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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下去不是办法……”眼看着大家都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提出一个假设性的看法，贝拉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烦躁，“已经可以确定是绿之远大意识的行为的话，干脆不要考虑‘为什么这么做’，而是直接考虑‘这么做之后会怎样’就好！”
收回神力之后……会怎么样？
“神明所具备的力量……说起来，就同我们四战爵被大地神赋予力量和生命一样，神明所具备的力量，同样是由绿之远大意识将本源之力分别赐予众神。”四战爵当中最为冷静和善于分析的怜思索片刻后，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一句一顿地开了口，“而且，分享的并不只是本源之力，还有这部分本源之力当中所包含着的……生命力。”
看起来，这就是四战爵为什么会被凭空造出来并且赋予了生命的原因吧？既然是用大地神的本源之力所制造出来，四战爵的身体当中必然具备了大地神的生命力，也因此，在大地神和四战爵之间，有着极为密切的心灵联系，显然也是这个缘故。
“可是，将生命力分出来的话……本身的寿命可是会减少的耶！”显然，枪手少女爱丽丝对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行为十分不看好，在她看来，这短暂的人生用来吃糖都还嫌不够，怎么可能随便地就分出一部分来给其他人啊？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当然会减少寿命，或者干脆就死掉……但是，大地神可是具备了永恒生命的神明……”
“等……等等！”
怜刚想要为枪手少女解释一下时，却被突然想到什么的马加给打断了。
“你刚刚说……大地神是具备了永恒生命的神明……是这样没错吧？”马加显然对自己的这个想法很是吃惊，“可是……如今的盖亚……已经不再拥有神力……这也意味着，她不再具有永恒的生命了……”
开什么玩笑！
马加的话音还未落，所有智囊团成员，四战爵，以及三个老得成精了的神明，都在第一时间理解了马加的意思。
大地神不再具备永恒的生命……那么，大地神想要继续活下去的话，就需要收回四战爵身上的生命能量。
而神明身上的永恒生命，实际上是由绿之远大意识所赐予，如今，绿之远大意识收回了这一份力量……
绿之远大意识……要死了？
想到这一点的众人，齐刷刷地流了满额头的冷汗。
这……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
要知道，绿之远大意识就代表着这颗他们所居住的星球，如果绿之远大意识要死了……那岂不是说……
星球……要毁灭了？
“这……这下子事情可大条了啊！”马加也不顾额头上的伤口还没包扎好，蹭地一下站起来，开始绕着整个屋子兜圈子，“星球毁灭……世界末日……喂喂，这么老套的剧情，突然出现的话会不会很不合理啊？！”
当然，这个情况的突然出现，也并不是没有好处，至少马加他们现在不用担心尤利西斯在圣都那边搞的那些个花样了。
还搞什么搞……连星球都没了的话，就算统一了世界又怎么样？
“必……必须想想办法啊！”这一次，不光是马加着急，连几个原本对这件事并不太上心的神明都开始着急了——这一次可不是简单的一千年一次毁灭世界的把戏了，如果说神造之神灭世时他们还可以置身其外的话，如今的他们也已经和人类拴在同一根绳上蹦跶了。
能够逼得绿之远大意识收回神力，情况显然是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不……不管怎么样，当务之急是要和绿之远大意识取得沟通……”马加擦擦额头上的细汗，扫视一眼冒险团的少女们——后宫大业未成，就这么领了便当，而且还是星球毁灭遁的话，自己可是要遭天谴的啊！
“在世界树被摧毁后，神明当中唯一能够和绿之远大意识沟通的就只有大地神盖亚……”老家伙一边说着，眼睛却扫向了四战爵。
如今盖亚由于自身力量难以抵御新黑雾的侵袭而处于昏迷当中，想要唤醒她的话，毫无疑问地需要……
“如……如果只需要牺牲吾的力量便可以唤醒盖亚的话，那么……”帕蕾莉雅用眼睛稍微瞟了一眼马加，心里暗叹口气，“吾愿意将一身本源之力归还大地神。”
“呦，白银，这么出风头的事情，怎么轮得到你来做？”刚刚治好伤势的蕾丝特脸上的红晕还没消退，这个时候却毅然决然地站起身来，“反正我如今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如果是我的话，大家都不会太在意啦……”
平时总爱和蕾丝特对掐的怜这一次更干脆，直接化作一阵清风就想往后院里盖亚所在的位置飘——
“嗡！”
“冷静。”史缇拉微微摇了摇手指上的电弧，看着浑身抽搐的失禁少女怜，“目前还无法判断是否能对盖亚状况有帮助的情况下，不能轻易损失战力。”
……该怎么说呢？失禁娘这一身份由原本幻想中的蕾丝特突然变成平时形象大好的怜……看着文静的少女两腿之间那汩汩的溪流，还真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亵渎感啊……
“其实……如果是四战爵的话，可以不需要这么做的啊……”
正当现场乱成一团时，一直处于旁听状态，完全插不上嘴的艾夏公主突然很小声地开了口。
“据吾所知……四战爵之间，应当是有着能量共享的能力，如果每个战爵都只使用部分力量的话……”
（今天两更。）
第五章 漂亮的无间道和华丽丽的全明星阵容
既然有了解决的办法，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很快，在四战爵同时分出部分力量返还到大地神盖亚的体内后，不到半天，盖亚就成功将体内的新黑雾驱逐干净，恢复了意识。
既然盖亚恢复了意识，按理来说，接下来的事情应该很好办，可是，偏偏，就是在这一点上，又出了问题。
“我……联系不上绿之远大意识。”
盖亚略带愧疚的话语，让被叫进房间的马加一双眼珠子险些瞪出眼眶来。
关键时刻，不带这么掉链子的吧？
“喂……盖亚，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啊……如今可是关系到这个星球能否继续存在下去的事情……”
对马加这毫无意义的疑问，刚刚恢复了一点体力的盖亚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没办法……如今的我，可是完全无能为力了呢。”
显然，盖亚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而且，接下来的说明，也让仍旧抱有一丝希望的众人彻底死了心。
原本，盖亚联系绿之远大意识，通过的是她所掌控着的大地之力，可是如今的她不但丧失了原本的神力，更是遭受了新黑雾的侵袭，身体已经再也得不到大地之力的青睐。
也就是说，就算是绿之远大意识如今愿意将神力返还，盖亚也再也无法成为大地神了。
……这种结局，显然很难以让人接受，不过，现实是残酷的。
比起沮丧的四战爵，反倒是盖亚更开朗一些：“没关系啦……反正在下这个神明做的也十分不称职，不但没能守护好这片大陆和信仰在下的人民，而且还偷懒睡了那么久……啊呀，说起来，如今的圣都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呢？”
“圣都那边……暂时没有什么消息。”尽管已经尽力地去收集情报，不过圣都的位置恰好位于方舟圣域的正中央，除非如今后宫冒险团出动双子星号，否则根本无法得到什么情报。
而出动双子星号的结果……很可能是被尤利西斯或者某个通过新黑雾强化过的强者盯上。
“说起来……神造之神赫尔梅斯虽然是在方舟圣域的地下没错啦，不过那些人就这么贸贸然地过去，其实毫无意义呢。”盖亚如今虽然丧失了神力和再次成为神明的资格，不过，至少还具备着人类强者的实力，漫长的寿命带给她的是比普通人丰富得多的知识和深厚的底蕴，“就算引爆了那么多的飞行船来故意弄出黑雾层……想要唤醒赫尔梅斯，还是差了一点呢。”
“这个还真不好说……等……等一下？”
马加疑惑地看着盖亚，一直到将这个有着美丽少女外表的原神明看的脸颊微红，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说……尤利西斯想要唤醒赫尔梅斯？”
“从之前的情况看起来的确是这样子没错……如果不是为了唤醒赫尔梅斯的话，只是为了将在下赶出圣都，完全没必要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呢。”盖亚歪着脑袋思索了片刻后，用软绵绵的微笑再次将马加击倒，“很可能……他只知道赫尔梅斯出现的条件，却不知道其中的关键呢。”
说起这个的话……马加倒是知道一些。
赫尔梅斯出现的条件，无非就是一千年一次的赤与蓝月光交汇，为构成赫尔梅斯核心的黑夜石和构成躯体的白画石提供能量，同时，大陆上的文明发展和对大陆的破坏也要超过某种程度的限制。
按照之前查阅书籍的情报看来，在这个冬天结束前，赤与蓝的月光恰好是到了一千年一次的交汇期——好啦好啦，虽然看起来有些巧合，不过如果不这么巧合的话，剧情不是进行不下去了么？
不过这么说来……尤利西斯是想要在赤与蓝月光交汇前达到对大陆的破坏界限？
完全搞不清楚这家伙是在想些什么……难道毁灭了大陆，对他个人有什么好处么？
“这个目前还不清楚呢……”盖亚似乎看出了马加眼中的疑惑，“依在下看来……这些人类的目的似乎也并不简单……当然，按照现在的状况，想要达成目的的话恐怕是不可能的呢。”
这个……恐怕就是盖亚刚刚说的，“赫尔梅斯出现的关键”的原因了吧？
“赫尔梅斯是用于净化大地的神造之神，在创造神造之神的同时，为了控制神造之神，必须为其注入一个意识。”盖亚的身子还有些虚弱，干脆将头靠在了马加的肩膀上，全然不顾后者心头乱撞的小鹿，继续讲述着有关赫尔梅斯的秘辛，“而为了保证灭世的均衡，防止在这个意识进入赫尔梅斯身体时不至于被狂暴的能量所控制，最终，赤与蓝之神创造出了黑翼和白羽的使徒。”
这一点，马加之前的确是有听说……不过，这和赫尔梅斯的出现好像关系并不是很大吧？
“不懂么？其实事情很简单，赫尔梅斯，只是拥有着神明的躯壳，并不具备主动行动的意识，想要操控赫尔梅斯，必须要有黑翼和白羽的使徒，贡献出自己的意识进入其中才可以。”盖亚稍微动了动头，略带嗔怪地又嘟囔了一句，“肩膀好硬，靠起来不舒服。”
……嗯，似乎在失去神力以后，神明们都变得人性化了？不过这种过于迅猛的发展势头……该怎么说呢？后宫里多一位原神明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啦。
按照盖亚的说法，既然操纵赫尔梅斯需要黑翼与白羽的使徒，那么，虽然有些残忍，但是似乎只要在赫尔梅斯启动之前将两名使徒……杀掉的话，似乎就可以解决掉赫尔梅斯的问题了吧？为什么一定要使用到许愿石呢？
听了马加的问题后，盖亚微微摇摇头，再次将身体坐了起来：“使徒……虽然是由神所制造出来用于操纵赫尔梅斯的灵魂，可是，使徒在灵魂彻底觉醒过来，察觉到自己背负着的使命之前，却是真真正正的人类。”
简单的说，赤与蓝之神是玩了一手漂亮的无间道。
既然在赫尔梅斯苏醒之前，两名使徒都只是以普通人类的身份生活下去的话，那么，想要通过杀死使徒来遏制赫尔梅斯行动的办法当然不可行，显然，赤与蓝之神也并不是白痴。
总之，现在摆在面前的问题有两个：一是阻止赫尔梅斯毁灭世界，二是防止绿之远大意识领了便当，将世界和赫尔梅斯一起毁灭——显然，两个任务并不是没有交集。
无论如何……如今看起来是必须再去一次圣都了，不管是为了阻止尤利西斯的计划，还是减缓绿之远大意识生命力的消逝，这一行动显然都很有必要。
“这样子的话……盖亚就不要去，乖乖留在弥赛亚好了。”打定主意后，马加当即起身准备出去吹哨子叫人了，“毕竟弥赛亚有世界树之根的支撑，而且赫尔梅斯苏醒的话似乎也会跳过弥赛亚吧？”
当然，如果绿之远大意识挂掉的话，身在弥赛亚和身在圣都的性质就完全一样了，这样的条件可以直接省略。
“这样啊……看来在下就只能好好地休息了呢……”盖亚也知道如今她除了将所知道的事情完全告诉眼前这个人类外，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小小地抻了一个懒腰，“啊呀呀……虽然沉睡了好｛炫&书&网｝久，可是……美容觉不管怎么睡都不嫌够呢。”
……嗯，本来想提醒一下这个少女睡多了会长肉，不过马加突然想起来……似乎身为神明的盖亚并不用吃什么东西……果然，条件得天独厚啊。
“要小心哦，名为艾因的人类。”在马加跨出盖亚房门的门槛时，已经躺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