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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战争便不愁理由,这是对于强者来说的。而对于弱者,越是小心翼翼地想加以避免,越是会不断滋长强者的骄横和霸道。
“助力是肯定的,但侯爷也要约束一下。”郑昭仁委婉地说道:“象毁坏寺庙,杀戮僧侣,就很容易激起缅人的愤怒。嗯,滇省的很多部族也是笃信佛教的,这样做传出去,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郑大人说得是,末将受教了。”贺九义很客气地拱了拱手。
郑昭仁还了一礼,说道:“侯爷能被万岁安排在这里,可见万岁的信任。如今事情算是完结了,万岁定有大用。”
“末将也盼着能拜见万岁呢!”贺九义感慨地吐出一口长气,说道:“算一算,怕是有一两年未睹圣颜了。”
“快了。”郑昭仁点了点头,笑道:“若是侯爷能推荐一位顶替您的大将,或许能更快得圣上召见呢!”
贺九义眼睛一亮,可又有些犯愁,明军中将领不少,可熟悉缅甸情况,并且对这里的地形、气候比较适应的,还真不好找。
“快来了——”郑昭仁脸上浮起意味深长的笑意,望向远处传来的信号。
“当日拥立吾儿时,本宫便说过,我儿懦弱,非拔乱反正之主。如今新皇已立,又有中兴大明之奇功,乃是祖宗之佑,上天庇护。”马太妃脸色肃正,告诫着周围的臣下,“如今新皇派兵接驾,使我等脱缅人之囚禁,而生能归国,此大恩也,万不可忘。若汝等安分,则是福;若心怀不满,则自取祸端。日后谁若敢撺掇吾儿,则是陷吾儿于险地,本宫即奏明新皇,绝不轻饶。”
昔日隆武帝殉国后,两广总督丁魁楚、巡抚瞿式耜和吕大器、陈子壮等人商议,认为桂王朱由榔血缘最近,应该继承帝位,遂拥立桂王监国。但朱由榔的嫡母马太妃却不同意,认为朱由榔无治国之才,希望大臣们另选贤能。
但群臣们认为国家存亡在即,太妃应以社稷为重,不应过多考虑个人得失。况且永明王妃令名在外,妻贤夫少差错。外有效命的将士,内有贤内助,何愁祖宗大业不兴?说得马太妃不知如何对答,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而王皇后也确实很贤惠,她出身大家,受到了很好的儒学传统教育,平素沉静文雅,待人谦逊。她总持内政,处事得当。
相对而言,永历则显得懦弱无能,一遇事便惊慌失措,全无男儿本色。(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明智,千秋节
明智最先属于两个女人,这或许有些奇怪,也有点讽刺。其实深究起来也能够理解,马太妃是不想惹祸上身,她更关注的是儿子的安全;王皇后呢,失去了儿子,这已经让她有些心灰意冷,权势对她来说也看得较淡。而从另一方面来说,女人还是比较胆小,野心也不是太强。而这两个女人都了解永历,尽管不甘心,可凭他的性格,几乎是不会反抗新皇的权威的。那么,祸患的根源便可能出在这些臣子身上。或是对新皇的安置不满,或是想恢复昔日的权势,或是想再立拥立之功,或是真的忠心不二。总之,外人的心思和行动是最容易牵连永历,并招致祸患的。在封建社会,一旦涉及到皇权,别说只是亲戚,父子、兄弟间反目成仇的也是屡见不鲜。所以,马太妃才在得知消息后严正声明,不要再拿永历当招牌,不要给皇室招惹祸端。英宗的遭遇。以及胆战心惊所过的囚禁日子,可是让马太妃和王皇后心有余悸。在马太妃的严词下,没有哪个臣子公然反对。这么多人在场,谁敢流露出对新皇的不满,恐怕也会有要改换门庭者告密,心里怎么想。反正现在是不能表现出来。何况,国内情况也不清楚,谁敢轻举妄动?永历唉声叹气,可他也不是傻子,木已成舟,起码现在看来是无法改变了。那就只有承认现实,隐忍低调,至于日后——如果群相拥戴,他顺其自然也行。缅使从舱外走了进来。扫视了一圈,微抿嘴角,显出一丝不屑,开口说道:“马上便要靠岸了,我国几年来的照拂,诸位可莫忘了。今我国礼送诸位回国,贵军亦要依约退兵,太上皇可要记得再下诏旨啊!”永历有些生气。可船外是缅人水手,还有缅兵。未得到明军保护,他也只能强忍着。“轰,轰,轰”突然间,炮声隆隆,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面目失色。缅使大吃一惊,以为明军这是要杀人灭口,然后再诬陷他们,急忙出舱观瞧。众明臣也不明所以,纷纷出舱查看究竟。只有炮响。没有炮弹飞来,江岸上明军严整,齐声呼喝:“恭迎太上皇圣驾,恭迎太后、皇后慈驾”缅使心中惊骇,脸上却露出怨愤之色,冷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旁。“皇上,您该出去宣慰将士。”马太妃在舱中听得清楚,转向永历说道:“远赴异国,接驾有功,岂可再使忠勇之士寒心?”再?永历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弃国入缅,这是第一次;明军迎驾,却下诏令其撤兵,这是第二次。嗯,果然是一而再,再而三哪!“恭祝圣上万寿无疆,万岁,万岁,万万岁!”朱永兴在山呼海啸般的恭贺声中笑得欢快,连连点头,开始了这场有着特殊意义的大朝会。在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江南地区,人们已经流行在生日这天大吃一顿。老百姓要过生日,皇帝也要过生日。中国古代皇帝过生日,每个朝代都不同,但礼仪方式却是古代各朝各代所通用的。古代皇帝的生日;都被当成是节日。把皇帝生日作为诞节;并且在礼典中制有庆贺仪式的规定始于唐朝。唐代时;皇帝过生日要宴请百官。百官需要进万寿酒,献金镜绶带和以丝织成的承露囊。作为举国欢庆的日子,还要放三天假以表庆贺。宋时,皇帝生日百官需入宫“上寿”,举行盛宴,共庆皇上万福。十月初六是朱永兴的生日,甫一登基便有礼部官员上奏,恭请朱永兴将此日设为节日,又取了“千秋”、“寿宁”、“承天”、“万寿”等名字供朱永兴挑选。身份不同了,过个生日也要举国欢庆,朱永兴觉得放假欢庆倒也是个好事儿,便提笔准奏,定为“千秋”节。只是突然提前开始的北伐行动,使朱永兴不欲在此时大肆铺张庆祝,便又下旨今年从简,不设酒宴,不收寿礼,只请戏班子在皇宫大门前表演,算是为官为民同乐了。虽然是从简了,但百官的恭贺还是免不了。不能大吃大喝了,朱永兴也准备了一些小物件,赏赐给拜寿的百官。说是大朝会,其实就是拜寿会,各部主官有意将一些不甚紧急的事务暂压一天,让皇上开心轻松地过个生日,其余低品阶的官员则有了觐见天颜的机会。而且,朱永兴虽说明了不收寿礼,可官员们却不空着手。他们多多少少也对新皇上的脾气禀性有了了解,知道皇上不喜奢华,只看心意。于是,写首诗词,画幅书画,或者献上些有寓意的小玩艺儿,只要不是太贵重,朱永兴倒也笑纳了群臣的这番心意。如此一来一往,谈笑几句,也增加了君臣之间的亲近,拉近了关系。朱永兴本就比较随和,又不以官阶取人,这让很多低品官员感到如沐春风。“皇兄身体不好,怎地还劳顿一回?”朱永兴对鲁王朱以海的到来感到挺意外,不过看他的脸色,倒没有什么大病的样子。“劳万岁挂念了。臣在这里恭祝陛下万寿金安。”鲁王朱以海的哮喘确实有好转,借着这次拜寿,他还是有别的目的。主要是向朱永兴讨个底。缅甸送回永历君臣的消息已经加紧送到,主管宗人府的鲁王朱以海知道又有些宗室要归他管理了,特别是永历,他不清楚朱永兴是个什么意思,所以才来试探。朱永兴差不多猜到了鲁王朱以海的来意,这么多人在场。他也不好多说,便慰勉几句,平身赐座。从目前的状况来说,明军节节胜利,牢牢把握着战略的主动权。虽然在物资方面有些吃紧,但已经渡过了最困难的时期。江南秋收后,再加上湄公、河仙、海南等地的最后一季粮食,缓解是可以预期的乐观。而从缅甸接回了永历,也算是解决了一块心病。几乎没有人觉得懦弱的永历会向朱永兴发起挑战,也就不视其为破坏稳定的因素。换而言之,永历将与英宗一样,是禁是囚,也只在朱永兴一念之间,而不必担心会引起旧臣的内乱。封建的君臣纲常便是如此,朱永兴登大宝,正大位。便已经可以把什么血缘亲疏等不利条件全部掩盖起来,做臣子的自会效忠龙椅上的皇帝。至于百姓。则更加实际,谁给他们安定的生活,谁放宽了赋税徭役,谁就是好皇帝。从各方面来估量,朱永兴并不担心永历,却担心所谓的那些“忠臣”。比如沐国公,对永历的忠诚无可指摘,却是最易误事的“忠臣”。永历自己是不会生出争位之心的,除非有人推着,有人逼着。而沐天波便可能是其中之一。所以,朱永兴要将永历和那些旧臣分离开来,对永历可以宽松,对某些“忠臣”却要严加监视看管。但鲁王朱以海等人不清楚,按照传统,即便是看起来没有威胁,但只要有一丝这个可能,比如英宗,景泰帝可是严防死守,没有一点放松警惕,甚至可以称之为苛刻虐待。所以,在对永历的安置问题上,谁也不敢擅专,就等着朱永兴定下章程。其实派郑昭仁前往滇缅明军时,朱永兴便已经有了安排,只是那时候还未接回永历,只是计划中的事情。“嗯,你叫胡远,是刑部的,朕曾见过你一面,杭州的那场官司断得不错,合情合法。”朱永兴记性甚好,这个刑部员外郎的小官他也能开口叫出来。这个叫胡远的官员,见皇帝竟然还认得他,简直是受宠若惊,连忙躬身回答:“启奏陛下,微臣正是胡远,得蒙圣上夸奖,微臣惶恐。““不必惶恐。”朱永兴摆了摆手,说道:“这件案子审结,算是立了个标准,对日后大有益处。哼哼,还饱读诗书、通晓大义呢,先是逼着一个黄花闺女过门冲喜,儿子死了,还要结鬼亲,简直是狗屁不通,丧尽天良。朕已除了那刘家缙绅之籍,以儆效尤。”“万岁英明。”胡远赶紧恭维道:“刘家仗势欺人,必要严惩。且所言所行亦不合乎圣人之言、仁恕之道。”“嗯,族权、法权之争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解决的,刑部的责任重大,你好生去做,朕看好你。”朱永兴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旁边的女官将赏赐之物颁给胡远。在封建社会,虽然等级制、世卿制被官僚制度和郡县制度所代替,使得宗法制度不再直接表现为国家的政治制度,但它的基本精神和原则,却被继承下来,并得到广泛深入地发展。而封建统治者从长期的统治经验中,认识到父权、族权对于维护统治所具有的特殊作用,而力图把巩固封建国家的任务落实到家庭,通过千支万系的家族、宗族组织来约束和控制广大劳动人民。因此,通常会在法律上赋予家长、族长以统治家庭成员的种种特权。但朱永兴对此却不认可,因为他的长远目标是使中国从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迈进,这是历史的发展规律,并不是他的什么奇思妙想。所以,父权、族权便成为了他建立法制社会的阻碍,必须加以弱化和消除。在胡远所审结的这起有关婚姻的案件中,既有族权,又有父权,还有女权,交织在一起。能够顶着传统世俗的压力,用符合朱永兴的价值观来断案,得到朱永兴的赞赏也就不足为奇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无题
战争的胜利可期,但国家制度的转变却是长期、艰巨的任务,比打一场战争更要困难,更要有耐心,更要讲究策略和方法。
贺寿、献礼、赏赐、宣慰完毕,朱永兴偕百官来到皇宫外,在锣鼓响乐中,一起看戏娱乐。
“恭祝父皇万寿无疆!”两个女娃跪倒拜寿,令朱永兴欣慰异常,左一个右一个抱起来,笑得合不拢嘴。
“臣妾恭祝圣上万寿金安”梦珠和龙儿盛情笑颜,跪拜施礼。
“你们有了身子,不必多礼了。”朱永兴笑着点头,坐在御座旁,示意两位贵妃陪坐两边。
“柔儿,嘉儿,快下来。”梦珠和龙儿一人一个,把女儿各自招呼下来。
虽说是父女亲近,可朱永兴的身份使然,在梦珠和龙儿看来,还是不宜在外面这般随便。
朱永兴有些无奈,觉得这鼓乐热闹反倒不比在宫内随和温馨来得惬意。两位妃子都有了身孕,相差约在一两个月,这也是内宫人少的好处,不用等上十天半月,甚至一年半载才被翻了牌子。
柔儿看似乖巧地坐在母亲身旁,眼珠却不时转动,显然对咿咿呀呀的娱乐不感兴趣;嘉儿虽然也有着孩童调皮爱玩的天性,但却比姐姐显得更沉稳,这从平时也能看得出来。现在,她抱着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布娃娃,玩得挺开心。
“你俩要是闷得慌,就自去玩耍,这唱戏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