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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发楞间,那光却幻化成了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只有一只左臂、挟着一柄剑的青年男子,身旁还跟着一个四、五岁大的“儿童”。
“杨浩!”李诗茵的眼里一下露出了欢喜的光。
杨浩的眼里也有一丝笑意,向她点了点头。
“快救我出去,这里太可怕了。”李诗茵欢喜得无与伦比,差点要投入到杨浩怀里。
杨浩却冲她嘘了一声,示意她别说话。那个四、五岁大的“儿童”也歪着脑袋好奇地瞪着她。李诗茵也仔细地打量着这“儿童”,一边悄声问道:“杨浩,这小孩是谁家的?好可爱呀。”
“它可爱吗?”杨浩终于沙哑着声音开口说话了,“它可是魔王。”
“它是魔王?”李诗茵的心陡然跳了起来,掩住了嘴道,“这么可爱的小孩子,怎么会是魔王?”忽然她记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背脊上升起了一股浓浓地寒意,“那天晚上在国舅府的吃人怪物,莫非就是它?天哪……”
秋风猎猎地吹着,铅灰色的云几乎压着了山头。枯叶在风中漫卷飘零,几只寒鸦振翅在林间窜飞、哀鸣。山巅上,秋风更劲,两个对面而立的女子的头发不时被狂劲的风拂起。
唐菁儿今天穿了一件素衣,几乎没有化什么妆,眼睛里似有一丝淡淡的哀愁,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憔悴……
这就是昔日美丽动人的明月仙子吗?她为何如此的憔悴、忧伤?
站在她对面的紫晶儿仍然是一袭紫衣,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似乎她很开心,正踌躇满志,但是她的眼里偶尔也会闪过那么一丝不易觉察的沮丧和失落……
“二师姐,你瘦了。”紫晶儿终于开口,眼里似乎透出一丝关切。
莫非她仍然关心她的二师姐?她仍然是以前的紫晶儿?单纯、善良、无邪?
唐菁儿忽然有一丝期望,就象黑夜中迷途的人看到了一丝火光……
但紫晶儿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彻底感到失望,一颗心直坠入地底!
“失去了情郎的滋味的确不好受,二师姐,我非常同情你。”紫晶儿忽然发出一声娇笑,这笑声是那样的放肆和刺耳,仿佛象千万把钢刀在剐着菁儿的心。
唐菁儿咬紧了嘴唇,默默地忍受住了紫晶儿的嘲讽,极力用一种平缓的语气道:“师妹,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气师姐当初为什么不多在师父面前美言几句,以至你终被师父逐出师门。为姐心里其实很愧疚,没能挽回师父的决心……”
“是吗?多谢了,其实紫晶儿倒不是很在意这件事,说起来这件事也是紫晶儿咎由自取,和师姐无关。不过紫晶儿唯一不能释怀的是,为什么二师姐也和别人一样指责紫晶儿坠入了魔道?难道因为帮助了魔族就十恶不赦,正道的所作所为就都是正确的吗?”
“紫晶儿师妹,为姐今日不想和你争论这些是非曲直,为姐乃是想求你帮师姐一个忙。”
“不知二师姐想求紫晶儿什么事?是想求紫晶儿把他还给你吗?如果师姐是为这事而来的就请免开尊口!”
“不是!”唐菁儿斩钉截铁打断了她,“为姐绝不是为此事而来。师妹如果真心喜欢他,为姐自当为师妹祝福……为姐所求,乃是另一件事。”
紫晶儿脸上闪过了一丝讶异:“哦?那是什么事?”
万花谷。
衡其、虾皮、老神、刘国舅等人正在翘首张望,忽然天上落下一团红云,红云散开,谢可、李诗茵、高媚真、朱华军、钱老二等人依次现身。
两伙人见面都是大喜,衡其一把抱住钱老二道:“哈哈,钱老二,你这家伙,没被皇帝砍头啊?”
钱老二捶了他一拳:“去你的,我钱老二是那么倒霉的人吗?”
这时,李诗茵见到衡其,破天荒地要给他一个拥抱,以示重见天日的喜悦。衡其却如见了瘟神般慌忙躲闪:“去,别过来,你这脏东西,呸!”
李诗茵先是一楞,接着明白了衡其的意思,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什么,你说我是脏东西?我哪里脏了?”
“都进到了皇宫里,那能不脏吗?”
“进到了皇宫里就一定脏吗?”李诗茵抹了一把泪反驳道。
“那我问你,你见到了皇帝没有?”
“见到了,怎么?”
“你在皇帝身边呆了多久?”
“一个晚上啊。”
“那还不脏?一个晚上那老皇帝可以‘幸’多少次?”
“你放屁!姑奶奶可是冰清玉洁!”
“你还‘冰清玉洁’?真是恬不知耻!”
“你……好,你不相信我,我死给你看!”李诗茵说着,抢过朱华军手中的三尺长剑,便要往颈上一横……
“且住手!”朱华军闪电般地点了她手上的穴,长剑当啷掉地。
虾皮等人都指责衡其道:“臭小子你太不象话了,你凭什么侮人清白?”
高媚真更是上前掴了衡其一个耳光,打得衡其的耳朵嗡嗡叫:“臭小子,你还有没有良心?诗茵妹子才死里逃生,你不但不安慰人家,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忘了你被金环迷惑住的时候她是怎样对你的了?你呀,只配和‘塌鼻豁嘴’在一起!不要说诗茵妹子没有失身,就算失了身,那也是为了救我们,她的牺牲精神难道不值得你感动?”
衡其自知做错了事,只得尴尬地退到一边。
“喂,你们这些刁民,为何把本娘娘绑架到此?”一个盛气凌人的声音忽然打破了山谷的平静。
所有的人都被这个声音吸引而转过了头去。
只见一个贵妃娘娘打扮的人横眉怒目、双手叉腰,站在场地中间。
方才因为衡其两口子一阵闹腾,大家竟将她给晾在了一边。
朱华军忙给众人介绍道:“这位就是脂蓝殿一品贵妃刘娘娘……”
“大胆,你这狗奴才,见了本娘娘为何不跪?你们都跪下!”刘娘娘破口大骂道。
这时,刘智建慌忙屁颠屁颠上前道:“妹子,这里不是皇宫,你也不再是‘娘娘’了,就别再作威作福了。”
“住口!你这狗才,也敢对本娘娘不敬,你给我跪下,御林军,给我将这目无主上的反贼拿下!”那刘娘娘神气十足地仰首向天,大声地发号施令。
众人都忍住了没有笑,且看这刘“娘娘”还有什么表演。
这刘“娘娘”环顾四周,只见全是陌生的脸孔,哪有什么“御林军”,连她平时最亲近的宫女和太监也没看见一个,不由有些恐慌起来,忽然号啕大哭:“陛下,这些乱臣贼子欺负我……”
虾皮对众人道:“必须将她激醒,告诉她真相,免得她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朱华军道:“我们都没有‘智慧眼’,如何激醒她?”
曾国文道:“没办法,只好先将她当成疯子关起来,等我们回到了那边,她自然而然就会激醒……”
“反对!”刘“国舅”道,“这太不人道,她不是疯子,只不过是她的意识停留在这大明朝而已,怎么能把她当成疯子对待呢?”
吴小文插话道:“折衷的办法的也并不是没有,只不过比较费事,而且需要各位的鼎力配合……”
刘“国舅”不耐烦道:“什么办法?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第一百三十一章 虚与委蛇
刘“国舅”不耐烦道:“什么办法?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吴小文看了刘“娘娘”一眼,放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让她继续生活在谎言和欺骗中——只不过这谎言和欺骗可都是善意的……”当下说了他的计策。
朱华军道:“我们的任务还很繁重,不可能围着她一个人打转。”
吴小文道:“这件事当然由武功比较差或者不会武功的人来完成,其他的人当然不用围着她转。”
虾皮、曾国文也都表示同意,刘“国舅”也无话可说。
于是刘“娘娘”被送进了一所陌生的房子里,身边还多了一群“宫女”和“太监”,“宫女”自然就是高媚真、聂小霞、邹文莉、刘婷、邓莉、夏红等,“太监”则由黄跑跑、钟礼兵、王庆、唐明亮、龙运鹏等人充任。
钱老二则成为保护刘“娘娘”和刘“国舅”的“大内高手”,宋老干则做了“太监总管”。
刘“娘娘”住的那所房子就叫做“梦香苑”,同她在皇宫住的那所房子的名字完全一模一样。
这天,刘“娘娘”在她的房子里大发脾气:“你们这些狗奴才都死到哪里去了?小卓子、小顺子、阿梅、阿香你们都给我出来!”
骂了一通,门外进来了一群“宫女”和“太监”,伏地奏曰:“奴才们在此,不知娘娘有何懿旨?”
刘娘娘看了看这群宫女和太监,一个也不认识,忙摇摇头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原先跟我的那些人呢?”
这时一个老太监上前道:“启禀娘娘,那些人因为服侍娘娘不力,已经被皇上撤换了,另叫奴才们来服侍娘娘。”
“皇上?皇上他还会记得我么?他为什么不来?”
“皇上日理万机,不可能日日亲躬,待有闲暇之时,皇上必定亲来垂眷娘娘。”
刘娘娘理了理云鬓,斜睨了这老太监一眼道:“服侍本娘娘的太监既年轻又英俊,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又老又丑的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启禀娘娘,奴才姓宋,名老干。”
“宋老干?”刘娘娘瞪圆了眼睛,“嗯,这名字倒也确切。”
那群“宫女”“太监”拼命忍住了没有笑翻。
这时刘娘娘又瞪着众人道:“你们这些奴才叫什么名字?”
众人忍住笑,上前自报家门:“启禀娘娘,奴才叫小黄子。”“奴才叫小钟子。”“奴才叫小庆子。”“奴才叫小亮子。”“奴才叫小鹏子。”
刘娘娘挨个将这些“太监”扫了一眼,自言自语道:“哀家以前养的狗就叫‘小黄子’;嗯,你叫‘小棕子’?这么大,应该叫‘大棕子’才是……”
“哈哈哈哈……”众人再也忍不住,笑成了一堆。
“掌嘴!”刘娘娘勃然大怒,“宫闱之中,嘻嘻哈哈成何体统?”
黄跑跑等人好容易才忍住笑,垂手站立到一旁。
刘娘娘的目光又扫向了那几个“宫女”。
高媚真等人急忙上前自报家门:“奴婢阿媚。”“奴婢小霞。”“奴婢阿莉。”“……”
“阿媚?妖里妖气的确实象个狐狸精;小霞?你头上的两个小髻翘翘的象只小虾米;还有你,叫屙痢、屙粑粑,这么难听的名字你也叫?”
众人拼命抿紧了嘴巴没有笑出来。
不过,刘娘娘对这些宫女显然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她挥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哀家乏了,一会儿再来听宣。”
“是。”众“宫女”“太监”掩着嘴依次退出屋外。
“小黄子、小棕子你们两个留下!”刘娘娘忽然又叫道。
黄跑跑和钟礼兵只得站住了。
刘娘娘拿眼斜睨着二人,可能是看着钟礼兵长得漂亮一点,看着顺眼一点,而黄跑跑长得比较歪嘴斜眼,看不太顺眼,便给二人分了工道:“小棕子给哀家打扇,小黄子给哀家捶腿!”
一般来说,打扇是力气活,她应该安排她看不顺眼的人来做才是,为什么会安排钟礼兵,而让她看不顺眼的黄跑跑给她捶腿呢?
钟、黄两人都有些困惑,不过钟礼兵还是拿起了一把大蒲扇,站到了刘娘娘身后给她打扇,而黄跑跑则蹲到了她的跟前,准备给她捶腿。
“跪下!”刘娘娘忽然叱道。
黄跑跑吃了一惊,没想到刘娘娘竟然要他跪下给她捶腿。他顿时有些发楞,蹲着没有动。刘娘娘玉指按住黄跑跑的头皮使劲往下一摁,黄跑跑身不由己,“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刘娘娘的裆前,那头差点垂到了刘娘娘的裆里。
“你不是叫小黄子吗,学狗叫!捶一下叫一声!”刘娘娘面有得色道。
黄跑跑一张脸紫涨成了猪肝,差点要骂起来:“好你个刘美丽,你可知道你是我们系里长得最丑的女生,比丑女无敌还要丑?你怎敢这样侮辱我老黄?你是不是有虐待狂?”不过这些话他没有骂出来,因为虾皮等人再三交待过,无论刘娘娘怎样刁难,都不要露出不满,以免使游戏穿帮,多费手脚。
他还在发楞,钟礼兵也装腔作势道:“小黄子,你怎么还不给‘娘娘’捶腿、学狗叫?”
黄跑跑心里气得吐血,忽然冲刘“娘娘”大声咆哮道:“汪汪汪,汪汪汪!”接着抡起拳头,在刘“娘娘”腿上一阵猛敲……
“哈哈哈哈……”躲在窗外偷看的“宫女”“太监”笑成了一堆……
“不干了!”从刘“娘娘”那里回来,黄跑跑往床铺上一躺,气咻咻道。
曾国文等人笑道:“黄跑跑你就忍一忍吧,你只要服侍好了刘‘娘娘’,等回到了那边,我们一定请你下馆子大吃大喝三天,还请你去KTV包房或者洗浴城……”
“不干,就是不干!就算让我当皇帝也不干!给她捶腿还要学狗叫,这算什么事嘛?”黄跑跑气歪了脸,大声咆哮道。
吴小文压低了声音道:“黄跑跑你吼什么吼呀,这是美差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