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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一直都有控制的,你才胖呢!”我不甘示弱的怒吼回去。
杨熠切了一声,转身化身夕阳中金光闪闪的贵族猫,趁着红红的阳光,背影拉得老长。
这……这才是贵族啊!
我瞪了趴在地上装死的小强一眼,凶巴巴的吼:“装什么死,今天一天都没营业,去开门啦!”
小强哼哼唧唧的揉着腰去开门,我看看杨熠手臂上的伤口,愣愣的问:“那个……你要不要进去坐一坐?”
杨熠挑剔的一撇眉,不屑的朝店门看了一眼:“到那样的地方去坐?”
“啊……”我摸着头(炫)恍(书)然(网)大悟:“也对哦,你受了伤,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保险……”
杨熠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皱起眉头:“没事,这点小伤,回去喊胡妈包一下就成。”
哟……好酷嘛!
我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正在尴尬之际,小强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喊:“包租婆,你做不做生意啊?”
“来了!”我回头应了一声,杨熠朝那边努努嘴:“进去吧,我不用你操心。”
“那,”我想来想去自己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只好尴尬的说:“那你有空来坐吧,我做点心给你吃。”
“你?”杨熠挑挑眉毛,好像万分惊讶:“你做的东西吃不死人吧?”
呃……麻烦你的冷笑话不要老是那么打击人嘛……
我慢慢的走回店里,杨熠也回身朝他拉风的小跑跑走去;两人都假装看不到坐在地上,迷茫的左右四顾的付妈妈。
阿姨你出现幻觉了,回去吧,回去吧~
尽管还是八月,入夜还是会有微微的凉意。今天白天没有开门,小强亲卫队们已经苦苦等候了好{炫&书&网久,一开门,小强就像个陀螺一样忙得转来转去不可开交,连我都要放下老板的架子擦杯子打下手,忙得不亦乐乎。
又有人进来,我拿着点单颠颠跑过去殷勤的问:“你好!两位请这边坐!想点些什么?”
“嗯……”来人点着下巴思索了一会:“我要一个草莓沙冰不加冰沙。”
清冷的月光从窗户洒下,周燕转头对身后戴着眼睛的清爽男生说:“小林,你吃什么?”
小强正抱着盘子从那对爱与香槟酒姐妹那里抽身,一回头正对上周燕的视线。
然后勾起嘴角一笑。
窗外响起嘶哑的蝉鸣,我摸摸口袋里揣着的,半透明的褐色的壳儿;这个夏日,似乎比想象中要长……
番外
我呼出一口白气,百无聊赖的在窗户上画了一条小鱼。
今天是12月31啊……嗯,今年的最后一天。
……我却因为发烧一个人躺在床上!哀怨!
店里的音乐开得震天,小强老早就动手把店里装饰一新,彩带、婚礼雪花……杂七杂八的一大堆,摆明了要趁新年的火,打顾客的劫。
我爬在窗户边往下看,一对对出双入对的全是情侣。
怨念,为什么我要在大家热热闹闹的时候一个人缩在墙角偷窥……
桌上摆着早已冷掉的感冒冲剂,小强龇牙咧嘴的威胁我喝,我威武不屈的硬是赖掉。
本来嘛,感冒这玩意,吃药七天好,不吃药一个星期好。我讨厌药味,它们让我想起医院。
曾经的曾经,我的新年也是有人陪伴的。
那时候我还是流着鼻涕的小女孩,每年的12月31,妈妈都会把家里的窗帘床罩沙发垫全都换下来清洗,她说前一年的灰不能带到新年去,新的一年,一定要干干净净的开始。
我不懂那些,妈妈在忙乱的时候,我就在她收下来堆成一堆的床罩窗帘什么的里头打滚。
“哎呀,脏死了!还不快出来!”外婆踮着脚作势要打,凶巴巴的过来赶我:“起来,起来,小脏妞!看看你的脸哟!”
我吐吐舌头,吓得一咕噜爬起来就跑。
外婆从后边一把捞起我,一个反转,我的手里多了一把大白兔奶糖。
“傻妞妞,不要滚脏堆了,来,外婆带你玩!”
我欢呼一声,雀跃的跟着外婆跑出去,外婆会带我上街,买好多平常不肯买的零食。
“妈,注意安全!”妈妈在后边一边弯腰拆被套,一边叮嘱。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我可不是没用的老骨头!”外婆摇摇头,一把牵起我,风风火火的出门去。
“妈妈,你吃糖不?”我挣开外婆的手又跑回去一把揽着妈妈的脖子蹭来蹭去,妈妈撩起散落的发丝亲我一口。
“乖,你吃,妈妈不爱吃糖。”
那时候我还很为妈妈可惜。糖多好吃啊,妈妈不吃多可惜。
楼下糕点的甜香烘烘的传上来,热腾腾甜蜜蜜的香气,糕点就是这样,闻着总比吃着好吃。
要说好吃,什么都没有妈妈做的酒酿圆子,豆腐干和糯米鸡好吃。
可惜现在再也吃不到了。
今天生意肯定好,小强早就说过要通宵。楼下的小强亲卫队“哥哥哥哥”的呼声震得我的地板抖来抖去,我认命的缩回被子,闭上眼睛开始数羊。
加油七月,你能行的!
我就不信我睡不着了!
……然而事实是,回忆像决了堤的洪水滔滔不绝,无论我如何努力,最后总是又回到原点。
妈妈温暖的怀抱,外婆会变糖果的口袋……我们抱成一团窝在沙发一角,共吃一碗圆子。圆子里面放了很多酒糟,浓浓的酒香充满整个鼻腔,吃没两口屋顶的水渍开始旋转。
然后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好像飘在云端,过一会儿模模糊糊的只觉在腾云驾雾一般颠来颠去一阵子,落到一个软软的地方。
“这小妞儿,睡得倒沉。”似乎是外婆的声音。
一个湿软甘香的东西落在我的脸颊上,睡着了也知道是妈妈的吻。
就这样一夜好梦,睡过一年。
“呼。”摆在床头的手机振动起来,我挣扎的从被子里头伸出手够它,不忘把自己身体包得严严实实。
短信啊……
我摁开收件箱,刷刷刷几条短信飞进来。
头一条竟然是肖楚妍的,加了特效的字体圆滚滚的,霓虹灯一样会闪。
“又是一个美好的开始,妍妍祝月月每天吃得饱饱,睡得好好……开开心心每一天~”
导员……好,好可爱……不愧是公主!短信都这么可爱……唔,矮人七月幸福的扭来扭去,嗯嗯,被美女这样祝福真是悲喜交加。
喜的是被美女惦记~悲的当然是……再一次想起自己不是美女……唉!
然后是刘菲。
“在哪窝着呢?姐姐正约会呢!明天我们去吃烤肉!”
末了非常豪气的加上一句:“姐姐请客,给你辞旧迎新!”
啊啊啊明天一定要出去……
刷的按下下一条短信,弹出一头黑线。
“看好自己,明年不要再撞上麻烦。”
杨熠。
拜托,麻烦也不是我说别来就不来的好吧!
收起手机,我翻个身滚来滚去。忽然闻到一阵我以为永远再不会闻到的味道。
……不会这么灵异吧?
我弹起身子,抽动鼻子上上下下嗅着。
这是……
“包租婆,睡了没?”
我狐疑的盯着小强手里冒着热气的东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我抬头看他,“酒酿圆子?”
小强抽搐的说:“看不出来?”
我瞪着浓香扑鼻的酒酿圆子,小小的圆子,飘在甜酒糟里分外诱人。
“我就知道,果然没喝。”小强拿起冷掉的药不满的嘟哝。
“小强……你……”我盯着小强瘦瘦的身影,鼻子竟然有点嗡嗡的。
“啊?”小强回头,脸上写着“感动吧称赞我吧爱上我吧以身相许吧!”
呸,最后一句是我瞎扯的。
我拿起枕头狠狠砸过去:“你竟然丢下客人玩忽职守?!还不给我下去赚钱!!!”
“知道啦知道啦!”小强一边躲一边气狠狠的叫:“要钱不要命啊包租婆,我真是服了你……”
“赶紧去!”我把小强推出去,回头,对着那碗圆子发了一会愣。
我端着它跑到客厅,往沙发上一跳,窝进一个角落,捧着碗喝了一口。
曾经的曾经,我就是用这个姿势,同妈妈、外婆窝在一个沙发里吃一碗圆子……
一碗下去,浓浓的酒香充满整个鼻腔,对面的电视机一下成仨。
嗳哟……还是……不行呢!
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软绵绵的,好像飘在云端,过了好一会儿,一阵轻轻的脚步从下面飘上来,停在边上。
模模糊糊的只觉在腾云驾雾一般颠来颠去一阵子,落到一个软软的地方。
我转个身,软软的十分舒服。
(炫)恍(书)然(网)间好像回到小时候,外婆和妈妈送我上床……
脸颊边有点热热的,我下意识的蹭蹭,好像有人对着我的脸吹起,痒痒的。
一个湿湿软软的什么,轻轻的贴上来。
只不过一下下,蜻蜓点水。
“妈妈……”我似乎念了这么一声。
妈妈说的,接下来就是一夜好梦,睡过一年。
似乎有人在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咦,妈妈,你的声音变得好低沉耶!
不过,呵呵,新年快乐!
第五卷:落贤亭
第一章
进入秋天,树木的叶子开始由夏天葱笼的翠绿变成了深沉的墨绿,早上出门,偶尔有一两片叶子打着旋儿落下来,绿得仿佛打了蜡。
看到这叶子我就想起高中的时候,我们每周要交三篇周记,其中至少有一篇要是自己的创作,也就是说,不命题作文。
有一次我们地理老师上着上着课,说到地球上的植被分布,忽然急怒攻心,拍着桌子怒曰:“前几天看你们班的周记,劈头就看到有个同学写什么‘秋天来了,落叶黄了’。”地理老师砰砰的,桌子拍的山响:“真是活见鬼了!我们这地处亚热带常绿阔叶林带,哪来的秋天落黄叶子的树?你去给我找秋天落叶的树!你去啊!”
后面就有男生起哄:“老师,移栽的法国梧桐行不行啊?”
……打个哈欠,闭嘴的时候一口咬到个泡芙,嘎吱一声,奶油飚出来,喷了小强一手。
“包租婆,你还可以再废柴一点。”小强扯出一张餐纸懊恼的擦着手。
“谁叫你在我打哈欠的时候丢进来?落点不对,时间不准动作不到位,怪谁?”我瞪他一眼,抓过大挎包站起来:“我走了!”
小强从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我拜拜手算是招呼。
很平静的一个早上。
今天第一节董老太的文学史,那个老太严厉得出名的,我一边加快脚步一边翻书包,上周布置的论文……啊,是了,在这里……
一头撞上一个人。
“唔。”我捂着鼻子,尴尬的道歉:“对不起……”
一个扎马尾辫的女孩紧紧抓着我的衣角惊魂未定:“同,同学,别去那边。”
“啊?”
那女孩脸色惨白,说话上气不接下气:“那,那边,有人,跳,跳楼!”
啥——?
我拍拍女孩的肩膀,同情的说:“同学,你是大一的新生吧!”
“你怎么知道?”女孩惊诧的抬起头,掩饰不住心底的恐惧。
“我们学校的惯例,每一届至少要跳一个的。”我耸肩:“除了大一新生,是个人都知道本校的‘光荣传统’。”
女孩的脸煞白了。
真的,我们学校的传统,每一届都要死个人,不是大一就是大四。学校开展心理教育、装摄像头都没用。该死的还是一个接着一个死。就我知道的,前几年一个女生刚刚入学,就从7楼跳楼身亡。
隔年大四一个女生在宿舍里上吊自杀。
下一年同是大四,两个女生发生争执,其中一个人当场跑出去,第二天被人发现死在宿舍楼后的树林里。
一年死一个学生,警察调查不断影响不好不说,不时有家长打上门来,还有家长更是为了自己儿女的安全,中途把孩子接回去。学校一看这架势,不行,病急乱投医,请了一个风水先生到学校里查看一圈,风水先生指着一个地方说:“此地有异,以亭镇之。”
于是学校前坪大广场一夜之间起了一个亭子,亭子建好以后,学校领导在风水先生的指导下放炮剪彩,领导讲话,老师代表讲话,学生代表讲话,最后牌匾一扯:落贤亭。
说来也怪,自从这个亭子建成以后,什么上吊、服毒、投河啥啥的事情,果然再没发生过。
一年一个,全都改成跳楼。
算到今年,这已经是第五个了。
不要嫌五个少不够传奇不够灵异;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五条名,转世轮回的加起来也够几百年了。
唉,看那小女孩刚才吓得那个样子,今年学校领导又有得烦了。
我绕开警灯闪烁的地方,从东门直奔教学楼。一进门果然看见刘菲同一帮女生挤在窗户边往出事的那边看,一副又想看又怕看的纠结模样。我走到刘菲身后,一巴掌拍在她背上,阴恻恻的说:“我……好……不……甘……心……”
“啊!”刘菲吓得跳起来,转身看见是我,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使劲摇:“我掐死你个死丫头,吓你姐姐我呢?”
“哎呀哎呀,停手!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