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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姨,我死了算了,太丢脸了。”云霁小声嘟囔着,跟着展凤出去。
“瞎说什么呢,女孩子都有着头一回的。正好,我也觉得你扮男孩该有个头。”不过,这里时间地点还有在场的人是囧了一点。说起来,展凤还是头回看到段康面红过耳呢。
方文清对此也有点目瞪口呆的,最后只能选择装作不知道,让展凤多照看着点。
云霁从这一日开始便老老实实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太后日子久了不见他进宫请安,问李谪:“那个小小子怎么不进宫来了?哀家还怪想他那些笑话的。”
估计不好意思了,李谪敷衍过去:“那日陪儿臣过招,不小心下手重了伤着了他。”
“哦,那皇上可该有点分寸。方相养子,云相亲子,可不同于那些侍卫。再说了,还那么小。”
“嗯。”
太后忽然低声说:“你和你舅舅,就不能并存么,就像现在。他现在也不像你皇兄那时那么霸道了。”
李谪那日愤恨的就是,这时候居然还不得不忍何惧。听太后这么一说,他笑了,“太师是了家栋梁,儿臣盼着他多为了家出力呢。儿臣还有折子没批完,先告退了。”一山能容得下二虎么?李谪心底是有些嫌弃太后太笨的,可这是他亲娘,唉!
魏无衣是临到武科要考时才赶到京城的。一到就马上来找云霁。
云霁试了一下觉得女装太麻烦,所以她还是穿男装,只是那天的事太囧了,所以她打死不进宫去。
听说魏无衣来了,她几步跑到客厅,“无衣,你可来了,我想死你了。”
展凤在旁边直皱眉头,这要让她做回女孩儿,先就是这些得改掉。
魏无衣也很高兴,“小纪,我爹说你护着皇上上京,很是了得,要我也做个有用的人。我不会被你甩下的。”
“嗯,你一定会做大将军的。”云霁点头。
两个人说着说着便说到了武科上。
“小纪,你去么?”
云霁摇头,“我不去。”
“你听我说,你虽是皇上潜邸旧人,又立过大功,还是最好从正经科考入仕。我爹说,皇上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相信小纪你不是池中之物。”在魏无衣心头,做皇子侍读绝对是一件麻烦事,不如真刀真枪的打出来的功名实在。
其实云霁也有些想去,可是怕惹来麻烦,她还是摇头,“皇上没叫我去,我爹也没叫我去。”
“那好吧,可能他们觉得你还小。”
“你也才十四好吧。”十四是报名的最低年限。
“神将将军可是十六就上战场了,我考了武科再磨炼两年我也去。边关现在不太平呢。”魏无衣拍着胸膛说。
云霁看看魏无衣,再想想展凤告诉她的女孩子不出闺门半步的规矩。去他的规矩,我不想过那样的日子。我也想跟无衣一样。
“嗯,无衣加油,我看好你哟。”云霁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方文清现在忙得不行,所以方府里没了当家的,云霁说了就算。她便早出晚归的陪魏无衣练习。武举定在八月考,至今还有小半年,所以,准备的时间还是很充分的。
所谓武举,考试内容有二项,即考武艺和谋略。武艺以考弓马为主,先“步射”,后“马射”,
,弓马合格者再试马上对敌之术;还有谋略的考核、“武经七书”(包括《孙子》、《吴子》、《司马法》、《尉缭子》、《黄石公三略》、《姜太公六韬》、《唐李问对》)经义理论的掌握、对兵书理论的灵活运用和解决当朝现实问题等为考试内容的对策。合格者,不论出身门第由兵部官员凭考试成绩,综合高低差异,分别抡才挑选,授予不同武职。
方文清问了一下,知道云霁在忙活这事,也没多说什么,“皇上很看重这次武举,想招揽多些人进兵部。往长远看,十年八年后军中将领就有青黄不接之虞。魏家那个孩子,谋这个出身自是好的。”
“爹,兵书上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孩儿就让人出去打听了下,兵部六月开始报名,可是已经有风声传出,说何家三公子也要参加,夺魁呼声很高。”
方文清摸摸胡子,“这个,爹也听说了。所以,皇上不希望武状元落入何家人之手。”
云霁六月的时候陪着魏无衣一起到兵部报名,她问报名的文书何家三公子报名了没有。因为报名时是要填家世、背景以供查证,文书知道无衣是新进京的魏将军之子,对云霁的问题便老实答了,说是还没有来。
云霁蹙眉,报名的日期一共十日,各地选送的武举子早早便进京了。朝廷官员之子免了初试,直接参加,今天却也是最后一日了。
“无衣,咱们等一等。”就今天了,一定要等着看看何立德是什么德性。因为要画像留凭,所以不能是别人代为报名。
等到近午,何三公子来了。十六七的年纪,跟班倒是好几个,也统统报了名。
云霁看着那许多跟班,有些明显是练家子,太阳穴都有点凸出。要是这群人抱团,在最后一轮马上对敌打斗时对旁人下狠手,却对自己人留情,那何老三就省力气多了,旁人却很吃亏。因为这一轮是淘汰制的。
眼看那文书要收笔墨了,云霁走过去,“等一等,我也要报名。”你可以找打手,我们也可以多些人参加。
那文书看她一眼,“小兄弟,你岁数没够吧?”
“我十四了,刚过线。只不过长得瘦小点。”云霁面不改色的说。
“家世,出生年月证明”那文书又摊开报名册。
“家父是当朝的方相,至于证明文书我现在没带,我让人回府去取,你先给我把名报上。”
何立德闻言倒是多看了她两眼,原来这就是那日登基大典上的黄口小儿。云霁不客气的看回去。
那文书听闻是方相之子,便先填上了,然后替她描相。心道:倒是一副好相貌。不过,这样的家世,来考什么武举啊。转念一想,这一回来的达官贵人的公子可是不少。
云霁这边已经支使得力的人给她伪造文书去了。不然,真的拿来一看她就是年纪没满的。
回到家里,云霁也没敢说自己也报名了。只说是陪魏无衣练习。整日到魏府由魏晖训练二人考试的项目。
名单已经递到兵部了,兵部尚书与侍郎一看今年这架势,摆明是何党与帝党相争之势,着人核实了身份便报上去了。
云峰一眼就看到‘方云纪’三字排在最后,年纪还足足改大了一岁。居然也没能查出来。
他拿到方文清面前,“你让她去的?”他私下已经问过方文清,知道的确是女孩子。
方文清看过,“不是。”拿起笔来,递到云峰手里,“你来划掉,我要避嫌。”
云峰呕,我是正经爹,你要避嫌。哼!当即便要划去。
“二位丞相这是商议什么大事呀?”
两人抬头一看,何惧,怎么这当口冒出来。云峰道:“太师来了,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方相公子年龄未足,云某来知会一声,要将他划去。”手抬起却被何惧当下,何惧笑道:“这就不必了吧,前朝有过先例的。说不得将来又是一桩美谈。”这倒是真的,当年神将将军李玺就是不足十四冒用他人之名参加比试夺魁的。
云峰不客气的说:“方相身为宰辅,岂可带头犯规。留不得,划掉。”手腕被何惧握住,“此事,方相自当避嫌,我说当留,了家用人之际,破一回例何妨。”
“划掉”
“当留”
云峰与方文清这对几十年的冤家,忽然有志一同起来,让何惧觉得内里必有乾坤。不管是什么,这个反调他唱定了。如今在朝事上,皇帝处处借着二人来打压他。他还有个想法,不如趁此机会,将那黄口小儿除掉。届时刀剑无眼,失手了方文清又能怎样。
李谪见当朝三位一品大员一起找了过来,心头咯噔一下,出什么大事了,我怎么一点风声不知道。结果听他们一说,是为要不要破例留下云霁的报名资格争执不下。
死丫头,缩在府里一个多月不见,就给他惹这么件事出来。李谪也是忙于了事,一时把云霁的事抛在脑后。他是想授意方文清让她恢复女儿身的。只觉早一会迟一会不妨事。想不到她竟跑去兵部报名去了。
眼见下头她两个爹都气得不行,持赞成态度的居然是何惧。李谪轻责:“既然年纪不足,划掉就是。些许小事,尔等三人联袂而来,当朕很清闲么?”
是何惧要闹到乾元殿的,那两人不过跟过来,现在想想是小题大做了。小小一件事,惊动他们三人已是笑话。现在还闹到乾元殿,让皇帝来决断。
“皇上下旨开科之时,不是说要不拘一格降人才么。稍微放宽半年年限何妨?那日在先帝灵前,老父亲眼见此子出手不凡哪。”
云霁自然是没资格去先帝临终的大殿的,那时她本来就是偷藏在一旁,以备不时之需。现在让何惧点出来,那三人都知这事闹大了云霁脱不了干系,李谪望向二相,“二位爱卿意下如何?”
云峰腹诽:竟把我的女儿管教成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德行!
方文清暗骂:死丫头,回去再收拾你!
二人一同说:“就依太师所言,放宽半年期限,再给三日期限报名。”
李谪挥挥手,“去吧。”
不过这三日也并无多少人参与。方文清回去要把云霁好一顿教训,结果等到月落星沉才见她回来。
“你上哪去了?这个时候才着家?”
云霁看他面如锅底,知道事情露馅了,“孩儿同无衣一处练习。”
“为什么要瞒着为父去报名?”
云霁便把见何三公子抱团参加的事说了,说不能见无衣吃亏。
“何太师恐有意置你于死地,你万不可存侥幸心理,全力施展吧。”事已至此,方文清只有叹息一声,负手进去。
云霁正色道:“是,孩儿知道了。”然后自己去找了盆水,顶着跪在方文清的书房外。
39
第二日,李谪便把云霁叫到宫里问话。
“你去报名做什么?”
云霁正要张嘴,李谪打断:“少给朕唱高调,朕这些日子听得够多了。”
云霁老老实实说了,是怕魏无衣在比赛中吃了亏,想去帮手。
李谪心头一股不舒服立即升起,原来是为了魏家那个小子。
“我是觉得,无论如何不能让何家人拔了头筹,坏了皇上的安排。”
让何立德得武状元,自然不是李谪乐见的。
“起来吧。”
云霁昨夜顶了半宿水盆,今日一早又被叫到宫里,早上只匆匆吃了点充饥。结果到了宫里又等了半日才见到李谪,现下肚子早饿了。起来的当口,又叫着抗议了。
李谪听她肚子咕咕作响,扑哧一声笑出来,往旁边桌案一指。这御书房自然是摆了点心吃食与当季鲜果的。云霁得了允许,便跑过去捡起三两样往嘴里塞。
李谪看着手里的折子,听着她在一旁的动静竟有些看不下去。便搁下走到她跟前,云霁站着吃得正起劲,见有黑影挡着光线,忙抬起头来。
李谪的手伸过来,拈起她脸上的点心碎屑,“瞧你这吃相,好像先生没给你吃饱似的。”
云霁伸手比了个‘四’,“我现在一天要吃四顿才够,也不知道怎么了。”
“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闺女应该也差不多。”李谪说着,就想起那天她一脸羞囧,披着他的衣服,蹲在地上的样子。心头一动,突然伸手扳正她的脸,把她脸上的碎屑全抹了开去。
云霁见到李谪的头低下来,脑子里嗡的一声,还来不及反应,唇上一暖,又微微被李谪新生的胡渣刺痛。
李谪将她按在怀里,只觉得她身上混着奶香,又比从前多了几分少女是清香,让他不愿放开。唇上、口里还带有方才吃过的点心的甘甜,让他一寸一寸的探索,也不愿离开。
云霁脑袋有点发懵,那时在狼群里李谪舍身救她,她自然是心动之极。长到十三四岁豆蔻年华,对于这个一直在她世界中心的男人,她当然心动、憧憬。可那日容愈的话像一瓢冷水淋在她头上。李谪的为人她也不是不清楚,便告诉自己就守在这个位置,不要妄动。
李谪见她还在分心想其他的,心头不悦,更是轻拈慢柔,出尽百宝要看她为自己沉迷。可怜云霁小小年纪,自然不是身经百战积累无数实战经验的李谪的对手,很快便什么都想不到了。
待她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抱坐到了桌案上,而李谪在阶下站着,正与她等高。最惊悚的是,自己的双腿,居然盘在他腰上。而李谪的手,已然从身后伸进她衣服里,正在里头摸索。
一片火烧云在云霁脸上升腾起。
“傻丫头,你这个时候怎么能把胸口绑起来。”
“在、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