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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的歌。
教堂厚重的大门被慢慢推开,罗杀侧身,微微俯身,将身后的人请入教堂。
迷幻般的晨雾缠绕下,那是一个身材颀长,挺拔健硕的男子。
穿着简约却优雅华贵的黑色风衣,一顶潇洒的黑色礼帽,将半张脸遮住,那头深谙凄绝的红色长发嚣张的披在肩上,随着温柔的微风轻轻吹拂而起。
长而直的身躯永远笔直挺立,举手投足间尽是时间沉淀下来的高贵优雅,这个血色贵族,正是撒巴特之皇——森桀。
迈开修|长的双|腿,稳重而快速的来到该隐面前。
该隐站在高台之上,居高临下。
森桀站在高台之下,狂妄仰视。
这场战争,谁赢谁负。
拭目以待。
第二十八章 人间—狂欲
章节字数:2947 更新时间:10…06…10 17:06
第二十八章人间—狂欲
该隐转动身体,直面高台下的森桀。
狂傲的抬起下巴,左手平举,展现在眼前的,是那颗充满活力的心脏。
他微微歪头,扯起嘴角,邪恶残忍的笑容出现在心脏的后方,深邃的蓝眸中,再也不是深情的凝视,冰冷的血光逐渐形成,一切疯狂,都将在此刻开始。
森桀仿佛雕刻般凝滞,右手捏住帽檐,猩红的双眸中看不出到底是何感情,他默默注释该隐的动作,接收着他的挑衅和羞辱。
时间似乎在此刻被禁忌的魔法封印,空气中充满令人窒息的压力,疯狂的琴声已然停止,罗杀和叶梗也已经屏住呼吸。
良久,该隐的轻笑声在教堂中回荡开:“你想要的东西就在眼前,怎么不来拿呢?”说着,天真的歪歪头,很愉悦的将手中心脏上下摇晃着。
金属敲击般的脚步声突然响起,森桀缓步靠近该隐,在高台阶梯的第一层处停下来。
右手缓慢优雅的将礼帽摘下,完美的弧度划过,将帽子收在左胸心脏处,森桀曲下尊贵的膝盖,单腿跪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血红的发披洒在地面,好似令人窒息的血液在侵染这片圣洁的土地。
额头碎发飘下,似乎只有同样猩红的发才能遮住那双猩红的眸,美好的唇依然抿起,没有任何字句从其中吐露而出。
该隐冰冷残酷的声音响起:“这算什么?尊贵的撒巴特之皇给我下跪吗?我可真是荣幸。”
微微仰头,眼中是无法言喻的感情,那双血眸,初看好似没有任何感情,却在第二次的凝视中,看到汹涌的欲|望和狂乱的感情。
皱眉,一时之间,该隐无法理解。
他是如何将极端的冰与火融为一体?又是如何在一次次的精彩表演中欺骗着他的。
捏住心脏的左手细微颤抖,尽管他竭力控制,但是显然,效果欠佳。
深处的记忆,似乎也曾经有一双相同的眸子,冷静的瞳孔中却刻入最深刻的狂乱,一直一直的,那令人无法理解的视线,黏着在自己身上,没有一刻的离开。
战栗感油然而生,强烈的酥麻使他醺醺然,腿脚在一种无形的压力下打软,踉跄着后退一步,却在下一秒强咬牙龈,死死站住,微微弓背,不让自己在此刻失去理智。
眼前跪下的男人,此时第一次开口说话,紧抿的双唇开启,犹如大提琴奏响的低音带着致命的魅惑:“心脏和圣柩,都必须成为我的。”
吃惊的瞠目结舌,该隐突然觉得一切是多么的可笑!
“哈哈哈哈——!”疯狂的大笑着,直到肚子因为剧烈的笑意而抽动痛苦时,才慢慢停下来。
手中捏着那枚该死的心脏,该隐快速的走下楼梯,一脚踩在森桀垂下的肩膀上。
依然居高临下,但此时却完全没有当初的理智冷静,现在的他,被愤怒冲昏了脑袋。
所有的绅士礼节和宽容心都已经消失,剩下的只是作为血族始祖的本质,强烈的愤怒,疯狂的破坏欲以及绝顶的嗜血欲|望。
“你告诉我,这算什么?一个心脏和一具女人的干尸,这就是你想要的一切?!”用脚尖狠狠踩踏森桀颈窝处,残忍的动作可以令任何人痛呼出声。
但是单膝跪地的森桀却稳如泰山,完全不受该隐影响,似乎正在默默等待,等待着他将他想要的东西双手奉上。
心中的愤怒和失望急需爆发的出口,该隐随意的蹲下,右手粗鲁的掐住对方下巴,使劲抬起。
看着森桀坚毅如同奇迹般的脸,平静的没有一丝表情,若不是那双汹涌澎湃的血眸将他的狂欲全部显露出来,该隐又怎会相信眼前的一切。
该隐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该说什么?夸奖你吗?”
森桀有些微的诧异,眉蹙起,眼中的感情微妙,他默默注视着该隐。
“你真是很优秀,作为一名血族。”该隐松开掐住森桀下巴的手,迅速站起,他背转身体,向圣柩走去,边说到:“起码,比我这个始祖要更合适当血族。”
看着该隐的背影,森桀一时之间无法反应,或许可以说,他自从进入这个教堂,便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因此,他只能保持沉默。
这一切本是计划好的,心脏和圣柩迟早都会成为自己的所有物,还有这个慢慢让他产生占有欲的黑发男人,也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自己的。
但此时,面对他失望愤怒的蓝眸,心中却突然开始颤抖。
那已然失去平时深情的眸子里,闪烁着的,是对背叛者绝对的痛恨。
或许他算计错了,该隐并不会如他所想将心脏圣柩交出来,而那个时候,自己能毫不犹豫的将他抹杀吗?
他看着该隐向圣柩走去,看着他站到圣柩面前,看着他对着自己微微侧头,看着他似有若无的邪恶笑容在唇角绽放。
那深情的蓝眸中尽是毁灭一切的冰冷和疯狂。
这世界疯了,他疯了,自己也疯了。
还有什么没在疯?
或许当一切都疯掉,一切也就都正常了。
他听见该隐对他说道:“以为我会将这些该死的东西给你吗?因为我对你产生的那一点点感情?”唇角的笑让他晃了神,他不知该如何理解,那个笑容,到底是苦涩还是残忍。
他其实很不想说出任何威胁的话,他最希望的是该隐能不发一言将心脏圣柩交给他,但是显然,这个黑发的邪恶男人并不会像自己希望的那样做。
“您应该知道,此时,什么是最好的选择。”危险的眯起双眸,他还是将威胁的话语说出口。
该隐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他睁大那双魅惑世人的蓝眸,惊诧的看向森桀,在确认了他眼中的威胁后,低下头看着手中那颗跳动的,引起一切罪恶的心脏:“最好的选择吗?在我看来,似乎捏碎它就是最好的。”
“森桀,起来吧,心中对我没有一丝尊敬,又何必这样跪拜。”该隐烦躁的挥挥手,示意他站起来。
“这是最基本的礼节,你对这些太不重视了,隐。”他干脆利索的站起来,掸掸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勾起薄薄的唇,戏腻的说道。
瞳孔紧缩,血气翻腾,该隐或许说对了,他确实没有森桀道行深,这种充满挑衅的语言动作,轻易的就可以撩起他的怒火。
在这样随时都可能触发战斗的情况下,还能若无其事的调侃对手,使用的话题也如此的微妙,恰到好处的刺中该隐痛处。
他和他在一起生活的这段时间,完全的依赖,完全的形影不离,该隐的行事作风赤|裸|裸展现在森桀眼前,即使在后来发现森桀的做戏,他也不愿改变任何本性。
“别叫那个名字,你真的想死吗?”冰冷的吐着字,该隐手中掐着心脏,风衣撩起,潇洒的坐在棺柩之上。
那个刚才只是碰触就会作出攻击的棺柩,此刻却安静的像是驯服后的动物,温顺异常。
这,便是亚伯的心脏所起到的作用。
昏暗的烛光照耀下,风衣狂舞,那头魅惑的黑发甩出最美妙的弧度,轻轻坐在棺柩之上的挺拔身体,从头到尾都散发着夜之皇者的神秘威严气息。
那双在暗芒映衬下的蓝眸,一点猩红隐隐闪烁。
这是一双比森桀的血眸,更加狂乱,更加贪婪的眸子。
狂欲,在彼此间形成。
对决,依然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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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血脉传承
章节字数:3098 更新时间:10…06…10 18:12
第二十九章血脉传承
尖利的烛台插着长长的蜡烛,在火舌的不断侵蚀下,尖顶逐渐显露。
银色的金属光芒闪烁着,不带一丝温度。
该隐坐在棺柩之上,进行着意料之中的谈话。
邪恶的笑着,比肌|肤更加苍白的牙齿微微露出,他看起来似乎很开心。
若隐若现的笑声在教堂中回荡着,该隐缓缓说道:“森桀,亚伯的血统就让你这么困扰吗?”
瞳孔在瞬间收缩成梭子形状,这个禁忌的话题,早在圣战后就没有任何人敢再次谈论。
关系到撒巴特之皇的血统的话题,被埋藏在黑暗深处许久许久。
“你想要说些什么?”迈开步伐,脚步声再次响起,森桀危险的向着该隐靠近。
右腿随意的抵在圣柩上,该隐捏住手中心脏,举到眼前,轻快的笑声中充满戏腻:“不论是作为血族的血统还是作为人类的,你和我都有着血脉关系,这可真是缘分。”
意味不明的盯视森桀危险的血眸,他仍然轻笑着问:“你不这样认为吗?”
“你说的对,还是人类的时候我称呼你的弟弟为曾祖父,但即使是那时,血统也已经淡薄。”虽然袖中的双手早已掐进手心,但是表面上却依然面不改色的承认那即尊贵又下贱的血统。
“早已淡薄?哈哈哈——!你这是在骗谁?哈哈哈哈——!”该隐笑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多么可笑,如果真的早已淡薄,他又为何惧怕圣柩,为何如此需要亚伯的心脏?
“隐,在这种实力悬殊的情况下,你并不应该笑成这样。”在该隐的面前停下来,森桀希望自己能用最委婉的方式劝说该隐将心脏圣柩交给他,即使他自己就很清楚,这只是徒劳。
和该隐这样的强者对决,除了力量压倒性胜利能制服他外,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赢得胜利的途径。
被森桀如此一说,该隐的笑立刻停止了,他换上严肃的表情,深蓝的眸中是自刚才就一直出现的意味不明,他嘴角上弯,似笑非笑。
“为何不能笑?森桀,你真的以为凭自己的力量可以使我屈服吗?”
“即使在我重伤的情况下,我依然可以将你曾祖父杀死,这个,就是他死在我手里的证据。”他将心脏递到森桀面前,狂妄的话中是毋庸置疑的事实:“更何况,神志不清时,我还手刃了亲生父亲。”
“你说这些是想要表达什么?”
“表达的东西很简单,即使我刚从坟墓中爬出来,凭你这个微不足道的四代还赢不了我。”
“不论你做什么,都是徒劳。”森桀不为所动,即使该隐的威胁从未假过,在此时,他也必须这么做。
森然的牙齿露出,该隐的笑容越发邪恶。
很不巧,在刚才的触动下,从前的记忆很多都重新想起,其中就包括,当初是如何将亲生父亲置于死地的。
他纤长的右手伸至脸颊边,尖利的指甲在瞬间刺出,幽幽的烛光照耀下,闪烁着银白色的诡异光芒。
额头禁忌的血色倒十字再次出现,粘稠的血液顺着撕裂的肌理缓缓流出,顺着坚|挺的鼻梁滑下。
该隐残忍的用尖利指甲狠狠描绘着倒十字的形状,肌理再次撕裂的嗞嗞声响和快速流出的血,都让所有人为之震撼。
目瞪口呆的看着该隐自残,森桀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当他终于注意到对方满脸的鲜血时,疯狂的怒意在心中形成!
但是那双冰冷的蓝眸,无情的控诉着自己的背叛和欺骗,还有满满的强势和力量充斥其中。
他的双脚好似石化了,再也无法挪动一步。
该隐,这个由罪恶衍生的男人,全身都是邪恶,全身都是残忍。
而如今,全身都是绝望的惨烈气息。
血,从额头流出,好似没有止境,不断不断的,化为一条条艳丽的红线,温柔慵懒的抚摸着该隐的身体,快速的缠绕,透出无比的奢靡。
一身黑色风衣被红丝纠缠住,好似挣扎般在空中疯狂吹舞。
扭动着的红丝密密麻麻,逐渐将该隐的身体包