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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在这片光明之陆上还有人会被活活饿死?”索尔主教显得非常惊讶,不知他是真的不知道这样的罪恶的存在还是装出来的。
“唉,光明神的慈悲将人们拯救,但邪恶的黑暗神却也在不断地蛊惑着人们的心灵,使他们坠入深渊。”凯斯门特感叹道,脸上满是同情。
“是啊,纵使神有着大能,却也无法控制人们的心,要真的得到真理,也只能靠人们自己的觉悟了。”索尔主教一同感叹。
“赞美光明神,原谅我们的无知吧。”凯斯门特说。
。。。。。。
“树,生长于泥土之中。”撒尼尔抚摸着那些枯死的草。
“草,生长在泥土之中。”
“那么,草为什么不能是树呢?”撒尼尔微微一笑,手指一动,巨大的镰刀凭空出现。
风,徐徐吹过,漫天的草不一会儿便被吹的没了踪影。
“找到了。”撒尼尔看着原本被草遮挡住的一个小小的正在旋转的魔法阵,那个魔法阵恰好与之前楼上被激活的那个一样。
“接下来。”撒尼尔将手伸向了那个魔法阵,“叮!”当他的手指接触到魔法阵的一刹那它忽然消失了,只在地上留下了一个铜环,连接着地下的某些东西。
撒尼尔抓住那个铜环,用力一拉。
“噌。”
一块木板应声弹起,露出了黑黝黝的地下通道和深不可测的台阶。
“这算什么?新的路途?”撒尼尔笑笑,走了下去。
。。。。。。
阿尔法站在离军营不远处的土丘上,看着远远埋入山峰之间的血红的太阳。
“我,真的是被选中坐王的人吗?为什么我不这样认为?”他握紧了双拳。
“我应该是一名骑士,一名守护王的骑士,大人啊,您才是应该做王,配做王的人。”
第二百四十五章尘封多年的怨恨(三)
沿着古老的石阶一路走下,下面的空气并不像想象中的极其湿润或是干燥,而是很正常普通的气息,两边燃烧的火焰是浅蓝色的火,散发着幽寒的温度,撒尼尔的鞋底有节奏的拍打着地面,在空旷的空间中发出一声有一声的声响,空旷而苍白。
“嘁,到头了吗?”撒尼尔望着面前的石壁。
“好像,是中断了。”撒尼尔用手指抚摸着冰凉的石缝。
“破开看看好了。”巨大的镰刀一横,直接在石壁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但似乎并未打破石壁,一息过后,原本看上去安然无恙的石壁轰然倒塌,激起了地上浅薄的灰尘,一时间,通道内烟雾弥漫。
“这是。。。。。。”当看到石壁后的情景时,撒尼尔呆住了。
那石壁其实就是在夜海消失的杂物间的门,不过是变了个样子罢了,而杂物间本身则扩大了无数倍,变成了一个小型广场的模样,而在那个广场的正中央,则是由六根石柱围成的一个圆形石台,在石台的正中央,一些莹蓝色的光芒正不断地闪烁着,光芒中,有一个黑色的人影。
“父亲!”撒尼尔接近几步后,看清了那个人影的模样,顿时不能再保持平静的心态。
“撒。。。尼尔。”霍尔斯特德·海默·罗兰在听到撒尼尔的惊呼后,动了动眼皮,可是却无力睁开眼睛。
他的双臂双腿以及脖颈全部被巨大的刻有繁密花纹的铁链牢牢拴住,动弹不得,看得出,他现在没有一丁点的力气。
“父亲应该死了的啊,怎么会,在这里?”撒尼尔惊讶地走近。
“。。。。。。”霍尔斯特德没有说话,他没有力气了。
“嘁。”撒尼尔一咬牙,手中未曾收起的镰刀猛然挥动,瞬间,铁链发出巨大的嗡鸣声,随后,那些刻纹绽放出夺目的光芒,铁链应声而断。
“父亲。”撒尼尔上去扶住了霍尔斯特德,其实他没觉得自己能扶住很可能是灵魂体或是能量体的霍尔斯特德,但是。。。。。。
“是实体?”撒尼尔再次惊讶了,因为他不仅成功扶住了霍尔斯特德,没有使自己的双手从他看上去十分飘渺的身体中传过去,并且感受到了霍尔斯特德隔着衣袖传来的温暖的体温。
“体温正常,也不是人造人吗。。。。。。”撒尼尔自言自语道,把霍尔斯特德的手臂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带着他离开了这里,回到别墅中。
“呼,小丫头还没有醒吗?还是回房间里去睡吧。”撒尼尔把因为脱力而陷入昏睡中的霍尔斯特德放在沙发上,又抱起了仍然处于睡眠中的艾米丽。
“喂,你去哪里了?”爱尔罗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端着一杯咖啡,这女人似乎很早就备好了咖啡豆。
“去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不过没发生什么。”撒尼尔温和的笑着。
“哦,然后就无缘无故多出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来。”爱尔罗看向躺在沙发上的霍尔斯特德。的确,撒尼尔和霍尔斯特德长得实在是很像,如果忽略霍尔斯特德的年龄以及他与撒尼尔不同的气质,那么两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当然了,撒尼尔头发和眼睛的颜色更像宝石的颜色,而霍尔斯特德的则更像是寒冷的冰。
“是。”撒尼尔无耻的点头微笑。
“哼,把小丫头交给我吧,我会照顾好她的,你处理你自己的事情去。”爱尔罗放下刚刚沏好的咖啡,恋恋不舍的抱着艾米丽上了二楼——那可是她在人类世界第一次沏咖啡的结果。
“父亲,真的是吗?”撒尼尔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样大的情绪波动了,这种复杂的感受简直要把他吞噬掉。
“撒尼尔。”就在撒尼尔紧闭双眼调节情绪时,霍尔斯特德清冷的声音忽然传来。
“父亲。”撒尼尔猛地睁开眼睛,心脏跳个不停。
“。。。。。。”霍尔斯特德看了他一阵,那双凌厉的眼睛简直要刺破撒尼尔的身体,“你在思考我的真实性?”
“。。。嗯。。。。。。”撒尼尔总觉得自己在父亲面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即使撒了谎,在下一刻也会被揭穿。
“没关系的,”霍尔斯特德叹了口气,“没想到,你已经长的这么大了。”
“啊,嗯。”撒尼尔有些支支吾吾的,他总觉得自己在父亲面前像个小孩子一样,没有什么说话权。
“所以,也开始怕我了,还是因为我这个能力的副作用的缘故啊。”霍尔斯特德看着自己手背上的花纹,自嘲的笑着。
“怕?这不是怕啊。”撒尼尔的气息不像之前那样急促了,变得绵远悠长,语气也变的平静起来。
“不愧是我的儿子啊。”霍尔斯特德赞许地笑了,撒尼尔觉得面前的这个人那样的不真实,到来的那样的突然,令人措不及防。
“毁灭的能力,也不过是第二上古能力。”霍尔斯特德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上古能力?”撒尼尔皱着眉头。
“我们古罗兰家族是上古精灵的后代,每个人都拥有一种来源于上古精灵魔法的特殊能力,无攻击性的能力被称为自然能力,而带有攻击性的能力则被称为强制能力,还有另一种分类,那就是古罗兰家族嫡系一脉才可能拥有的上古能力,也就是那些极其强大的能力,这种能力在古罗兰的历史上只出现过寥寥数次,我的能力是‘毁灭’却也只是排名第二的能力罢了,你猜猜排名第一的,最恐怖的能力是什么?”霍尔斯特德侧着头问撒尼尔。
“是‘操控’。”撒尼尔不假思索就回答了出来。
“猜得很对,所以,你被称为毁灭之子,一是因为你是我这个有毁灭能力的人的儿子,二,你,是拥有能够毁灭整个世界能力的人。”霍尔斯特德笑着说。
“父亲,我想知道您为什么活着,”撒尼尔忽然问道,“我一直以为您死了,而且我也在遗望之都见到了您的灵魂体。”
“我没有死,那个只是个拥有我的记忆的能量体,实际上,古罗兰家族的人也都没有死,我们全部被你的母亲救了。”说到这里,霍尔斯特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痛惜。
第二百四十六章尘封多年的怨恨(四)
“那么家族的人现在都在哪里?”撒尼尔问道,他的提问似乎很出乎霍尔斯特德的意料。
“你就一点也不关心自己母亲的事情吗?”霍尔斯特德疑惑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
“比起自己的母亲来,我更在意的是整个世界的未来。”撒尼尔平常的答道。
“。。。。。。呵,你果然还是不像你的母亲,你和我年轻的时候,真是像极了啊,”霍尔斯特德自嘲的笑着,“家族中的人都在生命岛的深处,也就是那个所谓的狱岛上。”
“又是狱岛。”撒尼尔按了按太阳穴,稍微有些头疼。
“是啊,又是狱岛。”霍尔斯特德似乎在缅怀着什么。
“还有一件事,”霍尔斯特德忽然说道,“你知道吗?如果是以现在的你,在即将到来的圣战中你是不会赢的。”
“为什么?”撒尼尔淡淡的问。
“因为你太小看你的敌人了。”霍尔斯特德说。
“小看?我可没有过这样的心思。”撒尼尔摇摇头,他忽然觉得自己对于父亲的突然出现的反应有些太过平常了,具体是什么原因他也说不上来,好像这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一样,而且,他对于父亲的情感似乎变淡了很多。
“不,你真的是小看他们了。”霍尔斯特德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理由?我甚至做好了迎战法圣甚至龙骑士的准备。”撒尼尔反驳道。
“法圣?龙骑士?你以为你的敌人只有他们吗?不要小看了你的敌人,凌驾于法圣和龙骑士之上的人,还是存在的。”霍尔斯特德笑着说。
“这个世界上不可思议的事情还真是多啊。”撒尼尔感叹道。
“当然了,有很多事情是你从未想到过的。”霍尔斯特德伸出手去,似乎是想拍拍撒尼尔的头——这是撒尼尔小的时候做了什么对于孩子们来说天大的事情后向他邀功时他常有的动作,但是他的手却在半空中僵住了,孩子,已经长大了啊。
“父亲,您。。。。。。”撒尼尔咬了咬嘴唇,童年的遭遇让他不善于表达这些东西,所以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
“其实,你已经长大了啊。。。。。。”霍尔斯特德叹息道。
“但是,我还是您的孩子,不是吗?”撒尼尔忽然流了泪,他在一瞬间想起了自己之前的种种遭遇,他忽然觉得自己那么的悲伤,那么的不幸,忽然很想像其他的孩子一样扑到自己父母的怀中以寻求安慰,但是,这个时候的他无法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他已经变了——他不同于其他的孩子,他甚至连撒娇的权利都没有。
“当然了。”霍尔斯特德将手重重地按在撒尼尔的肩膀上。
“但是,恐怕您已经不再这么想了吧?”撒尼尔低着头,握紧了双拳。
“。。。。。。”霍尔斯特德的手臂僵硬了一下。
“我承认,我不配,不配被别人喜欢,不配被这个世界所记住,甚至不配活着,我的诞生,给家族带来了几乎于毁灭的打击,我活该这么活着,我活该看着这个灰色的世界,我知道,我深深的知道这一切,即使是我的心灵甚至头脑忘记了它们,但是我的身体却忠实的记录着它们,以提醒我不要陷得太深,可是一切都是无用的,我只能随波逐流,任凭命运揉捏。”撒尼尔声音低沉地说,这个时候的他,分明和五年前那个冰冷无心的孩子没有两样。
霍尔斯特德收回了放在撒尼尔肩上的手臂,他感受到了手掌传递来的冰凉的温度,他认识到自己的孩子究竟错的有多深。
“啪!”霍尔斯特德的巴掌重重的落在了撒尼尔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上,他完全可以躲开,但是他没有。
有着大海颜色的蓝色短发飞扬起来,然后又轻飘飘的跌落,撒尼尔保持着歪着头的姿势,不管面颊有多么的疼,不管遮住双眼的刘海,冰蓝色的泪水一滴一滴的留下。
“我不管你遭受了什么,我都不会让你重蹈我的覆辙。”霍尔斯特德的声音冷酷至极,是威严的冷酷。
“你一点也不懂得我的想法。”撒尼尔的声音如同冰雪飞舞,带着能冰冻一切的低温,那是一种绝望者的咬牙切齿。
“我早已经对所有的情感都绝望了,不管是亲情、友情活着爱情,我不再相信任何情感,那是无用的,从一开始我就是这样,但我却在勉强自己,勉强自己接受来自于他人的情感,并且尝试着回报,可是我发现我错了,我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情,什么叫做心,默问过我,‘你的心脏依然在跳动吗?’我被自己蒙蔽我给了他一个错误的答案,心脏?这种东西我拥有吗!我怨恨这个世界!”最后两句话撒尼尔是嘶吼出来的,他甚至喊破了喉咙,以至于他的声音变得嘶哑尖锐。
。。。。。。
楼上,艾米丽背倚着房门,静静的听着这一切,她没有推开门,走出去,她的表情平静的没有一丝波动,这个时候,她简直像极了她的父亲,她眼睛中所表现出来的东西是那样的冷静睿智,令人深深折服,毫无疑问,她在某种程度上远远超过了她的父亲。
“看来,我不能再伪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