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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濯晨丢下手里的铁棒,从口袋里拿出条手帕擦了擦脸上和手上的血。
他在阿昭面前蹲下。“整我?你有种啊!”
“韩濯晨,你他妈的忘恩负义,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好,我今天就看你做鬼能有多厉害!”
他刚要去拾地上的刀,外面忽然有一个人跑进来,跟安以风说:“老大,我看见有警车朝这边来了,估计是冲咱们来的……”
他看向韩濯晨,没有丝毫慌张。
韩濯晨想了想说:“你先带人走吧,剩下的事情我处理就行。”
“那好!你放心,这两个人我让人在监狱里帮你做了,剩下一个我带回去给你处理。”
“好!你小心点。”
一转眼所有的人都散去,那个司机也被人架走了。
几辆警车停在门口,警铃不停地在叫着。
韩濯晨刚走到我身边想要抱起我,半敞的门被拉开,举着枪的于警官走进来。
“于警官,你来的正好,这里有个你要抓的逃犯。”
于警官看看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看看满脸兴奋的阿昭,又看看我和韩濯晨,似乎有所了悟。
从腰里拿出手铐把阿昭拷起来。
“韩濯晨,你不是要杀我吗?你倒是杀啊!”阿昭立刻狂放地大笑,“你有种现在就杀了我啊!”
韩濯晨吸了口气,忍了。
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
“你不敢了吧?哈哈!你要算个男人就现在杀了我!”
韩濯晨收回搭在我肩上的手,慢慢地走到门口,轰隆一声关上铁门。
于警官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冲过去抢过他手里的枪……
三声枪响……
狂放的笑声嘎然而止,全世界都在那一刻停止了,就连我的心跳也停止了。
现在,如果他再开枪打死于警官,我一点都不会惊讶,他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
“你!”于警官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睛都快要呈圆形了。
“是他一定要我杀他的,你没听见?”说完,韩濯晨冷笑一声,将手里的枪丢给于警官。“我还第一次听见有人有这种要求!”
于警官愣了几秒,恢复意识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警服的袖子将警枪反复擦了两遍。
我清楚地记得,政治老师好像在某节课上说过:“那一身庄严的警服,代表的是神圣不容侵犯的法律?是维护国家长治久安的武器。”
她一定不知道,那身制服除了用来擦去枪上指纹,毫无意义。
更可笑的是,守在门外的警察连冲进来的勇气都没有,站在外面冲里面喊:“于署长?”
“没事了,都解决了!”
于警官对着外面理直气壮地说完,又回头跟韩濯晨摇摇头,像个父亲教育儿子一般语重心长地说:“你这是何必,他是杀人犯,越狱出来又绑架你女儿,抓回去也难逃一死。”
“这样不是更好,给政府省点粮食。”
“你就不能低调点!”于警官见外面的警察英勇冲进来,立刻换上一本正经的脸孔,俨然公正严明的警官:“这个是越狱出来的杀人犯,刚才还想反抗,被我击毙了。那个人伤势好像很严重,送去医院急救……”
韩濯晨走到我身边,将我抱起来,他还是没有说安慰的话,用手指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把我身上的衣服裹紧,抱着我走向门口。
走到门口时,他看见陆陆续续冲进来的警察,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对于警官说:“带了这么多人?!你们分区办事效率提高了不少啊,这么快就找到这了?”
于警官走近他一点,声音压低:“那也没有你效率高,才不到两个小时,全黑道都让你折腾得天翻地覆,我想装聋作哑都不行……听说,山田的老大让你堵在桑拿房,吓得差点没得心脏病;崎野的九叔都变成植物人了,你还让人问他:是不是他的人做的?你就是进不去监狱,不然你肯定得问问阿豹兄弟!”
“问过了,他们说刀疤是安以风的人!”
“那安以风比你还嚣张,带了二百多人过来,全带着武器,就怕全世界的人不知道他跟你掰了,要火拼……我不来行嘛!”于警官提高了点声音说:“所以,你现在最好跟我们回警局做个笔录,说明一下情况。”
“我会让律师跟你们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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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濯晨没送我去医院,大概是不想我面对那些异样的目光。
他请了个女大夫来家里给我看伤势,那个身材姣好,很有气质的女大夫把我全身都检查了一遍,就连最隐私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检查完后,她走出我的房间。
我听见她在门口说:“没什么大伤,都是些淤青和红肿,涂点药就没事了。”
门外沉默了片刻,女大夫带着点笑意的声音传来:“□膜完好无损,没有被性侵犯的痕迹。”
“谢谢!”是韩濯晨的声音。“送吕医生回去。”
我还没来得及把睡衣换好,韩濯晨便拿了个药箱走进来,坐在我的床边。
他将我匆忙间盖上的被子拿开,将我穿了一半的睡衣脱下来。。。。。。
他在我身上的淤青上涂上冰凉的药膏,他的动作越来越慢,后来干脆停下来,将眼光看向别处。
过了好久才转回来,继续帮我上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里却多了些红色的血丝。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他总算把药涂完,用被子将我的身体包紧。
“你睡会儿吧。”他将灯光调暗,从旁边拉了个椅子到床边,坐下。
他执起我的手,声音温柔得完全不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别怕,我在这里陪你。”
“爸爸……”我闭上眼睛,热热的液体从紧闭的眼睛里涌出来。好在没有灯光,没有人看见我脆弱。“我想听故事,我想听灰姑娘的故事。”
“灰姑娘?”他想了半天,问我:“灰姑娘是不是后来变成白雪公主了?”
“不是,灰姑娘后来嫁给王子了,因为王子用水晶鞋找到了她。”
“哪个王子?白马王子还是青蛙王子?”
我心口疼,没力气跟他说话。“那就随便讲点什么吧。”
其实讲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别让世界安静,别让我去回忆今天发生过的事情……
“你想听什么?”
“动人的故事。你有没有什么难忘的事?”
惨淡的灯光下,我似乎看见他眼底难以言喻的苦楚。
我仔细看着他的眼,漆黑的眸深邃似海,望不到边际痛与伤……
第 7 章
作者有话要说:jj抽风抽得我无奈啊!我辛辛苦苦写的文啊!!! “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
“不是!”他将我的手指放在唇边,每一下呼吸在我手指上交替着冷与热。
我原本对他讲故事的能力没抱任何侥幸心里,没想到,他为我讲出了一段演绎在血腥下的诗情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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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他二十一岁。。。。。。
那一年黑道上有两句话众所周知:
第一句是,宁可相信安以风不杀人,都不要相信韩濯晨会跟女人谈感情。
第二句是……韩濯晨不杀人,安以风不玩女人!
记不得是哪一天,韩濯晨跟几个兄弟在一个记不住名字的夜总会喝酒,刺耳的摇滚乐震得他耳朵都快聋了。
他跟夜总会管事的说:“你他妈的能不能让我清净会儿?”
管事的马上说:“好,马上就换。”
摇滚乐停止,一个女孩儿拖着一件及地的白色长裙走上舞台,走向一架白色的钢琴……
她的圣洁与夜总会纸醉金迷的灯红酒绿格格不入,让他看得有些失神!
当钢琴空灵的旋律从远方飘落,韩濯晨彻底被那声音迷住了,那好像是一种可以洗清灵魂里暴戾的声音,让他找了回迷失的自我。
一曲弹完,安以风推推失魂的韩濯晨,问他:“看上了?”
“是的……那架钢琴!有空我也买一个玩玩。”
“你得了吧,你可别糟蹋艺术了。”安以风指指温婉地施了一礼,高雅退场的女孩儿,“搞的定不?”
“废话,你见过我搞不定的女人吗?我对她没有兴趣。”
“你就吹吧!我还说我对伊丽莎白没有兴趣呢。”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有点冲动,被安以风一激就答应了:“你给我看清楚!”
他摇摇晃晃走到后台,刚好遇到在后台刚换好自己衣服,准备离开的女孩儿……
“什么事?”女孩儿问。
韩濯晨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颚,仔细地看着她的脸。
其实他没别的意思,就是因为台上的灯光太暗,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子,他想追之前先看看人长得怎么样。
没想到,他还没看清楚,女孩儿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咬得鲜血淋漓。
他看见不远处的安以风笑得都要站不稳,一时恼怒。。。。。。
把她按着墙上狠狠地吻上她的唇,估计她当时是吓傻了,一动都没动,连他们的唇舌纠缠在一起,他吸尽她嘴里的鲜血,她的身体都还处于僵硬状态……
吻够了,韩濯晨放开她,当时就一个感觉:“真他妈没劲!”
他以为她会哭,会打他骂他,可她擦擦唇,仰起头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韩濯晨!怎么着,还想告我非礼?”
“这是我的初吻……”
“难怪……”
她看着他,深深吸气,大声说:“所以你要为你做过的事情负责!”
“你不是让我娶你吧?”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男朋友了!结婚的事,等交往看看再说吧。”
“我……你……”他第一次被女人弄得张口结舌,看见安以风捂着肚子笑得一点形象都没有,他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
“喂!你……等等!”
她没理他,整理一下被他弄乱的头发和裙子,洒脱地离去。
他当时唯一的觉得就是——有点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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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韩濯晨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的时候,有天安以风忽然问他:“你怎么搞定阿May的?”
他茫然问:“谁是阿May?昨天那个,还是前天那个?”
“就是那个弹钢琴的。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她跟谁都说:她是你女朋友!”
“不是吧?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没人通知过我啊?”
第二天韩濯晨本想去那个夜总会找她谈谈,告诉她这个事不能随便乱说的,实在有损他名誉——道上的人谁不知道,韩濯晨从不会被一个女人牵绊住。
刚走进夜总会,就看见有几个喝醉酒的男人晃晃悠悠走上台,把一杯白酒放在阿May的钢琴上让她喝。
她不肯,有个人就捏着她下巴,逼着她喝。
看见她流着眼泪拼命地挣扎,一脸饱经摧残的委屈时,他一时正义感没压抑住,让几个手下过去教训教训那些人。
他的手下当然不会让他失望,把那些人都揍得滚着出去了。
英雄救美之后,他本想退场的,也不知道是他哪个没长眼的手下,居然大义凛然地加上一句:“这次就是个小小的警告,下次再敢碰我们晨哥的女人,就废了你们!”
很有气势的一句话,问题是……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是他的女人!
他后来又想想,反正那个阿May的身材挺不错的,就凑合着当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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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濯晨在阿May面前从来没掩饰过自己的粗俗,不高兴随便吓吓她,赶她走。
高兴带着她跟兄弟喝酒,唱KTV,泡夜总会。
他以为像她那种喜欢高雅音乐的女孩儿用不了几天就会厌倦他,鄙视他,迫不及待离开他。
可交往了一个月,她还是静静缩在他怀里,对他说:“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爱你!”
他随口回了她一句:“我只爱女人的身体。”
他以为她会挥他一个耳光,大骂他;“无耻,下流,肮脏,龌龊!”
然后跑出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