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有这样用功的儿子,张秀才应该很欣慰吧!
寇彤正想着,突然有人拽了拽她的头发,寇彤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无聊!
她不会理子默的挑衅,心中却想着等师父诊治完了,回去的时候再与他细细算账。
见她不理会,子默下手更重了,寇彤心中气恼,忙回头拿眼瞪他。
子默眼中毫无恶意,拉着寇彤的手,指了指外面。
寇彤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见子默走了出去,也只好跟着他出去了。
“有什么事?”寇彤的语气十分不善。
这是她第一次跟师父出诊,自然十分看重,她想看师父是如何的诊治的。所以进入房间之后,师父的一言一行她都十分留意。可恶的子默,非要在这个时候打扰她。她几乎要怀疑,子默是不是故意不想让她看到师父是如何诊治的了!
因为带着焦急与成见,所以寇彤语气难免冲了点。
子默听了一愣,他没有想到寇彤会这么生气,就说道:“不就是拉了你的辫子吗?我又没有用力,你的头发也没有乱,你何必这么生气?”
虽然他说的是道歉的话,但是语气却十分不以为意。听到寇彤耳中,他绝对不是道歉,反倒像是挑衅。
“你……”寇彤气结,对于这个家伙,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一心记挂屋内的情况,也就不与他理论,而是板着脸说道:“你叫我出来,到底什么事情?”
硬梆梆的语气明显表明了她的不耐烦。
“这张小郎怎么有两个名字?秀才娘子叫他张联,张秀才叫他迩聪,这是怎么回事?”子默不解地问道。
寇彤瞪大了眼睛!到此刻,她终于明白,子默就是故意来捣乱的。
他仗着自己聪明,所以就是不想让自己看师父是如何给张小郎治病的,所以才会故意问自己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来拖延时间!
寇彤十分生气,看着他故意装傻的样子,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瞪了他一眼,进入室内去了。
子默愣了愣,不明所以,也跟着寇彤进入室内。
“……是外感伤寒之症,令郎本来身子就比较虚弱,加之最近受了凉,所以得了这个病。因为耽误了治疗时间,已经变成了阳明腑实之症。”老者说道。
秀才娘子在旁边抹着眼泪:“老神医,您说的太对了!柯大夫也说是伤寒,可怎么就是治不好呢?眼瞅着张联越来越严重,现在连床都起不了了……”
“你哭什么哭?”张秀才见秀才娘子哭哭啼啼,觉得失了脸面,就训斥道:“老神医不是来了吗?那柯大夫怎么能比得上老神医?老神医一定能治好迩聪的病!”
说着,张秀才又冲老者拱了拱手道:“老神医,您发发慈悲,一定要救迩聪的病,我张家三代单传,只有这一根独苗,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别看张秀才刚才训斥自己的娘子,现在连他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圈。
“张先生不必多虑!” 老者抚了抚胡须:“这个症候我徒儿子默就可医治!”
说着他说道:“子默,开方子!”
子默先是一惊,然后十分高兴地应承道:“是,师父!”
子默开方子的时候,秀才娘子眼巴巴地望着张小郎,又看了看子默,最后对老者说道:“老神医,不是我不信您,只是这为小郎年纪比我家张联还要小几岁,怎么能做大夫?”
“你胡说什么?”张秀才又训斥道:“老神医做事自有方法,岂是你能揣度的。老神医,妇人无知,还请您多担待!”
老者摇摇头:“不要紧!”
张秀才却道:“妇人终究无知,想必这位小郎定然是老神医的高徒,对吧?”
他训斥自己娘子是妇人无知,其实他自己也对子默十分不放心。
寇彤心中不由鄙视:这个张秀才真是的,想问什么又不敢问。秀才娘子每每问了,他总是先将秀才娘子训斥一番,然后再装模装样的询问一番,真是猪鼻子里面插葱装象!反倒不如秀才娘子朴实。
秀才娘子也真是可怜,嫁给这个的夫君!这世上的男子,大多都是如此吧,从未将妻子放在心上。就是刘地主那么敬爱刘太太,还不是养了小妾?
堂姐真是好命,不仅二姑姑家的表哥对她呵护备至,连郑世修也对她爱若珍宝。反观自己呢?除了父亲、母亲,从未有男子真正将自己放在心上呢!
就算寇彤之前活过一次,她终究未曾尝过男欢女爱,她心中对郑世修的执念,此刻竟淡了许多。她想得更多的是自己这一辈子会如何。唉!寇彤叹了一口气!不知是无聊还是失落。
她想这些的时候,老者告诉张秀才夫妇:“我这徒弟与我学医有一段时间了,治疗你家小郎的外感伤寒之病绝对没有问题。前一段时间,刘太太的得的也是外感伤寒,那就是我治好的。当时子默就在旁边,你们大可放心!况且当时,小寇大夫也在,正是小寇大夫请我去给刘太太治的病。不信,你们可以问她!”
寇彤见张秀才跟秀才娘子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就说道:“你们放心吧,子默肯定没有问题的!再不济,师父还这这里呢,断不会让张小郎出事的。”
“就是!”张秀才接了一句,紧接着又训斥他娘子:“妇人就是妇人,头发长见识短,有神医在此,哪有你置喙的地方!”
转过头来对着老者带着笑脸,十分歉意地说道:“妇人无知,请老神医切莫见怪!”
老者摆摆手,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无妨!”
而寇彤却对那张秀才十分不屑,我看,真正无知的人是你张秀才吧!你家娘子有不明白的直接就问了,而你,明明什么都不懂,明明也想知道,自己也想问,却拐弯抹角,你娘子问出来了你还训斥她!亏你还是教书先生,这也太言行不一了!寇彤心中无不鄙视地想到。
而这边子默已经开好了方子,拿给老者。寇彤一看,正是上次治疗刘太太的大承气汤。看张小郎这个样子,大承气汤倒也对他的症候。
秀才娘子从老者手中接过药方,如获至宝一般跑出去抓药了。
秀才娘子着急张小郎的病,很快就抓药回来,她手脚麻利的煎好了药,然后喂张小郎服下。
药是服下去了,过了半个时辰一点变化也没有。张小郎服了大承气汤好像没有任何作用。
张秀才不明所以,以为时间还未到。
而子默与寇彤却知道肯定是有问题的!
老者闭着眼睛,在椅子上养神,一幅放任自流的样子,而张秀才焦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屋内的人,谁也不说话。
子默没有办法,就拿眼睛觑着寇彤,希望寇彤帮他想办法。
寇彤看到他焦急的样子,心中想到:原来你也不知道啊!刚才拉我出去,我还以为你成竹在胸了呢!
她本不想搭理子默,但是看着子默毕竟是师父的弟子,若是子默这里出了问题,师父脸上也不好看的。
师父说过,治病要治因!
要找到病症的源头,才能对症下药。所以望闻问切十分重要,刚才师父是如何诊断的,张小郎到底因何得病,他们都不知道。而子默,光凭着张小郎得了外感伤寒这个定论就开了大承气汤,有些急躁了。
寇彤打定了主意,就出言问道:“张先生,不知张小郎除了发热,还有没有其他毛病?”
寇彤的话刚说完,子默就眼睛一亮,他抢着说道:“张小郎是不是最近很久都没有泻下了?是不是排泄不通?”
“是啊!”秀才娘子说道:“小大夫你怎么知道?我家张联虽然有小便,已经足足五天都没有排泄大便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一波三折
“嗯!”子默点点头,有模有样地说道:“张小郎得的是外感伤寒,因为医治不当,所以变成阳明府实之症,现在需要泻下,通经络,才能让大承气汤吸收。”
说着,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三钱威灵仙,说道:“去抓来,研成末,兑开水,给张小郎冲服,半个时辰之内必有效果!”
秀才娘子听了,拿着药方又急不可待地跑了出去。
张秀才见子默能说出张小郎好几日不排泄的话,心中对子默已经十分的信服,他暗自想到:怪不得人说名师出高徒,老神医医术高明,带出来的徒弟医术自然就十分精湛。这一次,迩聪年已十七,连考了数年,总是不过,到如今还是个童生,连个秀才都不是!那一年参加童子试的时候,迩聪可是整个范水镇第一名,整个宝应县前十名。可见这孩子资质绝对没有问题。这几年,他跟着我学习,也从未松懈偷懒,怎么就一直考不过呢?
张秀才望着秀才娘子给张小郎喂药,再看了看子默,又看了看老者。
他不由恍然大悟:人家都说,要给学生一碗水,夫子要有一满缸!而我自己是个秀才,恐怕也只能教出童生,迩聪若想考秀才,必须要有个比秀才学问高出许多的人来教才行!怪不得有些书香世家明明家主就非常有学问,还要特地请先生来家中坐馆,想必有就是这个原因!
他十分懊恼地想到:原来是我耽误了迩聪!我不仅耽误了迩聪,还训斥他没有考好,害得迩聪生病。我真是太不应该了……
张秀才这边暗自懊恼,躺在床上的张小郎服下了威灵仙没有多久,忽然脸色发白,头上汗出如浆!一幅很难受的样子。
“联儿,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跟娘说呀!”秀才娘子焦急地问道。
这话一出,寇彤、子默、张秀才都急着围到床边。
“娘亲,我两边胁下疼的厉害!”张小郎忍着痛楚说道。
“啊?”张秀才大吃一惊,忙转过头来质问子默:“小大夫,迩聪怎么会胁下疼?是不是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子默见了张小郎那个样子本来就有些懵了,如今张秀才再这样怒气冲冲,子默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
他手足无措地朝老者望去!
老者十分沉着,他对着张秀才说:“张先生不要着急,这是药起作用了!有我在,令郎的病绝对没有问题!”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张秀才用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对子默说道:“妇人无知,乱嚷嚷,扰得我乱了心神,刚才冲撞之处,请小大夫切莫怪罪!”
子默喃喃地说道:“不要紧!”
说着,他看了看床上疼得满头大汗的张小郎,子默的脸色不由有些发白。他转头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寇彤,眼神之中掩饰不住的自责与慌乱。
老者说道:“丫头,张小郎这样疼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帮张小郎看看,能不能让张小郎快些好起来,否则这样有些受罪!”
老者说得很慢,与平时的和煦大相径庭,虽然他没有表现出特别大的怒气,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寇彤却能够感觉到他十分的生气。
寇彤抬起头来,看看老者脸,与刚才并无分别,但是她突然想到平时辩药的时候,若是说错了,老者就会十分严厉地训斥他们:“……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开的每一味药都会影响患者的病情,更会直接危害到患者的性命!
正所谓庸医杀人不用刀,就是因为这些庸医医术不高明延误了病情。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更有甚者,作为大夫却不了解患者病理,胡乱用药,直接害了人家的命!
你们难道都想做庸医吗?不要以为辩药是小事,小小一味药,事关大局!”
想到这里,寇彤心中一凛,她忙收敛心神,靠近床边,看了看张小郎的脸色,然后轻声问道:“张小郎是受了风寒没错,但是张小郎究竟是为什么患的病呢?”
寇彤此言一出,张秀才就露出惭愧的神色:“我张家世代耕读,却始终没有人出人头地,迩聪是我家单传,所以……平日里,这孩子刻苦用工,这次生员考试,迩聪没有考过,难免有些郁结于心,我又说了几句重话,这孩子就病了……”
寇彤已经知道张小郎是怎么回事了!
她举起笔,开了柴胡跟生麦芽,让秀才娘子熬了给他服用。
寇彤抬头看了看老者,只见师父对她点了点头,寇彤便知道自己方子开对了。
果然,服药没有多久,张小郎胁下便不再疼痛了,这样又过了一会,张小郎要如厕,张秀才扶着他去了茅房。
排泄之后的张小郎体温慢慢降了下来,秀才娘子高兴地说道:“小寇大夫,真是太感谢你了,我家张联已经不烫了!”
张秀才也感激地说道:“老神医、小大夫、小寇大夫,在下真是太感谢你们了。若不是你们,迩聪的病,还不知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