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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上走了一天一夜后,又上岸换乘马车,直到第四天的傍晚,马车才载着他们驶入了一座豪华宅院。
“走!”四个人被一群大汉吆喝着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个花团锦簇的所在。
只听一个非常温柔、非常好听的声音道:“快把他们的蒙脸布揭下来……哎呀,身上怎么这么脏,臭死了,快带他们去洗个澡。”
洗完了澡,换上了干净衣服,衡其对钱老二等人道:“这个十四公主看来还挺不错的嘛,呆会儿我们见机行事,看能否逃离这个鬼地方?”钱老二等都鸡啄米似地点点头。
这时那些大汉将他们重新带到那十四公主面前。那十四公主坐在珠帘后面,打量着四人道:“嗯,这四个伶人本公主还比较满意,你们可知做伶人的规矩?”衡其四人一齐摇晃着脑袋。
那十四公主道:“本公主待嫁深闺,虽衣食无忧,但却无人解愁,故央求父王四处寻买伶人,只要你们能逗得本公主开心,本公主一定会予以赏赐;如果不能令本公主开怀,本公主也会对你们略施惩戒。”
衡其暗思:“我老周最擅长的就是出洋相、搞怪、逗乐,还怕不能将你三下五除二搞定?”当即朗声道:“我等自当为公主分忧解愁——不知公主需要我们做什么?”
那十四公主道:“本公主自幼喜欢曲乐,尤喜听吹竽,不知四位哪位为本公主吹奏一首?”
“吹竽?我老周只会吹牛、吹口哨,这‘竽’是阿猫阿狗我老周都不知道,哪里还会吹?”衡其登时傻了眼,他当然没敢把这话说出来,只是拿眼睛看着钱老二等人。钱老二等人也是大眼望小眼……衡其硬着头皮对十四公主道:“吹竽我们四人都不会,公主可否换一个题目?”
“那弹空篌呢?古筝、琵琶如何?”
“吉它和电贝司我老周还能弹两下,至于这空篌、古筝、琵琶我等实在不会。”衡其摇着头道。
“那就取‘吉塔’和‘癫被丝’来!”
“公主,这两样东西这里没有,连皇宫里都没有!”衡其苦笑道。
“那哪里有?”十四公主道。
“二十一世纪的校园里、店铺里、乐队里到处都有,我老周家里就有一把,虽摔坏了柄,不过也还能弹。”
“二十一死鸡在何处?”
“这个……反正不在你们大明朝,要等你们大明朝灭亡了几百年以后才有。”
“掌嘴!我大明朝根基永固,岂会覆亡?”那公主忽然生气道。这公主虽非皇宫里皇帝的女儿,但她父亲河凉王是皇帝的兄弟,皇亲国戚,自是非同一般。这公主同样姓朱,同样有着皇家血统,当下听衡其说大明朝要灭亡,岂能不雷霆大怒?
几个大汉立即冲过来给了衡其十几个耳光。
幸好这公主只掌了他几下嘴,若是被锦衣卫、东厂、西厂的特务听去,衡其的人头必定落地了。
那公主道:“那你们四个就给本公主表演一段《霓裳羽衣舞》,不得再推却!”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但是没有办法,只好站在场中跳舞……
四人自然不会跳什么《霓裳羽衣舞》,只好把在学校学来的一些舞蹈拿来凑数。衡其本来是街舞高手,什么“霹雳舞”、“的士高”他都得心应手,还拿过名次,但刚才被掴了几个耳光似乎给掴蒙了,什么舞也跳不出来了,只是在那里摇头晃脑象害了神经病一样……李诗茵、高媚真虽然都长着跳舞的身段,但二人除了上网、聊天、追星,对跳舞什么的根本就没兴趣,如今让她们跳舞,那无疑也是赶鸭子上架。无奈也只好在那里把衣袖甩来甩去,歪歪扭扭象在跳“大神”。钱老二就更加是个舞盲,他完全象个傻瓜一样跟着大家东摇西晃、晕晕乎乎、垂头丧气——这四个人整一个群魔乱舞。
那十四公主反而被这些人的丑态逗得哈哈大笑。戏谑毕,又将四人给关进了黑屋子……
一剑等人果然并未走远。他们此时呆在另一座比较隐蔽的山洞里。由于一剑身体羸弱,阿菊姐妹并未能带着他长距离潜行。一剑喘着气道:“你们要注意那‘鬼兄’的狗,狗的真正用途仍然是用来追踪的——此狗又和平常的狗不一样,它的嗅觉比一般的狗更灵敏,只要被它嗅过的气味它都能铭记于心,不会轻易被骗过。”一剑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壶,递给阿菊道:“这是我仙峰山秘酿的‘仙峰隐形茶’,你把它兑了水,泼在这山洞方圆一里范围内,就可掩盖我等形迹,但只能维持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后又须再洒一遍。”
阿菊道:“是。”接过茶向外走去。
虹虹道:“那‘鬼兄’究竟是何等样人?他为什么要缀上我们?夫君以前是否同他有过节?”
一剑道:“‘鬼兄’虽然是邪道人物,但与我素未谋面,既无交情也无交恶,至于他为什么要缀上我,我怀疑其中另有隐情。”
虹虹道:“这‘鬼兄’是否真的是欲望谷主?那所谓的‘欲望三宝’真的是他私有之物?”
“欲望三宝自然天成,乃天地造化产物,绝非他私有,他不过是故意以此戏谑而。如果我没有猜错,此人很可能已经做了鹰犬!”
“这人的武功真的很厉害吗?夫君如果康复后与他一战胜算几何?”
一剑道:“半对半。”
“为何是半对半?夫君难道没有全胜他的把握?”
一剑道:“任何对手,我都没有全胜他的把握,武功之道,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任何对手,都必须尊重他,将他当作最强的劲敌看待,这样才能全力以赴,在充分观察了对手的优缺点及自己的长短处之后再寻找致敌死命的一击!”
“原来如此……可是我看夫君每一战都对自己很有信心,都似有必胜的把握,这又是为何?”
“尊重对手并不等于畏惧对手,一旦与强手对敌,信心尤其重要,对自己没有信心,也就等于把自己的命交给了敌人,这是临战对敌的大忌!”
虹虹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一剑侧脸看着她,只见她的脸色微微泛着红润,一双眼睛纯真而又无邪,有如一潭清泉,心中不由一阵隐痛:“虹虹,在下真的值得你托付一生?”
虹虹点点头:“嗯。”她也在观察着一剑,只见一剑虽然病体恹恹、脸庞瘦削,但仍不失一股英武,两道剑眉,大而有神的眼睛,刚毅的气质,阳刚的魅力,……她眼前仿佛又掠过一幅幅画面:茶摊前一剑教训无赖、明月山庄废墟前一剑大战中原三雄、以及寒冰洞内苦斗阴阳人、还有刚才及时斩杀“苍龙”……这些情景交替在她眼前闪现,令她如醉如痴……
一剑心里也有一个声音:“周虹,谢谢你在这个时空对我的错爱,也许回到现实世界后你将不再记得这一切,也不会记起曾爱过我——艳溪大学穿越古今系最腼腆、最不起眼的一个男生,可是我还是很满足……也许我该早点将你们唤醒,早点回到属于我们的世界,可是我实在怕打碎这个梦,这份美丽、这份幸福……”
“夫君。”阿菊的身影似一只雏燕旋飞入洞,“我已按你所说去做了,那只什么狗就算鼻子再长,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这里来了。”
一剑看着她道:“阿菊,你歇歇吧。”
如果说虹虹是天真无邪的天使,那么阿菊就是古灵精怪的精灵,眼里永远闪着智慧聪颖的光,她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很善于动脑筋,怪不得明月仙子会把她留下来照顾一剑。她疾恶如仇但又绝不蛮干,虽然有时候性烈冲动,比方说那次斩下农民的脑袋,但她多数时候都还是很理智的。不枉为中文系的才女。
阿菊笑看着一剑和虹虹道:“夫君,虹虹,你们在说什么‘私房话’?”
一剑笑道:“你想听吗?那我说与你听如何?”
阿菊脸一红,现出一朵羞云:“你们两个的悄悄话,我才不想听呢!”
故事未完待续,下一回将更加精彩
第四十八章 十四公主-2
阿菊脸一红,现出一朵羞云:“你们两个的悄悄话,我才不想听呢!”
衡其等人被关在一间原作为柴草房的黑屋子里,四个人都如一滩烂泥躺在地上。高媚真有气无力道:“我的妈呀,这个十四公主也太不人道了,咱们给她跳了半天舞,还把咱们关进黑屋子,不给吃也不给喝……”
李诗茵道:“真不知道这位公主下次又想什么花样折磨我们?”
衡其道:“咱们还是想想办法怎样逃离这里吧,万一这十四公主果真如那人所说把咱们放在地下埋两天再挖出来、或者让咱们滚了糖水去喂蜜蜂、或者头悬梁、锥剌股、或者赏咱们两碗大便吃,那就真的哭都没有眼泪了!”
钱老二唉声叹气道:“只怪咱们学艺不精,要是咱们也是杨浩那样的高手,还怕谁呀?”
“不要说杨浩,就算有华军、大头、猴子他们的那种本事我老周都心满意足了!”衡其道。
“现在知道后悔了?为什么当初在洞里不好好练功?”李诗茵冷笑道。
“哐当!”柴房的门又打开了,一个大汉放下一个食桶,喝道:“公主给你们开饭啦,一会儿公主要看表演,你们可不得偷懒!”那人锁上了门,房间里重新归于昏暗。
衡其等人早已饥肠辘辘,然而见到食盒却又犯了疑,谁也不敢去揭开盖子,生怕看到的是大便。钱老二更是疑神疑鬼,捏着鼻子,仿佛已经闻到了大便味。李诗茵、高媚真两个人撑不住,早已开始呕吐起来……她们的神经现在已经紧张到了极限,一切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她们的惊恐不安。也许她们面前的这个食盒里真的只是饭菜,也许她们闻到的只是饭菜香,但她们却宁可要把香理解成臭、香喷喷的饭菜要当成臭烘烘的大便……
衡其忽然一拍大腿,大叫道:“他妈的,就算是大便老子也要把它吃下去!”毅然上前揭开了食盒的盖子……
钱老二等三人眼巴巴地望着衡其道:“是……什么呀?”
“大便!”衡其说着用手抓着吃了起来——
当然不可能是大便……人如果不能放下压在自己心中的包袱,那么即便是香喷喷的饭菜也会变成是大便……放下了包袱,大便也会变成是黄金!我们为什么总要给自己压上那么多的包袱?为什么就不能够“放下”呢?衡其这一点倒是做得比其他人要好,也许越是玩世不恭的人越会看得开?
半个时辰后。
那十四公主坐在珠帘后,轻漱一声道;“你们四个听好了,本公主今天心情好,想听一段元人杂曲,你们四位谁给本公主表演一段《牡丹亭》、《西厢记》或者《白蛇传》中的唱段啊?”
衡其等人又傻了眼,要他们唱元曲,那无异于又是让他们缘木求鱼、狗赶鸭子上南瓜架。衡其总算还机灵,当下搔搔头皮道:“公主,我们实在不会唱什么元曲,不过呢流行歌曲之类的我们也还能凑合一二。”
那公主道:“好,那你就为本公主唱一曲上来。”
衡其便清了清嗓子,站到了场中,想着该唱个什么。其实衡其天生鸭公嗓子,哪会唱什么歌,他这样说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当下他不停地向李诗茵等人眨眼睛,向他们求助。李诗茵道:“《老鼠爱大米》。”衡其道:“狗屎!”高媚真道:“《两只蝴蝶》!”衡其道:“驴屁——我会唱吗?”钱老二道:“衡其,你小子学娘娘腔还挺象的,就来一段《苏三起解》吧!”
衡其一拍脑门,对呀,要他正经唱歌他不会,可是阴阳怪气的学娘娘腔他自然天成,而且乐此不疲。当下他便尖着嗓子学着女人的声气唱了起来,一边唱一边还扭扭捏捏:“苏三离了洪桐县,将身来到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路的君子听我言,哪一位去往南京转,与我那三郎把信传……”唱到这里没词了,只好朝上唱了个喏:“公主请乞恕罪,在下忘了词了。”
那公主显然也不是很感冒,让他站到一边,接着指令钱老二唱一段。钱老二眼珠转了转,忽然扯着喉咙大声吼唱道:“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公主哪里爱听这种吼唱的歌,立刻制止了他,又让李诗茵和高媚真两个人唱。这两个人唱歌是对了路,自然把《老鼠爱大米》之类的流行歌曲唱了一首又一首,然而公主似乎兴趣索然,制止了二人的靡靡之音,冷然道:“吾想听《牡丹亭》、《西厢记》里的唱段,奈何你四人又不会,皆将此山野俗歌来搪塞,甚令本公主失望。看来须对尔等略施惩戒,你等才会对本公主尽心——今日就罚两位女伶跟随教坊学习歌舞,两位男伶……”
衡其等人先听说要略施惩戒顿时大惊失色,但听说让两位女伶去学习歌舞,心想这算什么惩戒呀?看来那顾府的汉子是言过其实、故意吓唬他们。当下以为最多也让他们去学习什么,没想到只听那公主接着道:“本公主一向怜惜贫弱,常感叹农人耕作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