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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夜晚,会是和一个比自己还要大上五岁的女人度过。 我突然想到一句话:女大三,抱金砖。那么,女大五呢? 我要改变你后半生的命运。 接下来的日子里,忙完朝政,我也会隔三差五地去皇后那里。只是冷落了其他嫔妃,久而久之,我也听到了后宫里的一些不满,甚至有说,我在河间的昏迷三日,是皇后下了药,施了蛊,让我变了心性,目的就是要独占专宠。不过这些人虽然背后瞎传,却不敢到我面前表示不满,我也索性不管不问,倒是皇后,不时劝我也该到萧嫔等其他妃嫔那里走走,从不提那些议论她的鬼话,这却使她在我心里更有了分量。 回到东都,我就命人给我找出一幅最详细的山川地理图,可是这古代的地图,实在搞的我一头雾水,先不提上面的山脉河流看不懂,就是东南西北,也难以分清,跟我熟悉二十和二十一世纪的的地图,完全是两个样子。我于是命令找来几个绘图高手,凭着我的记忆,再对照这份山川地理图,尽可能按二十一世纪地图的样子复制它,虽然不能算精确,比起原来那份,还是便利了不少。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那些难认的繁体字。我喜好历史和文学,所以对于这些古字,比起我的同龄人,应该还算不错,能够认得的有几百个,也有七八十个可以写出来。在二十一世纪,我还为此自鸣得意,而如今,我却成了一个半文盲,大臣的奏章,我基本看不懂。虽然说可以学习,可是一来要费时间,二来人家正牌的杨广可是有名的才子,我这如果拿个常用字四处找人请教,那成什么话?再说,我会用钢笔水笔电脑键盘,可是这毛笔抓在手里,写的实在歪七扭八。好在我现在的身份是皇帝,我以病后“久视文字时有头晕目眩”为由下令在身边设置一个“秉笔郎”的职务,用现代的话讲,就是贴身秘书—当然是男的,负责给我念奏章文书,以及把我的话写下来。秉笔郎不能进后宫,好在许安是识字的,又成天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我身边,虽然说不上什么文采风流,“读读报”写写字还可以胜任。 因为皇后的建议,我不时也到其他的妃嫔处坐坐,品品茶听听曲,却是坐坐就走,让那些美女们空欢喜一场,不过比起更多还没有能够见过我面的,她们又算幸运多了。其实倒不是我真的是什么柳下惠,只是一想到自己可能只能再活六年,就不禁后怕。杨广亡国,好色也是罪过之一,我既然希望改弦更张,自然也得把持一些,况且如今我身边还有一个绝代风华的萧皇后,真的杨广也许相处日久,有些“审美疲劳”,自然少了兴趣,而初试禁果的我却多少也算是“新婚燕尔”呢。 有许多夜里,我依然会从噩梦中惊醒,汗湿衣襟,面对皇后(在寝宫时)或者许安(不在寝宫时)关切的目光,我只能轻描淡写地说:“朕只是做了个梦。”一边拭去额头的冷汗。
第六章 罪己诏
这天,我一时来了兴致,带着许安和几个小太监,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去了几个重臣议事的朝房—据说杨广近年是经常不上朝的,有事就传召大臣,而我从返回东都后,就下令两日一朝,并且在宫里—当然不是后宫选了处房子,做重臣议事的朝房,有点效仿明朝内阁和清朝军机处的意思。 由于没有事先打招呼,没有人会想到我突然出现,外面几个侍卫要行礼,也被我阻止了。 我在门外悄悄驻足,听见屋里正在激烈争论。 “灵武(今宁夏灵武)奴贼白瑜娑聚众造反,最近抢劫了官府的马场,劫走马匹上千匹,杀死官军数百人,又在陇右地区大肆劫掠,应该报给皇上知道。”这是纳言苏威的声音。 接下来,我听见御史大夫裴蕴说:“皇上操劳国事,十分劳累,白瑜娑不过小小草寇,只需督令地方官尽心剿灭即可,何必劳皇上忧心,这不是我们臣子该做的。” 另外一个人大声反对,我听出是银青光禄大夫、黄门侍郎裴矩的声音,这段日子,朝廷的重臣我基本上是搞清楚谁是谁了:“白瑜娑虽然不足为虑,但是他勾结突厥,却是不可不防,将实情报告给皇上,采取必要的对策,正是我们臣子的本分。” “两位大人说的在理,裴蕴大人也是怕皇上忧心,当然也没有错,我看,不妨先令地方上讨伐,我们几个再议议,寻个妥善的法子。”金紫光禄大夫虞世基说的看似公允,其实还是偏向裴蕴。 苏威闻言,立即有些不满,声音也大了许多:“再议?天下纷乱至此,哪里还能从容再议?我以前只听说盗贼是在长白山(在今山东),而今已经是遍布河北山东,连陇右也不太平了,只怕再过些时日,就连荥阳、汜水(都在今河南,离洛阳不远)都要有盗贼的踪迹了!” “苏大人,言重,言重了!慎言,慎言。”虞世基忙打圆场。 “苏爱卿所言,一点也不过分。”我的突然出现,让屋里人全都吃了一惊,齐齐给我跪下。 我示意他们起来:“苏爱卿老成谋国,实在是朕的股肱之臣,朕今日正式决定成立内阁,苏爱卿就是首辅,丞相,”我突然想起隋朝不知道有没有丞相的说法,于是改口,并制止了他们再次下跪的企图,“相国(这个词他们应该懂,春秋战国就有相国了),列位都是阁员,”想想裴蕴和虞世基都是马屁精,连裴矩也不能算很忠直,光一个苏威恐怕太过单薄,可是一时间选哪几个补进来给苏威当助臂,我也难以确定,有些后悔这决定宣布的有点草率,可是“金口”既然已经开了,总不能反悔,“三省六部的首脑,也入内阁。”我只好先拉帮子人再说,至少刑部尚书卫文升和民部尚书樊子盖,我还能够相信是忠臣。 “白瑜娑既然勾结突厥,就不能小视,苏相国,你怎么看?” 苏威对我突然委以重任,兴奋之余,还有些不敢相信,还是许安悄悄提醒了他一下,才想起该回答我的提问。“回禀皇上,臣以为,首先应当命令地方官安抚百姓,不至使其附逆。其次,应该派兵进剿,早日平定匪患。” 我点点头:“爱卿所言,正合朕意,可派哪位将军进剿?” “将军范贵。” 我摇摇头:“朕意,可派宇文述。”宇文述到底是员大将,放在家里养老实在可惜。并且,这是我第一次参与战争决策—以前的与我这个西贝货无关,很想马到功成。 虞世基大概平时和宇文述关系不错,觉出我有让宇文述立功复出的意思,立刻首先赞成:“宇文将军出马,何患白瑜娑不灭!” 我见大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说:“就这么定了,命宇文述为检校(代理)左翊卫大将军,陇右道行军总管,率马步军一万,择日出师。” 我单独召见了苏威。告诉他我的一个决定—下罪己诏。 经历了一次有一次噩梦,我仔细思考自己作为杨广可能的结局。 死于宫廷政变和某位朝廷官员的反叛。从三国到隋唐,宫廷政变一直是屡见不鲜,大隋的建立,不也是杨坚政变的结果吗?还有让我寝食不安的江都之变。而反叛,就杨广时代,我也可以列举出一大堆:杨玄感、李渊、王世充…… 被农民起义的滚滚洪流淹没,或者自杀,或者被杀。 外族的趁机入侵,而其中最危险的,当然是突厥。 我已经苦思了很久,认为要摆脱死亡的阴影,当务之急,就是要挽回已经开始离散的民心。反正,罪己诏罪的是那不知所踪的杨广,不是我张明德。 苏威在震惊之余,毫无保留地表示支持:“皇上如此,不吝圣人之举,何患不能四海归心。” 我倒不指望一道罪己诏就能够一下子把一切危险都消弭得无影无踪,不过总该能够收到一些效果,都说咱中国的老百姓是最厚道的,见了皇帝认错,多少还是会买些账的。 只有能够有效果,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值得去做,这是我从医八年(含读书)学到的一条。 圣旨是由虞世基拟的,此人的才华远胜于品德,杨广的诏书,大半出自他的手笔。然而听说我要他写的是罪己诏,可把他吓出一身冷汗,先是一声声皇上英明盖世,绝无错疏之处云云,见我坚持,又吹捧我严于律己(律己个鬼,我律的是他杨广),连圣贤也比不上,堪称万世帝王楷模,可就是不愿写这种骂皇帝的文章(大概是怕我有朝一日突然变了主意要找他算账)。最后,我使用罢官来要挟,才使得这位虞才子勉勉强强接受了“光荣使命”。 大约一个时辰以后,虞世基把拟好的诏书拿给我过目,我却是啼笑皆非—这哪里是罪己,简直是表功,就好像一个小学生因为迟到被老师要求写检讨,检讨书里却是上学路上先是拾金不昧,然后又扶老太太过马路……连做了N件好事。 我只好忍住笑,把他臭骂一通,然后非常坚决地表示:过不了关,咱们两个都别指望吃晚饭。这一招绝对管用:他虞世基少吃一顿还不打紧,我这皇帝要是绝食,那还了得? 要说才子就是才子,这第二稿,虽然还是拐弯抹角给皇帝脸上偷偷抹金,不过作为一道罪己诏,也算拿得出手了。 诏书的原文是文言的,为了让大家好懂,我约略翻译一下:高句丽所盘踞的地方,本是我中华属地,先周为孤竹国,武王克商,封箕子于其地,到了秦朝,天下纷乱,燕民卫氏夺权,不服王化,汉武帝使大军平灭,设乐浪玄菟等四郡。高句丽族,原本是汉之玄菟属民,趁汉室衰弱之际,欺凌周边,吞并他们的土地人民,晋室昏暗,国政不修,终使四郡之地,尽落其囊中。可是高句丽狼子野心,得陇望蜀,先吞并辽东,又觊觎辽西,先皇(隋文帝杨坚)时,对高句丽恩遇有加,可是高元这个小丑居然连结靺鞨,侵袭辽西,先皇于是起兵三十万讨伐高句丽,不料未能成功,以致先皇郁郁,以为恨事。朕(杨广)自即位以来,每忆至此,不能不为先皇嗟叹。朕原本也想以理服人,让高元诚心归顺,无奈高元冥顽不灵,始终不肯就范,只好起大军御驾亲征,不料却又遭此败,确实有愧先皇在天之灵,有愧死在东北的壮士英灵,有愧天下苍生百姓。而且朕自即位以来,修运河,筑长城,建东都,造行宫,虽然不是全都为了享乐,但确实让百姓过于劳苦,再加上这两年又天灾横行,而官府又不能体恤,终于使得许多良民走上了错路,这不能不说是朕的过错。朕今天就向普天下的臣民承认自己的错误,下诏罪己,今后一定会以民生为重云云。 我命令要把这道罪己诏发到全国每一个乡村集镇,甚至在造反的变民军营地附近,也要设法张贴。
第七章 初见沈莺
十月,工部尚书宇文恺去世。这位尚书大人是有名的能工巧匠,专会建造些奇巧的东西,深的杨广喜爱。可是就是这位“技术权威”,却在修建辽河渡桥时短了一丈,使得麦铁杖等数千将士白白丧命,看来一点心思,全是用在了讨皇帝欢心上,也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本来我是应该处罚他的,可是居然忘记了,还把他提进了内阁(工部尚书也是三省六部的首脑之一)。不过我不罚他,老天却要罚他。 我感到一股寒意,不禁打个寒战,然后连着几个喷嚏。 “皇上怕是染了风寒,奴才这就唤太医来。”许安说。 “不必了,”我说,别忘了我好歹也曾经是个医生,知道这不过是个感冒,吃上几天快克,很快就能好了,可这是一千多年前啊。“让御膳房给朕熬碗姜汤来,多放些红糖。” 御膳房的办事效率非常快,不过一会的功夫,一个宫女就端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递了上来:“皇上请进姜汤。”声音清脆的,好像一只黄鹂,煞是好听。令我不禁心神一荡,忍不住去看她,但见她低头跪着,双手举着放碗的托盘,却看不到面目。 我只觉得右手中一痛,“哎呦”一声,却原来只顾看人,让热腾腾的姜汤烫着了手,一碗姜汤也全都打泼在托盘上,又流下,烫着那宫女的纤弱的右手。 “大胆。”许安一声喝斥,那宫女依旧跪着,举着的托盘也不敢放下,脸却不由自主地扬起看我,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这是一张未脱稚气,带着一种清纯的美丽的面容,白皙的肌肤,因为紧张而红了的双颊,纤细的一对娥眉下,是一双明澈如水的眼睛,有着长长的睫毛,小巧而挺拔的鼻子,正微微翕动,再往下,恰到好处的是一张粉红的樱桃小嘴,那动听的声音,便该是从这里发出的。 她此刻,满脸紧张与恐惧,泪水已经在那美丽的双目中转动,却不敢落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倒真的是我见犹怜。 “不碍的,”我对许安说,一边把她依旧不敢放下的托盘拿下丢在一旁,“叫御膳房再送一碗来就是。”我拿起她被烫的右手,从虎口到手腕,已经是大片的红肿,甚至还起了水泡,“跟御膳房说,姜汤凉些再送过来,如此滚烫,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