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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百济武王扶余璋和高句丽达成同盟,共同出兵对付新罗………实际上,因为高句丽要重兵警惕辽东,百济军倒成了主力。其实新罗和百济也有矛盾,公元五五三年,新罗曾经借帮助百济抵抗高句丽的机会,夺去了百济在汉江流域的大片土地,甚至在第二年杀死了因为不服兴兵攻打新罗却兵败被俘的百济国王,对此,百济一直耿耿于怀,只是因为高句丽的威胁,才一直隐忍。 为了表达“同盟”的诚意,高句丽出兵两万,百济动用了五万主力,为了表达“同盟”的诚意,高元将高句丽军交给百济将领“统一指挥”。 新罗真平王金白净一面动员国内的“花郎道”抵抗,一面向大隋遣使求援。 对于是否救援新罗,朝中分成两派,一派是多数派,认为“新罗无信”,几年来并未起到盟国的作用,不值得大隋相助。 而以裴矩、韦云起为首的一派则认为,让高句丽在朝鲜半岛得势,不利于大隋的国家利益,并且新罗这几年多多少少还是起到了牵制高句丽的作用,“我大隋上邦,不可无信义”。 苏威既不反对出兵,也不赞成出兵,只是提出当下的大敌,应是突厥,辽东不宜大动干戈。对此,张须陀提出自己的见解:“突厥新败,内部自立纷扰,暂不会危害边关,若高句丽得势,他日于我扫平漠北,反成掣肘。” 真理,有的时候是站在少数人一边的。 我于是决定,以来护儿为左翊卫大将军,周法尚为将军,领左翊卫马步军三万,另调水军两万,渡海东征,在百济登陆。 我特地召见来护儿,当面教授机宜:“登陆后不可深入,择地立城寨,朕他日遣人垦殖,则东可援新罗,北可为来日征伐高句丽之基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使新罗疲而不亡,百济胜而实弱,为上上之计。”
第六十七章 武周造反
皇后陪了我一起去看顺妃。 与沈莺几乎一样的,是她的憔悴。不一样的,是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悲伤和绝望。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不由自责,自责自己去怀疑她。 那眼神,是决然伪装不出来的。 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顺妃也无言,过了半晌,还是皇后打破了这难耐的沉寂:“妹妹,皇上过来,还不让人奉茶吗?” 于是顺妃似乎终于醒过神来,忙唤宫女上茶。 端上茶来,我小饮一口,纯属没话找话,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这是义阳进贡的毛尖吧?朕那里有余杭进贡的龙井,改日叫人送来。” “皇上,臣妾是北人,饮不惯江南的茶。”顺妃语中,倒似有着几分怨气。皇后暗中扯扯我的衣袖,我才想起,沈莺正是余杭人,我爱饮龙井,正是因为沈莺的缘故,今日当着顺妃提起,难怪她有不满。 我于是干笑两声:“朕让人带来了一些冬枣,知道爱妃爱吃。”我挥挥手,许安连忙招呼人把冬枣呈上。 高顺妃只是看了一眼,平淡地说:“臣妾谢过皇上。” 我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于是又陷入一阵难堪的沉寂。 皇后决定把该说的话摊开来:“妹妹,姐姐日前所说,妹妹也说有理,可是今日一见,对莺妃妹妹,仍然是心怀芥蒂啊!” “皇后娘娘,臣妾也知道,本不该怨恨莺妃,可是这心里,一想起当日情形,就……就……”她哭泣起来。 “爱妃,”我终于开口了,“在朕看来,你与莺妃,都是受害者,朕一定要查出元凶,为你,为敏儿,也为莺妃,讨还一个公道。” 顺妃跪倒在地:“臣妾盼皇上,早日为敏儿昭雪。” “爱妃,朕如果连害死自己亲生女儿的凶手都惩处不了,这皇帝,岂非白做了!” 我真的要觉得我的皇帝是白做了。时间已经到了大业十三年(公元六一七年)的正月,关于案情,却没有太大的进展。 千牛卫对彩云和翠荷的调查也没有取得什么进展,以致办案者向我诉苦,不能用刑,怕是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因为沈莺的缘故,没有同意用刑。 高氏最近倒是没有再大吵大闹,大概是因为我过几日便会到顺妃那里抚慰一番,使得高家人还算满意,而皇后去得更勤,差不多隔日便要去上一回。 沈莺依旧“幽禁”在“海棠别院”,我和皇后也去看过她几次,使得她的情绪,也算好了许多。 至于沈光,这段日子也一直“告病”在家,没有上朝。 正月初六,来护儿大军出征,我把沈光也派了出去,领一千骁果卫做来护儿的部属,让他暂时离开东都这个是非之地,再说骁果卫这几年一直充作我的近卫,自雁门之战后,没有实战,也该锤炼一番了。 为了配合来护儿,我命令辽东、辽西和燕郡驻军加强戒备,牵制高句丽军,不使其主力南下,李密更是鼓动靺鞨诸部,骚扰高句丽北境,反正对靺鞨人来说,抢劫本是家常便饭。 二月中旬,却从河东传来了急报………马邑刘武周反,已经杀死太守王仁恭,聚集起万余人马,只是因为马邑为防突厥,驻有重兵,刘武周没有能够占据马邑郡城,而是劫掠一番,率部在城外占山为王。 刘武周本随韦云起在燕郡立下战功,虽然得到“提拔”,却没有得到实质的任用,心中怨恨,干脆辞了官,回到马邑老家做“田舍翁”。暗中却联络自己的一些老部下,图谋不轨。这两年突厥屡屡犯边,太守王仁恭因为刘武周有“将才”,私自请他到太守府做了个参谋军机的幕僚。 那王仁恭自己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府中却有个二十岁的小妾,长得如花似玉,风情万种,刘武周出入太守府中多了,两人竟然相互生情,勾搭成奸………比起老朽的王仁恭,武将出身的刘武周的确要有魅力得多。 刘武周倒是个敢作敢当的男人………偷偷摸摸,何如做个长久夫妻。并且自从隋军去年大捷之后,马邑受到突厥的威胁,已经大大减轻,王仁恭对刘武周的器重,也就大不如前,刘武周见情人的机会,便也愈来愈少了。 于是,就在二月初八,刘武周指使自己的党羽张万岁,就在太守府的大堂上杀死了正在办公的太守王仁恭,自命为马邑太守,聚众造反。 刘武周在马邑经营多年,虽然已经是个“百姓”,却是广有根基。半日之内,居然集结起六七千人,连马邑郡丞和鹰扬校尉府的校尉,都加入了他的队伍。 刘武周能够轻易聚集起这样多的跟随者,第一个功臣,却是朝廷,第二个,正是被杀的王仁恭。 从大业十一年的雁门之围开始,突厥骑兵多次骚扰抢劫马邑等地,而我只是在第一年减免了部分郡县百姓一年赋税,以后忙于策划对突厥的军事,却忘记了进一步安抚百姓, 这两年马邑等边郡百姓的损失,却不是一年钱粮可以弥补的。 糟糕的是,连这点朝廷的恩恤,马邑的百姓也没有真正享受到多少。 王仁恭是个贪官!这两年,他借着向朝廷上报“抗敌有功者”的机会,大肆收受贿赂,于是给钱者受到朝廷的褒奖,真正的“义士”反而被埋没。马邑百姓眼中,当然是认为朝廷赏罚不明。 更可气的,是他不仅不赈济受到战火的百姓,还借机大发横财,马邑百姓“免去”的一年钱粮,却成了“缓交”,于是老百姓刚刚庆幸大业十一年可以不用纳粮,到了大业十二年,却发现要一下交上两年的粮税,而这一年,老百姓或多或少也遭遇了突厥人的战祸。 王仁恭死有余辜,但是如此一来,河东道北部,又是陷入战乱………而要命的,是那里是与突厥相持的前沿。 却说刘武周杀死王仁恭的同时,也设计杀死了另外一块绊脚石………马邑镇总兵。幸好,马邑镇守军,还有少部分不愿跟随上司造反的马邑郡、鹰扬府官兵,在武贲郎将王智辩的率领下,与叛军激战,叛军虽然人数占优,到底战斗力不强,在城中抢劫一番之后,带着“战利品”………特别是王仁恭这两年收刮的民脂民膏,撤出城外,在桑干一带发展。刘武周把抢来的钱物、粮食,一部分分给部下,一部分赈济灾民,附近一些县里也有人响应,半月之中,很快就聚集起三万多人,占据了马邑郡七成以上的地域。 王智辩一面急报朝廷,陈述刘武周造反的前因后果………列举了王仁恭的一些不法之举;一面准备讨伐刘武周。
第六十八章 登陆百济
“诸位爱卿,刘武周谋反,谁可为将?”我扫视着群臣。 “臣愿往,”罗士信出班奏道,“臣去年曾经在马邑与突厥作战,对当地山川,颇为熟悉。” “爱卿忠勇,朕是知道的,只是你与秦将军这几年鞍马劳顿,刘武周跳梁小丑,杀鸡焉用牛刀?何须我大将出马。”我说道,他和秦琼是我将来征讨突厥的主力。 又一名武将出班请战:“臣愿领本部兵马前往讨逆。”说话的是云定兴。 对于这个人,我并不看好,领兵打仗还可以用用,作为主帅?还是免了吧。 不过我话里还是要给他留面子:“去年大捷,爱卿犹自出力不少,尚需将息。” “皇上,”唐国公李渊说道,“臣以为,马邑百姓为乱,皆是出于王仁恭之罪,剿不如抚,况且刘武周兵不过数万,马邑之周,有我各镇各郡驻军数万,无需大动干戈,臣请命前往河东招抚。” “唐国公言之有理,”李渊所说,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你想回太原?做梦去吧!我才把你调虎离山,现在岂可放虎归山?再说,真让你招抚成功,岂不是如虎添翼?你当我白痴吗?“只是安抚百姓,自有河东道观察使,惩办贪墨,却是御史台之责,朕岂可使唐国公涉险?河东驻军虽众,却需防范突厥,不可轻动。刘武周虽不足虑,然彼辈所处的马邑,北界定襄与突厥相望,南逾娄烦、雁门就是太原,却是要紧之处,不可小视,还是应当及早遣大军剿平。”于是李渊只好悻悻退下。不过河东道镇守使王威,的确不足以当此大任。 “皇上,臣举荐一人。”张须陀说道。 “爱卿且讲来。” “河南道镇守使贾务本,是臣昔日平定黄淮的副手,文武双全,可使出征。” “贾务本倒是个人选,不过资历不深,只怕王镇守使心中不服。”虞世基虽然圆滑,所说却是不无道理。 “皇上,臣以为,可使贾镇守使领援军,王镇守使领本道兵,并力剿贼,臣举荐左光禄大夫杨义臣为帅,坐镇太原。”兵部侍郎于仲文奏道。杨义臣?这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传旨,以杨义臣为马邑招讨总管,督师剿贼,河东道镇守使王威由太原、雁门、娄烦、上党等郡征集军士两万,河南道镇守使贾务本于河南、河北两道征集军士两万,克日出征,河东道观察使高君雅,供给大军所需,不过河东这两年屡遭兵灾,可使民部拨些钱粮过去。定襄等镇,尚需防范突厥趁火打劫,不可轻动,就是娄烦、雁门两镇,也需谨慎。” “皇上圣明。”一干大臣又在拍我的马屁了,不过说真的,这马屁拍的实在是让人心里舒服。 “王仁恭昔日也是颇具政声的干练之臣,却不想如今竟然如此可恶!若非是刘武周杀了他,朕也当斩下他的头颅警示天下官吏!河东道的观察使和监察御史因何竟无所奏?魏征,你的御史台要挑选能干的人,到河东好好给朕查一查!还有其他那些被突厥骚扰过的郡县,百姓过得如何,官员是恤民还是害民,都要与朕查实。” “臣即日就派出巡查御史,到河东、关内两道。” 我点点头:“记住,一定要微服暗访,朕会调派些千牛卫做他们的护卫,让他们大胆去查,自有朕替他们做主。”我看了看群臣,“唐国公所言不差,马邑民变,实在是过在官府,也在朝廷!对于变民,既要剿,也要抚,抚尤重于剿!民部可随军派出安抚,马邑、定襄、榆林等去年遭突厥劫掠诸郡,一律再免钱粮一年,连所征去岁钱粮,一并发还百姓,再有借机贪墨残民者,严惩不贷!” “只是皇上,王仁恭所贪,大半已经被刘武周劫去了。”检校民部尚书韦津奏报。 “便是官府贴补,也要补回去,朕知道,这两年国库和粮仓的收入还是不错的。民心与钱粮,孰重孰轻?倘使兵祸连结,所耗靡的钱粮,只怕更要多出数倍!” 于是下面又是一阵“皇上圣明”。 百济西南的海岸边,千余名百济军士紧张地望着西方的海平面。 这是一支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年纪大的有五六十岁发须花白的老者,小的却还只有十三四岁。 最适宜打仗的人,已经调去了东面的新罗。新罗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一直在奋力抵抗,尤其是得到大隋将派出援军的承诺以后,更是如此,使得百济不断增兵………因为北边的高句丽要对付靺鞨“强盗”,只能象征性派出了两千援军,使得百济只好“自力更生”,扶余璋完全没有料到隋军会跨海远征,而是认为至多在北边打打高句丽………正好,其实扶余璋也不是多信得过高元。 三天前,几个出海的百济渔民向地方官报信,说在西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