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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久闻大名了,殿下。”他脸色不变的对我行了一个臣下礼,我却摸捉到他眼里的一丝讶色。
“你好,尊敬的公爵,我们这次来,是希望您能够继续忠于安布恩王国的。”
此言一出,连妮娅也有些吃惊,不管是照道理和礼节来说,我是不应该刚见面就直说来意的。
卡兹的笑凝固在脸上,可是一瞬间又恢复常色。他微微弯了弯腰,说道:“陛下和殿下远来想必疲惫不堪,不如先请进城,我已经安排好了住处,等两位休息好之后,我再来谒见不迟。”
妮娅也暗暗的点了点挽着我的手,示意我答应。我笑着说:“那么有劳了。”
“不敢不敢,两位的光临,真是请也请不到啊,简直求之不得,虽然我的封地没有塞班那么繁荣,可在安布恩这片土地上也是数一数二的,请两位委屈一下,暂时先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请尽管跟佐尔说。”
“那真是太感谢了。”妮娅不动身色的握着一只象征王权的金色小权杖,在卡兹面前挥动了一下。
卡兹眼睛在那一刻死死盯了那只权杖半天,眼里神色急速变幻,不知在想些什么。
给我们这种身份的人的住处,不会是跟平民在一起。这是一个位于城西北角的一个很大的府邸,大到可以装下我们整个三千多人。
“老公,为什么你刚才会见面就说那样的话?”妮娅脱去象征女王身份的长裙,换了在马车里的紧身衣,现在的她,急于恢复身材。
“试探一下,如果他对我们有敌意,我可以看得出来。”我把身上密密麻麻的扣子解开,该死,谁规定王就要必须穿这样麻烦的衣服,T…SHIRT不是很舒服吗?
“哦,那你觉得他对我们有敌意吗?”妮娅看我笨手笨脚夫的样子,嫣然一笑,然后过来帮我解,十只手指灵活的在我胸前跳动,就象弹钢琴一样,我禁不住一把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嘴里亲了一下。
“看来老婆很善解人衣嘛?”我笑谑的说道。
妮娅小脸一红,双手抱着我的脖子不说话。
“我觉得他好象知道我们会在路上遇袭的事。”良久,我才蹦出这么一句。
“啊?”妮娅惊得放开我,“那么会不会他叫人干的?”
“还不确定,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他知道这事,要不看到我们安然无恙的从车里出来,不会那么诧异。”
妮娅把头怀到我的怀里:“老公,我怕,这里好危险啊,这个什么王国我不要了,我们回去吧,和安,索菲妹妹在一起过着简单一点的生活,不想再在这种又担心又害怕的日子里过了。”
鼻子里钻进她的丝丝发香,不由得深吸一口气,不忍心把她推开,说实在的,这我也想过,看着三个美丽又温柔的妻子相夫教子,又不愁钱花,是多么惬意的日子。
可是,安德烈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会放过我吗?
“老婆,男人在这世上活着,有些事一定要去做的,就算不是为了权利,可我也要营造一个环境,一个安全,无忧的环境,保证没人要伤害你、安还有索菲,可是你觉得我们现在可以走回头路吗?不说安德烈的野心就是想要整个安布恩,就说私仇吧,我老跟他对着干,他会放过我?”我把手滑过她的长发,触摸她天鹅一般优雅光滑的粉颈。
妮娅毕竟是当过几年女王的人,这种事她当然明白,只不过女人着重的地方放在自己男人和家庭身上,别的东西就看得淡了。她抬起头,深情的看着我,眼里一泓秋水,里面是浓浓的眷念。
“老公,我们都会好好的,是吗?”
“当然,我们会一直好好的。”
第十四节 试探
一连三天,一大早我就偷偷带着妮娅,连同几十个近卫,换了普通平民的衣服溜了出去,不给卡兹见我面的机会。
阿瑞那斯跟我好一段日子了,也知道我的性子,也敢不象那样只老老实实的跟电线杆似的杵在我身边,而是不解的问:“陛下,为什么您不见卡兹公爵呢?您来到这里不就是准备跟他谈谈的吗?”我自己的人都知道我是准备自己称王的,因此私下叫我陛下。
阿瑞那斯是南方人中少有的大个子,却没有那壮汉们标志性的浑身是长长的,如猩猩一般的长毛,甚至连胡子都不怎么长,反而全身皮肤白晰,要不是身上有几道翻成嘴巴一样的伤痕,简直跟个女孩似的——这是无意间跟近卫们聊天时知道的。
我看着这个大个子中的极品,眼神中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估计刺激到了他,他显得有些局促不安:“陛下,能不能换种眼神看我?”
我大笑,妮娅也用纤手捂着小嘴。我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说:“放心,我性取向正常得很,只喜欢女人。”
妮娅不满的斜着眼乜我,我忙改口:“只爱自己老婆。”她这才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唉,个性原因,老婆都不怕我了,我哪有机会享受一下发挥男人汉气概的机会?
“我想先从侧面了解一下卡兹这个人,方法无非是看看他现在治理下的民众的生活水平。如果大家生活都很贫苦,我想这个人应该就是我们的打击对象。因为他的统治很苛刻,税收得高,剥削民众太厉害,才会造成这种情况;相反,如果他治理有方,个人欲望又不是很重,则民众生活的很好,那么我们就一定要拉拢他,因为一个人的品德好的话,往往也比较念旧,说服他重新归顺于我们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如果他自己想当一个治理有方的好国王呢?”阿瑞那斯不依不饶的问道。
“一个字,打呗!”我很是不屑的回答。
“陛下,可‘打呗’明明是两个字……”阿瑞那斯并不了解我的口才到了什么地步,居然想试图看我窘迫的样子。
“笨蛋,你小学怎么毕业的,你的语文老师没教过你?‘呗’只是一个语气词,用于表示对‘打’这个字的着重肯定,明白吗?”
留下阿瑞那斯在那喃喃:“小学?语文?是什么东西?”
“老公啊,那你逛了三天,觉得卡兹这个人怎么样?”妮娅一手攀住我的胳膊,仿佛想把整个人挂在我身上,至少她看见安常这么干。
“现在看起来还不错,几乎整个城里看不到有乞丐,而且巡逻的卫兵并不会干涉商人的正常买卖,除非有人闹事或者发生纠纷。不过也许这只是一个侧面,虽比不上塞班,但比起其他去过的城市就强太多了。”
“嗯,我也是同感,特别是晚上,原来在凯撒的时候,晚上几乎到处是巡逻的卫队,但这里晚上几乎看不到,说明治安还是不错的,没有盗贼,也是因为民众的生活还行,要不怎么会有人肯冒着被杀的凶险去当盗贼呢?”妮娅也帮我分析道。
“不愧是当过‘女王’的啊?很有经验嘛。”妮娅见我表扬她,很是得意,我忍不住捏了捏她尖尖的光滑下巴。
“哎,你上次说过给我做一套‘女王’的专用衣服,说得时候贼兮兮的,为什么现在还没做好啊?”
“嘿嘿,我怕你做好了不愿意穿。”
“怎么会,只要是你送的……等等,老公你不是又动什么坏脑筋了吧?”妮娅兴高采烈的说着,看着我坏笑的眼神,突然有点明白了。
“你老公我如果是坏人,那世界上就没好人了。”我自信满满的说道。
“吹吧,总要想些新花样出来折腾人家……”虽然嘿咻嘿咻了不知道多少次,对她的身体已经熟悉得不得了,可是当她纤细的身子如蝶舞般的一转,走几步路还带着小女儿的娇憨一蹦一跳,心里还是一阵莫名的骚动。
难道我淫荡到如此地步了?如果现在有个韩国整形医院能把她小腹上的妊娠纹给去了就好了,虽然是不介意,但是有花香嗅何必去闻屎臭呢?
不知不觉,走到了城南的平民区,看着两边安居乐业的人们,心想这卡兹也算得上是人才,连平民脸上都满是知足的微笑,炫87book。com书想是小日子过得不错吧?
拐了两个弯,突然听见鞭炮响,身边一大堆的人往前跑,我把妮娅抱在怀里,生怕被人群冲到,最近的几个近卫默契的把我们围在最里面。
“去看看,什么事搞得这么一大帮子人马拉松似的?”我跟阿瑞那斯说道,总不会是安利纽催莱健康跑吧?
一个近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就回了,说是前面有一家结婚,摆了流水席请客喝酒,就算陌生人,说几句祝福的话,也能去吃。
啊?这里的人都这么有钱啊?我和妮娅狐疑的对视一眼,但是不约而同的从对方眼里看到想去见见世面的想法。
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是水泄不通。阿瑞那斯正准备上去把那些人拉开,这小子的作风可不象他的长相那么苍白,我忙叫住了他,而是好言好语的跟他们挤在一起的人说,自己是外乡人,很想凑个热闹,没想到这里的人很是热情,一听我是外地的,忙让了一条路出来。我好奇的把妮娅拥入怀里,一路道着谢的挤进去。
想不到这里的婚礼仪式虽然跟原来的西式婚礼很象,但是教堂的光明法师是上门主持婚礼的。就在大门口,一个用不知什么树的绿叶编成一个圆环,新郎和新娘还有脸上带着和蔼的笑的法师。众人知趣的站得远远的,把他们围在中间。那法师先是问新郎愿不愿意娶新娘,然后等他点头说是之后又征求新娘的意见,等双方都同意后,把两人的手放在一起,宣布他们是合法夫妻。
人群人哄然叫好声一片,妮娅也融入这开心的情绪里,兴奋的拍着小手,那样子简直比自己结婚还高兴似的。
那法师然后又祝福他们白头到老,然后施了一个最基本的治疗术,象征祝福的白色光点象三月的小雨一样浠浠沥沥落下来,更是把气氛烘托到了高潮。
开心得跟什么似的新郎搂着面若桃花的新娘,在她唇上轻轻一吻,众人更是大声哄闹,纷纷要求再来一个,就在这时,突然对面的人群里一阵鸡飞狗跳,从中分出一条路来,两边的人纷纷跟被收割的稻子一样倒下去,可当这条挤出来的路中间走出一个人,怒骂和抱怨声一下子跟屁一样的消失了。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子,穿着一看就是贵族,身上的白色制服笔直纤挺,一尘不染,头发更是梳得整齐服帖,任何飞行生物看来是很难在他头上找到落脚点。
他身上还跟着一群腰垮长剑的随从,看样子来者不善。
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到来造成的沉静,倨傲的说道:“本爵听说今日有人结婚,特来看望一下新娘和新郎,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大概大家都知道他是谁,轰的一声跑的干干净净,就剩几个胆大的远远的看着,还有就是那个法师,新娘和新郎,以及我们一行人。
似乎并不把我们这一群看得出来有些身份的人放在眼里,他径直走上前,对那个法师还算客气,点了点头,左手一挥,做了个请的姿势。那法师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叹了口气就走了。
他又走到新娘面前,她此时正吓得簌簌发拌。他打量了新娘几眼,突然轻佻的伸出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新郎想出手劝阻,立即上来几个随从死死把他架住,虽然他嘴里求饶,不断的挣扎,却哪里动弹得了分毫?
“小模样不错!”年轻贵族轻叹道。那新娘瓜子脸,柳叶眉,娇小的身材也还不错,再配上楚楚动人的可怜,倒是让人一看便生了怜悯之心。
年轻贵族优雅的打了一响指,又有一个随从上前大声对着新郎两人说道:“根据本城的法律,领主享有初夜权,”听到这里,新郎的哀求立即变成了破口大骂,新娘一听,身子更是摇摇欲坠。
那随从又谄媚的问那个年轻贵族:“您是否享受初夜权?”
那年轻贵族哈哈朝天一笑:“当然!”
初夜权!原来想着淫靡艳绝的东东,可当活生生发生在眼前的时候,却是另外一种感觉了。我看着困兽一般的新郎那脖子上充满了因愤怒而暴起的青筋,从内心深处生出强烈的同情。
周围的近卫都是一群热血青年,看着我的眼睛里满是期待,希望我开口说一句“动手!”就连妮娅的目光也满是乞求。
可是一动手,那么说服卡兹公爵归顺的愿望十有八九会落空,这年轻贵族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我不奢望卡兹有那么大的胸怀,动了他的人,下了他的面子,他还会老老实实的和我合作。
可是不动手,就放任这嚣张的小贵族蹂躏这对恋人的爱情?给他们一辈子印上不可磨灭的阴影,带上永久的精神枷锁?
“慢!”近卫们没有等来期待已久的指示,但都松了一口气,只要我开口,这初夜权就没人拿得走了。
年轻贵族似乎现在才发现我们的存在,傲慢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到妮娅身上,又移到身边几个近卫身上,应该也看出我们不是一般人。看到妮娅的时候,她小脸憋得通红,因愤怒而挺直了小身板,那锋利的目光毫不退缩的与年轻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