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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彤呆呆愣愣的,苏氏也怔住了。
头发雪白的老侍者见母女两个这般倒也没有没有怪罪,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曾经也受过寇英俊的恩惠,如今寇俊英恢复名声,他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彤娘……”苏氏一张嘴,声音就哽咽万分。
她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祭拜夫君了,他的夫君终于可以入寇家家庙了,皇帝说她的夫君是良臣,不是罪臣……
这一瞬间,她只觉得脸上湿漉漉的。
而寇彤却举起袖子捂住了脸嚎啕大哭起来。
上一世,罪臣之女的名号压了她一辈子,她怨过父亲,怪过父亲,却从未想过去为父亲正名。
现在,她终于做到了,她的父亲是好人,不是下毒谋害别人的罪臣。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公主的Bug已经改了;谢谢妹子的指正。
☆、两声口哨
京城;永昌侯府;偏厅。
“……关毅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难为你这些日子一直惦记着他;你担心他还要来开解我;好孩子;你的心意我都知晓了”;永昌候夫人松了一口气说道:“现在好了,终于打了胜仗;咱们娘俩的心也算放下了”。
这一仗相持了这么久,迟迟未见胜负;终于在三月底传来大捷的消息,一时间朝廷内外皆是精神振奋。
见了关毅的来信,寇彤心中十分迫切,当着永昌侯夫人的面就将信拆了开了。
“彤儿吾妻……”
呸!
看到这四个字寇彤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不由在心中啐了一口。
谁是你妻?我还没有过门呢。
“吾知你此刻定然面红耳赤,心中暗骂为夫不甚正经。非因为夫轻浮,只因未婚妻子也算妻子……”
看到这里,寇彤心中不由一阵激荡,未婚妻子也算是妻子……
这家伙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此刻寇彤只觉得心中像吃了蜜一样,甜丝丝的,连忙继续往下看去。
永昌侯夫人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寇彤一时面红耳赤如花般娇艳,一时面含微笑满目柔情,仿佛就看到了多年以前的自己。
曾经永昌侯追求她的时候,也写过几首缠绵悱恻的情诗呢。
她嘴角含笑越看越满意,看样子他们家真的要准备办喜事了。
门外响起了一声短促的口哨声,似黄鹂鸟一般清脆。
永昌侯夫人略有不满地朝外睥睨了一眼,口中嘟哝着:“臭小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媳妇还没有娶呢,就开始使唤上老娘了……”
“夫人,您说什么?”
正在聚精会神看信件的寇彤没有听清,抬起头来笑语盈盈地望着她。
“没什么”,永昌侯夫人忙站起来,用指尖掩着口说道:“我想起来刚才给侯爷泡的茶水,该过第二遍了水了”。
“夫人总是亲自给侯爷泡茶吗?”寇彤也站起来,十分羡慕赞叹道:“您跟侯爷真是恩爱”。
“呵呵呵”,永昌侯夫人开怀地笑了起来。
这话她听了很多,然而从寇彤口中说出来,她听着就觉得十分的舒服。
“怎么?这就羡慕了?”,她笑眯眯地说道:“等再过一段时间,你嫁到咱们家来,别人也会这般羡慕嫉妒你的”。
寇彤却没有如她想的那般羞得躲起来,而是大大方方地望着她问道:“夫人,您说得是真的吗?”
永昌侯夫人一愣,接着便明白了过来,她拉着寇彤的手说道:“鬼灵精,在我面前耍心眼子”。
她用手指轻轻戳了寇彤的额头,亲昵地说道:“今天我就跟你明说了,咱们家可没有妾这种东西。就是侯爷的兄长,年过三十无子,才纳了一房妾室。那妾室,只给侯爷的兄长生养了一个女儿。因为她幼年丧父,老夫人对她百般疼爱,谁知道她……她也是个没福气,居然得了重病死了”。
“所以,等你以后嫁到咱们家来,无论如何也要生两个儿子的。现在关毅可是一人姚谦两房,你要是只生一个儿子,那可不够分的”。
寇彤愣了一愣。
那妾室所生的女儿,恐怕就是关毅的姐姐关雪吧!
不知道关雪现在怎么样了?她选择与那郎君私奔,现在过得好吗?
寇彤正在发愣,就听到窗户外面又传来一声清亮短促的口哨声。
永昌侯夫人就松了她的手说道:“我要去给侯爷泡茶,你快坐着,我换了茶水立马过来跟你说话”。
“我跟夫人一起去吧”,寇彤也随着永昌侯夫人一起往外走。
“快别”,永昌侯夫人面色郑重地制止了她:“这茶水只能我一个人泡,泡的时候不能有旁人在的”。
说完,她面色略有怪异地朝寇彤笑了笑。
这是什么鬼规矩?
寇彤虽然不明白,但是也只能在心中腹诽,面上丝毫不显,只乖乖地看着永昌侯夫人出了偏厅。
她重新做到搭着墨绿色锦缎弹花垫子的椅子上,将关毅寄回来的书信又重新看了一遍。
满满的一大张纸,前面写得皆是一些不甚正经的调笑言辞,到了最后才说大军已经准备班师回朝,大抵要半个月后。
最后是“吾妻勿要心急,待为夫归来咱们就成亲”。
寇彤的脸又红了,不由把那张写满甜言蜜语的书信紧紧拥在胸口。
呼啦一声,绣着花开富贵的帘子一掀,寇彤还有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抱入怀中。
那人力道极大,速度十分快捷,她只看见一个人大步走到她面前,蹲下然后拦腰把她抱了起来。
整个过程不过是眨眼时间的事。
怎么会有这么无礼的人。
她又急又羞又气,只泪眼汪汪地手脚并用狠狠地捶打那人的身体。
可是他的双手如铁钳一般紧紧箍着她,她的反抗一点用都没有。
可恶的是,那人居然将她放到了临窗大炕上。
她害怕极了,再也顾不得其他,只卯足了劲大声呼救:“救命……”
话刚出口,那人就欺身压了上来,并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她瞪大了眼睛,这才看清楚,那人的容貌。
眉若刀裁,目似明星,原本若春花般娇艳的双唇此刻尽是干裂的痕迹,如冠玉白皙的面容也带了几分沧桑,唇上下巴上布满了刚刚长出胡茬,还有一缕脏兮兮的头发落在脸上。
好像有几个月没有洗澡一般,整个人显得邋里邋遢。
“关毅”,寇彤既惊又喜,不知道这是做梦还是真的,连忙用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关毅却扯了扯嘴角,嘶嘶地抽着气:“轻点,轻点,五天五夜快马加鞭,我整个都要散架了”。
寇彤忙松开手,往旁边让了让,示意他躺倒炕上来:“怎么赶得这么急?是不是身子痛?快躺下来歇歇”。
“不要紧”,关毅以头抵着寇彤的额头说道:“还好我是一直练内家功夫,要不然刚才真降不住你”。
说着他啧啧嘴,一把抓住寇彤的手,将她的双手锁在寇彤的头顶,说道:“差点被你踹下去了,现在你可逃不掉了,让我收回些利息吧”。
说着,他嘿嘿一笑,俯首亲了亲寇彤的面颊。
这个姿势实在是怪异。
寇彤觉得耳朵隆隆作响,脸上烫的要烧起来一般。
她跟关毅躺在炕上,被他压在身下,手还被他锁了起来。
她不由轻轻别过头去。
关毅却哈哈哈一笑,松开了她的手,改由捧着她脸。
双手一用力,她的脸就被他挤得嘟在一起,白嫩嫩,软滑滑的,胖嘟嘟的,令她爱不释手。
与雪白的肌肤相对应的,是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与那粉嫩诱人的红唇。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而是直接擒住了她的唇瓣,锁住了她的丁香小舌。
寇彤连忙闭上了眼睛。
关毅看着她轻轻颤抖的睫毛,以及雪白的面颊上染上一层红晕,只觉得自己此刻像喝了酒一般,醉醺醺的不受控制。
她身上香甜诱人的气息,胸前衣襟凸起的柔软,都像蜜糖对于蚂蚁一样,有着致命的诱惑。
伏在她身上的人,呼吸越来越急促,小腹上有东西硬邦邦地顶着自己,寇彤只觉得又是羞愧又是酥软……
突然腰间一松,有一双手扯开了她的汗巾子。
她倏然一阵清醒,睁开了眼睛。
这一眼,又另她十二万分的尴尬。
关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鼓鼓的地方……
就在她怔忪间,一双手滑入了她的衣襟。
这还得了!
寇彤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连忙手脚并用将关毅一把推开。
关毅却入山倒一般,向后摔去,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她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怎么会这样?
寇彤忙从床上坐起来,却看见关毅面满潮红,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不说话。
“关毅,你怎么啦?”
见关毅没有反应,寇彤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然后蹲下来轻轻推着他。
这一推可不得了。
寇彤这才发现关毅居然满面潮红,紧咬牙关打冷颤。
她用手拭了拭他的额头,滚烫。
再一搭他的脉搏,脉数洪大,浮而紧,分明是高烧的症状。
“来人!”她一个人也扶不动关毅,就跑出去叫人:“世子发高烧昏倒了,快来人”。
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将关毅抬到床上。
永昌候夫人闻讯之后,也立马从别的院子里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十分焦急地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昏倒?”
“夫人您别着急”。寇彤见永昌侯府担忧,忙劝解道:“世子是劳累过度加受了点风寒,所以起了高烧,我已经让丫鬟出去抓药了。您放心,两剂药就无事了”。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永昌候夫人有些失态地擦了擦眼角。
一剂药下去不久,关毅脸上的潮红就退了下去,额头也不像刚才那样烫人了,最重要的是,不再像刚才那样说胡话了。
他刚才口中嘟哝的,无外乎寇彤,虽然声音很轻,别人听不到,但是永昌候夫人与她近身服侍的丫鬟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永昌候夫人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去:“终于退烧了。这孩子,烧成这样了也不说一声”。
她坐在床边,用打湿的帕子给关毅擦着额头说道:“说你像大人行事偏偏似孩子一般不知轻重。等你烧退了,养养身子,这亲事立马就办”。
说着,永昌候夫人含笑瞥了寇彤一眼。
寇彤明白,永昌候夫人这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她心头一颤,忙低眉敛目道:“一切单凭夫人做主”。
“嗯”。永昌候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转过头来,轻轻地问道:“这下子,你可以满意了?”
床上的人不说话。
永昌候夫人“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装什么装,刚才还看见你眼皮抖动呢”。
“母亲”。关毅睁开眼睛汗颜道:“是孩儿无知,让你担忧了”。
永昌候夫人一把按住他说道:“行了,别说这些话了。让彤娘跟你说会话,我过会再来看你”。
说着轻轻拍了拍寇彤的肩膀,郑重地说道:“好孩子,从今个起,我可就把关毅交到你的手中了”。
寇彤看了看一脸期望的关毅,又看了看满面含笑的永昌候夫人,再一次郑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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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结连理
因为有寇彤陪着;关毅的身体恢复的特别快;不过短短几天;就痊愈了。
他身体好了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请了着手准备成亲事宜。
永昌候夫人拿了两个人的生辰到钦天监合八字;竟然合出了天作之合;儿孙满堂的姻缘卦象来。
喜得永昌候夫人合不拢嘴。
选定了日子以后;接下来便是准备彩礼。
而寇彤一方面要帮着苏氏操持子默成亲事宜,另外一方面则要给自己准备嫁妆。
好在她手中钱多;关毅又亲自拨了两个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