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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一下,埃及要打西台?难道真会出现曼菲士大战卡尔的场景?
正要再凑近一点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抓住我的肩,我也没多想,抓着那只手就是一个过肩摔,后面的人像麻袋一样被扔出去后我才看清是坦尼,他还真是不死心。
坦尼在地上打了个滚,爬起来刚要说话,里面曼菲士叫了声,“谁在那里?”
紧接着拉姆塞斯就豹一般敏捷的从窗口跃了出来,我只不过一眨眼,他的剑已架上我的脖子。
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向他微笑,“哟,拉姆塞斯,你好啊。”
拉姆塞斯怔了一下,上下打量我,像是在思考他几时认识过我的样子。
“是你啊?”曼菲士走到窗前来,皱了眉,“什么事?”
“没什么。”我笑,瞟了拉姆塞斯一眼,“我只是过来看看他。”
曼菲士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游移,“你们认识?”
拉姆塞斯摇头,“不认识。”
“嗯,第一次见面。”我屈指在他的剑上弹了一下,“这见面礼真不错。”
“这位是拉姆塞斯,我国驻西台帝国的武官。这是欧阳桀,是……”曼菲士停顿了一下,似乎不知道应该怎么介绍,于是我接下去,“是有两张面孔的毒蛇。”
曼菲士沉下脸来,也不说话,但是拉姆塞斯像忍俊不禁,笑了声,收回架在我颈上的剑,弯腰行了一礼,“真荣幸能见到你,尊贵的小姐。”
我笑,“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拉姆塞斯,你们议完事,我可以去找你么?”
拉姆塞斯又怔了一下,曼菲士已转身向自己在大厅正中的坐位走去,他也转身仍从窗子翻进去,跨在窗台上的时候,上半身俯过来,在我耳边轻笑道:“有些话,要留给男人来说呀,小姐。等我一会,我很快会去找你的。”然后便翻过去,继续去汇报西台的情况。
我多看了一眼,便转身走开,坦尼还是不紧不慢的跟着。
我回过头去笑,“你整天这样跟着我,是保护还是监视?”
他揉着自己的摔疼的肩,“你需要我这样的人保护?”
“那么你以为我想做坏事的时候你阻止得了?”
他闭着嘴,一副很戒备的样子看着我。
我卟的笑出声来,“呀,你还真是可爱。今天真是很抱歉,我也不想打你的。痛吧?要不要我帮你揉揉,推拿我可是很专业的哦。”
他刷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看我的样子真的像看一条蛇,看来这些家伙都被曼菲士的想法同化了。
“不要拉倒。”我笑一声,四下里看了看,想着在哪里等比较好。然后听到坦尼低低的说了句,“你真该再叫毒蛇咬一口。”
我转过去看着他,“你在诅咒我吗?”
他又退了一步,不说话。
我指向那边有躺椅的凉亭,“我过去睡觉,你大可以趁机放几条毒蛇来,看它们咬不咬我。”
坦尼咬牙切齿的站在那里,而我走去睡觉。
太阳很好,风很好,空气也很好。总之,是个很舒服的下午。我躺在凉亭里假寐,一方面是没什么睡意,另一方面也着实怕什么人趁机再放条蛇出来。
那男人的脚步就像猫科动物一般轻巧,悄悄的走到我身边,在那躺椅上坐下,向我俯下身来,我便在这时睁开眼,笑了笑,“有没有人说你真的很像猫?拉姆塞斯?”
有着异色双瞳的武官也笑了笑,俯身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抱歉,让你久等了。因为要找到你这里,实在要花不少时间。好像你的名声并不太好呢,每个被我问到的人都一副避闪不及的态度,还一连叮嘱我要小心。”他执起我的手来,放在自己唇上亲吻,“来,告诉我,对于像你这样美丽迷人的小姐,我应该小心什么?”
我努力的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真可怕,他们那样说我吗?对于一个从遥远的故乡被强行带来这人生地不熟的没开化的国家的可怜女孩子,他们怎么能那么狠心的在背后中伤我?”
“哟,”拉姆塞斯笑了声,“你把刀架在爱西丝女王的脖子上的时候,你喂爱西丝女王吃毒药的时候,你把曼菲士王打出黑眼圈的时候,你指着王的鼻子大骂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人家会怎么评价你?背井离乡的可怜女孩?”
我笑,“啊,在这么短时间内能打听得这么清楚,真厉害。”
拉姆塞斯道:“我还没有回来就已经知道,只是没想到一回来就能见到你。”
“哟,那可真是消息灵通啊,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我只是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女孩子,为什么会对我感兴趣。”他凑近来,挑起一边的眉毛问。
“我也不知道,像你这样的驻外武官,为什么会对皇宫里发生的小事都了如指掌?你到底是为什么赶回来的?只是为了汇报军情?那没必要亲自回来吧——”
他忽的捂住我的嘴,将我按在椅上,凑近我轻轻道:“你知道的好像也不少呢,小姐。”
他张嘴,轻轻咬了咬我的鼻尖,“来,乖女孩,悄悄的告诉我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扳开他的手,先做了几个深呼吸,斜瞟着他,控诉。“你几乎捂死我。”
“抱歉,我只是一时太吃惊。”他先怔了一下,然后笑了笑,轻啄了一下我的唇。
他近得几乎贴上我的脸,我的右眼望进一片漆黑的夜色,左眼望进一片金色的朝阳。我伸手抚上他的脸,轻轻的叹息,“你的眼睛里写了字。”
“哦,什么?”
“左眼写着‘野’,右眼写着‘心’。”
他又怔住,看了我很久,然后收拾了戏谑的表情,正色道:“你的眼睛好像能看到很特别的东西呢。”
啊,那是因为先前看过漫画的原因。我几乎等于半个先知呀。
他握住我的手,“你愿意帮我吗?”
“不帮。”我笑,淡淡道:“我只是个过客,最多一年,就要回去的。我什么多余的事也不想惹。”
他眼中的神色微微一黯,“那为什么要找我?”
“啊,因为你长得比较帅啊,我在这皇宫里闷得要死,想找人说说话——”
我话没说完,嘴已被他的唇舌封住,粗鲁的,掠夺性的一个热吻,他好不容易松开我,在我耳边喘息道:“你觉得我是那种在你这样的女人面前还可以做到只是说说话的男人吗?”
早知道拉姆塞斯是出名的好色,只是没想到他出手会这么快这么直接。我稍微红了一下脸,他在我脸上印下细密的吻,一面轻轻的笑,“你真可爱。”
我吸了口气,伸手将他的身体撑开一点,问,“拉姆塞斯,你真的想要我吗?”
“想。”他笃定的点头,“你的身体,你的头脑,甚至你的心,我都想要。”
“真贪心。”我笑了声,推开他站起来,大叫了一声,“坦尼。”
那个小队长果然不知道从哪里站了出来,我向他伸出手,“你的剑借我用一下。”
“做什么?”他捂紧自己的佩剑,退了一步,警备的看着我。
拉姆塞斯也站起来,双手抱胸靠在凉亭的柱子上,微微偏起头,等着看我要做什么。
“不要小气嘛,借我一下下又不会怎么样,我又不拿来做坏事。我不会弄坏它的啦。”我走过去,将声音放低到请求的程度。
坦尼抓紧了自己的剑,“不行。”
我板起脸来,嘿嘿笑了声,一面将手指捏得格格作响,“你难道想让我用抢的?”
下一秒,那把剑已被抛到我脚边,我反而怔了一下,“咦?你这是做什么?我还没开始抢啊。”
坦尼又退了一步,“反正你也能抢过去,我干什么要多挨一次打?”
我差点喷出来,翻了个白眼,“那你一早给我不就是了,干嘛要我多费这么多口水?”
“那样的话,有违我自己的心意。”
也就是说,我借的时候给等于向敌人投降,我说要抢的时候给等于被敌人强迫,被迫无奈的情况他比较心安。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是这种人?还是说被打过一次之后就变成这种人了?我乏力的叹了口气,弯腰捡起那把剑,走向拉姆塞斯。
他已经一点面子都不给的笑得弯下腰去。
我握着剑,剑尖指向他,“拉姆塞斯,拨剑。”
他怔住,不敢相信的看向我,“吓?”
我笑,“我们来比试吧。如果我输的话,我在这里期间就是你的,你想我干什么都行。相反,你输也一样。如何?”
他笑了声,一脸的轻视走向我,张开手,像是想要抱我的样子,“你想成为我的人,大可以用更坦率的方式——”
我的回答是“刷刷刷”的三剑,他一连被我迫退几步,再抬起眼来时,脸上的神色已变成吃惊。
最近我总是在输,输给乱马,输给杀生丸,输给吸血鬼,所以很不甘心,总想找机会赢上一场。当然对方得是个高手,赢坦尼那种人则一点快感也没有。而面前这一个据说骑马射箭剑术都很不错,而且还是个人类,所以我一时手痒就想好好打一场,就算输了也没多大关系,至少还赢了个帅哥。
我仍将剑尖对准他,微笑,“拨剑。”
他也微笑,手握上腰间的剑柄。“那就如你所愿。”
正文 第四十七章 要去西台了
47.要去西台了
剑与剑互相擦过而迸发的火花,金属特有的声音,刀剑的重量感,锐利刀锋透出的冷洌,交错的身形,肢体的碰撞,回荡在风里的喝叱声。
这是一场苦斗。一直打到太阳偏西也没发出胜负,坦尼一早已看呆在那里。
我握紧手中的剑,喘了口气,听到自己的激烈的心跳声,微微眯起眼看向那边的金发男子,他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胸口随着呼吸剧烈的起伏,汗沿着浅棕色的皮肤滑下,有一滴像是从发梢滴到他眼里的样子,他的右眼突然眨了几下。
机会,我鹰一般掠起,剑挟着雷霆之势凌空向拉姆塞斯斩下。他举剑格住,但仍被我的剑势压得向后滑退半步。
如果是我的话,一格之后,就会闪身,将敌人的剑让过去,然后趁机攻击还在空中毫无防守能力的敌人,但他居然就站在那里,等着我落下来,在地上站稳,然后将自己的剑收起来,长呼了口气,“不打了。我认输。”
“吓?”我愣在那里,“明明还是平手——”
他躺到地上,将自己摆成个大字,一面喘息一面道:“你如果是男人的话,我一早便输了。”
我翻了个白眼,看他那副放松的样子,好像想要跟他再打下去是不太可能了,但这样的结果真是让我有点不甘心。我将剑往地上一扔,愤愤的坐在草地上,这算哪门子的胜利?大男子主义,沙文猪。
他爬过来一点,撑起头看向我,带着他的招牌笑容,“别摆出这样的脸来呀,你可是赢家呐,像我这样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实力有实力的帅哥从今天开始就归你了耶,你还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我斜眼看着他,他居然向我抛了个媚眼,我当场便笑喷出来。
拉姆塞斯翻身坐起来,拍拍我的背,“你还是笑的时候比较漂亮。那么,接下来,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沉吟一会,“唔,暂时还不知道。”
“那么,交给我来安排好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我看看几乎要落到地平线那边的夕阳,“天都快黑了。”
“有些地方,一定要晚上去才能看到好东西呐。”他眨眨眼,扯出一抹魅惑的笑容,“要去吗?”
“好。”我站起来,把剑扔还给还在那边呆站着的坦尼,“我要先去洗个澡,你一会到宫门那边等我吧。”
他屈下一条腿,将我的手执到唇边轻轻一吻,“遵命,我的主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想起阿天来了。一想到那只狐狸叫我主人的样子不由得就全身发毛,连忙将手抽出来,跑回自己的房间去准备洗澡。
远远的就看到拉姆塞斯牵着匹马站在那里等,于是一路从石阶上飞奔过去,拉姆塞斯伸手接住我,随手就将扶我到马背上,自己随即跨上来。跟在我后面的坦尼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骏马已绝尘而去。
那种速度让我伸手揪住马鬃,睁大了眼。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骑马呢,甚至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马摸到马,有一种兴奋的感觉涌上来,我禁不住大叫了一声。
拉姆塞斯微笑着,低下头来,轻轻的咬我的耳朵,问:“开心吗?”
“嗯。”我点头。
暮色四合,夜凉如水,有一个英俊的男人带着我策马奔驰在辽阔的大地上,风从耳边呼呼的吹过去,他的声音比风还要温柔,那样轻轻的问,开心吗?是个女人都不会摇头吧?那一刻,我几乎要连自己陷在三千年前的事情,阿骜的事情,全都抛到脑后,就想这样子让他带到天边去都行。
他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托起我的下巴,“那么,是不是该给我一点奖品呢?”
我仰起脸来,在他唇角轻啄了一下,“谢谢。”
“不够。”他笑了声,突然松了缰绳,双手将我抱起来,让我侧坐在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