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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三雄在外围也不停地转……
任杰瞅准时机,摩天轮终于出手——所谓摩天轮其实也就是跟回旋镖或飞去来器差不多,也是凌空击杀敌人再回到自己手中。
任杰的摩天轮并不轻易出手,一出手必取敌首级!他到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和他一生行事谨慎是有很大关系的,不是有必胜的把握,他是绝对不会出手!
但是这一回他却失算了,他自认为很有把握的事其实一点把握都没有!他的摩天轮回回取别人的脑袋,这回取的却是他自己的脑袋!
只见他的两只摩天轮碰上那团旋风,又闪电般地旋了回来,任杰的手竟然接不住,只能用脖子去“接”了……
毕升怒喝一声,活字板一排,上百颗铜活字立刻齐刷刷地飞了出去,用的正是“满天星雨”的手法!
这“满天星雨”一出,往往可令对方几十人在瞬间全军覆没!
实是一种非常霸道的暗器手法,江湖人都闻之色变!
然而今天,这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满天星雨”却不再具有震人心魂的威力了……
只见这些铜活字撞上那团“旋风”照样又飞射了回来,而且劲道更足!
只听“蓬”地一声,毕升的整个身躯被活字打成了碎片,血肉满天飞洒……
项云眼中冒火,狂喝一声:“霸王刀!”纵刀狂扑而至……
一剑的身躯这时却忽然慢了下来,不再旋转了。
项云的霸王刀却有如千万把刀,上下左右前后绕着一剑打转——果然是霸道!
因为这根本就是一个风雨不透、水泼不进的刀阵!被这样的刀阵裹住,谁还会有生机?
不必说裹在刀阵中的人,就连站在战圈外的人都感到身上一阵阵灼痛,功力稍浅者身上早已被刀气割出不少的血痕!
人们不得不一退再退……
但一剑根本就没有动。
他似乎已经力竭。
站在远处的人甚至都能听到他的咳嗽声……
他还能再刺出他那惊世骇俗的一剑么?
他还能支撑到几时?
答案很快就有了……
因为他的剑已经剌出!
没有人能躲过这一剑!
这几乎已成了一个宿命!一个根本无须论证的命题!
刀阵已经消失了。
项云的人也倒在了地上,喉间有血流出。
血流得并不多,但知情的人都知道,他的整个喉咙都已经被割断……
一剑此时反倒象一个血人,全身上下都是刀伤。
每一处伤口都在流血。
但一剑脸上并无痛楚。
他一边咳嗽一边等待着下一波次的攻击……
王万有心中的震撼自是非同小可,他的眼里忽然露出一种莫名的惧色:眼前的这个对手简直不是人,是神!是战神!
王万有知道,凭自己这边的这伙人是根本无法战胜他的。再战下去,自己这方很可能会被他全部歼灭!他看了看马洪,马洪也正看着他,眼中流露出的神色比他还要骇异、恐慌!这个锦衣卫都指挥使怕比他还想要先逃呢……
“好啊,很好!”忽然有人鼓起掌来。地上也不知何时涌起了一股弥漫的黑雾。雾气翻腾,慢慢涌向场中,带着一股极浓的诡秘阴森之气,仿佛阴间的阎罗王即将驾临人世……
每个人都感到心头发冷,一阵阵毛骨悚然。连那些锦衣卫的脸上都露出了惧意……一股鬼异的氛围笼罩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不知这即将降临人世的魔王又是何等狰狞的模样?
随着黑雾的涌动,一朵朵妖艳无比的血色花瓣从天而降,漫天飞舞……
血色花海中一个袅娜的身影在旋舞、飘转……
那一袭黑缎面缀梨花的裙衫分外耀眼!
血色的花瓣、黑缎面缀梨花的裙这两种色彩反差极大,本就不配。但此刻这两种色彩交织在一起却给人一种震摄心魂的撼动!
这应该就是魔王的本色!
但是出乎所有的人意料!
降临人世的不是魔王,竟是仙子!
艳绝尘寰,举世无二!
一剑的眼皮也微微一动,似乎也被这女子惊世骇俗的美丽给震撼住了!他想不到这世上除了明月仙子,竟然还会有另一个与明月仙子比齐的绝世佳姝!
只不过明月仙子是清纯典雅之美;这位女子却是妖冶媚俗之美!
一个正极,一个邪极!
那女子踏着一地的落花,迈着轻盈的步子,款款走至一剑面前停住,笑魇如花,眼中波光流动,似有万种风情……
一剑却只盯着她脚下的一片破碎的血色花瓣,沉声道:“血竹花?”
“识得此花,那也一定识得奴家了?”那女子玉唇轻启,声音竟有如百灵般动听,眼波也更加柔和,仿佛在和自己的情人对话。
“阁下纵有万种风情,在下还是识得的。”一剑的声音平静如湖水。
“上次一别,至今已有七日了吧?想不到君竟安康如此,奴家不胜荣幸……奴家日日挂怀,还以为与君再无会面之缘,今日既有幸再晤,奴家自当再送君一程……”
“好说!”一剑轻哼一声,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
那女子低叹一声:“血烟极其难制,前日仅得数滴,已尽用在君身上,想不到竟对君无多大效用……君想必是及时废去右臂之功吧?只可惜天下闻名的夺命剑客如今只能左手用剑……也罢,奴家今日不用血烟,就用剑与君助兴吧!”她一招手,手中不知何时竟已有了一枝剑。
剑铸造得很精巧,光华夺目,想是一件神兵利器。
相形之下,一剑手中的剑只能算是一块凡铁……
凡铁对神兵,气势上就已经逊了一筹。何况凡铁的主人今日以羸弱之躯连战强敌,早已呈颓衰之相?这一战他还有胜算吗?
一剑自己其实也很怀疑,自己是否还有能力继续应战?
阴阳人从来只是易容、制毒的高手,莫非还是一名用剑的好手?她的身手究竟好到什么程度?莫非她已看出一剑已不能支撑,以剑战他只是想戏弄、羞辱他而已?
不管她是出于何种目的,正如她所言,她是来“再送”一剑一程的。此番她必定已有十足的把握!
而一剑此时却实难有胜算……
但今日之势已容不得他退却,而且他也从来就没有退却过!从来他只有胜,而没有败!败,即意味着“死”!所以他是那种死了才会退却的人!
那女子似乎也已瞧出一剑成了强弩之末,并不急于进攻,她在等待时机,等待一剑自己崩溃……
一剑的表情越来越刚毅……他的剑终于要出手了!
“且慢!”一声吆喝忽然打破了战阵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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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情是何物
一剑的表情越来越刚毅……他的剑终于要出手了!
“且慢!”一声吆喝忽然打破了战阵的宁静。
王万有回头看时,却是都指挥使马洪。
王万有疑惑道:“都指挥使有何话要说?”
马洪道:“我只是想对杨朋友说句话。”
一剑在听。那女子也止住了蓄发之势。
“杨朋友,本宫佩服你的身手,也不想和你为难,况你也并非会党中人,何苦为了‘侠义’虚名硬要趟这一淌浑水呢?你很清楚我们要的是什么……只要你交出会党余孽郑美珠,其他的一切我们都可以不追究,你和凌大人的这一战也完全可以避免——你以为凭你今日之力还是凌大人的对手吗?”
一剑冷哼一声,并不答言。
王万有却沉不住气道:“马公公,就算姓杨的肯交人,咱们也不能放过他!”马洪却不以为然道:“九千岁早有言在先,凡能为我所用者皆可录用,特别是对于杰出的江湖人才,能为我用者越多越好……”
王万有冷笑道:“我看你是不论香臭都往自己门下拉!但只这姓杨的,你能拉得动他才是怪事!”
马洪笑道:“话不能这样说。当今世上,世人最看重哪两样东西?权和钱也!你我不都为这两样东西奔命吗?杨朋友也是食人间烟火之人,纵使不受权钱诱惑,但今日之形势,凡识识时务者皆为俊杰,杨朋友,马某此言对否?”
一剑的嘴唇嚅动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
马洪以为他动了心,忙笑问道:“杨朋友,看来你是打算做识时务者了?”
一剑抬起充血的眼睛,淡淡道:“我也想对你说一句话!”
“什么话?”马洪在听。所有的人都在听。
“我很不识时务!”
“那你就死!”那女子早已等得不耐烦,听到此言人已化成一道黑色的“利箭”飞射了过来……
然而就在这时,从地下、从空中各冒出或跃下数条娇倩的身影,同时落下一串串白色的小球——与上次劫法场时完全一样!
顿时烟火飞腾,一切皆笼罩在了白色的烟雾之中……
等烟雾散去时,不但杨一剑,连虾皮、衡其他们皆不知去向。
仅剩下马洪、王万有以及呆若木鸡的众官兵和锦衣卫们。
当然,那名女子也不知去向……
一剑他们已经在明月山庄后洞里了。洞口的万斤石匣也放了下来,纵有千军万马,一时半会也攻不进来了。
令一剑惊异的是,救他的不仅有小珍、冬香、虹虹、龙莹莹、郑美珠,还有明月仙子及阿菊、小莲、小红等所有的人。
想不到她们也都回来了。
唐菁儿眼眶红红道:“夫君,为何不听劝解独自出去?要不是我们回来得及时……”
一剑宽慰地一笑:“我没有事……”
虹虹道:“还说没事?你差一点就被那人妖给害死了!”
小珍道:“大姐,你们找到‘鬼花’和‘北极寒天之冰’了?”
唐菁儿道:“还没有——欲望谷有一层邪气笼罩,找不到入口,北极有一条雪龙阻路。我们不放心夫君,故此无功折返。”
一剑咳嗽了一声道:“找不到也就算了,只要你们能够平安,我就放心。”
“可是夫君你中的毒……还有你这一身伤……”众女孩忍不住落下泪来。
仙子道:“大家先把夫君扶上床,替他敷上金创药。”
众女孩子们七手八脚把一剑扶到床上,小心地擦拭着他的伤口,替他敷上金创药,小莲咬着牙道:“我的妈呀,一百五十多道伤口……”
一个人被割一百五十多刀那是怎样一种感受?就算凌迟也不过如此!
众女孩子们心疼的眼泪似河水一样哗哗地流淌。
一剑叹了口气道:“我不值得你们对我这么好……”
仙子也叹息了一声道:“别说这些了……夫君,就算是死,我们也一定要把你治好!”
这时莹莹和美珠也上前羞涩地叫道:“夫君。”
一剑大感惊异:“你们……为什么也这样叫我?”
小珍道:“她们已经是我们的八妹和九妹了。”
一剑痛惜道:“不,不要这样,我真的不值得你们这么错爱……你们应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不要把幸福都押在我身上……我不想做‘皇帝’,我不想‘三宫六妃’!你们去寻找真正属于你们的那份情爱吧!”
莹莹和美珠眼含热泪道:“夫君,我们的幸福就在这里,我们愿意一生一世就伴随在你身边……”
仙子道:“八妹和九妹是真心实意的,除了你,她们今生也不会再嫁……你就算赶,也赶不走她们的,当然还包括我们!”
一剑的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但是他无论怎样也不会耽误这些女孩子的青春,他总有一天会让这些女孩子找到她们真正的“真命天子”。所以他现在只能继续敷衍她们……
“咳咳……”一剑又剧烈地咳嗽起来,甚至还咳出了一口血痰,但他悄悄把血痰又咽了下去,为的是不让她们伤心。
仙子轻轻地给他捶着背道:“夫君,你劳心费神,早点歇息吧。”
一剑点点头,对众姝道:“你们也都去歇息吧。”
众姝揉着红红的眼圈,慢慢都退了下去。
明月仙子也要走,一剑叫住了她:“请等一下。”
仙子站住了,温柔地看着他:“夫君,还有事吗?”
一剑沉吟良久,眼里射出一丝柔光:“我想对你说一件事。”
仙子道:“什么事?”
一剑话到嘴边却又顾左右而言他:“仙子是否觉得一剑是个无情的人?”
仙子道:“菁儿从未有此感觉,夫君何出此言?”
一剑叹道:“某自师成下山以来,一向秉承师训,未可对女子用情,凡对女子用情太专者,必于武功之道有碍,正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然今日某早已将师训忘之九重云宵,陷入情色犬马,每每自惭,然仙子与众姝之真情令某总难却断,因之余尝歧路徘徊,每念及此,心中倍感痛楚,故甚迷惘,惶恐之盛,寝食难安。今尝望仙子指点一二。”
仙子怔了半晌,轻叹道:“夫君既出此言,想是心中对我等嫁与你之事仍耿揪于怀?君其实对我等无意,是我等自作多情焉?”
“仙子错会吾意唉,某自尝见仙子之日起就惊叹仙子之姿容、窃以为前世似曾有约而。当初仙子令某娶汝妹某之所以拒之,实因某心中已有一人入主,而无法再容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