复。她想起上次跟银龙在旧皇城同国王的一番打斗过后,她足足沉睡了二十多天才苏醒。
“现在也只好去找夏露露帮忙了……”银月突然想起地精们并不认识红龙。
于是她将手伸向了放在一边的衣物。
一个兽头图案的饰物从她的衣物中滚落到地上。
棕色跑过去拾起来:“这是……兽神信物?”
“什么?”银月接在手里端详着。那饰物仿佛只是个普通的装饰,上面雕刻着巨兽头颅的图案。
“我不会认错,这就是兽神信物,相传各族的神之信物上都寄存着历代神明的记忆……”棕色肯定的说,“女神殿中的石柱上有记载。”
“抱歉,我没有注意过……”银月用手支住脑袋,“我现在脑子有点乱……”
“要不要先喝点东西?会感觉好一些的。”
“我要出去一下。”银月穿好长袍,将兽神信物丢进了空间之石中。
“需要我陪您吗?”棕色担心的问。
“没关系,我一个人能行。”她打开房门,外面的地精勇士们吃惊的望着她。
“女神殿下!”
“放心,我们会把公主救出来的……”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
第163节 奇怪的艺人
阿加莎小城地处于奇兰亚大陆的最北端,四季风雪不断,但由于它紧靠着其他种族的领地边界,所以城中的异族人。混血种族占了大多数。
银月戴上兜帽,呼出的空气形成一团团白雾飘向空中。她沿着喧闹的街道,向着小城的中心广场走去。她可以感知到一丝龙的气息从那个方向传来。
广场一侧的酒馆里此刻正热闹非凡,四周飘散着淡淡的丁香酒的香气。
一些阿西亚要塞的士兵在不当值的时候都乐于在此喝上一杯。
红龙夏露露正翘着脚坐在靠近窗口的椅子上。
“要喝点什么吗?”她用脚将旁边的椅子勾过来,看着银月那张苍白的脸孔。
“我以为你至少要睡上一个月。”她扁扁嘴,不屑的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确实应该像你说的那样,我现在感觉很不好。”银月靠在桌子边缘上。
“嘿!才刚来就醉倒了?宝贝?”从后面突然扑过来一个醉汉,单手搂住了银月的肩膀。
红龙飞起一脚,那个醉汉还没来得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人就飞出了窗外。木圣宏号。
酒馆里顿时响起一片鼓掌叫好和口哨声。
“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红龙不满地啐了一口:“我来这里已经好几天了,但是不能变成……龙的样子,不能随便喷出火焰……”她抱怨着。“不能暴露身份……”
“这些是银龙的要求吗?”
“除了他还能有谁?”红龙翻了一个白眼。
银月想起在他们的旅行途中,她也曾是这般告诫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我已经找到了圣龙睛石的去向。”银月说:“但是我需要你的帮助,夏露露……我现在的体力完全没有恢复,而且我只是个法师,在具有近战与远战双重实力的独眼巨人面前,失去法力后我的力量对于他来说太过渺小。”
“太可惜了,这么说你上次在战场上与圣龙睛石擦肩而过。”
“当时情况危机,如果不是银龙将最后的力量传给我……”银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愣住了。
“银月?”红龙还在等着听她接着说下去。
银月从自己的领口拉出那条系着龙磷的项链。
原本光亮润泽的龙磷已经变的暗淡无光。
“天啊……为什么会这样?”她拼命回忆着银龙最后所说的话,“……龙族发生了什么事情?”
红龙瞅了瞅她手里的那块龙磷,“上面的寄宿的灵魂已经不见了。”
看着银月迷茫的望着她,红龙继续说,“其实在你进入大地之眼的时候他就一直以寄宿灵魂的状态伴随在你的左右,地精与龙族之间的契约结界消弱了他的大部分力量,可能是力量终于用尽了吧。那家伙很顽强,不用太担心。还是说说圣龙睛石吧。”红龙兴奋的握着手指节,发出咔咔的声音。
银月却看着手里的龙磷,从心底涌出的不安挥之不去。
竖笛的乐声再一次响起。
纾缓的曲调缓缓流淌,让银月感到一丝力量仿佛正在注入她的身体。
银月忆起在沉睡之时,也曾隐约听到这笛声,将她唤醒……
“他是谁?”
“城中的流浪艺人,奇怪的家伙。”红龙嘀咕着。
在街对面。水果店铺的房檐下,坐着一个十四、五岁一副乖巧模样的少年。手里拿着木质竖笛,旁若无人的吹奏着,仿佛已经沉醉在了自己的乐声中。“他身上的气息,与我们很接近……”红龙低声说道。
银月禁不住再一次将目光投向那个少年。
他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袍,稚气的脸上带着一丝与年级不相衬的淡然。
路过的行人不时将手里的铜币丢到他的面前。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观察这个家伙,我不确定他是否是我们的同类……”
“哈,这个奇怪的吹笛手又来了?”旁边桌上的几个客人们嘻笑着,“这次要不要再来打赌?”
“哈哈哈,好啊。上次你只是运气好罢了。这次我要全都赢回来。”
几个酒客将各自的铜币丢在酒桌中间。
“我赌他演奏一半……”
“我赌他到结尾处……”
“你呢?嘿,快下注啊。”
这时其桌上的酒客们也挤到窗边。
“我打赌他不会带走那些钱……”
“怎么可能?他是流浪艺人……喂,老板,你来说说看。”
“你们看着好啦。”酒馆老板笑眯眯的擦着酒具。
竖笛的乐声渐渐吸引了附近的路人,不少人围聚在旁边。
但是正当大家听的入迷的时候,乐声却嘎然而止。
银月吃惊的看着这个少年仔细的擦拭完他的乐器,然后转身走开了。
“哈哈哈……看到没有,我又赢啦。钱归我啦!”
酒馆里顿时充满了赌客们抱怨和数钱的声音。
“那个孩子每次演奏的曲目,只有一半……”酒馆老板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