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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但清军还加强了东面的哨探,不知道是不是有向龙陵撤退的意图。”
“这么说,清军就是要撤退,只是还没有确定最后的路线。”白文选抬头望着咸阳侯,得到了赞同的表示后,又想了想,说道:“敌人举棋不定,那就别逼着他们选择,磨一天就多损失一天,咱们拖得起。清军显然还不知道咱们的兵力得到了加强,只看到了你们这两千兵马,那就继续让他们以为咱们也战损不小,只有这些机动兵力。”
“那是不是停止侦察和骚扰,让清军的压力小一些。”广昌侯建议道。
“不,之前怎么做的,现在还照旧。”白文选很快做出了决定,“还要更积极一些,让清军觉得我们是在虚张声势,用威吓逼迫他们撤兵。那个,岷殿下是怎么说的来着,要象一只会打洞的小动物,钻进敌人的脑袋里,捕捉对方的思维方式,仔细倾听——”
“仔细倾听脑波的声音,沿着敌人的思维轨迹一路追寻下去。或者完全把自己当成敌人,要替敌人想得周到细致,才能更准确地掌握敌人的行动趋势,做出最正确的判断。”蜀世子刘震将朱永兴的话复述了一遍,尽管其中有不少新名词他也是理解得模模糊糊。
“哈哈。”白文选和咸阳侯、广昌侯都不由得笑了起来,白文选点头赞扬道:“到底是年轻人啊,这记性就是好。”
“赵殿下过奖了。”刘震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头盔,嗫嚅道:“死记硬背罢了,其中有很多不懂的词儿呢!”
“那就多向岷殿下讨教。”白文选以长辈的口吻训导着刘震,“到了安南更应该多学多问,日后才能前程远大。切莫以为袭了爵便沾沾自喜,骄狂放纵。”
“岷殿下要让我跟随去安南?”刘震心中一阵狂喜。
白文选却不再说了,而是和咸阳侯、广昌侯认真商议了一番,把计划又加以完善,方才各自离去,分头行动。
半个时辰的雷暴雨过后,乌云变淡,显出了云后灰蒙蒙的太阳。路旁的树木丛林比平时更加青绿,一阵风吹过,水珠就象一阵骤雨似的从树叶上落下来。
马蹄声由远而近,几十骑人马奔驰而来,溅起了无数的泥浆水花。
马宝有意放慢了速度,与马惟兴并骑而行,马惟兴知道他有话说,也不吭声,只是靠近了一些。
“岷殿下——”马宝斟酌了下字眼,说道:“睿智聪慧,整合各军的手段十分高明啊!”
“嗯,那营寨扎得甚有章法。”马惟兴并没有直接说自己的意见,而是委婉地说道:“厕所就有好几个,伤病隔离,医药得当,又干净整洁,想必休整的时间会大大缩短吧?”
马宝淡淡一笑,说道:“确实如此,伤病得医,军心稍定,倒也是你我之愿,只是以后做事可要仔细小心啦!”
“岷殿下倒似个仁厚的性子,俘虏大多不杀,又让刘震袭爵,颇能收拢人心。”马惟兴沉吟了一下,说道:“不过,马兄所言甚是,岷殿下甚为精明,不是可欺之辈啊!”
“呵呵。”马宝自失地一笑,说道:“皇明宗室终是出了位有担当的、有气魄的人物,我倒是有喜有忧,真是好笑。”
马惟兴沉吟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这也不足为奇,原来的兵将许是另有安排,你我等人日后的前程就要看岷殿下是否赏识了。若是得他看重,定然会再与兵马;若是他不满意,就只好顶着空爵混日子了。”
马宝点了点头,这有些无奈,但并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只能是态度恭谨,好好表现了。
“此时正是用人之际,马兄素有猛将之名,当无忧也。”马惟兴劝慰了一句,又说道:“岷殿下欲去安南,我等若能随行,建功立业当不在话下。听怀仁侯所言,岷殿下似也有此意。”
“此正与我意相合。”马宝笑了起来,和马惟兴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在朱永兴的计划中,云南将由晋王李定国和赵王白文选主持大局,而有封赏权利的朱永兴自然成了香饽饽。为了整个抗清大局着想,他自然想把那些与李定国或白文选有些芥蒂的将领带走,比如广国公贺九义,汝阳王马宝等人。还有就是那些史载的降将,朱永兴也想带在身边,防患于未然。所以,通过怀仁侯的口,对马宝等人做了些暗示。
中和至腾冲不过几十里路,马宝等人各自带着十几个护卫,时至中午,终于赶到了腾冲城。
与马宝等人的想象不同,腾冲城的守卫似乎很松懈,城墙上只有寥寥的士卒,城门处的兵丁也不过二十多人。而城墙下的大空地已经成为了校场,成千的士兵在呐喊操练。再远远望去,几座营寨的影子也依稀可辨。
怎么把士兵都撤出城了?还有,城门口的士兵中有两个胳膊上戴着“宪兵”字样的袖标,那又是什么意思?马宝和马惟兴对视一眼,心中疑惑。
城中的士兵确实不多了。主要是大胜的消息一传开,或自动离开、或强制疏散的腾冲居民便纷纷返回。为了不与民争房,朱永兴便下达命令,大部分的军队都移驻城外的营寨。
城门处出入的人不少,多是平民百姓,盘查也不是很紧。清军初入云南,这里又是边远之地,剃发令并未实行。所以,清军想派细作,困难不小。而且城中百姓都有登记,家中来了生人要报告审核,客栈更是有士兵坐镇看管。
第九十五章 初印象
引领马宝等人的明军军官上前说明情况,拿出通行牌,城门守卫肃然敬礼,但动作明显有些生疏令马宝等人又有些惊愕的是,这些士兵敬礼却与以前不同挺胸抬头,右手手掌朝下,指尖触碰太阳穴
一行人入了城,直至腾冲县衙,这里的戒备显然要比城门森严许多,士兵都穿着整齐,握刀持枪,凛然而立有守卫军官进去通报,不大一会儿,易成便带着两个书吏迎了出来dm
“在下长史易成,恭迎汝阳王等大驾,请恕下官未能远迎之罪”易成满面笑容,执礼甚恭
“易长史客气了”马宝急忙还礼,说道:“本来应该是晚间才到,只是我等急于拜见岷殿下,是以来得匆忙,倒是失礼得很”
“早来更好,殿下也是急切想见到诸位忠义大将,还说到时要出城相迎呢!”易成伸手相让,“请进,诸位请进”
马宝等人谦让了一下,便随着易成进府,眼见朱永兴未出来相迎,估计是不在府里至于他们的护卫,自有易成的随从前去安置
进了府中,不等他们开口,易成已经说道:“殿下早上便出城去了军营,不过,这般时候也快回来了,还请诸位稍等片刻”
腾冲县衙虽然陈旧,但主体建筑还算完整,朱永兴和梦珠等人住在后面,外面则是召开会议的地方,还有府中警卫的住处
易成将马宝等人直接引进后宅的会客厅,又命人奉茶送水,简单聊了几句,便告了声罪,去安排酒饭
“好茶呀!”易成一走,几个人立刻随便起来,马惟兴舒服地往椅中一倒,翘起了腿,惬意地叫道
“确实不错”马宝也赞了一句,说道:“那郑家原是马帮,一直做茶马生意,而今投效殿下,这好茶倒是不缺的”
“这郑家也是个有眼色的,与那蛮夷猛山克族差不多,危难时相助,有如雪中送炭,殿下岂能不抬举一二”马自德说话有些酸溜溜的,既有些羡慕,又有些嫉妒
“慎言”高启隆急忙提醒,“听闻殿下深宠猛山克族之公主,这蛮夷二字日后可不要乱说”
马自德撇了撇嘴,什么公主,一个蛮夷族长的女儿罢了,听说长得很是美艳,恐怕这就是殿下宠之的原因吧!
“此是殿下府郜确当谨言慎行”马宝将马自德的神态看在眼里,深恐他得罪了朱永兴而连累他们,也出口提醒
马自德垂下头,作为晚辈,虽然心中有些不服气,但也不敢顶嘴冒犯
厅中沉寂下来,各人或是轻啜茶水,或是东张西望,或是低头沉思,一时也没有什么话题
“就是放在厅堂屏风后的桌子下面的,怎会找不到?”
“真的没有,奴婢仔细看过,要不也不敢劳动公主殿下”
“不可能艾要是找不到,殿下会不高兴的”
一阵女子的说话声从厅外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已到了厅口马宝等人听得真切,脸色各异,不由得纷纷起身
梦珠带着个侍女走进客厅,显是没想到会有好几个人在此,不由得一愣,迟疑道:“你们,你们是——”
马宝等人也是迟疑,不知该如何称呼,还是马惟兴反应较快,拱手一揖,说道:“在下淮国公马惟兴,拜见公主殿下”
“叙国公马宝,拜见公主殿下”马宝把在下两字省略,报的还是原来的官爵,毕竟还没有领到敕旨印信,在外面说说可以,别人恭维也行,在这里就不好这么拿大了
“汉阳王世子马自德,拜见公主殿下”
“在下宜川伯高启卢拜见公主殿下”
称呼小有不同,也代表了各人的态度和心理马宝是不太好意思在一个女人面前自称在下,马自德则是有些瞧不起梦珠马惟兴和高启隆的态度倒很端正,规规矩矩,没有丝毫逾越
“哦,原来是远道跋涉而来的汝阳王等忠臣良将”梦珠露出笑容,还了一礼,说道:“岷殿下接到书柬时喜不自胜,说诸位能帅兵至此,使他有泰山之助不是说晚间才到吗,岷殿下还要出城相迎呢!”
马宝等人心中立刻舒坦了许多,对梦珠的观感也有些许改变
“是我等心急前来拜见,又岂敢劳殿下相迎”马宝恭谨地答道
梦珠点了点头,四下看了看,说道:“易长史呢,怎不见他作陪,倒让诸位在此枯坐”
“易长史去安排饭食,想是我等来之匆匆,未能提前准备”
“原来是这样”梦珠露出恍然之色,笑道:“这后院人手太少,殿下又不在,除了易长史,还真是没人合适作陪,可不是怠慢诸位啊”
马宝又躬身答道:“我等未觉有怠慢之意,想这后院,岂是随便能入的我等能在此茗茶歇息,已是万分荣幸”
“那诸位请宽座,我取些东西便走,冒犯之处,还请原谅”梦珠伸手示意众人落座,她带着侍女径自去了屏风后面,悉悉索索一阵翻找,时间不大,又转了出来说了几句客气话,便走出了厅房
马宝等人这才松了口气,各自坐回原处马惟兴率先笑了起来,说道:“美艳倒是所言不虚,只是这言语谈吐,倒也得体大方”
“耳濡目染,又有殿下教授,倒也不出乎意外”高启隆附和道:“比那汉家女子更多了几分洒脱之气”
马自德也有些后悔起初之言,但又不好转变得太快,只好讪笑不语,端起茶杯喝茶掩饰
又过了一会儿,易成走了进来相陪,谈来聊去,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宪兵艾那是殿下在军中新设的兵种,也就有那么两三天主要是维系军纪,处理军中的违纪事件嗯,还有衙差的功能,维持治安”
“军礼,也是大胜之后刚刚实行的手掌向下表示捍卫国家,触碰帽檐或太阳穴表示敬意,挺胸抬头显示军人气魄殿下说这样的军礼干净利索,以后全军都要如此”
第九十六章 各有安排
战争的胜利,永远是来自每个普通人的奋战,没有一个个英雄的个体就没有英雄的团体所以,朱永兴力争给普通士兵尊严,给他们实惠,除了军礼改革,他还有很多政策要实施
接风的酒菜并不算是丰盛,但没人会在乎这个作为代表朝廷的宗室留守,朱永兴亲自把盏布菜,这本身就是一种荣耀和抬举而且朱永兴的心情看起来相当的好,笑语殷殷,令人如沐春风当然没人知道,朱永兴的好心情还来自于刚刚取得的一项新武器的成功
“诸位将军似乎有些拘谨啊”朱永兴呵呵一笑,扫视了一圈,说道:“莫非是嫌酒菜不丰,条件所限,时间又仓促,确实有些慢待了”
“殿下言重了”马宝得了敕旨和印信,心情显然要比其他人更顺畅,笑着答道:“倒是与殿下同席,确有些受宠若惊之感”
“大可不必如此”朱永兴举杯示意,轻啜了一口,感慨道:“自吾出缅入滇以来,众家将领不畏形势之恶,纷纷赶来会合特别是汝阳王惟国公汉阳王世子宜川伯,千里跋涉,更显忠心哪!只是吾虽想让诸位多休息几日,可清军仍未退去,少不得又要辛苦诸位”
马惟兴目光一闪,拱手说道:“我等本来已经来之迟迟,深悔没有建功之机,殿下若有驱驰,又岂敢言辛苦二字”
“正是,正是”马自德也急着表示忠心,“殿下已经大败清军,他们还不知死活,合该我等立功,应将其全部歼灭,方显殿下赫赫威名”
高启隆微微一笑,说道:“殿下已胸有成竹,我等愿唯马首是瞻,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