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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他每天对我冷漠以对,非打即骂,也不希望他对我这么好,好得让我觉得心都在颤抖。
他回来的时候,端着杯温热的果汁,还拿了一片止痛药。
我喝了药,热流让下腹的胀痛缓和了一些。
有人说女人这几天最是多愁善感,竟然是真的,心如铁石的我竟也被他感动得落了几滴热泪。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躺上我的床,搂着我的肩膀,让我的头可以枕在他跳动的心口。
“因为你让我有种安全感,你是我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他抚摸着我的脸,如水的目光闪着溺死人的温柔:“我喜欢你的单纯和善良,我尽我所能给你守护,希望你能不沾染这个世界的肮脏,永远保持着你的这份纯洁。”
“哦!”他的心跳声真好听,沉稳而坚定,可我更想它停止跳动。
“芊芊,我真的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无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相信。我只相信你一个人,因为你在我身边长大,你是最懂我的女人,也是唯一不会欺骗我,背叛我的女人。”
我感觉他的用词有点怪异,偏又想不出哪个词奇怪。
“如果我背叛你呢?”我问。
他把手放在我的下腹上,笑着吻吻我的脸:“不会的。无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开口。”
“真的吗?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他笑了,似乎听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
“傻丫头,你要就给你好了……”
我当然不会白痴地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但下腹的疼痛在他灼热的手心里逐渐缓解,我的眼泪悄悄滑落,湿了他的衬衫。
第 5 章
他身上的味道就像他的人一样,让人迷惑,让人觉得安稳。
我躺在他的臂弯里很快便睡得香甜,连梦里都是光明和温暖。
我梦见自己和很多人坐在一起吃饭,有我的家人,有韩濯晨,还有小景,大家吃得好开心……
我跟爸爸说:“爸爸,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梦见你不要我了,你可千万别不要我……”
爸爸摸着我的头说:“真傻……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
梦里,爸爸的声音很好听,像韩濯晨的声音一样温柔而婉转。
从梦中醒来时天还没亮,韩濯晨已经不在了。
摸摸连余温都消失的枕头,我的心里有种淡淡的失落。
说什么相信我,到底还是不会睡在我身边。
他这人也不知道做了多少亏心事,生性多疑,总觉得全世界的人都要害他,无论去哪里都一定要有保镖跟随,就连晚上睡觉房门外都要有保镖轮流保护他,否则他根本睡不着。
我不知道他在外面有没有女人,反正他从不会带女人回家过夜,也不会留宿在任何女人身边,无论多晚,他都一定要回家。
他的枕上永远只睡着他一个人,枕下必然放着枪。
我想,这大概就是他三十二岁还不结婚的原因,哪有女人会受得了跟丈夫缠绵过后,还要分房睡?!
胡思乱想时,感觉饥肠辘辘才想起自己晚上没有吃饭,爬起来想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
刚下了半层楼梯,就听见楼下有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说话。
又向下走了两节楼梯,才看见说话的人。
他穿的衣服不仅肥大,而且破烂,上面满是灰尘和油污,还特随意地靠在白色的沙发上蹭来蹭去。他的头发很短,像是刚刚才续了头发。黑瘦的脸上有一双睁不开的三角眼,扁平的鼻子,厚厚的嘴唇边挂着讨好的笑,一看就是典型的坏人长相。
“阿昭,当初你要的钱我一分都没少给,你的要求我也都满足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濯晨的声音带着点笑意,记忆中他用这种声音说话的时候,就代表他即将被激怒。
“晨哥,我要不是被那婊 子骗了,我也不会求您,您就看在我这些年在监狱里受罪的份上,也不能眼瞅着我饿死街头吧。”
“不想饿死街头就回监狱里吃免费的牢饭。”
“晨哥!”叫阿昭的男人眯起眼睛,目光奸滑毕露:“您这儿享尽荣华富贵的,也不差我这点小钱,何必把事情做的这么绝,真把我逼到绝路,让人知道我是替您顶罪,对您也不好……”
“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吗?”
“我没别的意思……您可千万别多心。”他干笑两声,闪烁的目光扫过客厅一件件价值不菲的陈设,落在我的身上时突然停滞住,笑容变得异常猥琐。
原本背对着我的韩濯晨看到他怪异的表情,立刻转头。“芊芊?吵醒你了?”
“不是,我……有点饿,下楼弄点吃的。”
“哟!”阿昭赶紧起身,谄媚地给我鞠躬:“是大嫂吧,大嫂真是年轻漂亮。”
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眼睛有毛病,难道看不见我身上的学生装,尽管看上去有点衣衫不整。
韩濯晨脸色明显不悦,对我说:“你先上楼,一会儿我让人给你弄吃的上去。”
“哦。”
我上楼的时候,听见韩濯晨说:“我给你一百万是让你在监狱里给我好好呆着,你还敢跑出来找我?!我要不是念你帮大哥做过两年事,早打断你的腿了,你还得寸进尺!”
“我这不也是走投无路嘛。”
“滚!”韩濯晨沉声说:“再不滚,我让你爬着出去!”
两秒钟后我听见关门声,接着听见他和一个保镖说:“他如果再敢踏进这个门,给我打折他的腿,扔在监狱门口。”
“是!”
听见他这么说,还以为他脾气变好了,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
三天后,当他在我面前发疯一样把阿昭打死,我才明白,恶魔就是恶魔,到什么时候都脱不了嗜血的本性。
那是我一生都没再回忆过的一个雨天,我撑着雨伞从学校走出来。
一辆山地车在我身边停下,我抬眼,看见岳磊帅气地甩甩滴水的短发,说:“韩芊芜,你家在哪?我送你吧。”
“不用,一会儿有人会来接我。”低头看看表,才四点半。
刚才韩濯晨打过电话,说今天下雨,他要亲自来学校接我。我搞不懂下雨和他亲自来接有什么联系,也无从拒绝。
平时都是五点放学,今天放学早了点,估计要等上一阵。
“那……这么大的雨,我陪你找个避雨的地方等吧。”岳磊的手指撩过头发,露出大男孩那种带点叛逆帅气的脸。
在男女生最容易产生好感的初中时代,早恋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我一直不接受他的追求,不是对他没有好感,而是我实在没有闲情逸致陪他玩这种没有结果的游戏。
“不用了,他很快就会到。”
我刚说完就有一台破得该报废的吉普车停在我面前,车后门很快打开。
我正好奇韩濯晨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概念式的风格,一个陌生男人冲出来,捂住我刚要呼救的嘴,将我拖到车里。
挂在车拉手上的短裙硬生生被撕破,露出白皙的大腿。
“快点开车!”
我拼命地敲着车窗,绝望地望着车窗,望着雨中的岳磊拼命地蹬着他的山地车,可惜他还是被越丢越远,再也看不见。
腿上一凉,我低头正看见一双手伸到我的裙下,捏着我的大腿,我毫不犹豫,挥手一巴掌打过去。
绑架我的男人没想到我会动手,硬生生挨了我一个耳光。。。。。。
不过,等我被他两个耳光扇得眼前漆黑,我才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表现的柔弱顺从一点。
眼前刚恢复了点光明,又感觉那双恶心的手伸向我的脸。
我受惊地缩了一下身体,顺手抓起身下的书包砸过去:“你敢再碰我一下,我就自尽。”
“你还敢威胁我。”说着他又一巴掌打下来,这一下比刚刚还重,嘴唇被牙齿硌出了血,嘴里都是血腥的味道。
“刀疤,我说你下手轻点。”开车的绑匪见他又伸手扯我的头发,叫住他:“你看这细皮嫩肉的,能抗得住你这么打吗?你要是不小心打死了,咱跟谁要钱去?”
“老子好久没碰女人了,就喜欢这性子烈的,先玩够了再说。”
“你先打电话要钱吧!正事办完了,你想怎么玩怎么玩!”
我忍着痛,拼命对他们点头:“你们可以给我爸爸打电话……他很疼我,只要你们别伤害我,要多少钱他都会给。”
虽然我也不是很肯定自己在韩濯晨心里到底有多重要,可这个时候谦虚可不是明智之举。
我忍着脸上的痛,不停地说:“他很有钱的,他也很疼我,你们要是不伤害我,让他干什么都行!”
“这就对了,乖一点。”他摸摸我的脸,捏着我的下巴问:“你有没有电话?打给你爸爸!”
“有,有!”我从书包里拿出手机,快速拨通韩濯晨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声,便接通了,里面传来韩濯晨的声音。
“芊芊,你下课了?这边堵车了,你先回教室等我。”
他的声音在这一刻听来竟是那么的美好,本来能忍受的痛苦,一听见他的声音就怎么都忍不住了,全都化成眼泪奔腾而出。
“爸爸……”我还没来的及说话,电话被刀疤抢走。
“你女儿现在在我手上,你要是想她活命的话就别耍花样,照我说的做!”
电话那边静默了几秒,那几秒钟,比一个世纪都漫长。
“你想怎么样?”韩濯晨的声音带着一点点颤音:“你现在把我女儿送回来,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我说话算话。”
“你当我白痴啊!”刀疤一阵奸笑,脸上一条长长的疤痕凸起在脸上,面目更显得狰狞恐怖:“我给你一个小时,你先准备五百万现金。”
“你给我地址,我五分钟就让人把钱送过去。”
“算你上道。长寿路155号前面的垃圾桶,五分钟后我拿不到钱,你就别想再见到你女儿。”
“好!”
我正想骂韩濯晨两句:你白痴啊?你平时不是挺狠的,现在怎么不说:“你要是敢碰我女儿一下就打断你的腿。”
你不懂吓唬人啊!
看见刀疤要挂电话,我决定先挑最重要的说。
所以我用最大的力气尖叫:“岳磊,岳磊!!!”
刀疤这下子被我激怒了,顺手拿了个黑乎乎的东西塞住我的嘴,抓着我挣扎的手将我的双臂绑在背后,接着他就开始搜我的身,见什么都没有,就把我的手表扯下来,连同手机和书包全都从车窗丢出去。
我的心彻底冷了,早知道他们连全球定位系统都知道,我就不要那么配合把手机交出去。现在我只能指望韩濯晨能明白我的意思,早点找到岳磊,问出绑架我的人的体貌特征或者车牌号。
我不知道他找到绑匪下落会需要多少时间,我只能期望他能把这一切在我死之前做完。
“阿昭说这小丫头家里人有钱又胆小怕事,我怎么听着她爸爸的声音阴森森的,一点也听不出害怕来。”刀疤有点担忧地问开车的司机。
阿昭?原来那个坏蛋!
敢惹韩濯晨的果然不是泛泛之辈,难怪韩濯晨这回没发狠,估计是摸不清绑匪的目的,怕激怒了他们,我会受苦。
我努力想跟他们解释,无奈口里塞着东西,只能发出呜咽的哀叫。
“他们会不会报警啊?”开车的司机也露出点担忧的神色。
“我看咱们先别去取钱,明天让阿昭折腾他们几趟,看看情况。”
“行!”
刀疤淫 笑着捏了一下我的脸,猥亵地看着我露在外面的双腿。“先去原定的仓库,等我爽完了再说。”
我使尽全身力气踢他,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我是那么想念韩濯晨,我多想他把眼前这双恶心的手剁下来,眼睛挖出来,再把他的舌头也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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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越开,行人越少,路越颠簸。
最后,车子在一辆破烂的仓库门口停下来,我被扛进去丢在冰冷的地面上。
地上的灰尘涌进鼻腔,我呛得没法呼吸,鼻根酸痛得逼出我的眼泪。
好容易挣扎着坐起来,就看见满是灰尘的地上放了皮鞭,锁链,两把刀,还有些吃的,看那数量至少够三天吃的……
很明显,他们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