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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时候,我从屋子中走出来,走向那片小树林,这是原来,父亲经常带我做的事情,在树林里散步,尤其是秋天的时候,几乎每一个傍晚,父亲都会拉着我,在树林中走一圈,有的时候,父亲会拿起一片金黄色的树叶,问我的看法,我每次都说不出来答案,父亲也只是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今时今日,时隔十三年之久,我仍然不了解父亲的用意,只能站在树林中,看着金黄色的树叶不断从空中飘落。
接过一片,放在手中仔细的观察着,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树叶为什么会令父亲露出那种难以解读的表情。
定定地站在那里,直到最后一抹残阳消失,露出漫天的星辰,我依然站在那里,望着面前的黄蝴蝶。
“撒尼尔,在想什么?”塞维斯的声音突兀的传出。
“。。。。。。没什么。”我随手扔掉了那片树叶。
“这似乎是你第一次没有察觉到我吧,”塞维斯走过来,“有心事吗?”
“不,”我随意的笑笑,“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是刺客啊,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塞维斯接住了一片树叶。
“有事?”我问他。
“嗯,我们找到了一个东西,绝对会令你感兴趣的。”他吹掉那片树叶。
“什么?”我的目光追随着那片掉落的树叶。
“一次,”他忽然笑了,“很有趣的冒险。”
第六十六章血色圆月(一)
“冒险?”撒尼尔挑了挑眉,似乎有了些兴趣。
“是的,一个冒险,在今天晚上。”塞维斯微微笑着。
“那么一定会很有趣了,不然,你怎么会笑呢。”撒尼尔说。
“是的,非常有趣。”塞维斯认真的点了点头。
“是什么?从哪儿得到的消息?”撒尼尔切入了正题。
“在每时隔一百年的时候,有一天的月亮,会是最圆的,而在某个地方,看到的,就会是红色的月亮,那个地方,被称为‘狱’只要在那天晚上月亮升起的时候,到达炼狱深谷的最深处,就可以进入那里,而这时,炼狱深谷中常年不退的浓雾便会散去,月亮也会露出来。那个地方,是一个将这个世界具体化的地方,恐怖,却又充满乐趣,令人沉醉,也会有着意想不到的收获。至于从哪儿得到的消息,我说过的,此刻都有着自己的情报网。”塞维斯说。
“意想不到的收获?会很危险么?”撒尼尔始终认为安全是最重要的。
“会有一定的危险,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要不要去?”塞维斯询问着撒尼尔意见。
“好啊,”撒尼尔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我也无事可做。”
“那么现在就出发,凯斯门特已经等在那里了。”塞维斯神采奕奕,看来他确实对此很有兴趣。
“嗯。”撒尼尔点了点头。
“要帮忙么?你的速度一向很慢。”塞维斯看了看撒尼尔的样子,语气中不乏鄙夷的意味。
“不用了。”撒尼尔摆了摆手,然后抬起左手,手背上的那个魔法阵顿时放射出了一阵相当柔和的光芒。
“你要干什么?”塞维斯有些奇怪撒尼尔举动。
“呵呵,当然是飞了。”撒尼尔神秘的一笑,抓住了塞维斯的肩膀,一股气流顿时涌过来,托起两人,让他们以极快的速度向着炼狱深谷的方向进发。
“你的能力恢复了?”塞维斯诧异的问。
“还早呢,只有一点点而已。”撒尼尔微笑着。
当两人到达炼狱深谷时,月亮已经出来了,一直躲藏在树后的凯斯门特露出身子来。
“很快么,还是从天而降的,”凯斯门特撇了撇嘴,“已经有很多人进去了,其中有五个很令人在意的:皇家魔法学院院长的孙女,这个人身边有一大堆强者保护,自身并不是特别强大;然后是魔法工会的会长和四位长老,每一个都很难对付;接着是佣兵工会的会长和五位长老,实力弱一点,但配合能力极强;再接着是光明教廷的一队骑士,大概有二十多个,实力不差;最后是一个老人,从来没见过这个人,身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气息,枯瘦帮干的,但是我差点被他发现了,绝对不会是弱者。”凯斯门特的语气很凝重。
“皇家魔法学院吗?不知道有没有莱茵哈特的瑞恩格魔法学院好。”撒尼尔说了一句令凯斯门特吐血的话。
“喂喂,撒尼尔,你有没有紧张感啊,这么多强者呢,你能活下来吗?”凯斯门特的语言中不乏讽刺之意。
“试试吧。”撒尼尔轻松地笑了。
“。。。。。。”凯斯门特顿时石化,“没有,把握吗。。。。。。”
“别再废话了,走吧。”塞维斯适时站了出来。
“嗯。”撒尼尔首先向着炼狱深谷的入口走去。
“嗯?”当撒尼尔的一只脚迈入炼狱深谷时,忽然顿了顿。
“怎么了?”塞维斯问到。
“从气流上,我似乎感受到了阿鲁的存在,”撒尼尔皱了皱眉头,“不会这一个多月来,这小子一直呆在这儿吧。”
“这里可是禁地之一啊,并且名列十大禁地之三,危险性不可小视,他还真是有胆子。”塞维斯挑了挑眉。
“待会儿会遇见吧,到也是个不错的战斗力。”撒尼尔望着浓雾消退的山谷,此时这里已看不出一丝禁地的影子,就像那些寻常的山谷一样。
“是啊,”塞维斯经过撒尼尔,首先向前面走去,“接下来的路,就不会那么好走了,毕竟同为竞争对手,总会有人先下手为强的。”
“嗯。”撒尼尔跟在他的身后,玫瑰花已经四散在周围。
一段时间后。
“真长啊,什么时候才能到达深处呢?”凯斯门特不满的嚷嚷了一句,“一路上也没碰上什么令人激动的战斗。”
“应该快了吧。”撒尼尔随意地安慰他了一句。
“嗯?”忽然,撒尼尔的脚步顿了顿。
“怎么了?”塞维斯转过身来。
“好像是阿鲁?这种熟悉的气息,应该是他,但是好像还有别人,”撒尼尔皱着眉头,“走快一点吧,他好像遇上麻烦了。”
“嗯。”塞维斯和凯斯门特分别抓住撒尼尔,带着他朝前方飞奔过去。
没过多久,撒尼尔忽然说:“就在前面。”
“看到了。”当看到那几个身影时,塞维斯停住了脚步。
“阿鲁!”撒尼尔看到这一幕时,不禁有些着急:一个金发女孩用脚踩在阿鲁的头上,玩味的笑着,五个人将他们围住,似乎是金发女孩的骑士们。而阿鲁却双目无神,没有一丝反应。撒尼尔在人情方面的确有些冷漠,但是他还是很护短的,看到自己的手下被别人这样侮辱,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请你把脚放下来。”撒尼尔脸上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向前走去。塞维斯和凯斯门特紧紧的跟在他身后,以防备着对方的突然攻击。。
“嗯?”金发女孩转过身来,戏谑地看着来人,她周围的骑士们马上散开,站在了她的身后。他们这样并不十分警惕的原因很简单,现在的撒尼尔三人身上没有一丝能量的波动,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哼,三个普通人也敢在我面前放肆。”金发女孩清秀的面容上挂满了蔑视,这就是贵族的骄傲吧,只是这个女人骄傲过头了。
“是皇家魔法学院的那位。”塞维斯在撒尼尔耳边提醒着。
“您是高高在上,来自于皇家魔法学院的大人,何必和我们这些人计较?恕我直言,您踩在脚下的那个人是我们的同伴,请您放开他。”话中虽然带着一丝请求的意味,但是撒尼尔却有着一种不容质疑的气势。
“哼,废物就是废物,也敢在强者面前说话,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居然还敢和我提要求?”金发女孩从骑士的手中接过了一把精致的法杖,“我会终结你的生命,让你知道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
“死?”撒尼尔看着迎面而来的瞬发火系魔法,不屑的笑了笑,只用一股小小的气流,就让那股火焰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嗯?看来你不是什么普通人。那也绝不会强哪里去,还是废物。”金发女子依然很高傲,这让撒尼尔看到了尼古拉斯的影子。
虽然她似乎比尼古拉斯要好一些,但同样很令人讨厌,再加上撒尼尔现在正处于暴怒的边缘,金发女子很不幸的将承受撒尼尔怒火。
“那么,请你去见见死神吧。”撒尼尔微微一笑,手掌一抬,直对着天空,一股极强的气流迅速的涌动着,其威力令金发女子身边的实力极强的守卫也不禁有些胆战心惊起来。
“大人,走吧,这个人,我们惹不起。”一个忠心的侍卫诚恳的劝解着,希望主人能够听从自己的建议。
“哼,虚张声势而已,我就不信,他还没有我大,会有多强的实力。”金发女子虽然已经有些底气不足了,但多年来养成的骄傲使她不能退却。
而这样骄纵所造成的结果就是:她的两位侍卫忠诚的挡在她的身前,燃尽最后的生命之火保全了主人的性命。
“接下来,该你了。”撒尼尔目无表情的说着。
“大人,快走!”剩下的三名侍卫不顾礼节的抓起呆立在原地的金发女子,飞奔而去。
“追吗?”塞维斯询问着。
“不用了,那种女人杀了她我还嫌太脏了呢,连尼古拉斯都不如,真是自甘堕落。”撒尼尔的声音很冷很冷,比天上的月亮还冷。
第六十七章血色圆月(二)
“你似乎有些过激了。”塞维斯站在撒尼尔的身后。
“好像是有点,但是,躺在那里受屈辱的是我的骑士,我的属下,与我共荣辱的人,我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那个女人,我不会杀,只是见到一次,就要羞辱一次。”撒尼尔走向阿鲁。
“他的情况似乎不大好。”凯斯门特蹲在阿鲁身边,皱着眉头。
“怎么了?”撒尼尔看着毫无生气的阿鲁,却并不是特别担心,这家伙,还没有复仇啊,怎么会死呢?
“似乎是受到了原本存在的迷雾的影响,神志不清了,”凯斯门特站起身来,“几乎无药可救了。”
“据说,那迷雾会令人陷入过往的回忆中,有快乐的,也有感伤的,我想知道,那回忆是以怎样的一种载体呈现?”撒尼尔看着凯斯门特。
“幻觉,再深一层,也就是他现在的这幅模样,是陷入一个无限循环的梦中。”凯斯门特给出了准确答案。
“可以确定是陷入梦境了吗?”撒尼尔有些不放心。
“完全可以,我原本可是顶级的医生啊,对于这种姑且称之为怪病的现象自然有所了解。”凯斯门特有些得意洋洋。
“那么,就好办了。”撒尼尔的嘴角微微翘起。
“破碎的,梦境。”撒尼尔将手放在阿鲁的头上,左手的魔法阵又一次亮起来,一股淡蓝色的气体环绕在撒尼尔和阿鲁的周围,一个魔法阵,出现在他们的脚下,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蓝色的气体并没有形成球体。
“这是什么?”塞维斯问到,“魔法?不像啊。”
“一种能够让人在梦中死去的操纵能力。”撒尼尔平静的回答着。
“他真的无药可救了吗?”塞维斯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我就是在救他啊。”撒尼尔笑了。
“可你刚才说让人在梦中死去。。。。。。”凯斯门特挠挠脑袋,不明所以道。
“这是十分之一的威力,作用只是令人永远都不能再做梦而已。”撒尼尔收回了手,魔法阵暗了下去,气体也消失了。
“姐姐!”阿鲁猛地坐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阿鲁?”撒尼尔对着他的脑袋戳了一下。
“撒尼尔?”阿鲁已经恢复过来了。
“你居然敢来这里,找死吗?”撒尼尔站起身来。
“不过是想要增强实力。”阿鲁低下头。
“那也不用拼上性命吧。”撒尼尔无奈地摇了摇头。
“。。。。。。”阿鲁将头转向了一边,却看到了凯斯门特,“他是?”
“凯斯门特,”撒尼尔说到,“这是阿鲁帝丘斯,你可以叫他阿鲁。”
“你好,阿鲁。”凯斯门特笑吟吟地伸出手来。
“你好。”阿鲁笑了一下,还算礼貌。
“撒尼尔,你们来这里干嘛?”阿鲁看向撒尼尔,“而且,那雾也消失了。”撒尼尔便把他们的来意说了一遍。
“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你啊,”撒尼尔轻叹道,“在晚几天,说不定你就死了。”
“哼,我才不会那么轻易的死去呢,我的仇,还没有报。”阿鲁则是一脸的不懈。
“呵呵,和料想的一样呢,你还真是桀骜不驯啊。”撒尼尔苦笑道。
“则是骑士的尊严。”阿鲁还是一脸的高傲,不过,这样也好。
“红月,出现了,门,已经打开了。”塞维斯看了看天空,轻声道。
红色的梦幻般的光芒笼罩着大地,柔和中带着一股血腥。
“已经没有时间了,门的开启只有一分钟而已,”凯斯门特握紧了拳头,“但是,就算是尽全力,我们也需要十分钟才能到达,而且,门一关闭,雾就会涌上来,我们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