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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毕竟是上一世的事情,现在,没有那些人,她面前站的是关毅。
是一个明明白白告诉自己想跟她成亲的人。
为了那个根本不喜欢她的郑世修她都可以孤注一掷,眼前这个对自己一往情深的人,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她红着脸,磕磕巴巴地说道:“关毅,我……我是不做妾的。”
“你想到哪里去了?”关毅哑然失笑:“我们永昌侯府可没有妾这种东西。”
“那你可以答应了吧?”关毅执起寇彤的双手,轻声问道。
“我、我要问问我母亲”,寇彤说着,脸一红,松开关毅的手,就跑回了家。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声音,关毅只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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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后天寇彤就要跟子默一起启程去京城,所以第二天永昌侯府就派人上门提了亲。
苏氏昨天晚上已经从寇彤那里得知了消息,但是此刻见到写着关毅生辰八字的大红销金帖,还是觉得有些恍惚。
谁会想到,她的女儿,竟然要配给永昌侯府的世子。
永昌候虽然门第高贵,却家风严谨,永昌候跟夫人伉俪情深,更是连个妾室都没有。
彤娘治好了永昌候老夫人的病,不为别的,就看着这一层关系,以后只要彤娘不出大错,永昌候府都不会待彤娘太差。
看那世子,明显将彤娘放在心上的。只要成亲之后,能在一两年内生下儿子,以后彤娘在侯府就算站稳了。
夫君呀夫君,真是你上天之灵保佑吗?若不是彤娘学会了医术,她们母女现在恐怕还要被四房拿捏呢!若不是彤娘学会了医术,她们恐怕就不能结识永昌侯府这样的门第。
真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吗?她的夫君因为医术而丧命,但是她的女儿却也是通过医术结识了女婿。
上午交换了庚帖,下午寇彤就跟苏氏收拾东西,到了傍晚,寇彤就匆匆地坐马车赶到锦绣街寇家四房辞别。
是连氏身边的嬷嬷接待了寇彤。
从那嬷嬷口中得知,连氏陪着吕老夫人跟安平侯夫人、杨启轩今天一大早就从水路坐船往京城去了,同去的除了寇妍、寇莹之外,居然连年纪最小的寇娟都去了。
看来寇家四房是想让这几个女孩子在京城嫁个好人家了。
寇彤本就是辞别而来,见人都不在,也就没有多留,稍稍坐了一会就告辞了。
从锦绣街寇家出来,寇彤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永昌侯府。
永昌侯夫人亲自接待了她。
毕竟已经跟关毅交换过庚帖,名义上来说,她就算是永昌侯府的未过门的儿媳妇了。所以,此刻见到永昌候夫人,寇彤还是有些微微不自然。
但是永昌候夫人好像没有看到她的拘谨一般,很是热情地接跟她说话:“……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该带的东西都带上了吗?虽然只刚八月中,等你们到了京城天气就冷下来了,京城比南京可冷多了,大毛衣裳一定要早早地备好。”
寇彤一一回答之后,她拉着寇彤的手坐下:“在我面前,你不用拘谨,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以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我没有亲自生养的姑娘,打心眼里将你看做女儿,你可千万别跟我外道。”
“是”,话虽如此,寇彤还是有些放不开,只呐呐地点头。
永昌候夫人正为儿子的婚事发愁,天下就掉下个寇彤,不仅长得好,还有一手医术。最主要的是关毅喜欢。
她那天宴请的时候,就找经年的老嬷嬷相看过寇彤了。得知她是个能生养的,永昌候夫人真真是喜出望外。
此刻,她上上下下打量寇彤,见她果然如那老嬷嬷说的那般个子高挑,身材健美匀称,面色红润有光泽,举手投足间透露着健康的活力,细腰宽跨,浑圆挺翘的屁股,跟那些弱不禁风、柔柔弱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很是不一样。
她不由笑得见牙不见眼。
她真是越看越满意,恨不得明天就将她娶进家门,后天就能抱上孙子。
寇彤正被永昌候夫人看的发毛,却听见她高声叫着:“秀莲,去跟世子说一声,彤姑娘来了。”
寇彤听了,脸立马涨得通红,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解释道:“夫人,我不是为了见世子来的。”
这话一出,永昌候夫人笑得更
83前往京城
永昌候夫人以为寇彤是害羞了;也不点破。
她笑吟吟地点点头,然后叫住刚想出门的秀莲,说道道:“罢了,不要去叫世子了,你带着彤姑娘去世子的书房吧!”
寇彤不由大窘,这下子越描越黑了!
寇彤脸更红了:“夫人,我明天就要去京城了;这一去恐怕就是两三个月,天气越来越冷了,老夫人身子向来虚弱,我是想来看看老夫人;给老夫人开一个秋冬养生的方子。”
“原来是这样”;永昌侯夫人面上的戏谑之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惊讶,继而是赞赏。
“没想到你心思居然如此体贴新密!”她正了颜色,拍了怕寇彤的手说道:“既然如此,咱们现在就去老夫人的院子吧。你许久没来,老夫人见了你,指不定多高兴呢。”
这样一来,永昌侯夫人看相寇彤眼神更加满意了。
穿过长长的庑廊,经过一座小小的花园,就来到老夫人的院子。
早就伶俐的丫鬟打起帘子,转过一座老红木大福碌镶陨石的屏风,透过玉石珠子穿成的垂帘,寇彤看到永昌候老夫人正靠着墨绿色的大迎枕坐在那雕花罗汉床上。
见两个人来了,老夫人毫不惊讶,而是笑眯眯地看着两个人行礼,显然永昌候老夫人已经从丫鬟口中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
寇彤给永昌候老夫人号脉,自然有眼色伶俐的小丫头拿了脉枕放到了永昌候老夫人的手腕底下,一时间室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寇彤便静下心来,细细地根据永昌候老夫人的脉象来判断她最近身体如何。
身体有些虚弱,但是并无大碍。
“还是有些虚,这是到了秋天正常的现象。老夫人不要贪凉,不要食用螃蟹之类的寒凉的之物,酒可以略微吃一些,但是不要吃冷的,旁的也就没有什么了”。
听寇彤这样一说,老夫人就笑着点点头。
一旁的永昌候夫人也跟着放下心来,她是真的害怕老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关毅刚刚交换庚帖,若是此时老夫人身体有个好歹,那关毅岂不是要守孝三年,他已经二十岁了,再过三年年岁就更大了。
况且这南方虽好,到底不是她家,她是京城长大的。为了老夫人的病才到南京来的,如今老夫人身体好转,他们就能回京城了。
所以,听寇彤说老夫人身体康健,她比谁都高兴。
寇彤开了一个养生的方子,又细细地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之后,才回到位置上坐下。
永昌侯府老夫人原本身体很差,卧床两年多,连床都下不了。今年夏天,还几乎要准备身后事了。在寇彤的医治下,她身体大愈,此刻见了寇彤她只有满意的份。
“当初第一次见你,我就想,这是谁家的姑娘,长得这么个出挑的模样不说,还有一手好医书,也不知道谁家的小子这么有福气。千算万算,没有想到你这朵花,竟然是要种到咱们家的院子里来了。”
永昌侯府老夫人笑眯眯地说道:“也亏得是你这样的人才,才能让我那宝贝孙子动了心。”
寇彤虽然害羞,但是也知道这是老人家喜欢自己的表现,因此抬起头来,冲永昌候老夫人笑了笑。
永昌候老夫人见了就从手上撸下一个温润的白玉镯子,亲自戴到寇彤的手上:“这是祖母给孙媳妇的见面礼,你且收着。”
寇彤连忙推阻,却被永昌候老夫人一把拦住,不由分说道:“等你过了门,祖母还有更好的给你呢。你就收着吧,这可是长者赐!”
“是”,寇彤红着脸,收下了这个镯子。
永昌候夫人见时间差不多了,就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就不打扰母亲了,母亲你歇着吧,彤娘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晚上还要好一通收拾呢。”
辞别了永昌候老夫人,两个人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路过小花园的时候,正看到关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小花园里面等着了。
寇彤一回头,永昌候夫人已经带着丫鬟心照不宣地绕到另一边去了。
这下就是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家伙!
寇彤跺了跺脚,不知道是装作没有看到继续往前走,还是转身回头。
“跟我来”。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关毅一把拉住了手,她心跳如雷,挣扎着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也不敢在路上与他这样纠缠,索性就由着他将自己带到了他的书房。
“明天你就要走了!”
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一把抱在怀中。
“我真是舍不得”。
她本来挣扎的厉害,听他这样说,心见见软了下来,人不不挣扎了,而是静静地听他说话。
“做太医何其辛苦,若是可以,我真想把你藏在家中。”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可是我知道,那不过是我的奢望罢了。我从前想着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听你说话,看着你笑,就心满意足了。后来,就想着把你据为己有,再后来,便想让你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
他苦笑一声:“我是不是得陇望蜀了?”
“彤儿,你那么喜欢行医,我怎么能生出这样的想法来?”
寇彤没有说话,眼泪打湿了她的眼眶,此时此刻,她是真的相信,身边的这个人是真心实意地喜欢她,为他打算。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我的贴身小厮元宝现在就在京城,我已经从驿站写了信寄给他了,他会安排人去接你跟伯母,还有住的地方,他会提前租好房子,你到了京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直接去找他,知道了吗?”
“嗯!”寇彤窝在他的怀中,闷闷地点点头。
“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遇到事情不要强出头,可以找元宝商量。有空了就给我写信,我也会给你写信的。我要是有时间,就去京城看你。还有……最重要的,就是早点回来,我等你呢!”
听着他絮絮叨叨叮嘱着自己,寇彤竟然觉得无比心安,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与心跳,寇彤突然生出一种感觉:他其实是可以的依靠的,他也许能够让自己放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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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寇彤、苏氏、子默就收拾好了东西。正准备出门的时候,遇上了前来送行的关毅。
见关毅丝毫不避讳地盯着寇彤看,苏氏默默叹了一口气,便退了出去,给他们两个留下私密空间。
苏氏刚刚出去,关毅就一把将寇彤拥入怀中。
寇彤这一次却没有抗拒,而是乖乖地任由他抱着自己。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紧紧相拥着。
过了一会,苏氏就在门口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彤娘,咱们该出发了”。
关毅重重地抱了抱寇彤,语速又快声音又底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寇彤听了,重重地点了点头。
站在码头,苏氏催了好几遍,寇彤才依依不舍地登上船。
而关毅站在岸边,恨不得能跟着她一起去京城。
一人在船,一人在岸,两人就这样默默相望。
船开动的时候,关毅的嘴突然又动了一下,说了几个字。
虽然没有声音,但是寇彤却看得一清二楚。
他说的还是刚才说的那句话:等你回来,咱们就成亲!
寇彤再次点头,一直望着岸边,直到关毅的身影越来越小,渐渐看不见了她才回转才船舱里面。
而子默见寇彤与关毅这一番场景,越发沉默了。
自打寇彤走了之后,关毅就一直恹恹的,一连好几天都打不起精神。
“母亲,你说她现在到什么地方了?”关毅皱着眉头说道:“也不知道她晕不晕船,在路上会不会寂寞,不知道她到了京城习不习惯,她毕竟离京多年……”
这几天关毅茶饭不思、坐立难安的样子,她悉数看在眼中。儿子难得流露出小儿女的情绪,她不仅不担心,反而觉得有意思。
听关毅这样说,她放下手中的茶盏:“你说得没有没脑的,她是谁?”
“母亲,你明明知道……”关毅闻言不悦,抬起头来正看到永昌侯夫人戏谑的盯着自己笑。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永昌侯夫人似真似假地说道:“你既然这么惦记着,怎么不跟了她一起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