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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看了守在一旁一脸不赞同的张管事,笑了笑,摇头道:“算了,我哪里有这心情,这都多少日子了,爷那边也没来个信,倒让我一直惦记着,当真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
娇娘话一出口,张管事一脸的古怪,心里不免道,还真没看出来您惦记着王爷,这些日子,您过的可比谁都惬意舒坦。
金宝闷笑一声,接口道:“主子对王爷一片真情,王爷若是知晓,不知怎样的欢喜呢!”
娇娘睨了金宝一眼,轻轻一哼,却笑了起来,娇艳的眉目弯成月牙形,煞是好看。
转眼间,年节将至,豫王府使了人来接娇娘回府过年,且来的突然,竟容不得娇娘命人收拾一番,若不是来人是陈三,娇娘定会疑心。
靠在车内的虎皮软垫子上,娇娘半着阖眼,因别庄里王府甚远,这一路行来,娇娘便眯了一觉,待醒来,挑起窗帘子一看,已行至了京东门的大道上,路边两旁的人皆侧身避让。
马车又行了约一刻钟的时间,到了豫王府西角门,同喜从后面的马车里下来,本要上前去扶娇娘下车,见状眉头不由挑高,喝声道:“怎么停在了西角门?这是谁家的规矩,当主子的竟走不得正门了不成。”
前来接人的婆子先是吓了一跳,随后说道:“这是王妃吩咐的,因王爷已关门谢客多日,故而这正门不好开,还请委屈魏侧妃由西门入府。”
娇娘在车里听了个真切,秀长的娥眉不禁轻挑,声音微微一扬,吩咐道:“让车夫把车驶回正门。”
那车夫亦是得了吩咐的,故而并未依着娇娘的令行事。
娇娘等了半响,也不见马车有所移动,不免冷笑了起来:“既如此,那我便在此候着。”娇娘不曾想她刚一回府,豫王妃就给她一个下马威,当真是一点子脸面也不顾了,既如此,她又何苦给她留着体面,没得让府里的人小瞧了去。
那婆子一愣,没成想娇娘会如此下王妃的脸面,当即有些无措,不由看向一旁抱剑而立的陈三,陈三却是直勾勾的盯着地面,他是王爷的奴才,自然不好牵扯进豫王妃与魏侧妃之争。
“得,那容老奴前去和王妃禀明一下。”那婆子跺了跺角,从西角门进了府。
豫王妃那厢得了话,不由大怒,一张脸涨得通红,厉声道:“好一个魏氏,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也配从正门入府,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李嬷嬷心里苦笑,魏侧妃是什么身份,那是上了皇家玉蝶的侧妃,在过不久就是太子侧妃,这样的身份,不管去哪个府上都走得正门,心里虽是如此想着,可口中却温声劝道:“主子,满京都的人可都盯着咱们府上呢!若是闹出了大动静,惊动了宫里,便是王爷那您也交代不过去,您松松口,让下人开了正门迎魏侧妃进府,若不然一会惊动了王爷,少不得还是让她得了意。”她本就不赞同王妃使这法子给魏侧妃下马威,若她说,既魏侧妃回了府,想要拿捏她的办法有的是,何苦急于这一时。
豫王妃呼出一口气,手捂着胸口,怒道:“不过刚一回府就给我找不自在,我若如了她的意,在府里倒成了笑话了。”说罢,豫王妃扬声道:“吩咐下去,若是魏侧妃不愿回府,那就在外面等着就是了。”
李嬷嬷轻叹一声,心里也为自己主子叫屈,这魏侧妃从离府到回府,王爷竟都没有先知会过王妃一声,这哪里还当她是当家主母,若不是王妃尚有几分手段,还不知会落得怎样的下场呢!虽如此,她却不能让王妃由着性子来,不免继续劝道:“主子,这个时候可不能由着性子来,王爷使了陈三去接,就足矣说明他对魏侧妃的在意,况且,魏侧妃迟迟不回府,王爷那势必要问起的,到时候您如何交代。”
见豫王妃不为所动,李嬷嬷面色暗了暗,压低声音道:“王爷可马上就要被册封为太子了,您到时候就是太子妃,若是行事让旁人挑出不是,这些年来您的隐忍与委屈且不是白白受了。”
豫王妃眸光一动,脸色渐缓,却依旧不甘的说道:“那魏氏已是心腹大患,绝留不得她。”
“您可万万不要有异动,魏侧妃刚回府,若是就出了岔子,您就是一身的嘴也说不清楚。”李嬷嬷眼底闪过惊色,极怕豫王妃会冲动之下做出了不可挽回的错事,好不容易熬到现在,眼瞧着泼天的富贵就要浇到自己身上,若是一个不甚行偏了事,可不便宜了旁人。
豫王妃深呼一口气,撑着扶手起了身,冷笑道:“传令下去,让韩侧妃等人都随我去正门,迎咱们的魏侧妃进府。”那魏氏既想要这份体面,那自己就赏她个天大的体面,就不晓得她受不受得起。
韩侧妃接到王妃的命令,便尖着嗓音指桑骂槐起来,可到底不敢明面违背了豫王妃的意,让丫鬟把大氅拿来,拢在了身上,沉着一张脸去往了颐和轩,道上遇上了李庶妃几人,目光落在小王氏已隆起的小腹上,冷冷一哼,说道:“怎么王庶妃也出来了,这大冷的天,你又大着个肚子,也真真是难为了,那魏侧妃也不知怎得就这么大的脸面,不过是回个府,竟让我们一群人去迎。”
王庶妃双手护在小腹上,只觉得韩侧妃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自己身上,不免打了个寒颤,轻声道:“这也是王妃的好意,魏侧妃早前在宫里被宫女冲撞了,受了惊吓,才去了别庄休养,如今年节将至,她休养好回了府也是一件喜事,让妾去迎迎也是应该的。”
韩侧妃冷笑一声:“我竟不知魏侧妃的胆子如此之小,不过被宫女冲撞了也能受了惊吓,谁晓得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猫腻。”韩侧妃说完,率先迈步打头走在了前面。
娇娘从停在王府正门的马车内迈步而下,素手轻搭在同贵的腕上,随着一声声“恭迎魏侧妃回府”踏入了府内,之后身形一定,瞧见了打头的豫王妃与她身后的韩侧妃等人,心里不免冷笑起来,她就晓得豫王妃不会让自己安安稳稳的回府。
“妾给王妃请安。”娇娘浅浅一笑,上前见礼,还未等俯下身子,便被豫王妃亲热的扶起,之后耳边响起了豫王妃轻柔温和的声音:“魏侧妃还是如此多礼。”
娇娘轻笑一声,朱唇轻弯,娇声回道:“妾因养病久居别庄,多时不曾给王妃请安,实在愧疚。”
豫王妃面上含笑,拍了拍娇娘的手:“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还能因为这怨怪你不成,说道养病,现下身子如何了?一会再招来太医瞧瞧才好。”
“谢王妃关怀,妾身子已大好了,到不容劳烦太医了。”娇娘微笑回道,目光不期然的与小王氏的目光对上,之后移到她隆起的小腹上,倒是惊了一下,细细算来,小王氏怀了近六个半月的身子,可那瞧那肚子,竟格外的大,似怀了双生子一般,可脸色却不大好,蜡黄蜡黄的,一张小脸只有巴掌大,衬得那又圆又大的眼睛格外的惊人。
小王氏似受了惊吓,不自觉的护住了肚子,后退了一步,对着娇娘点了点头。
豫王妃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眉,有些厌恶的瞧了一眼小王氏,之后与娇娘笑道:“咱们也别在这叙话了,这天冷得很,赶紧进屋才是正经的。”
“可不是,莫说魏侧妃身子刚好受不受得了这寒,就是小王氏也不能跟着遭这罪啊!”韩侧妃哼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小王氏,虽说娇娘回府让众人相迎很是扎眼,可也比不得小王氏的肚子,尤其是随着月份的增长,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可让不少人暗恨在心。
娇娘红唇轻轻一弯,说道:“韩侧妃说的是,只是妾还需去给爷请安,就请王妃先行一步,稍后妾整装后,便前往颐和轩正式拜请王妃。”
豫王妃轻轻颔首,口中道:“你一路劳顿,倒也不必折腾了,只管回去休息便是,我们,来日方长。”豫王妃说的意味深长。
娇娘轻笑,赞同的点了点头,明澈的凤眸掩含几分深意,回道:“您说的是,妾与王妃之间确实是来日方长。”
☆、第66章
从侯府庶女,到亲王侧妃,再到太子侧妃,又摊上百年难得一遇的老皇帝禅位,如今提及魏氏娇娘,哪个不赞上一声她是命中自带的富贵,仅不过一年的时间,就从孔雀变成了凤凰,虽说论尊贵当属原豫王妃,现今的太子妃无疑,可太子妃那是一路陪着太子爷熬出来的,哪里像魏侧妃赶上的好时机,在颜色最鲜亮的时候,偏偏天上掉下来一块金砖,还‘咣当’一声砸在了她的身前。
也怨不得旁人如此艳羡,以娇娘的身份,勉强做个亲王侧妃已是老天赏的天大福气了,若是她在晚上一年遇上戚望之,以他如今的太子身份,娇娘能得个庶妃的身份那还得是戚望之抬举,故而承恩侯府的太夫人在得了这天大的好消息后,都立时去了供奉佛祖的小院上了三炷香,后又让承恩侯去宗祠祭拜祖宗,口中不住的道:“这是天大的福分,天大的福分,我就晓得娇娘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母亲,如今可不能直呼贵人名讳了,虽太子爷还未正式登基,贵人品级未定,可那也是主子。”承恩侯亦是喜上眉梢,自明宗帝时那位贵妃娘娘后,承恩侯府可在没有摊上过这泼天的富贵了,以他浅见,依着娇娘如今的身份,少不得也得被封个正二品的昭仪,更可有位列四妃之一。
太夫人连连点着头,满眼的笑意,说道:“对,对,不能直呼贵人的名讳了,日后那可是主子娘娘。”
前来报喜的小太监福海是新到娇娘身边伺候的掌事太监,原就是在宫人伺候过娘娘,人也机灵,知晓这是主子的母族,故而不曾摆任何架子,言语间亦带着几分恭敬,见承恩侯与太夫人欢喜,便笑着道:“主子虽是贵人,可也是您二位的晚辈,便是直呼一声名讳也是无碍的,过不了几日,这满天下用一只手也是数得出来能直呼主子名讳的人了。”
太夫人被福海这番说的心中熨帖,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止不住,可口中却道:“规矩不可乱,还请公公回去禀告贵人一声,府里一切都好,若是贵人得空,老妇人便与她请个安去。”
福海哎呦一声,忙道:“您这话说的,来时主子就嘱咐了奴才,这几日因太子爷登基,加之迁宫,倒是不得空回来看您,只能等一切事了,在接您一叙。”说着,福海看了看立在堂中的漏沙,拱手道:“时辰可不早了,奴才如今不过是刚到主子身边当差,到不好在您这久留了。”
承恩侯客气的相送福海,不着痕迹的递了一个钱袋子过去,福海见状忙推辞一番,最后才笑眯眯的收下,再次拱了拱手,回府复命。
承恩侯转身会了大堂,便召集了满府的主子,又与太夫人道:“早晓得有这么一天,当初就不着急给柔娘与瑶娘说亲了。”承恩侯话中带了几分惋惜之意。
太夫人抿了抿嘴角,声音微微一沉,说道:“后悔又有何用,难不成还能悔婚,若不是赶上前太子爷的事,怕触了老皇帝的霉头,她俩的婚事早就办了,如今,你便是后悔也给我悔在心里,贵人那如今可要大喜,万万不能因咱们行事不妥把现成的把柄送到别人手上。”
承恩侯笑了一下,温声说道:“儿子如何不知,母亲放心就是,您不说,儿子这也要嘱咐下去,让小子们都收敛着,不说给贵人锦上添花,却也不能拖了她后腿不是。”
“是个明白的。”太夫人微微颔首,又趁着承恩侯夫人未到,嘱咐起了承恩侯:“五姨娘那里你也看顾着些,怎么说也是贵人的生母,日后说不得也有一番造化。”太夫人想到五姨娘,颇为感慨,原她只得了二女,自己还当她是个没福的,谁能想到,这二女皆是不俗,一个赛一个的富贵。
承恩侯想到五姨娘,眼底顿时带了几分情意,便点了点头。
承恩侯府中的各主子得了丫鬟传的话,忙一个个的来了大厅,原还以为是出了什么紧要的事,却见太夫人与承恩侯皆是一脸的笑意,不免一愣,魏大郎的嫡妻谢氏是个爽快人,见状,便是笑道:“太夫人可是有什么喜事要跟我们说不成?莫不是六郎要娶亲了?”
太夫人心思一动,虽说府里如今没有代价的小娘子,可小郎君却是不缺,说不得借着这股风,也能结上个亲。
“你个猴儿,还拿你弟弟打趣起来,哪里是他的事,如今这事,便是他结十次亲也比不得这件喜事。”
谢氏有些惊讶,眨了眨眼睛,说道:“太夫人可赶紧与孙媳说说吧!也让孙媳沾沾这喜气。”
太夫人笑了起来,她生的慈眉善目,人又圆润,这一笑,眉目之间更是说不出的慈和,指着站在后面的五姨娘,与谢氏道:“你若是想沾沾喜气,可得离五姨娘近些才行。”
谢氏“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