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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他是因为知道才故意这么说的,想让自己帮忙打手枪!
奶奶的熊,站在鲛人族权力巅峰的大美人,虽然年纪有点大,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不过再大也大不过连笙辉岳之流。这样一个人,竟然当着自家儿子的面勾引自己,安然有一种世界崩坏的感觉,他正要义正言辞的表明自己的立场,顺便宣扬一番自己对辉岳忠贞不屈的爱,庄殷也跟着开口了:“我的鲛丝也可以给你。”
清冷的海底宫殿咋忽然升温了呢?
安然只觉周围气温骤然提高,他有些hold不住。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样的大美人主动要求投怀送抱以报答恩情,身为gay,还是天然gay,安然觉得父神大人对他的考验太大了。
受到的诱惑的确大,安然最终还是顶住了。
他立场坚定的表情了自己的意思,只需要一些鲛丝而已,至于亲自取什么的,咳咳,就算了。
庄殷瞪了他一眼,想要同父亲滚床单的人那么多,父亲亲口点了他,他竟然还敢拒绝,这厮,太不识抬举。不过这样也好,省得父亲一不小心让妖孽迷了去,娶回一个男妃,若真让安然爬到他头上,以后的日子就苦逼了。想到这一层,庄殷虽对安然不识时务依然很不满,想着利大于弊,到底原谅了他。
比起庄殷的稚嫩生涩,白谟才是九尾狐狸精。
在安然表明立场之后,他只瞥了一眼。
眼波流转,似哀似怨,如泣如诉。
安然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噼里啪啦说了好大一堆话,什么一定尽力啊,势必让泽雅小公主恢复原样啊。
白谟这才舒坦了,点点头,轻吟一声,“嗯。”
瞅着安然还要说,他摆摆手,“还不去炼制丹药?”
安然点点头,对白谟说:“美人,麻烦你让人带我去找那几个伙伴。”
庄殷差点没一巴掌拍死他,尼玛。这是调戏吗?红果果的调戏是吧?庄殷咬牙,恨声道:“我带你去。”安然只是不认识路而已,他同连笙辉岳等人原本是住在一起的,查看小公主的情况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安然回去的时候就见连笙辉岳和双胞胎宝宝在他分配到的房间内坐成一排,君浅西和莫青城却没见着。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还有两个人呢?”安然扭头看向庄殷问道。
呃……这个嘛,庄殷摸着鼻子抬头看了看。
“他们是凤凰一族的家伙,我们虽然大发慈悲允许他们进入海底宫殿,考虑到族人的安全问题,限制措施是必要的。”
安然挑眉。“只是限制措施?”没这么简单吧。
庄殷竟然老神在在的点头,“当然。”
“我难道没告诉你,炼制涅槃丹需要凤凰一族纯正的血液做原料?”
某人瞬间黑脸,道:“我给你放血去。”
安然的目的显然不是要放血,他是想看看那两只出了什么事。庄殷这样太可疑了,他刚一开口,安然立刻拒绝,血液这东西。当然是新鲜的才好用,放久了影响效果。庄殷无法,值得带安然去找君浅西和莫青城。
两人的房间的确是在附近。多层钢板加固,从里头绝对打不开门。
再说了,即便君浅西有本事从房间里出来,他也逃不出海底宫殿。
整个宫殿里的避水珠都掌握在白谟手中,除了鲛人族可以自由往来,普通人不依靠避水珠绝对不行。
即便是有避水珠,也得有鲛人带着才能出去。
刚被锁起来那会儿,君浅西是想过逃脱之法的,左思右想都是一个结果,从这里出去容易。离开海底宫殿难。且说他们还要依靠安然给那所谓的小公主治病,最多也就下点阴招折磨折磨他们,断不会在这时候下狠手。
鲛人族的家伙们没有一见面就灭了他二人已经很能忍了,因为莫朝思一个人,鲛人族和凤凰一族闹得真够惨烈的。
只希望安然能将那小公主治好了,两族的关系才有缓和的余地。他们也能借鲛人族之势,肃清凤凰族那些心术不正的家伙。
比之君浅西,莫青城想得更透,能够去了体内的蛊虫就已经是万幸,他总相信自己是遇了贵人,会时来运转的。
庄殷带着安然查看君浅西和莫青城的情况。
加固的铁门还没打开,只开了一个小窗,安然看到房内的景象,心中一惊。
这房间绝不是什么客房,是练武场吧?
各种暗器齐备,让人干啥都不安稳。
在这样的房间内君浅西还能好好活下来,不可谓不牛叉。
安然扭过头面无表情的看了庄殷一眼,“这是什么意思?”
庄殷抓了抓头发,道:“不过开个玩笑罢了,他不是好好的么?”现在当然是好好地,安然表情有些不愉,若是没交代倒好,安然最厌恨说一套做一套的人,“我们当初谈好的条件你应该记得,我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这房间厉害的地方在于,人是会累的,机关却是不会累的,无规律隔三岔五来一下,开始的时候还能避过去,拖到后面体力透支了,不死也残废。鲛人族也够狠的。庄殷有些不好意思,的确,他答应过安然,不会对这两个凤凰族的家伙出手,他虽然是王子,在族内说话的声音却并不大,将两人扣押的决定是长老们越过大小BOSS自己决断的。
“我这人最恨别人说到做不到。”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吓得庄殷一机灵。
“是长老们做出的决定,我……这就放他出来。”庄殷也不是傻子,他们与凤凰族结仇不就是因为泽雅,现在安然有把握能让泽雅涅槃重生,他还计较那么多作甚,再说了,冤有头债有主,这两个人的品性都是好的。
无论如何,先把泽雅救起来才是,别的都不重要。
庄殷将机关停了,把几道铁门打开,君浅西的情况并不算糟糕,看起来只是有些疲惫而已。
莫青城就狼狈很多,他连笙身上,就连刚刚长好还没彻底康复的双腿都再次受了伤。
身为残废,能在那样的机关房里活下来。着实不容易。
瞅着莫青城那一身血污的模样,安然欣慰的同时,对庄殷的不满彻底爆发。他也不管庄殷是什么鲛人王子,劈头盖脸训了他一顿。等他码完,君浅西都已经将锐锐给他当糖豆吃的丹药抓了一把给莫青城,效果很不错,身上的伤口合拢结痂,身上的血腥气尚在,精神头却好多了。
两个人跟着安然到他的房间里,锐锐看到君浅西进来就朝他扑了过去。“君叔叔你没事吧?”抱完之后还左右转着认真查看。
锐锐这样也就罢了,他那点小心思自己人都知道。
出乎安然意料的是,林林竟然蹭到莫青城身边,将肥嘟嘟的手指从他磨破的裤腿上伸进去,摸了摸,发现伤口已经合拢,他才笑了笑。
不对劲,安然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危险。
锐锐喜欢君浅西也就罢了。
凤凰谷的混蛋可别把他两个儿子都拐走了。
他这当爹的不同意。绝不同意。
安然不客气的送走了庄殷,某王子离开之前问他,何时才能拿到涅槃丹。安然不客气的瞥他一眼,“若是没这一出,我心情好,炼丹成功率自然就高。可偏偏就遇上了这茬,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这涅槃丹啊,可不是那么好炼的,成功率极低,我估摸着,短期内是成不了了。慢慢等着吧。”说完啪的一声关了房门,也不怕他们加锁什么的,安然放出了那么诱人的饵料,鲛人族这些家伙都是直性子,腹黑的少,多半比较纯良。
他们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要找你算账。
譬如君浅西和莫青城杯拘这事,若是鲛人族的去凤凰谷,凤凰谷长老绝对做不出来。
要骇人的话,他们可以想出一千种一万种阴招,断不会用这种大喇喇直白的方法。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安然关上门,回味了一番庄殷那苦逼模样,这才转身过来。
他还想给莫青城检查检查,却被辉岳一把拽进怀里,某战神情绪显然很不好,他道:“鲛丝到底是怎么回事?”房内所有人都第一时间竖着耳朵听。这没脸没皮的话,他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来。不用想也知道,四哥和辉岳又监视他了,他们的初衷应该是关心,可是,若真让辉岳知道那鲛丝的来历,他的下场恐怕比天剑宗与肖寒那啥啥那次还惨,当时是红果果的演戏,这回可不是这样,虽然自己没有回应,白谟那风骚的样子,辉岳若知道,小公主肯定没救,保不准鲛人族就要彻底断根了。
辉岳瞅着安然的表情有异,抓着他的双手越发用力,眼神也跟着冷下来。
全然就是那征战各界的杀神模样,九天华庭第一战神的锋芒,温小仙第一次这样清晰地感受到。
不说,坚决不说。
就算辉岳那模样骇人,安然也不能说。
他心里清楚,多半是白谟那一眼惹出来的事,辉岳在吃醋。
这醋吃得真没价值。
安然虽然看起来不太靠谱,对待感情还是很真诚的,虽然看到美男的时候偶尔会迷眼,华国有份研究报告说,男人打望是天性,他们喜欢看美人,却也多半只是看看而已。安然比那更冤,他连一丁点多余的心思也没有,完全就是感慨,鲛人族这位美人BOSS明明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咋还这么年轻呢?
夫夫之间除了这档子事,归根结底就是信任问题。
当然,还有一种说法是闺房情趣。
再完美的婚姻也有七年之痒,他俩成亲之前虽然闹腾得慌,之后倒是甜甜蜜蜜就走下来了,经历了两次剧变,一次是他晕倒在兽神墓里,第二次就是抵达青木宗之后青木眼失忆,战神辉岳苏醒。
实验证明,偶尔折腾一番能够增进夫夫之间的感情。
这个安然自然不介意,辉岳只是想让他服个软而已,两人单独相处的话,这方案OK,当着这么多人,他做得出来才怪了。
安然沉默,辉岳黑脸,连笙看戏。
林林和锐锐两个小混蛋完全不知道自家阿爹的凄惨,还跟在君浅西和莫青城身边。
瞅着辉岳的脸色越发不好。安然无奈,只得将他带进空间里。
用尽各种手段,割地赔款好好抚慰了一番,辉岳这才顺了气。他虽然还是不知道鲛丝是什么东西,却知道媳妇心里是装着他的。那玩意儿不知道也好,以后还能借它多威胁安然几次,讨点好处过来,辉岳算是发现了,安然就是个能忍的,若他不主动出击。保准安然十天半个月不会与他滚床单,哦,十天半个月还算少的,半年也有可能啊。
在青木宗的时候,两人不就是青青白白纯睡觉整整半年么。
辉岳吃饱喝足,这才跟着安然从空间里出去。
两人进去的时候穿的那身衣服已经要不得了,做了那档子事,当然是洗干净然后换了衣服出来的。
大白天换衣服。这就是个暧昧的暗示。
两人从空间里出来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来自连笙暧昧的眼神。
锐锐赞扬的看了他爸一眼,懂得抓住一切机会偷吃,有前途。
至于林林。他是个傻的,黑葡萄一样的眼珠子盯着安然,咕噜噜转了好几圈,道:“阿爹你去喂蚊子了吗?脖子上好多红点点。”安然一听这话,险些没晕过去,他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说法,林林又道:“蚊子真大,阿爹好可怜。”
好奇转同情。
安然欲哭无泪,他只能跟着林林说,真大啊真大。
糊弄过去就好。安然松了口气,伸手准备整一整衣服领子,林林再次开口了:“咦,阿爹你和阿爸不是一起的吗?阿爸的脖子上没有红点点。”
不能再说了,锐锐伸手在林林脑袋瓜子上拍了一下,“笨蛋。阿爸的血不好喝。”
他说这话的时候真的特纯洁,一点那啥啥意思都没有。
安然还没感慨自己生了个单纯又聪明会擦屁股的好儿子。
锐锐促狭的眼神已经落到他身上。
尼玛,感情他早就已经看出来了。
……
这事到底是揭过了,安然将白谟的反应以及那小公主的情况转述了一遍,其间莫青城一直很沉默,虽然莫朝思只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好歹是莫家人。过去他也曾经深深怨过,为什么莫朝思做了这样残忍的事,受惩罚的竟然是他。
他明明有大好的前程,因为这一双没用的腿,都毁了,彻底毁了。
不是不怨恨,是恨太深,最后的表现竟成了一派淡然。
过去他总以为,没有人比自己更倒霉了,竟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最痛苦的不是残废,而是从天之骄子变成残废。这其中巨大的心理落差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经过了这样的事还能淡然生活,没有变成阴谋帝,腹黑帝。莫青城是有自制力的。
听了安然的叙述之后他才知道,这世上比他倒霉的多多了。
泽雅当初遇害的时候才只是七岁,她现在看起来也就只是七岁的模样。
漂亮的眼睛瞎了,毁了容,银色的鳞片被剥了个七七八八,鱼尾斩掉半截。
与她相比,自己只是断了腿筋而已。
即便中了蛊毒,他也并没有感觉到。
人和人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