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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尔维斯讲完了好一会儿,他依然那样呆呆坐着不动,也不出声,弄的亚尔维斯心内忐忑不已。
亚尔维斯心想,死就死吧,反正就这样,正要再次开口请罪,路易国王突然像活过来一样,无力的挥了挥手:“是这样啊!那奥修还是不愿原谅我啊!”
他的声音落寂中带着一股无尽的凄凉。
“你们说,我该怎么办?”他抬起眼里求助的看着下面的大臣。
大臣们一个个皆像霜打的茄子,他能看的只有头顶。
“说话呀,怎么都不说话了?”路易国王转着头,有些昏花的眼神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终于定在了最前面一人身上,“巴里特,你是国务大臣,你说说看,我们应当如何做?”
“这个?”巴里特两条八字眉猛的竖了一下,然后又放了回去,“我不敢说。”
“尽管说,有什么不能说的?”路易听出巴里特好象话里有话,一脸热忱伸手向巴里特招呼道。
巴里特上前深施一礼,那两条八字眉又竖了起来,声音不大,却是铿锵有力:“陛下,虽然瓦瑞德直接负责防务,但我也知道当前南部兽人大军已经推进至贝尔拉克、马拉尔、普里瓦一线,深入我境三百英里。再往前便是卢塞平原,只有黎塞留一座坚城可守,过了解黎塞留便到莱茵城下。北部诺曼勒阿费港海象军团的实力虽然比库伦港的海狮军团略强,可也强不了多少。如果兽人集中海军再攻占勒阿费,莱茵城将腹背受敌,而且阿斯兰将断了一切外援,那样就真要亡国了。因此,我认为当务之急便是尽快与奥修帝国结成联盟,组成西线联军,采用统一调度的办法来保证西线的安全和唯一海路的畅通。只有这样,我们才有与兽人持续战斗下去的能力。”
听着巴里特的长篇大论,路易国王不由的有些疲惫,终于一挥手打断了他:“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只想知道怎么办?”
巴里特不是不想直接说,说这么多只为给自己做个铺垫而已,听到路易国王已经有些不耐烦,只得直截了当的说道:“我认为,只有把德王子送到奥修帝国,才能。。。”
“你,”刚才还昏昏欲睡的路易国王闻听此言,猛的站了起来,两眼怒睁,大声吼道,“你说什么?你竟敢想让格里维去送死?”
巴里特毫不相让,抗着脖子顶道:“自己做下的事就得自己负责!”
“你知不知道,格里维是我最疼爱的儿子,也是最懂事的一个,你。。。你怎么忍心这么做?”路易国王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声音大的震的下面的人簌簌发抖。
巴里特以与他不相上下的声音吼道:“如果是我儿子,我也会送去!”
巴里特吼出这一句后,路易国王突然间软了下来,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几岁,嘴里只是喃喃的道:“我有三个儿子,老大虽然聪明,办事能力也很强,可是野心太大,至于老二,整天花天酒地,根本上不了台面,唯一让我放心的就这一个,就这一个啊!”
“谁能救救格里维,你们谁能救救格里维?”路易国王不再理会站在最前面的巴里特,转向别人一叠声问着,从那语调听来,他不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国王,而只是一个疼爱自己儿子的老父亲。
路易国王一个一个的望了过去,一个个的头垂的更低了。
就在这时,突听门外有人高声汇报:“报,国王陛下,奥修帝国使者求见!”
“嗯,”路易国王略吃一惊,搭眼向巴里特望去。
巴里特亦不回避,直截了当的回道:“陛下,是我允许他们入境的。”
国务大臣本就有些权利,路易国王却也不便责备,况且路易国王一直就想与奥修对话,希望能够和平解决这次事件,现在奥修来人,当然是一叠声的快请。
路易国王甚至脸带喜色的亲自迎了出去。
奥修使者总共三人,为首的正是奥修的外交大臣约纳加尔斯。
人高马大仪表堂堂的约纳加尔斯没少与阿斯兰打交道,因此都是相识。
未等约纳加尔斯行礼,路易国王便上前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喜气满面的问道:“奥修叫你来的?他近来可好?”
本来这是路易接见约纳加尔斯时的常用语,但在现如今的情况下,约纳加尔斯想着奥修大帝那怒气勃发的模样,不由的苦笑着摇头:“不好,一点也不好!”
路易国王脸色一暗,伤感的叹了口气:“是啊,任谁的儿子去了,心情都不会太好!”
约纳加尔斯这才仔细的打量了路易国王几眼,惊讶的发现这老国王竟然变矮了。本来以约纳加尔斯一米八五的身高,很少有人能及的上,但他每次前来都感到这路易国王怎么也有一米八以上,这一次一低头竟然发现路易国王的额头才到自己下巴。
约纳加尔斯毕恭毕敬的行了礼,这才狠着心取出了国书,递交了上去。
他知道那国书写的是如何严厉,如何冷酷,上面指名道姓的数落了路易的罪行,什么纵子行凶,什么管教不严,什么包庇凶犯,并说奥修帝国已经得到确切情报,杀人凶手已经被路易暗自送出了阿斯兰国界,现在已经潜逃进了孚日山脉。什么着令路易立即将凶手擒获交于奥修,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这国书按照奥修大帝的本意写的是严厉无比,本来国书都应当由来使亲自宣读,约纳加尔斯哪里好意思当着这许多阿斯兰大臣的面来宣读这样一封国书,干脆事急从权,便直接交由路易国王看了。
路易国王坐在上面,摊开国书看着,不一会儿,那国书便簌簌的抖了起来,连同着他的身子都在摇晃,他的脸色更是变的灰败,如此死人。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翕动着嘴唇弱弱的说了一句:“这是把我往死里逼啊!”
瘦削的肩,纤细的腰,平时常穿的那件绿色裘皮大衣似乎大了许多,依然是斜坐床边,背对着门口,凝神望着墙上的那幅画像,画像上一位年轻英俊的王子,一身戎装,手按佩剑,面带微笑。
“我一定要做一个人人敬仰的大将军!”格里维踌躇满志的笑声依然响在耳边,仿佛昨日。
可是,现在那人呢?他走到了哪里?到了蝴蝶谷了吗?他还好吗?他路上冷不冷、饿不饿?
看着看着,泪水又模糊了基雅王妃的眼。
门口处,路易国王的身影出现了。
往常他总是悄无声息的过来看一眼便走。自从,格里维走了之后,路易国王一跟基雅王妃说话,便遭到一顿训斥,到后来竟被赶了出去。
现在他已经不敢上前去安慰一番了。
这一次,他站的时间却似乎长了些,他痴痴的凝望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想起两人以前的那些甜蜜,不由的老泪纵横。
突然,他眼中精光一闪,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一把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然后,他那独有的低沉而浑厚的声音便在小屋里响起:“基雅啊,我知道你这一辈子是不会原谅我了。我是国王,也是个男人,该担当的事我一定会去担当的。对了,我今天打探到维儿的消息了。他已经出了阿斯兰,进入孚日山脉。那里密林很多,别人想找他就难了,他也安全了。”
路易国王看到那个娇躯听到自己最后一句话,身子明显震了一下,却始终没有回过头来。他静静的站在那儿等了一会儿,见她始终没有回头的意思,只得转身离去,留下一声无尽的长叹。
路易国王仿佛回到了年轻时代,一反常态的脚步轻快,他快步经过一条方柱,突然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宫女慌慌张张的从后面转了出来,好象要逃,却感到逃之不及,只得迎着他垂头施下礼去,低叫一声:“陛下!”
路易心中有事,哪会理她,一阵风一样的从她身边扫过,过了好一会儿,他心中突然一动,记起了这小宫女好象叫做贝拉,一直是侍候王后的。
艾丽莎嘴里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挤脸,显的十分痛苦。
这小女孩根本不会掩饰自己的想法,格里维侧头一看,就知她心里有什么事难以决定:“怎么啦?艾丽莎!谁又惹你生气了?”
格里维故作轻松的笑着问道,心中暗下决定,只要自己能做到的事一定要帮她。
“还不是你?”艾丽莎话一出口,不由的脸上一红,上来一把挽住了他的手臂,看到格里维竟然扔了那木棍,不由的奇道,“咦,你的伤好了?”
“还没有,”格里维紧紧左肩上的绷带,试着跳了两下,“力气恢复了些,慢点走应该没问题了。对了,我又怎么惹着你了?”
说着,格里维不由的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那小女孩夸张的叫了一声:“哈,你敢非礼我!”
说着上来握着粉拳,做势要打。
“非礼?”格里维打着这看上去比自己小了一半,当自己妹妹都嫌小的小女孩,不由的又是一脸苦笑,“你这么小,还谈什么非礼!”
“我哪里小了,哪里小了?”一听这话,艾丽莎又不满的嘟起了嘴,还特意的掂起脚尖跟格里维比了比。
同格里维的苦笑一样,这小女孩嘟嘴的时候是越来越多了。
“还不是你,还不是你?人家要去做一件危险的事,却不知道要不要带着你?”小女孩上来又捶又打又撒娇,倒把格里维弄的摸着鼻子,一脸苦笑,却不知如何阻拦。
本来,格里维是想尽快离开这诺曼佣兵团的,他明白自己现在就是个祸星,走到哪里都会把灾难带到哪里,和谁接触恐怕都要把灾难带给他。
但现在听艾丽莎要去做一件危险的事,想必这件事情他们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格里维又起了帮忙之心。
这些天,格里维仔细观察了诺曼佣兵团的人,最厉害的好象就是那个叫艾瑞的女团长,是个六级弓箭手。另外还有两个六级,七八个五级,其余的都是四级,皆放不在格里维眼里。
如果不受伤,格里维是七级,明显比他们高一个层次,现在虽然受了伤,但随着体力的恢复已经能够施展四级斗气,重要的是自己眼光还在。
格里维正在细细的盘算,自己跟着去的利弊得失,那小女孩却扬起脸来看着他清脆的说道:“不管了,我决定了,带你去。我这就和姐姐说去,再走就远了。”
不等格里维回答,她便一蹦一跳的飞快的跑了,头上两只蝴蝶辫也是一跳一跳。
过不多时,她又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微微隆起的胸口一起不伏,脸上红扑扑的,一脸兴奋:“姐姐答应了,我们这就去。”
格里维看到艾瑞那高挑的身影骑在马上来回布置着什么,一半的诺曼人便分了开来,自动站在了路边。
此时,他们已经翻过了奥里峰,前面是连绵的黄绿森林,一条隐约的小路穿林而过。
最后,艾瑞也骑马来到了这留下的队伍面前,高声点起了人数:“梅根、南希。。。”
她每叫到一个,就有人高声答到。
除格里维外,总计三十一人,要占佣兵团的百分之六十,而且十名骑士全部留了下来,可见艾瑞对这次行动的重视。
“主保佑我们,艾丽莎告诉我黑鳞就在附近。黑鳞非常危险,我们必须用一天的时间做好准备,而且主给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我们一定要抓住。我知道你们都不怕死,但是能不死,就不要死,我还有更多的事等着你们去做!现在都去做准备的,不清楚的地方问南希。”
艾瑞讲完,三十个人默默的散了开去,他们三五成群,并未走远。
有的寻找坚硬的木棍,用短刀将其削尖,有的寻找结实的藤条,编成一条条的绳索,还有的从密林中寻找一些植物,挤出汁液浇在箭头之上。
格里维出身王宫,去军营学的也是正规的攻守技能,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些简陋的东西。
这些东西虽然简陋,格里维却毫不怀疑,那尖尖的木棍如果刺入身体,恐怕比长矛造成的伤口还大。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格里维看着一件件原始、却锐利、毒辣的武器装配起来,不由的回过头来问艾丽莎。
此时,艾丽莎也在忙着用一柄小银刀削着木箭,一支支木箭摆在身前,然后再绑上尾羽,最后再用手上的一把精致的小弓射出去校正准头。
她倒是显得挺兴奋:“姐姐说了,我也得学点武艺才行。到时候,她可能没有办法来保护我。哼,她也太小瞧我了。里维,你看我的箭,怎么样?”
她边埋头工作,边随口与格里维聊着。里维是格里维为了隐藏身份,给自己起的假名。直到听到格里维快在她耳边叫起来,她才抬起头,笑道:“干什么?当然是要猎黑鳞。”
“黑鳞是什么?”
“是一条双头蟒。对了,你可不要小瞧它,它有两个头,每个头都会一种魔法,它身上的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