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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幸轻轻摇摇头,夏实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该死,这凶手也太大胆了一点,明明只隔这么一点远就有警车在叫,居然敢明目张胆的犯案,分明是对警方的挑衅。他往哪边跑了?”
我把吸血鬼消失的方向指给她看,那边早已空无人影。
夏实跺了跺脚,“算他跑得快。”
这时美幸已用对讲机通知其它部门,并说凶手估计还没跑远,请求上面派人追捕。
如果他是真的吸血鬼,只怕警察什么的,根本不在他的眼里。之所以逃走,大概也是因为目的达到,不屑与人类过多纠缠。
几辆警车很快的开过来。
这已是本市第五起同类事件了,所以警察局特意成立的专案组,我们几个也被带回去录口供,然后阿骜就被警方作为重点对象保护起来。
因为他不但是目击者,也拥有和这一系列事件的被害者同样的特征。
男性,年轻,英俊,黑发,中国人。
最后一项是我们在警察局才知道的,这吸血鬼居然专挑中国少年下手,不知道是中国人的血比较美味,还是他的个人喜好比较特别。
所以警察们很有理由相信,如果凶手再犯案,对象一定会是阿骜。
符合条件的少年虽然不少,可是以一个人的力量在这样的大都市里要找到合适的人,还是蛮难的,所以如果换成我的话,大概也会拣这个送到眼前的现成的下手。
阿骜看起来对这种结果实在说不上喜欢,但也拒绝不了。
等到警察们送了良牙去天道家,再送我们回家,已快半夜了。
他们坚持叫醒了我老妈,说明了情况,要留下一个人在我们家和阿骜同吃同住,说外面也布置了人监视和埋伏,一定会保护阿骜的安全,并抓住那个凶手。
老妈半睡半醒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总之就是一口答应下来,然后交待我们要小心,就继续回房去睡觉了。
警察们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大概从来没有碰上过这种妈妈。
我重重叹了口气,不知道有这种父母究竟是幸或不幸。
好不容易警察们布置完毕各自进入岗位,我去洗了澡出来,看到阿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我一边擦着头发,走过去,“这时候了,还在看什么?午夜小电影?”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个德性?”他翻了个白眼,斜过来看着我,眼角抽了一下,“你分明自己一只手也能洗澡。”
“啊,勉强可以。”我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纱布沾湿了一点点,不过应该没到伤口的位置。
他哼了一声,咬紧牙不再说话。
我坐到他身边,看了一眼电视,像是午夜档恐怖片的样子,不由就啧啧嘴,“以一个被吸血鬼盯上的人来说,还有心情看这个,真是大胆呐。”
“反正也被妖怪吞过一次了,吸血鬼又算什么。”
“说得也是。”
“而且,不是还有你么?”他侧过眼来看着我,稍微有一点笑意,“你会打到他吐血的不是吗?”
“前提是我打得过呀。”我叹了口气,以今天我看到的那个速度来说,不要说打到他吐血了,摸不摸得到他的衣角都很难说。
“我相信你。”他说,很认真的样子。
阿骜这个表情,就好像可以随时将他的命交给我一样。我突然就觉得自己肩上像压了千斤重担,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样回复他才好,于是站起来,“我上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明天还要上课呢。”
“那个警察在我房里睡得像只猪,打呼都打出低音炮的效果来了,我哪能睡得着?”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跑下来看电视的啊?”
“是啊,也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比你还靠不往。”
我笑,“那么,要不要睡我那边去?”
他怔了一下,然后一瞬间红了脸,瞪着我,“欧阳桀,你今天应该没喝酒吧?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我回顾了一下自己说的话,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啊。所以我很茫然的看着他。“你昨天就没睡好吧?今天再不睡,身体会撑不住的。你放心,我睡相很好的,不会乱踢乱打。”
他乏力的垂下肩,拖长了声音叫了我一声,“姐姐啊~~~你看清楚,我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不是两岁三岁,也不是八岁十岁,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性了,你就不能注意点吗?”
他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无奈和悲伤,连我的心情也被他看得沉重起来,甩了句“那随便你”便转身上楼。
是呢,十八岁了,长大了,是大人了,再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了。
我重重叹了口气,突然也伤感起来。
人要是可以不长大该有多好。
正文 第三十五章 似是而非的大少爷
35.似是而非的大少爷
如果阿骜真的被吸血鬼盯上的话,我想他白天是安全的。如果只是一般的变态的话,我想警察或者应该比我有用。所以我们第二天起来照常去上学。
路上碰到达也,他显然已错过了棒球队的早间练习时间,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一手挟着书包,一手系着校服纽扣,口里还叼着一个面包的往前跑。
我在他前面一点停下车,摆摆头,“上来。”
他怔了一下,“你手受伤还骑车?”
“啊,不是还有一只手嘛。”我笑,“快点啊,不等你啦。”
他应了声,跳上我的自行车后座,我开始飚车。
达也在后面咬面包,声音有点含糊,“喂,你家昨晚是怎么回事啊?一堆人乱糟糟的。”
“你那时还没睡?”
“睡了,被吵醒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警察说阿骜很有可能成为一个连环杀人犯下一个目标,所以派了人来保护他。”
后面的人静了一下,然后突然抓住我,也不顾自行车会摔倒硬将头探过来,“你居然还能说得这么轻松?”
我好不容易稳住自行车的平衡,没好气的叫了声,“再乱动我踢你下去啊。他是我弟弟,我当然会紧张,可是有警察保护他,我没必要去添乱对吧。”
“我不是说他,是说你。”他吼回来,“你们是双胞胎啊,谁能保证那个杀人犯的眼力好到能分清你们两个?”
我不由笑了声,转过去拍拍他的手,“放轻松,除了瞎子之外,没有人会分不清男女的。”
他又怔了一下,然后小小声的嘟咙,“你哪里像个女生?”
我翻了个白眼,“要我去找小南借条裙子来穿吗?”
他闭了嘴,于是我全力骑车,一口气冲进学校。
达也忽然伸出手,紧紧的抱了我一下,轻轻道:“自己小心点。”
“吓?”我转过头去看时,他已松了手,从车上跃下,往棒球部那边跑去。
我在那里站了几秒钟,然后将车推去车棚锁好,再走向教室。
道明寺司站在教室门口,双手环胸,紧皱着眉,一副等人等得不耐烦的样子。
我扬了扬手,“哟,大少爷,早。”
“早你个头啦,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迟的?我都在这里等了你十几分钟了。”他瞪着我,没好气的吼。
我退后一步,看向学校的大钟,我今天来得像是比往常还要早一点。“你等我做什么?”
“拿着。”他顺手将一个盒子扔过来,我接下来,“是什么?”
他更大声的吼过来,“你这笨女人不会自己看啊?”
“一大早你跑这里来做发声练习啊?”我皱了眉,将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个手机,我怔了一下,抬起眼来看着道明寺,“这是干什么?”
“给你的。”
“啊?”我瞅了一眼那手机,挑起眉来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大少爷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我——”他红了红脸,瞪着眼大叫,“白痴,我哪有献什么殷勤?谁叫你这女人一直喜欢到处乱跑,一跑就找不到人,昨天也是之前也是,你给我把这个随身带着,我要随时能找到你!”
我轻蔑的哼了声,“我为什么一定要让你找到啊?”
他怔了一下,半天才叫道:“混蛋,本少爷愿意找你是你的荣幸啊,你应该感激泪零才对。”
“是感激涕零啊,笨蛋。”我笑了声,“你昨天找我做什么?”
他又红了红脸,“找你去看大夫啊,毕竟你的手变成那样,我也有责任的。”
我扫了一眼自己的手,“啊,亏你记得,没什么事啦,应该过些天去拆线就好了。”
“伤得那么重,不每天看医生我怎么放得下心?”
“啊,那把被麻醉还没醒的我扔在别的男人床上,你倒是很放心呢。”
虽然那天被绑着并不是出于什么恶意,可是一想到我被人当成物品一样推来送去的,就有点恼火,不由得就顺着他的话冒出上面一句,说完之后才发现不太对,刚想反口解释,就看到对面的道明寺红着一张脸,呐呐的道:“对……对……对不……对……”
难不成他想说对不起?这大少爷居然会想道歉?看他的样子,那最后一个字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不过心意也算到了。我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算啦,手机太贵重啦,我不能要,我的伤我自己有数,不劳你费心了。”
他不接手机,也不理我的话,自顾说,“今天放学我在校门口接你去看医生,不要再乱跑了。”
我皱了眉,“你听不懂人话啊?我说不要啊。”
“啰嗦,本少爷叫你拿着你就拿着,本少爷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我又不会害你。”
他自顾的吼完,也不管我的反应,转身就走。
结果一转头就撞在后面正走过来的人身上,劈头就吼,“走路没长眼睛啊,连本少爷也敢撞。”
跟他撞在一起的那个人退后一步,一副半睡半醒的样子,还挂着一个鼻涕泡泡,伸手揉了揉被撞的地方,微微皱了眉,但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往左边走了一步,绕开道明寺,往教室里走去。
道明寺长这么大大概也没被这样无视过,气得哇哇叫,一伸手就想去抓他的衣领,“你这混蛋,你给本少爷站住。”
他还没够到那人的衣领,后背又被人重重撞了一下,撞他的那个红头发的高大少年也伸手向那个没睡醒的家伙抓去,一面也在大叫,“臭狐狸,你给本天才站住。”
结果这一撞两个人都没抓到前面的人,反而双双跌在地上,而前面的人头也没回,吹着鼻涕泡泡便进了教室。
“混蛋,居然敢撞本少爷。”
“臭小子,居然敢挡本天才的路。”
这样的大吼之后,小卷发的大少爷和红头发的大天才就扭成一团的打起来。
我在旁边愣了好几秒钟,然后叹了口气,绕过他们,走进教室里去。
虽然生日已经过了半个月了,但是有时候看到这些不同动漫里的人物这样自然的混在一起,我还是会有一点精神恍惚。偶尔会想,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存在。
也只是偶尔而已,当我看到前排的南野笑眯眯的跟我打招呼时,这些想法就飞到九天云外去了。
我的那些愿望能够实现,真的是太好了。
放学的时候,园子过来问我要不要去D伯爵的宠物店。我想老妈这时候应该不会在家里,回去也不过是和阿骜两人在家,昨天晚上后来的气氛也实在说不上愉快,那让我并不太想和他单独相处,吸血鬼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即使是,天黑前他总还是安全的。再者阿猫每天晚上那样叫也不是办法,总是早一点解决比较好。所以就点下了头。
园子兴高采烈的要跟我一起回去抓猫。她的样子让我很为她远在国外的那个空手道冠军的男朋友感到悲哀。
不过,被冷落的女人有权利为自己找一点消遣吧。
出校门的时候,我们被人截住。
我看着道明寺那张贴了胶布气极败坏的脸,不由就想笑,“哟,大少爷,挂彩了?”
“你——”他瞪着我,好像有很多情绪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一样,最终居然很诚实的叹了口气,“那个红头发的,打架很厉害啊。”
红毛猴子的头槌是无敌的呀。我笑,点点头。
“不过本少爷也没输给他——”他说到这里,自己顿了一下,“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
“哦,那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是来带你去看医生的。”他拉开一早等在那里的车子的车门,不分由说的将我往里塞。
“喂,绑架啊?我有事啊,况且我还有朋友在——”我话没说完,他已吩咐司机开车。我趴到车窗上看着园子追了几步,然后很无奈的跺了跺脚,一副想跳起来骂人的样子。
我转过脸来,一把揪住道明寺的衣领,“喂,你听不听得懂人话,给我停车啊!”
“你想伤口再裂开一次吗?”像是吃准我现在还不敢用左手打人一样,他瞟了一眼我揪住他衣领的右手,一点害怕的样子也没有。
好吧,我知道伤残人士没什么威胁力。松了手,叹了口气,放低了声音,“你这样子,人家会很困扰耶。”
“有什么好困扰的?”他居然跟着放低了声音,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