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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明,美国驻曼谷大使馆。
科恩大使一向以沉着稳定善于处理各种突发事件的本领在同侪中闻名,他自己也一向对此感到非常的自豪,但是这一次,他觉得有点力不从心了。
“天哪,看在上帝的份上,游先生,你不能这样要求我为你做这些事。”科恩大使无意识地挥着手,在宽大的办公室中焦躁地来回急步,眉毛皱得几乎扭成了一条麻花,亦根本没有觉察出身上的衬衫扣错了一粒钮扣,这对平时极注意仪容礼节的科恩大使来说是一个决计不能容许犯的错误,不过,他现在显然发觉不到这一点。
美国的情报特工遍布世界各地,讯息向来灵通,当一大群不速之客找上门来之后,科恩大使在半个小时内就了解到芭堤雅所发生的“恐怖分子袭击事件”的大部分情况,从而分析出整桩事情的来龙去脉,暗暗诅咒着将慕容飞刀和扎昆中尉一家人接纳进使馆的值班人员,决定从此以后让那个家伙去把守厕所的大门。
“为什么你不能帮我?”游子岩很惊讶地问科恩大使:“大使先生,我是一名国际刑警,不但持有美国所颁发的特别证件,而且调查的也是一桩美国公民受害的毒品案,当然可以拥有相应的一些权力要求得到你的协助,你为什么不能帮我这样一个小忙?”
“一个小忙?”科恩大使恼怒地低叫起来:“游先生,我理解你的工作,但是你也应该知道自己在芭堤雅做了一些什么事?可以说,你现在已经成为了泰国全国通缉的头号恐怖分子,我如果帮了你这个小忙,那么,就会立刻引发美国和泰国的外交冲突,后果非常非常严重,没有人可以承担这个责任。。。。。。不,游先生,我绝不会为你做出这样的蠢事,请你跟你的同伴立即离开使馆。请你放心好了,我也绝不会泄露你们的行踪。”
“大使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游子岩极其严肃地说:“我再重申一次,我是一名国际刑警,怎么会成为泰国通缉的恐怖分子?嗯,芭堤雅发生了什么事情么?请原谅,我昨晚才刚到泰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大使先生能不能透露一点消息?”
科恩大使停住脚步,万分吃惊地瞪大了眼,那种惊诧的表情不亚于看见一头长着天使翅膀的奶牛在他面前轻盈地飞来飞去。
游子岩继续严肃地说:“大使先生,有件事我必须得提醒你,我们现在的交谈并不是面对面的交谈,不,我们从来就没有交谈过。。。。。。嗯,也许这句话不是很好理解,但这是实情,因为,我现在正与我的同事及扎昆中尉在曼谷的另外某个地方,而且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之前,我也一直遗憾地未能与大使先生会面及交谈。”
科恩大使托起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苦笑着说:“我懂你的意思了,游先生,不过,我不认为你这种做法会有效,你以为泰国人全是白痴么?”
游子岩挑了挑眉说:“不,大使先生,你其实并不懂我的意思。。。。。。假设吧,我想假设一下,正因为泰国人不是白痴,假设我了解这件事,也假设大使先生是泰国政府某位负责这件事的官员,你要怎么处理?又怎么在广大民众面前指证是国际刑警组织的人导致了这件事的发生?”
科恩大使的眼睛慢慢亮起来,捏着下巴陷入沉思中。
不错,正因为泰国人不是白痴,他们会用脑袋想问题,才不会傻得什么都不顾,要在世人面前把这件事弄个底朝天,最起码,与国际刑警组织所调查的这桩毒品案有关的不会希望这种局面出现。
换句话说,就是在官面上,没有人能拿游子岩怎么样,甚至于,某些人还得绞尽脑汁把其中的内幕遮盖起来,有什么嘴皮子官司、拳脚官司都只能暗地里解决。
“大使先生,你看,我只是想让你帮忙带朋友的家属悄悄去美国游玩一趟而已。”游子岩微笑道:“对一位享有外交豁免权,出行时免检的美国驻外大使来说,难道这很困难吗?”
科恩大使还在沉吟。
“大使先生,国际刑警组织会感谢你的帮助。”游子岩加重语气道:“你将永远会是国际刑警组织的亲密朋友。。。。。。嗯,非常抱歉,大使先生,请你快一点决定,我想,这个时候每个国家驻曼谷大使馆的外面一定都有人加强了监视力度,几个女人和孩子想跟来时一样不为人知地出去就很不方便了。”
“OK。”科恩大使终于作出了决断。
“很好。”游子岩满意地笑了笑说:“那么,大使先生,我就告辞了。”
潜出美国大使馆之后,游子岩带着慕容飞刀和扎昆大摇大摆地回到了曼谷那家最好的夜总会。
第11章 扬长而返(中)
现在天色正处于黎明前的那一段黑暗时分,正是一天当中最为冷清寥落的时候,黑天使夜总会的大门外面行人亦相当稀少,连缤纷闪烁的霓虹灯都显得格外的有气无力。
不过,还是有着那么一些人颇是兢兢业业地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当游子岩等人出现,往扎昆先前泊放在外面的座车行去时,有七八个大汉分别从几辆车里钻出,默不作声地围了上来。
从这些人的神态、姿势、动作上来分析,他们显然不会是警察或密探一类的官方人物,其身份与来意亦用不着以言语再作自我介绍,这些家伙拿出刀棒等械具,直接用凶光闪闪的挑衅眼神表明了自己的目的。
那辆不起眼的小车中,跟踪者迅速报告:“目标已经出现,可以开始行动了。。。。。。啊,等等。”
“啪。”
扎昆依照游子岩的吩咐,拔出枪来对天就开了一枪,厉声喝道:“我是泰国皇家警察扎昆中尉,你们是什么人?想当街袭警吗?”
那些大汉顿时一愣,当即迟疑地缓下了脚步。
跟踪者急声道:“情况有点不对,扎昆好象并不是受人胁迫,他主动表明了身份,这里是首都,我们不能这样硬来,会出大事的。。。。。。行动马上暂停。”
远处,更多已然露出身形的全副武装的矫健汉子立刻纷纷缩了回去。
游子岩神色漠然,冷冷地观测着周边的动静。
那七八个大汉停在原地,与他们默默地僵持了片刻,其中一人似乎收到什么命令,低喝一声带着这些人飞快地离开了这里。
跟踪者也随即迅速离开。
扎昆长长吐出一口气,伸手抹抹额头,发现自己在这寒冷的冬日凌晨里竟然冒出了满头大汗,连里衫亦是浸得透湿。
“走吧。”游子岩淡淡一笑,当先举步。
“去哪?”扎昆傻傻地问。
“当然是先乘机离开泰国,然后,你就可以去美国等你的老婆孩子了。”游子岩头也不回地道。
“什么也不用我做了吗?”这一切就这样简单地结束了,扎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游子岩点头说:“你已经做得够多够好了,以后你想在什么国家定居只管提出来,国际刑警组织会尽量替你安排好,还会付给你应该得到的酬劳。”他做事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
“啊,谢谢,谢谢游先生。。。。。。”扎昆几乎欢喜得呆了,只觉如来佛祖狠狠地在自己脑门上亲了一口。
慕容飞刀吃惊地说:“游先生,难道我们不去芭堤雅拿回史蒂夫先生留在那儿的证据了么?”
“拿到了又能怎么样?那个西那瓦大人可不是什么小角色,泰国政府会追查下去么?”游子岩反问,又淡然道:“更何况我的任务只是救人,现在既然已经完成了,那么其他的事都与我无关了。”
慕容飞刀张张嘴,想了想却是无话可说。
游子岩说得没错,即便拿到了证据,泰国政府也绝对不会为一件毒品案对西那瓦这样一个与王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大贵族大动干戈,而国际刑警组织也没有办法运用组织自身的影响力更深地介入干涉,除非,刚才那些人明目张胆地在这里对他们下手将事态升级。
芭堤雅西那瓦庄园。
藤原从喉咙里挤出狼一般喘息的低沉声音,愤怒地说:“西那瓦大人,您让我很失望,为了保护您,为了保护我们共同的利益,我最得力的手下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而您,却说这件事要到此为止了,为什么?您为什么不下令杀死那几个狗娘养的家伙?”
基因觉悟者的生命力着实强韧,经过抢救,大冈又活了过来,只是一条胳膊的筋络被完全撕裂损毁,再无痊愈的可能,成了残疾之躯,康复之后其战斗能力至少会丧失过半。
庄园中现在四处满布军警,西那瓦大人的脸色虽然还是略嫌苍白了一点,但总算已经从极度的恐慌中恢复了一些镇定,亦带着愤怒,焦躁地说:“藤原先生,您只是重伤了一个属下,而我呢?我失去了上百个手下,我比您更想要那几个家伙的命,可是我不能。。。。。。我不能让事态继续扩大,在芭堤雅发生的这些灾难,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才能压下来,怎么跟国王和总理交待。如果在曼谷,在我国的首都,再发生一些什么事,我的对手绝不会放过这个能打击我的机会,我很有可能会因此失势。藤原先生,您不是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出现吧?这样对我们以后的合作也没有丝毫的好处,所以,我只能暂时放过他们。”
藤原哑口无言,这是实情,他其实应该庆幸,牺牲惨重的不是自己的人。
西那瓦大人停了一停,又恼怒地说:“藤原先生,我曾经说过不用去管那个国际刑警,只要有我在,他就算调查出什么来也没有办法对我们怎么样。但是您偏偏不听我的劝告,还信誓旦旦向我保证,一切您都会解决得很妥当,但是现在呢?你看看,你都弄些了什么出来。。。。。。藤原先生,鉴于这是您单方面的过错,我认为我们以前的利益分配方案要重新拟定。”
藤原惊愕地鼓起了眼,挥着手气愤地叫道:“西那瓦大人,您这是一个无礼的要求,已经拟好的协议怎么能随便更改?”
“藤原先生,因为您的愚蠢,我的损失很大,我的国家损失也很大。”西那瓦大人义正词严,非常严厉地说:“难道我,和我的国家,不应该得到一些补偿吗?如果您认为不能接受,那么,我就只有终止我们的协议了。虽然您的货可以让我多得到一些利益,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则,我不会因为一点利益而违背自己的原则跟您合作。”
这是在巧立名目趁火打劫,无信无义该死的卑鄙泰国佬,藤原愤怒得几乎要跳起来,胸膛象一只蛤蟆般起伏着,呼呼地喘着粗气,良久才平缓了一点,闷声闷气说:“西那瓦大人,好吧,您想怎么样重新拟定?”
“我的收益要加两成。”西那瓦大人很干脆地伸出两根手指。
藤原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并没有表示出什么意外来,他同意了这个新的协议。
虽然家族要少赚很大的一笔钱,但是教尊的命令必须要完成,不管怎么说,藤原家族在泰国执行任务的难度终归比在香港宫本家族要轻松得多,藤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那么,西那瓦大人。”藤原问道:“那几个国际刑警组织的人您想怎么对付他们?”这些毫无羞耻心的鄙贱泰国佬一心只想着利益,可以不把今天的羞辱放在心上,但是高贵的藤原家族绝对不能够忍受,他一定要以敌人的鲜血来洗去自己所受的屈辱。
“我当然要宰了他们。”西那瓦大人咬牙切齿地说,他也是一位有尊严的贵族,不能就这样丢了脸面,扭头吩咐伽祜上尉:“给我盯死了他们,我要把这些杂种弄来喂鳄鱼。”
伽祜上尉低声说:“西那瓦大人,据线报,他们已经乘坐飞机在十分钟前离开了泰国。”
“走了?”西那瓦大人一呆,又即阴沉沉地道:“那个扎昆的家人呢?把他们通通抓来。”危险人物走了没什么关系,只要还有人可供自己发泄就行了。
伽祜上尉低下脑袋,吞吐着说:“扎昆的家人,他们早就不见了。。。。。。我们一直没有找到他们的下落。”
西那瓦大人狠狠地咆哮起来:“你们全是一些饭桶,马上给我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是,西那瓦大人。”伽祜上尉惶然应令。
“等等。”藤原拦住他,沉声道:“那几个国际刑警去了哪?”
“他们乘坐的是飞往香港的航班。”伽祜上尉飞快地回答,很有些得意地补充道:“他们在曼谷转了很多圈也没有摆脱追踪,而且他们登机用的都是另外的护照,不过也没能瞒过我手下的耳目。”
“很好。”藤原迅速地断定道:“他们的目的地不一定就是香港,不过肯定会在香港逗留一段时间。。。。。。西那瓦大人,我希望你能派一位得力的下属跟我一起去香港,哼,我要让他们永远埋骨在那里。”
西那瓦大人皱眉想了一会,勉强同意道:“好,阿姆卡,你跟藤原先生去吧。”
“是,西那瓦大人。”那个鳄鱼觉悟者恭敬地应道。
“宫本君,我是藤原,冒昧打搅了,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