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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间,我虽然几次派遣使者“劝谕”,无奈阿史那叱吉哪里肯收手?只是一面与我虚与委蛇,一面进行自己的“武力”统一。六月,阿史那砵苾领部西移到韦云起大军驻地,请求保护。
此时的我,已经从太原返回了东都,韦云起的急报送来,我不能不下决心了。
不过,大军在北方已经征战数年,而今正在撤军。
对阿史那叱吉,不必动用百万之众。
在漠北大军陆续撤回的时候,韦云起奉命领隋军右骁卫和稽胡两营继续留驻漠北,并调一部至呼伦湖畔,镇守三座土城,并护送阿史那砵苾部东返。
阿史那塔奇格、铁勒、契丹和室韦等部都得到了朝廷的许可:阿史那叱吉如若犯境,皆应迎头痛击,朝廷将在必要时予以支援。
漠南,调动也在进行。
表面上,各镇奉命回驻本镇,各卫大军返回原来的驻防地,许多士兵已经开始复员。
但是,原本已经回到东都复命的张须陀被派回定襄。
大家可以看看张须陀麾下的部队:
沈光、宇文成都的骁果卫骑兵六千;史大奈的定襄镇骑兵五千;杜伏威的榆林镇骑兵三千;阿史那社尔的一万突厥骑兵;李靖的左龙虎卫骑兵六千;尉迟恭的娄烦镇骑兵三千;河东道副镇守使李世民的河东骑兵两千。
人数不多,只有三万五千,却是十足的精锐。
不过,既然阿史那叱吉尚未撕破脸,本着“礼仪之邦”的传统,隋军也不好“出师无名”。
五月,朝鲜半岛南部。
倭国对于朝鲜半岛,可以说是觊觎已久。攻下金城不久,倭国和百济之间,就因为分赃不匀,起了内讧。
要说打败新罗,无疑是倭国出力最大,只是所有的成果都要独吞,未免使得百济心中不忿。
不管怎么说,我百济也是出了力,死了人的,攻下金城,我百济也曾经出兵三万,一点好处都得不到,没法子向全国人民交代。
但是倭国人很横:有本事自己去打。新罗不是还有个大将金浩直仍然在负隅顽抗吗?你百济有本事占多大的地盘,就自己去占,我们看着。
扶余璋心里憋不下这口气,看看南边的隋军似乎也没有再次犯境的意思,一咬牙,派出五万大军东征。要知道,此时的百济全国之兵也不足十万。
要说也难怪倭人横,扶余璋的大军也实在不像话,和金浩直的三万多人一交手,居然还打不过人家。从五月中打到五月底,五万人折损了一万多,愣是一个城池也拿不下来。
眼看着两边都打累了,倭国人不当看客了,六月初一,五万倭军发起攻势,金浩直不敌,领着一万残部退往西北部的山区(今韩国的小白山脉)。
百济人心里这个窝囊,可是没有办法,只好再和倭国人商量,看能不能分一杯羹。
没有想到的是,倭国军队突然对百济军发起了偷袭。百济军的战斗力,和倭国军相比,原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何况还是猝不及防?顷刻间,四万大军土崩瓦解,主帅也做了俘虏,只有七八千人算是勉强保住了建制,退回国内。
六月初十日,倭国军侵入百济境内。
此时的新罗,富庶之地已经基本上落入了倭国之手,只有西北贫瘠的山区和北部与高句丽接壤的一小片地方,还有金浩直的残军和一些新罗地方武装在抵抗。尽管有隋军在北线牵制,但是到了六月中,高句丽还是侵占了新罗北边的一些地方,新罗作为一个独立的国家,几乎是不存在了。
对于金浩直那些残兵败将和贫瘠的山区,倭国显然不感兴趣,倒是富庶的百济,要有吸引力的多。
占了百济,就可以对隋的黄海郡形成包围。
倭王已经派出了先后二十万大军,除开损失掉的,还有十五六万,可以说是下了血本了。
此时的百济王慌了手脚,凭着自己的这点兵马,看来根本不可能是倭国的对手。他一面向高句丽求救,述说“唇亡齿寒”的典故,一面派人到黄海郡,向隋军“谢罪”加求援。
“只有永恒的利益”,这话对朋友如此,对敌人也是如此。
扶余璋的信送到周法尚大帐,所有的将领都以为,大将军必然是和以前一般,按兵不动。
不料周法尚答得倒是很干脆………即刻整军,准备出战。
众将大跌眼镜之余,也有人不忘提醒周大将军:“兹事体大,是否当上报朝廷定夺?”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黄海距离东都,相去岂止千里,又有大海阻隔,一来一往,最快也须得月余,军情瞬息万变,如何能事事请示?”
其实周法尚早有我的密旨,心中有数。
朝廷和阿史那叱吉之间,一直书信不断,阿史那叱吉在回信中倒是显得十分恭顺,可是用起兵来一点也不含糊。六月下旬,就在阿史那钵苾刚刚返回呼伦湖附近,阿史那叱吉就出动十万大军,对他发起了猛攻,阿史那钵苾根本不是对手,才过了几天功夫,就领着不到一万残部躲进隋军驻扎的土城“避难”。
阿史那叱吉显然还不想与大隋公开为敌,在吞并了阿史那钵苾大部分部众后,转头又去欺负只有两万多人马的阿史那步利。
第一百二十四章 阿史那叱吉的野心
阿史那叱吉在吞并了阿史那钵苾的部属后,强征了阿史那钵苾原部八千多青壮并入自己的部下,却派了一名特勤,领了一万兵马,驻扎在阿史那钵苾原来的领地。
这一日,突厥特勤正在帐中歇息,突然有卫兵来报,说是隋军驻扎在附近土城里的最高军事长官求见。
“隋军来了多少人马?”特勤问到。
“只有一名将军,领了四个亲随。”
此时的阿史那叱吉,算起来依然还是大隋的藩属,突厥特勤闻听隋将来访,心中疑惑,却又不敢怠慢,连忙下令请隋将入帐。
不多时,一员年青的隋将步入帐中:“阿史那结度特勤别来无恙。”
阿史那结度特勤看清来者,连忙拱手回礼:“徐将军,原来是你。”
进帐的隋将,原来是中郎将徐世绩。
当下宾主就座,阿史那结度下令摆上酒肉款待。相互敬了几杯,徐世绩说道:“还记得昔日阿史那俟利弗主力进攻韦大人所部,我与特勤领兵助战,同仇敌忾,今日想来,宛若昨日。”
“徐将军所言甚是,当日分手,将军以宝剑赠结度,结度日日带在身边,见剑如见将军。”
“特勤回赠的突厥弯刀,徐某也是不敢离身。只是希望这一对兵器,不要有沙场相见的一日。”
阿史那结度闻言大惊:“徐将军何出此言?”
“特勤以为,阿史那叱吉可汗近来的所作所为,大隋能够容忍吗?”
“可汗断无与朝廷为敌的意思。”
“阿史那奥设,大隋封为归德可汗,义成公主更是当今皇上所封的皇妹,却被逼得几乎无路可走!达头可汗阿史那钵苾,早已归顺天朝,曾经与我等并肩作战,今日却是人口牲畜全被夺去,几乎是孤身跑到我的土城避难!步利设已经皇上恩赦,许其仍领旧部,阿史那叱吉可汗仍要欺凌!特勤以为会将如何?”
阿史那结度沉吟半晌,方才答到:“我汗此举,也是为顺应突厥百姓意愿,启民可汗诸子,唯我汗可以继承祖业。”
“阿史那步利也是启民可汗之子,阿史那奥设、阿史那钵苾皆为启民可汗之孙,阿史那叱吉可汗何必相逼至此?说到突厥百姓,而今征战数年,突厥人民,亡者数十万,正盼望休养生息,战士们也渴望回归父母妻儿是身边,可是可汗却要再启兵祸,岂是突厥百姓之福?不过两月余间,已经又有数万突厥人民,死于兵祸。当日夺取阿史那奥设所部,从他们的家人身边强征万余青年,却留下一万多兵马,近来在阿史那钵苾可汗这里,又是故技重施。若果是突厥百姓渴望,何必如此?而他强征的青年,又有多少甘心受驱驰?”
“徐将军所言,不知是自己的意思,还是朝廷的意思?”
“徐某的上司是韦尚书韦大人,韦大人的上面,乃是当今皇上。特勤昔年与我大隋屡次并肩作战,你的功劳,皇上都是记得的。”
“皇恩浩荡,结度铭怀在心,只是处罗可汗,总是我的主子。”
“特勤可以想一想,当日漠南一战,阿史那步利二十余万大军,如何顷刻土崩瓦解?再想想你我同在的东北一战,阿史那俟利弗何等不可一世,却是如何下场?以阿史那叱吉可汗的实力,比阿史那俟利弗如何?比我大隋如何?”
见阿史那结度仍然在沉思,徐世绩又道:“若是阿史那叱吉可汗果不与我大隋为敌,自然是皆大欢喜,若非如此,还望特勤多多思量。”
六月底,黄海郡的隋军开始主动对倭国军发起了进攻。
不过,隋军在陆地上,依然采取了守势,而是用周法尚的水师,对沿海诸岛屿的倭国军发起了进攻。
七月初三日,倭国军盘踞了近一年的牟罗都督府(今韩国济州岛)被水师收复,三千倭国驻军几乎被全歼,只有三百人被俘。
牟罗都督府收复后,无异于掐断了盘踞黄海郡沿海诸岛的倭军与倭国本土的咽喉,这些岛屿本就不大,驻军多者也不过数百,眼见不能守,纷纷乘船撤往新罗南部,隋朝水师沿途拦截,击沉倭国船只百余艘,毙俘千余。
七月初十日,隋军水师在新罗西南部的一处海岛(今韩国巨济岛)登陆,歼灭岛上倭军八百人,焚敌船五十余艘。七月十五日,周法尚军令暂置济州土司府,以当地首领为土司,并入黄海郡,上报朝廷核准。
阿史那叱吉和阿史那步利打了两仗,结果可想而知,不出十日,阿史那步利就几乎丢掉了一半部众,领着余部去见阿史那塔奇格。七月初九,阿史那塔奇格、阿史那步利、阿史那泥布三部会盟,阿史那钵苾和阿史那奥设也派出使者与盟,推阿史那塔奇格为盟主,共同对抗阿史那叱吉。长孙无忌更是以大隋特使的身份亲临会盟,显示朝廷对五部的支持。
也许是会盟威慑了阿史那叱吉,也许是朝廷的态度使得其不得不收敛,到了七月中旬,阿史那叱吉似乎老实了下来。
七月初九,倭国军已经兵临泗沘城下。百济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不过,接到扶余璋的书信,周法尚已经派出了五千援军,带着一批弓弩到了百济。来楷还动员了数万黄海百姓在泗沘西南十里用半个月筑起了一座土城,并且储存了足够五千人用两个月的粮食。
这使得倭军不得不分兵,六万人分成两支,一支四万攻泗沘,一支两万攻土城。
兵法云,倍者围之,泗沘的百济守军,此时也有将近四万,还有近十万百姓,百济军虽然战斗力弱,但此时一来已经是保家卫国,自然是要卖力,二来人数上并不吃亏,还有坚城作为依托,倭国军虽然凶悍,一时间倒也无计可施。
至于有弩弓和土城的五千隋军,抵抗两万倭军,倒也不算什么难事。
为了策应在泗沘的作战,倭军三万在东线对隋军发起了试探性攻击,因为隋军早有防备,倭军也并非强攻,双方稍一接触,倭军就退过了蟾津江。
保卫泗沘,就是保卫黄海。
此一时,彼一时。
也就在七月,整编后的右龙虎卫三万军马也在北京以东登船,开赴朝鲜半岛南部。
八月初七,大隋红山镇总兵接到了阿史那叱吉可汗的一封书信,诚邀他前往自己的大帐做客。
红山镇总兵是从朝阳镇提拔上来的,和契丹、奚等部的首领很熟,也和阿史那叱吉有过交往,接到书信,当真带了百余亲兵,去阿史那叱吉那里赴宴。
大家当然想得到,这是一场鸿门宴,何以红山镇总兵居然浑然不察?
说起来,还是我的错。因为阿史那叱吉一直没有公开和大隋对着干,表面上依旧是大隋册封的处罗可汗,朝廷此时的所作所为,也还只是局限于书面上的责备,并且为了避免刺激阿史那叱吉,连仅有的一点调兵遣将也还是偷偷摸摸的,张须陀是以“整编裁撤诸军”的名义,驻扎在定襄,除开史大奈、尉迟恭等少数将领心中有数,其他边镇,并没有得到朝廷的预警。
而此时,朝廷已经复员了二十万人,大多数是河东、关内和陇右三道的边郡之民。前面说过,我以备战和赈济相结合的方式,在边郡征募了数十万军士,而今除了个别郡县曾经被阿史那咄苾侵扰,大多已经开始重新组织生产,仅靠老幼妇孺显然不够,正需要大量青壮年劳力返乡………朝廷倒并不大指望这些地方的钱粮赋税,道理前面已经讲过,而且复员的军士,大多立过功,受爵者有数万,按例也是减免赋税的,不过能够自给自足,为朝廷减轻负担,也不是什么坏事。
此外,大批禁军已经相继返回两都附近的驻地,满期的军士需要退伍,新兵需要整补。内阁已经议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