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轻轻捧起夏娃的脸颊,在额头深情一吻,该隐干脆的站直身体,居高临下的说道:“您该知道,那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
夏娃听到这句话,立刻感觉出其中不对劲的地方,梦幻的紫眸瞬间撑大,她诧异的声音如何也无法掩饰:“亲爱的,你做了什么?”
没有立刻理会夏娃的话,该隐径自走向门口,颀长的背影散发着如此强烈的帝王气息,这个世界,还会有比他更加强势睿智的皇者吗?
黑色的风衣随着从容的动作摆动出悠扬的弧度,苍白纤长的手拉开房门,这才停住,侧过头看向夏娃:“您似乎太过小看您的儿子了,觉得刚从沉眠中苏醒的我没有可能靠自己取得圣柩和心脏吗?”
“你是如何做到的”夏娃吃惊的从摇椅中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即将跌倒时被伯泽扶住,她颤抖着柔弱的双肩,不敢置信的说道:“这不可能,我明明将圣柩”
“放在了神之教廷的大厅中?”冷笑着,血色十字架映衬着充满智谋的深邃蓝眸,那种对无知者的轻蔑,可以让任何人无地自容。
“神之教廷是圣力最强大的地方,即使是早已适应白昼的四代血族也无法进入,更何况你刚从海墓里出来?”推开伯泽的双手,夏娃神经质的向前走着,踉跄着被裙摆绊倒好几次,但是却依然往前走着。
艰难的伸着双手,看起来白|皙纤长的双手却给人一种枯槁干瘦的错觉。
邪恶的勾起嘴角,他轻柔的男中音缓缓飘进夏娃耳中:“母亲,您似乎忘记了,撒巴特之皇的特殊能力。”
眼角似乎就要裂开,夏娃惊声尖叫到:“你喝了他的血?!”
暧昧的舔了舔嘴角,该隐残忍的笑着:“是啊,早就喝过了。并且,还特别将和他融合过的血赏赐给了我的仆人们。”
作为上位者,将自己的血液给仆人饮用,这是奴仆的最高荣耀,不仅是得到力量这样简单的好处,而是一种信任,主人对其毫无质疑的信任。
而该隐凭着直觉去相信的仆人只有两个:罗杀和叶梗。
这次,夏娃再也没有向前靠近,而是慌张的后退着,当知道由于莉莉丝的关系而让森桀和该隐相遇后,她便开始警惕了。
森桀的存在一直令她忐忑不安,如鲠在喉的感觉实在不好受,这样一个可以完全对圣水免疫的吸血鬼简直就是她的克星,像是专门为了对付她而出现的。
所以,在该隐来到桑达洲时,她便准备想尽一切办法将他与森桀分开。
本来就是准备放在该隐身边的伯泽也在这时派上用场,该隐的拒绝也在她意料之中,那样桀骜不驯的脾气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答应。
不过只要配上圣柩这样的巨大诱|惑,夏娃有把握,该隐绝对会答应。
但是,世事难料,计划真的赶不上变化,莉莉丝那个女人果然不可能让她占上风,居然早已让该隐吸食了森桀的血液。
握紧双手,尖利的指甲刺破手心,她死死咬住嘴唇,一种绝望感在内心形成。
圣柩,如果落入该隐手中,这世上就真的再也没人可以克制他了,更何况,她还要靠圣柩才能获得解放。
该隐没有再去理会充满各种复杂情绪的夏娃,轻轻瞥了她一眼,然后别有深意的看了看伯泽,将房门完全拉开,嚣张的从俩人眼前消失了。
夏娃虚软的移动着,然后重新坐回摇椅上,微闭双目,轻轻摇晃起来,沉默着,思考着,最后僵硬的声音响起:“伯泽。”
“义母,请吩咐。”低垂双目,伯泽面无波澜。
手指压住鼻梁,缓缓揉|捏着,叹了口气,夏娃说:“去把撒巴特之皇请来吧,如今,要换方向了。”
“是。”领命后,伯泽恭顺的退下,不再打扰这已然生存亿万年的女人。
夏娃睁开紫色的双眸,缓缓转头,看向静谧的夜空,她带着早已刻骨的愤怒,轻声说道:“莉莉丝,你永远都在与我作对,但是这次,绝对不会让你再得逞了。”
昏暗的教堂里,只有一排排的蜡烛提供光亮,隐约中,只能看到偶尔闪现的壁画,和光芒万丈时完全不同的氛围,阴森恐怖,壁画上的人物,面孔狰狞,好似鬼域重临。
在耶稣雕像前的巨|大祈祷台上,一具紫色的棺柩静静陈放着。
透明的紫色水晶打造,四角镶嵌着金色的边框。
端正的十字架雕刻闪烁着银色光芒,将棺柩里的人遮挡住。
四周摆放着一圈一米高的蜡烛,幽幽的烛光照耀下,神秘诡异。
在祈祷台旁,艾利恭敬的跪坐在榻上,她已经不再双手合十,她的口中,也再无法唱出美妙动听的赞歌。
咯、咯、咯
稳重充满霸气的脚步声响起,艾利缓缓抬头看去,该隐的风衣飘起,和深黑色的长发一起,飘舞在这神秘黑暗的世界里。
这将是她从今往后服侍永生的信仰,她的皇者,她的至尊,她甚于生命的存在。
只有将一切献给魔鬼,才能得到魔鬼的恩赐,作为祭品所最想要的恩赐。
该隐来到棺柩前,他的身后是罗杀和叶梗。
艾利皱起眉头,罗杀和叶梗身上飘散而来的血腥味实在令她感到无法忍受。
想起刚才,这个还光芒万丈的教堂里,慈祥和蔼的神父修女们,艾利的心中便一阵一阵的颤抖着。
尖叫声、肉|体撕裂声、碰撞声和哀嚎声。
她完全不敢向门口看去,那里现在的景象,只用想的就知道是如何的惨状。
或许,就连最残酷的鬼域都无法与之比拟。
该隐随意的瞥了眼艾利,漫不经心的挥挥手说道:“起来吧,不用跪着了。”
“遵命,陛下。”恭敬的点头示意,然后缓缓站起来,安静的退后。
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棺柩,身体似乎已然僵硬,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好像过了许久,他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罗杀,心脏呢。”
微微鞠躬,罗杀恭敬的说道:“心脏被放在圣柩中了。”
“那个女人放的?”皱眉,该隐心里烦躁的很,本来想说去看看夏娃现在过得如何,没想到还是一如当初,惹得自己一身火。
“应该是夫人放的。”罗杀额头冒汗,主人的心情似乎很糟糕,而且,没有看到那只自从主人醒来就形影不离的大型犬,发生了什么事,大体也能猜到了。
该隐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慢慢靠近圣柩。
罗杀抬头看去,发现该隐的意图,吃惊的大声阻止:“主人,您不能靠近圣柩!”
没有停下脚步,该隐依然前行着,微微侧头,黑发飘拂,深邃的蓝眸闪过幽幽光芒,他优雅的男中音响起:“罗杀,什么时候,你也有权利命令我了?”
“主人”罗杀似乎想冒着违逆的危险,继续劝说,却被身旁的叶梗拉住,他看向她,叶梗僵硬着摇摇头,空洞的绿眸中,没有任何感情,却让罗杀感受到,叶梗对该隐的绝对忠诚。
冷汗直冒,他知道,如果再说上任何一句冒犯该隐的话,叶梗绝对会杀了他。
该隐没有再管身后的仆人,他径自走向圣柩。
银色的圣洁十字架闪烁着不容侵犯的光芒,紫色的水晶总是令他想到母亲美丽的双眸,那双似乎可以将世间所有慈爱都包容在内的眼眸,曾经让他多么眷恋。
伸出右手,缓缓靠近圣柩。
紫芒闪烁,照映在该隐的脸上,苍白的面容更增添了神秘与绝望之感,艳丽的红唇微微抿起。
嘶————
该隐快速将手拿开,指尖处缭绕着细微的烟雾,黑色的焦痕布满右手,白色手套早已被破坏。
眉头越皱越深,他烦躁的看着右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二十七章 人间—圣体
章节字数:2186 更新时间:10…06…10 13:53
第二十七章人间—圣体
“陛下,让我来吧,圣柩对我并没有任何影响。”艾利上前一步,站在该隐身后轻声说道。
该隐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呆呆盯着冒烟的右手,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当艾利快要出声提醒的时候,该隐才慢慢说道:“罗杀,带艾利去见她妹妹。”
“遵命,主人。”罗杀对该隐恭敬的鞠躬,然后作出请的手势,对艾利说道:“艾丽小姐,请。”
“”欲言又止,艾利本想继续劝说该隐,但想到正在担心自己的露丽,还是叹口气,随着罗杀离开了。
该隐会这么做,不正是无声的在对她说不要多管闲事吗?既然如此,她这个受制于人的存在,也没什么资格再去担心了。
这圣柩,别人可能不知,但是作为圣女的艾利却很清楚。
里面装的,不是什么圣者的遗体,也不是什么宝贵的神物,而仅仅只是一个女人的干尸。
一个对任何人类甚至血族都起不到任何威胁作用,简直如同废品般的干尸。
但是,就是这么一具看起来脆弱不堪,不值一提的干尸,却为何会放在圣柩里?
很简单,因为只有这干尸,可以克制住血族的正统血脉。
所谓正统血脉,并不是指从该隐那里得到力量的十三氏族,而是由该隐直接赐予血液,传承生命的存在。
比如,现今还存活于世的二代血族,琼斯。
对于那个女人来说,这世上可以令她惧怕的只有这具干尸和她最威严的父亲。
如今数来,似乎只有琼斯和该隐两个人将这具干尸视为克星。
但事实上,并不仅仅如此。
至少该隐现在已经知道,森桀,便是第三个惧怕干尸的人。
该隐将烧焦的手套摘掉,伸出左手,尖利的指甲刺出,毫不犹豫的划破自己右手的动脉。
汩汩鲜血从伤痕中争先恐后的涌出,艳丽的色彩浇落在紫色圣洁的棺柩上。
好似沸腾的开水,在棺柩的十字架上蒸发开,烟雾弥漫,飘散出血色,笼罩整个空间。
该隐左手放入风衣口袋中,潇洒的伸出被割裂的右手,五指伸展,盖在银色的十字架上。
他微微眯起双眼,优雅磁性的男中音吟唱出最美妙魅惑的唤醒神曲:
用黑色的灵魂洗净,
将至高无上之人聚集于
血与盟约的祭坛,
来自黑天之上的最爱的黑曜贡品,
揭开封印怨灵的圣柩,
拿起从太古传承至今的金色钥匙,
以吾之名命令,
开启吧,
消失的棺柩。
艳丽的红唇开合,伸出的右手好似高贵的指挥师,挥舞出醉人的弧度,带领着所有的精灵,唱出迷惑神灵的歌谣。
血腥再次侵染双眸,该隐直直盯住圣柩。
轰————
棺面在巨响中开启,冰冷的气息泄出,白色烟雾弥漫,混杂着空中的血色,最后被其侵染。
右手手腕反转,隔空将圣柩棺面推开,该隐退后,静静看着棺中的女尸。
白色雾气缭绕中,隐约可见,肌肉的萎缩,骨骼的扭曲,面孔的狰狞。
那双凸出的紫眸,闪烁着空洞的幽光,没有腐烂的阴森,却多了诡异的恐怖。
额头的银色十字架,和该隐的血色倒十字正好相反,无声的诉说着两人的克制关系。
一双干瘦的手臂交叠,而手心中捧着的,是一颗仍然在跳动的心脏。
咚——咚——咚——
如同鼓钟敲击的声音,直直打在该隐心上,令他烦躁难耐。
叹口气,该隐小心的将那颗心脏拿起,有些呆然的看着眼前心脏,只是这么沉默着。
他在等待,等待那个人的到来。
这一切早已出乎他的意料,在从莉莉丝的城堡中出来之时,根本无法想象他会来到神之教廷,再去触碰自己禁忌般的过去。
随着越来越深入的探寻,记忆在渐渐寻回,一幕幕痛苦和愉悦的画面疯狂的出现,让他痛苦的希望再次沉睡。
但是,背叛已然产生,作为该隐,这个尊严高傲的帝王,他怎可能什么都不表示就逃避般回去睡觉?
背叛者必会付出背叛的代价,这是他该隐的原则。
捏紧手中的心脏,狭长的双眸微眯,血色褪去,深邃不见底的蓝中,是无法捉摸的狠毒残忍。
古老的教堂中,渐渐响起神圣的赞歌,巨大的风琴被奏响,管弦的震荡影响了整个教堂,地面似乎都在为这最后的神曲尖叫狂吼。
该隐看向教堂二楼,面部慢慢平静。
美丽的两个少女,娇美的脸颊上是狂涌的泪水,沾湿了脸颊,顺着下颌,缓缓滴落在洁白的琴键上,共同演奏着这曲离别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