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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太夫人长叹了一气,道:“也罢。”
秦夫人才不管花家如何入都,她只忧心另一件,于是对康敏道:“姨妈要入都,你和渊哥儿他媳妇定是要一块去服侍的。你们都去了,他表叔没有放着你们娘儿们在路上没个爷儿们照应,自然也要跟去的,那你们家在城里的那些买卖又如何?”
康敏叹了一气,道:“今儿就为这事儿来的。也是走得急的缘由,一时就想不到一个信得过的人在外帮忙照应着,我们老爷就说只能舔着脸来求大太太,让束哥儿他照应一二了。”
康敏话犹未了,柳夫人就忙欢喜道:“束哥儿照应得好。再者束哥儿到底也是你们女婿,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霎时,韩太夫人向柳夫人扫去一眼,柳夫人这才讪讪地闭嘴了。
康敏这才又道:“其实家里的掌柜都是得力的,也不用束哥儿费什么心。只是没个人震慑着,不放心罢了。”
秦夫人笑道:“大可放心,就是束哥儿不能成的,还有我们老爷不是。”
就听楚氏和康敏谢不释口的。
韩太夫人这才对一直默不作声的花羡鱼道:“这两日就大太太理事,你只管安心和你娘家道别。”
花羡鱼仿若才回过神来一般,忙蹲身答应,“是。”
都以为花羡鱼这在愁和娘家的离别,一时也没人疑花羡鱼的异样。
这里楚氏和韩太夫人又说了一会子话,便告辞回拘风院去了。
花家一家子才回到拘风院,韩太夫人就打发人送来好些东西。
待再没外人,康敏拉着花羡鱼的手,道:“我就是舍不得你。”
一旁花景途垂头不语。
花羡鱼红着眼,却强笑道:“只要爸妈都安好,总有相见的一日。”
花景途这才点点头,道:“就这话了。只要一家子平平安安的,总会见面的。”
到了晚上,韩太夫人治了一桌酒席给花家送行。
韩太夫人对楚氏道:“你这一去,你我姊妹不知还有没相见之日了。”
说着,老姊妹两又哭了一场,大伙好不容易才劝住的。
那天夜里,花羡鱼就歇在拘风院了,和康敏说了一宿的话。
花羡鱼不舍父母,有那么几回,她真心什么都不顾了,就跟父母走了,回头让韩束自己想法到北都去。
可这到底事关一家人的性命,任性不得,花羡鱼只得一再隐忍下了。
康敏多少嘱咐的话到底耐不过天明。
眼见的天亮了,花景途早便雇了车,这会子只要把箱笼行李往上抬就是了。
天再亮些时,秦夫人和柳夫人便搀扶着韩太夫人来送行了。
可韩太夫人和楚氏却又都说不出话来了。
将军府只花羡鱼跟着了去,一直送到码头,看着一家子都上了船,扬帆起航了,花羡鱼还在车里远远地望着。
花羡鱼回到将军府后,一来在码头的确是被风扑着了,二则与娘家离别,哀伤之气又存了些在心。这般两厢夹攻,花羡鱼就病了一场。
莫大夫来瞧说也不用如何吃药,只要清清静静地养几日便好了。
就在花羡鱼养病不能管事之时,将军府不知从那里传出了闲话,还传得煞有其事的。
说是如今林蕊初他们家在神都越发不得了了,林家主母——秦夫人的姐姐,到了如今还是不改想和将军府成姻亲的想头。
可韩束已娶妻,且如今柳依依还被批命是长房的福星,成秦夫人的心头肉了,如何会舍弃的。
于是便有人猜测道:“只说想和我们将军府做亲家,没说非长房不可的,还有二房不是。你们可别忘了,大奶奶得大太太和二太太的心,可二奶奶却最不得二太太待见。若二太太让大爷休妻,也不是不能的。这不就腾出个空来,让大爷迎娶林姑娘了。”
这回有人学乖了,没把话直接就往花羡鱼耳朵里传,而是到柳夫人嚼舌根了。
也是因楚氏的离开,韩太夫人闷了几日,才没心思管束福康堂里的闲杂人等了,这才让有心人钻了空。
“林家可不比从前了,若谁得这么一个岳家,往后加官进爵的,可不是林家说句话的事儿。那时候给家里的娘儿们什么诰封请不来的。”说的话人一面说,一面看着蠢蠢欲动的柳夫人。
从前韩悼操在时,柳夫人自然也是有敕封的,韩悼操一死,那些曾是丈夫的属下家眷,没少来巴结她柳夫人的夫人太太们,如今的身份都压她一头了,也就再不来了,所以听人这么一说,柳夫人就觉着是道理了。
既然林家如今这般不得了,林蕊初若成了她柳夫人的儿媳,林家就没得不为他们二房打算的,为她请诰封了就更应该了。
柳夫人心里是越想越美。
只是柳夫人也知道,想要拿花羡鱼如何,可不是她说了就能的,韩太夫人头一个就不答应。
这日,柳夫人服侍韩太夫人歇中交觉后,就巴巴往澜庭阁来了。
彼时,花羡鱼听人回话。
如今府里什么动静都难逃花羡鱼的耳目,所以这样的话如何能逃得出的。
有人才从柳夫人屋里出来,就有人来回花羡鱼了。
这时候再听丫鬟来回说柳夫人来了,花羡鱼也就没多意外了。
“二太太安。”花羡鱼上前去迎,“二太太怎么挑这早晚过来了?”
柳夫人端着婆婆的架子,往正间上座上一坐,便道:“怎么,我来不得不成?”
花羡鱼亲奉上茶,道:“我只是觉着大晌午的,大毒日头底下过来,没得晒坏了。”
柳夫人也不吃茶,冷笑道:“还真是让二奶奶惦记了,只是我还没二奶奶这般金贵,这点子日头晒了就受不住了。”
花家一去,花羡鱼是再无后顾之忧了,所以就放开手脚了,笑道:“二太太这是说的那里话。自从管起这家,我也不敢说是有何功劳的,可却没少受风里来雨里去的苦,一日也不敢懈怠过的。怎么今儿就被说起是金贵的。可是谁在二太太跟前嚼我的不是了?”
花羡鱼毫不避讳的直指有人给柳夫人闲话了,让柳夫人心虚之余,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道:“如今二奶奶可真是不得了了,我才说你一句,你就有这么些等着我的。”
花羡鱼又笑道:“二太太面慈心软,不知道府里那些碎嘴的,什么都敢浑说。坏我一点半点名声的,我倒是能忍了,可我坏了名声,二太太就有好听了的?我到底才是二房正经的奶奶,和二太太才是正经的婆媳,我有一点不好,别人说我不好之余,也会说二太太管教无方。我这才据理力争,也是为了二太太的名声不是。”
花羡鱼这一句,一句的,把柳夫人给说得面上如同火烧,哑口无言。
好半天柳夫人才从牙齿缝了挤出一句话来,“就是……就是这道理了。”
☆、第185章 15
第结局回羡鱼得孕依依死;束御外敌封少保(五)
花羡鱼笑着回头又献上一碗茶,道:“二太太尝尝这茶。这是老太太赏我的莲心茶,最是败火去火的;这时节吃最好不过了。”
柳夫人正憋着一肚子;没听花羡鱼说完端起茶盅便吃;险些就失态吐了出来。
满口的苦涩,犹如在吃黄连;让柳夫人有苦说不出的,只得赶紧将茶水往肚子里咽了。
完了;柳夫人又赶紧拿先前上的茶灌了半碗;才将嘴里的苦滋味给压下去了。
花羡鱼道:“可是二太太吃不惯莲心茶?可见是我想错了;老太太要吃这茶的,以为二太太在老太太身边这些时日,多少也是吃过的,便没多想。既如此,还是换上茉莉秀眉吧。这茶最香。”
柳夫人是想借此发难的,可花羡鱼如此一说,柳夫人不得不又咽了下去,道:“罢了,罢了,我也不吃茶了。”
花羡鱼便改上果子。
柳夫人也不吃,问道:“束哥儿什么时候回来?”
花羡鱼道:“大爷只说没一头半月的,怕是不能回。”
柳夫人道:“要这么些日子呢。也罢,我只问你,近来可有信儿?”
花羡鱼道:“有信儿?”
柳夫人看花羡鱼的样子也不像是有喜的人,便开始借题发挥问起罪来了,道:“就问你肚子。自你们成亲眼看也快一年了。依依就罢了了,她是至今还没能同束哥儿他圆房的。你却不是,束哥儿只要在家,那回不是在你屋里歇的,可都这些时日,你却还没动静。你又不是不知,家里就只剩下束哥儿这么一个命根子了,绵延子嗣才是你头等要紧的事儿,你却偏不用心在这上头,一心只知道争风吃醋,掐尖要强,伤了和气,折了福气。也罢,既然你爱搬弄权势的,我也不拦你,可家里的香火可不能断在你手里。”
说着,柳夫人回头叫出一个丫头,“这丫头你就开了脸,放你屋里服侍大爷。完了,你爱怎样我就都不管了。”
花羡鱼暗暗压下一口气,道:“回二太太的话。按说二太太这话教训得是,本就是我自个不争气,不该辩的。只是说起子嗣的事儿来,就像二太太说的,是家里头等要紧的事情轻心不得,我也只得照实话说了。这事儿我也不经心,也曾为此寻医问药过。老太太知道还叫过我去的,只是老太太说了,韩家子嗣是都比别人艰难些的,当年老太太进门也是四年后才得了大老爷。也是有了这开头,后来就好了,一年内就又有了二老爷。到了大太太和二太太也是如此。大太太就不必说了,二太太就进门也是三年无出,到了第四年才有了先修大哥,后来又过了三四年才又得了如今的大爷。所以老太太说了,让我别着急,也别急着为大爷寻觅好的做小的。老太太还说,别人家如何她管不着,只将军府是不能有庶长子的,坏了规矩。不然,当年老太太就给二老爷多少小的了,就是大老爷那里也是过了五年,老太太才往长房放人的。”
这些自然不是今生的事儿,而是前世时韩太夫人告诉的花羡鱼。
这话,把柳夫人给听得面上得颜色几番变换,让她是又臊,又恨,又恼的,道:“我嫁入将军府头几年是无出,可后来我还是得了你们修大爷,还有束哥儿。你敢说,日后你留定能给束哥儿他留下子嗣的?别说好听的,家里可是还有大太太的例呢。”
花羡鱼看了看门外,笑道:“大太太是什么例,我却是不知道的。”
柳夫人冷笑道:“什么例,自然是生不出儿子的例了。那时候,家里可再没那么便易的儿子,过继给你的。”
花羡鱼道:“二太太,说得是。”
柳夫人见花羡鱼服软了,得意道:“春兰,还不快来给你二奶奶见礼的。”
叫春兰的丫头上前就要跪拜花羡鱼的。
花羡鱼笑道:“这人我却还是不敢擅作主张要了的,还要带她到老太太跟前过了明路才好。”
柳夫人顿时又来气了,“你……好个花羡鱼,这是拿老太太来压我不成。”
花羡鱼道:“二太太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我不过是按府里的规矩办罢了。”
柳夫人今儿来这遭,就为这由头了,于是道:“好,好,好,有你这样不敬舅姑,束哥儿回来,我便让他休妻。”
花羡鱼不以为然道:“那我就越发要请老太太给我做主了,我怎么就不敬舅姑了。”说着,不待柳夫人再说话,花羡鱼转身就往外头去了。
这下轮着柳夫人急着,“你那里去,你站着,你给我站住。”
花羡鱼才不管的,既然柳夫人要闹,今儿她花羡鱼越性就往大了闹,今儿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出了。
而且这事儿既然是有心挑起的,又如何能让有心人就这么清清静静地看戏呢,自然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没一会子,府里的人就见花羡鱼在前头急步而去,柳夫人在后头气急败坏地喊道:“你给我站住,我有话说清楚了,你再去。”
柳夫人原就是想暗暗拿休妻这事儿做把柄胁迫花羡鱼的,可不能往明处闹了,那时可没她的好了。
可花羡鱼那里肯听得,就见过了正院的小穿堂,花羡鱼就进了福康堂的后院门。
花羡鱼进了福康堂后房门,隔着槅扇就见秦夫人在和韩太夫人说话,心道,来得正好。
想罢,花羡鱼拿着帕子一掩面,哭着就往韩太夫人面前去了。
韩太夫人花羡鱼这形景,问道:“羡丫头这是怎么了?”
秦夫人见了则暗暗高兴,以为事成了。
就听花羡鱼跪倒在韩太夫人面前,道:“二太太说我是个没福气的,成亲近一年了肚子一点信儿也没有,说怕我是大太太那样的,是个生不出儿子来的,那时候可没有便易儿子过继给我的,说是趁早往我屋里放人的好。不然就等大爷回来休了我。”
听到说自己是个生不出儿子来的。秦夫人顿时一口气岔在了胸口,呛得老半天说不出话来,生生把她憋了个生疼,两眼充血,恨不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