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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你还太小了。”
“唔。也不小了,满了十八,算成年人了。”不知道是酒的关系,还是淋太久雨的关系,头有点昏沉沉的,我伏到桌上,小声的嘟咙。
斋藤不再说话,只看着我,末了又轻轻叹了口气,将我抱起来,放到那边的被褥上躺好,盖好被子,自己坐到窗边,怀里抱着自己的剑。
眼皮重重的垂下来,我也轻轻的叹了口气。
原来要抱着剑才睡得着的人,并不只是那个红发的刽子手啊。
醒来的时候,已快到中午。头已不那么昏了,口里有一种苦涩的药味,像是我睡着的时候有人给我喂了药。
我皱了眉,坐起来,一条毛巾从我额上滑下。我接在手里,四下里看看,我还在斋藤的房间里,但他已不在了。桌上有水和稀饭。稀饭还是温热的,飘着淡淡的香味,引得我的肚子开始一阵咕噜的叫,于是也不管是不是给我准备的,端起来就喝了。
我在角落里找到自己的包翻出那个应紧用的医药包,找了两片感冒药吃了,然后发现包里像是还有些外伤药,我看着那些药,就想起昨天被我刺伤的那个人来,稍稍皱起眉,也不知道命保住没有,或者这些能够用得上也不一定。
这样想着,我拿了那些药,跑出去找斋藤,出门没多远,就碰上一个看起来蛮温和的男人,我鞠了一躬,问,“请问,您知道斋藤在哪里吗?”
他扫了我一眼,“你是昨天被斋藤捡回来的迷路小猫吗?是小女孩呀。”
迷路小猫?这个称呼不是应该冠在雪代巴头上么?而且,虽然看起来是比他小一点,我也过了被称作小女孩的年龄了吧。我略微皱了眉,他已笑了笑,“这个时候,他应该在教组员们练剑吧。我带你过去。”
他说着,已先转过身向前走去。我连忙道了谢,跟上去。
斋藤他们在院子里,组员们拿竹剑捉对儿练习,斋藤坐在檐下,侧着头和身边一个清秀的少年正在说什么。
“斋藤。”我老远的扬起手来叫一声,然后跑过去。他转过头来的时候,就正看到我踩踩到过长的裤脚一头栽下去。他连忙伸出手来扶住我,略微皱了眉,“好一点了?”
“嗯。”我应了声,看向自己的裤脚,也皱了眉,然后向斋藤伸出手,“剑可以借我一下么?”
他居然随手就递给我,我反而怔了一下,连带旁边的少年也怔了一下。他们这种人来说,剑就是自己的生命吧,哪有就这随便就给人的?
他看着我,“你不是要剑么?”
“啊,是的,谢谢。”我连忙接过来,拨出剑便将那过长的裤脚割下一截来,然后试着走几步,又跳了几下。嗯,还不错,这下便不会绊倒了。
斋藤旁边的少年看着我做这些动作,怔怔的眨眨眼,而那个带我来这里的男人则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来,“斋藤,看来你捡回一只相当有趣的小猫呢。”
斋藤站起来,“近藤局长,你怎么过来了?”
我怔住,扭头看向那边还在大笑的男人,不会吧,近藤勇?那么他旁边那个——我飞快的再将头扭回来,看着那个清清秀秀眼神相当温柔的少年,冲田总司??
但那少年在听到近藤勇说的话之后,看我的眼神就似乎有几分不同,走到我面前来,打量我,“你就是刺伤杉本的那个人?”
那个人叫杉本么?我点头,“他怎么样?严重么?”
“伤得很重,大概还要躺上十天半个月吧。”
“啊,我……”我想说我是无心的,他们逼我的,可是,人都伤了,说这些也没用吧,我叹了口气,把手里的药物递给他,“这些,是我家乡那边治外伤的药,你拿去看看用不用得上。”
他看着我,并不接那些药,却突然行了一礼,“天然理心流冲田冲司,请赐教。”
“吓?”我下意识的往后跳了一步,这个算什么?挑战?
斋藤也忽的站起来,“总司,她——”
冲田向他微笑,“放心,我只是想切磋一下。因为我对她的剑法很好奇。”他转过来看着我,清秀的脸上依然是很纯真的笑容,“杉本的伤我看过了,很干净利落的一剑,如果不是你经验不足的话,我想他会当场毙命的。”
我咬了自己的唇,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当夸奖来听。
他继续说:“我听说你的剑是配合步法和拳脚一起用的,我从没见过,所以,想跟你比试看看。”
“我……”不可能是冲田总司的对手吧,我皱着眉,求助一般看向斋藤,“还是不要吧,我并不是一个剑客,也不是什么武士,我……”
但斋藤竟然不理会我的目光,从我手里把药和剑都接过去,扔过来两柄竹剑,“总司,你不要太认真啊,点到为止。”
冲田点下头,温柔的微笑,“我知道。”
真是的,哪有这样子赶鸭子上架的?我无奈的叹口气,好吧好吧,比就比吧,斋藤一和近藤勇在旁边看着,总不至于让我被冲田打死吧。换个想法来说,能被冲田看上要求比剑,也是一个荣幸吧。好歹忽略掉那种发面馒头脸的画像,在什么漫画里,冲田少爷这也是个万人迷的主啊。
这样想着心里就好受了一点。我从地上捡起一把竹剑来,举剑齐眉,施了一礼,“在下欧阳桀。请!”
虽然说实力上不在同一个档次,但就战略上来说,冲田是比较吃亏的,因为我知道他的流派和绝招,他对我则一无所知。
但他虽然答应了斋藤,却没有一点要放水的迹象。以平青眼起式,剑尖略为下垂,向右倾,微微往下一按,便以电光石火之速朝我冲来,挥剑、斩下。
真快。我一眨眼,他剑尖已近到眼前,我挥剑格下,他瞬息间收回、再度刺出,一气呵成,神速无比。这就是冲田总司的突刺么?
避闪不及,我索性就地一滚,手握着竹剑也不用剑招,只用一套杖法,专攻他下盘。
像是从没有见人用过这样的方法,他一刺落空,先是怔了一下,小腿已挨了我一下,他很快反应过来,再次挥剑向我斩下。而我已跃起,掌中剑搭上他的剑身,一引一带,将他的剑往前拉去,左手捏成鹤喙状,疾啄他的手背。
他手上挨了一下,竹剑险些脱了手。
近藤勇已在一边鼓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流派的,能一连打到总司两下还真是从没有过呢。斋藤你完全不用担心她呀。”
我叹了口气,放下剑来,举起手,表示投降。
冲田看着我,皱眉,“你——”
“我自己有多大本事,我自己知道。”我笑,“我只是取巧,一会你看透我的身法,我就得挨打了,我可是很怕痛呐。”
冲田也放下剑来,“是这样么?”
“嗯,因为你不会想到我在会剑还没刺到的时候自己先倒在地上打滚,也没想到我会用单手握剑空出一只手来打人,多几次自然就骗不到你了,到时以你的速度和力量,我便只有挨打的份呀。”
这是大实话,但这个清清秀秀的少年微微偏起头来,很认真的看了我一会,然后轻轻叹了口气,“也许会是那样,可现在看起来,的确是我输了呢,如果你手上是真的剑的话,我已经变成残废了。”
呀呀?我睁大眼,没听错的话,这个天才剑士在向我认输么?我打败了冲田总司?一时间有种飘飘散然的感觉涌上来,我搔着自己的头,傻笑。
而那边的近藤勇也在上下的打量我,末了微笑道:“你不是说没有地方可去么,不如——”
“局长。”斋藤打断他,“她马上就要回家乡去了。”
“吓?”我怔住,看向他,我几时这样说过?
“哦?”近藤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可真是可惜呢。”
斋藤并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拿过我手中的竹剑,向旁边的人手里一扔,拖着我就往自己的房间走,“时间不早了,你收拾一下,我送你。”
我一边被他拖着走,一边看向那边微笑着向我挥手的近藤勇和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冲田总司,不要啊,我才过来而已,现在正有大好机会接近壬生狼们,为什么一定要赶我走?我拖住他的手,“近藤局长的意思,是想让我留在新撰组吧?”
他的脚步一顿,“你想留下?”
我一时收脚不住,就撞在他背上,揉着自己的鼻子,皱起眉。“嗯。”
诚字旗下,可都是些有性格的帅哥啊,难得局长大人亲自邀请了,我怎么会不想留下来多看看?
“你想杀人吗?”他的声音突然间冷洌起来,一双眼微微眯起来,有寒芒闪动。
我下意识的退开一步,咬了自己的唇,看向他。
他静了一下,眉眼柔和下来,伸过手,轻轻揉我的头,“你是个好女孩,京都这种地方,真的不适合你。家乡一定有人在等着你吧,你还是早点回去,好好的生活吧。”
我怔了一下,突然想起阿骜说会每天打电话回来。我过来多久了?那边现在是什么时间?这样一想,还真是非得回去一趟不可。
斋藤捕捉着我表情的变化,轻轻的笑了笑,“走吧。”
我叹了口气,跟着斋藤走回去,收拾了自己的包,衣服还没干,于是我仍然穿了斋藤的衣服,在他的陪伴下走出去。
“就到这里吧?”出了大门,我转过身去对斋藤说。我可不想让他看到我从一口井里跳下去。
他点下头,“你自己小心。”
“嗯。”我抱他一下,“斋藤你真是个好人。”
他的背僵了一下,略微皱了眉,但很快便松开,手伸过来,轻轻抚上我的脸,“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咦,这时候才想起要问我的名字?我眨眨眼,“欧阳桀。”
“是哪几个字?”
于是我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下自己的名字。他看了一会,攥紧了手,笑了一下,“我会记下的。”
“嗯?”我仰起脸,有些不解。
“毕竟是第一个说我是好人的人呐。”他笑,有几分自嘲的样子,“好了,上路吧。”
于是我向他挥挥手,按自己记忆中的方向,向城外的那口井走去。
正文 第十七章 全是悲伤……
17.全是悲伤……
雨后的街道有一种很干净的感觉,一块块青石板都被雨水洗刷得有如玉石,完全看不到一丝泥泞,连同昨夜的那些血迹都早已了无痕迹。
一条人命就这样被冲刷得干干净净,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来。
我叹了口气,斋藤说得没错,这个动乱的京都实在太危险了,大概和时不时有妖怪出没的犬夜叉的世界也差不了多少,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是人杀人,那边是妖杀人而已。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停下脚步。
我本来是想去找杀生丸大人的,结果食骨井一抽筋,就把我弄到这里来了,如果我就这样回去的话,谁知道它下次还抽不抽筋,谁知道它下次抽筋会把我丢去哪里?那我岂不是再没机会见识那个幕末的红发刽子手?
十五岁的冷峻的剑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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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自己的血开始沸腾,于是便找人问了小荻屋的位置,向那边走去。
在门口停了一下,想起自己身上没钱,斋藤也真是的,我都夸他是好人了,居然都不给我一点回家的路费。我叹了口气,围着小荻屋转了一圈,发现后墙并不高,完全可以爬上去。然后我就将那个想法付诸了行动,三两下便翻过了墙,跳到院子里。
里面的人像是在吃饭的样子,隐隐可以看到雪代巴的影子,正想走近一点时,便看到剑心板着一张脸从饭厅走出来,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悄悄的跟上去,一面想着这是哪一幕,被人取笑,说巴是他的女人的时候么?
剑心坐在窗边,抱着他的剑,风吹起他红色的发丝,露出脸上一条狭长的伤疤来。他的目光沉静,淡淡的看向脚边的一个陀螺。
是在缅怀么?那段还被叫做心太的时光?我叹了口气。
他就被我叹气的声音惊动,刷的看过来,目光凌厉,握剑的手也紧了一紧,“谁在那里?”
我怔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后一缩,他人已窜了过来,刀出了鞘,寒光一闪向我的脖子砍来,来不及避闪,于是我索性就不避了,迎着他冷峻的眼,低低的叫了声,“心太。”
刀锋在离我的脖子不到一厘米的地方险险停住。
面前红发的少年一双眼骤然收缩,“你——”
要不要冒充一下以前认识他的人?我这样想着,无视面前的刀,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上长长一道伤疤,或者是常常会裂开的原因,在手心里有一种粗糙的触感,我又叹了口气,十八岁的我,在斋藤看来也只是个孩子,可面前的这一个,只有十五岁呐。
他握刀的手微微有些颤,“你是谁?”
本来就几乎架在我脖子上的刀被他一抖,锋利的刀刃就割破了我的皮肤,冰凉的疼痛,然后血就渗了出来。我不由得抽了口气。
剑心怔了一下,然后将剑收起来,拖着我就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